这个……佛曰不可说!
见孤逸只顾着喝茶,漂亮的唇渐渐漾开的笑意却越来越大,花娆便不知道自己猜对了,并且终于发现女儿也有像孤逸的地方,不过遗传的都是不好滴!
这么腹黑,真是谁摊上谁倒霉。
当然,被个腹黑男人爱上,那也是满幸福的。
少许,两夫妻回头就见儿子臭着一脸俊脸回来,坐下来,一句话不说,拿出书看个没完,看来输给一个呆书生对他打击不小。
不过……
只要儿子看的不再是佛经,他想怎么闹腾都行!
这一点,花娆很是欣慰,因为她实在恨透了“佛祖”!
菜肴上桌,放下书,端起碗,孤俊扫了一圈,没看到绯月,不由冲自家老爹伸出大拇指,“爹爹威武!”
“何意?”
“干掉情敌,霸占自己媳妇,这才是纯爷们!”
“……”
看来,遗传这东西有时候真心要不得,因为你不知道孩子究竟会不会遗传了父母其中的中二病!孤逸看着儿子不拘言笑的脸,又看了看花娆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头疼的抚额。
这是多么糟心的一家子?
甄风留看见孤逸那坑爹表情,不由笑的肩膀直抽,心想这人真是看见别人黑,却看不到自己黑啊!
一个时辰后,绯月没等来,到是等来了魅魇精英扛着陷入沉睡的大巫。见状,花娆第一个变脸,听完他们的话更是气的直跳脚,下一刻操起家伙就要直奔星耀!
“你敢再踏出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冲到门口,听到孤逸冷冽的声音,花娆倏的停下来,非常生气的扭过头瞪着他,“你敢认为我是去爬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寒光一闪,长剑横在脖子前,威胁的架势十足,听到绯月为了保护大巫被凝漾巫官掳走,花娆就不住的担心,这下被孤逸威胁,更是不高兴了!
看见她拿命威胁自己,孤逸眉眼一冷,转瞬从魅魇精英手里夺走了大巫,单手扣着沉睡大巫的脖颈,“你敢再给我闹腾,我现在就掐死这个神棍!”
花娆嘴角一抽,气的挥起长剑作势就要抹脖子,而一直视花娆为生命的绝色男子眉头却没皱一下,很是淡定!
结果,划向脖颈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了方向,直直朝着绝色男子身上砍过去!一剑,两剑,三剑,好多剑,一剑不落的刺在孤逸身上,直到花娆戳累了才丢下剑,气愤愤的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武功好了不起么?”
看花娆冷静下来,孤逸收了破体而出的内力,将大巫丢给下属,危险眯起眼,冷冷提醒:“是谁答应我跟我回京都的?”
花娆撇嘴,“那不是在绯月没抓走之前么。”现在绯月被抓走了,以凝漾巫官对她的针对,绯月想不吃点皮肉苦都不行!
不过……
在孤逸看来,只要人不死完全没有救的必要,也没有任何理由构成他带着媳妇回家!
见孤逸态度坚决,花娆素来是个狡猾的,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乖巧主动的坐到孤逸怀里,亲了亲他绷紧的俊颜,“孤逸,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但是绯月也是我不可或缺的亲人,我们不能看着不管。”
“那你去换,想都不要想。”
“那我不去,你去。”
睨着讨好跟他商量的花娆,孤逸的脸色一直不好看,摆明了不会答应自己去救绯月,天知道他前脚离开,这个糟心的小女人会不会后脚落跑?
这些年,别人夫妻都是恩恩爱爱,就他满世界追着她跑。所以这事决不答应,要是敢给他“寻死觅活”,直接药倒抗回家!
知道孤逸对自己的占有欲,花娆最后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算是默认了孤逸的态度,不过脸上却写着“你好无情”!
哎……不认不行,武力值打不过孤逸,落跑绝对是一顿“打”,孤逸的缺德神功一向不分男女有别滴!
见她终于安分了,孤逸打个响指,招来暗处跟随的逢魔精英,交代了要照顾好跟书生在一起的如意,又加重了对大巫的保护,随后拎着花娆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花娆:“……”
连续三天,花娆前前后后围着不下三十人,甭管走到哪里,孤逸虽然不跟着,但是保镖的队伍正在不断增加,最后搞的想偷跑的花娆乖乖坐回车里。
看他耐心教儿子学问,花娆那叫一个气!
千万次的问,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醋缸级别的男人?
一般来讲,制服自家爷们不二法门,禁欲是最奏效的一招,可是对上孤逸完全不管用,话说往日那些幕天席地的不同而已,都是错觉么?
“俊儿。”
“娘亲有事?”
两父子停下授课齐齐看向花娆,就见她特幽怨的说:“都说百行孝为先,难道你不清楚父母冷战,做儿子的要调节,就算不会调节也不能横在中间,不给我们复合的机会吧?”
孤俊嘴角一僵,心里腹诽就你成天落跑的架势,真的是想跟父皇复合吗?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来,若是说了娘亲一哭,爹爹是要罚儿子滴!
收好书本,孤俊二话不说,做个“孝顺”儿子下了马车。
紧接着,就听里面传出,“孤逸,我要睡你。现在,立刻,马上!”
孤俊脚下踏空,直直摔了下去,爬起来他怨念瞪着直晃悠的马车,不雅的伸出中指!
卧槽!父皇你的节操呢?
一番芸雨,花娆差点被折腾的散架了,她脸含娇媚,柔顺的被绝色男子抱着,才刚开个头,就听孤逸冷冷道:“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绯与月两个字的字眼。”
花娆:“……”
麻痹的,那我献身被你折腾种娃,究竟是为了啥?
美眸喷火,娇颜转瞬变黑,孤逸则扬起一抹温柔且危险的笑容,“怎么?娆儿今儿不是为了跟为父和好?”
花娆:“……”
麻痹的,古语有云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咱没完!
气呼呼的扭过头,枕着男人的大腿,花娆闭上眼,在心里骂了孤逸千万遍不是个东西,这太特么缺德了,她都低三下四到“卖身”的地步,这货还不肯让步!
渐渐的,许是被孤逸折腾狠了,花娆很快陷入沉睡。
长指一点,怀中佳人气息更沉,确定她不会醒来,孤逸将人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随后踏出了马车,视线落在了马背上的蒲牢。
倏的,蒲牢背后一冷,猛然回头,看见孤逸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由嘴角一抽:“有事?”
孤逸指了指附近的树林,蒲牢摸了摸鼻子跳转方向,骑到树林。
“说吧,缺德上神。”
“上次你说我和娆儿修仙得道,你便会恢复法力?”
“恩,怎么了?”
蒲牢皱眉,显然没想到孤逸问这事,当初在海墓花娆破了阵法,而他归天时辰已到,怕魔君转世搞的他跟花娆生死离别,他就用毕生修为将两人命格扭在一起,并且靠着他的多年修为,两个人的寿命照比一般人长寿,就连体质都会比一般人强上数倍。
有了这些,他跟花娆就算悟性不好,也能在拉长的寿命里有所作为,就算不能马上飞升,起码触及那个门槛绰绰有余,换言之两人有足够的时间参透修为大道。
这样一来,夫妻两人飞升指日可待,而他没了修为,也可以重新修炼,既能帮助了花娆和孤逸,也不用失去好朋友。
“神仙和圣兽的区别,只是道术高深与身体不同?”
“基本差不多。”
听到这里,蒲牢隐隐觉得自己貌似跳进了孤逸设好的陷阱,不由一脸警惕:“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孤逸看向蒲牢的目光愈发“友好”,“也就是说,只要我和娆儿没有成仙,你就是只最弱的圣兽,对么?”
“……”蒲牢没有回答,但从他抽搐的唇角已经看出了答案。见此,孤逸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了句:“既然是圣兽,推算一个人命中有多少灾劫,应该不难?”
“是,那又怎么样。”
“我就是想知道绯月是否有灾劫而已。”
听到这跟命令没差别的口气,蒲牢当即哼了哼气,“老子凭什么帮你占卜?”
看蒲牢故意刁难,孤逸不以为意,只是略带惋惜的道:“看来你注定失去娆儿这个朋友了。”言下之意,你不给我算出绯月的吉凶,他绝不教花娆求仙问道。
蒲牢:“……”
看绝色男子淡定从容,蒲牢气的心肝疼,不过最后还是给出答案,“绯月没事,不过大巫却会有事。”
孤逸颇为意外的挑眉,那个神棍会有什么事儿?看他不解,蒲牢耸耸肩,“人族祭祀,便是神的使者,注定一生为苍生奉献,拥有神迹的那天开始,便被剥夺了幸福的权利。”
也就是说,大巫越是接近幸福越是短命,这便是神族对使者的约束,神传播的道义是善,而作为传播者,只有剥夺了私念,恶念,贪念,做到无欲无求,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当然,这听起来挺可恶,但是这也是没办法。
若是给了你通天的本事,你却随兴而为,就不是为善,而是作恶了。尤其不论男女,一旦儿女私情起来,那就更无法预测了,所以神族才定下这么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