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头发剃掉的话,说是个得道高僧也不为过啊!
可是……鉴于每晚她和孤逸甜蜜蜜,这个家伙不应该这么爱佛祖啊?
正看的无聊,忽见孤逸睁开冷眸,他恭敬的敬香一炷,随后似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走出寺庙,直奔当地最红火,却三令五申不许花娆去的最欢楼!
此时,日落西沉,正是*开始上客人的时候,孤逸一进来,就惹来一顿惊呼,若不是孤逸气场实在是“温柔”的骇人,恐怕整个最欢楼的姑娘都会扑过去。
这位天人绝姿的男子,近来可是小镇的热门话题,大家都清楚他疼妻如命,也听说他是那群帅侠的师兄,*妈妈也没敢起歪心思,好就好菜招待,照例问了句:“客观,你可要姑娘?”
“嗯。”
简单利落的一声“嗯”,顿时让花娘们炸开了锅,他居然要姑娘啊!这是不是说,再痴情的男人也会有花心一说?
本以为孤逸会说不要的*妈妈嘴角一抽,十分意外的道:“那客官要几个?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哑巴最好。”琢磨了一下,孤逸如此说道。
*妈妈:“……”
看她不说话,第一次独自上*的孤逸只当*没有哑巴,随即降低要求:“不多话就好。”
*妈妈:“……”
喂喂喂,客官你真是来*找乐子的?真不是找我们晦气的吗?这嫖客进*,哪个不是挑能歌善舞,会讲甜话哄自己高兴的?
话说,你是来找茬的吧?
等了半天,见胭脂味过重的*妈妈还没出声,孤逸眉眼一沉,“恩?没有?”
“哪里!”*妈妈嘴角一抽,“有,肯定有!”转身冲舞台边上坐着的姑娘们,“燕红,柳绿,你们过来服侍客观。”
被点名的两个姑娘顿时飞奔而来,扭着水蛇腰坐在孤逸左右。少许,酒菜上来,两个姑娘秉持不多话的原则,一个劲儿抛媚眼,又是喂菜,又是斟酒,那叫一个殷勤。
此时,当花娆看见孤逸进了*,她便钻进绸缎铺,给自己换了一身男装,易容成一个清秀小哥,随后也大摇大摆进了*。
选了孤逸临桌坐下,不等*妈妈问话,熟稔的说道:“要几个乖巧的小倌,才情好为佳。”
*妈妈点头表示明白,这开门做生意,有些特别要求的客人也是有的,随后领来了模样清秀的小倌,便数着花娆的银票屁颠颠离开了。
花娆端起杯盏观望,虽说自家男人逛*,大多数女人的反应都是火冒三丈,醋劲横飞,但是花娆的反应却非常淡定,因为她不相信,能说出为自己不做皇帝的孤逸会变心。
所以说,孤逸逛*并没让她惊慌,反而是充满了好奇。
这孤逸真是闷葫芦,想问自己什么直接问就好了,偏偏自己郁闷出来找发泄渠道!
一缕玩味的目光频频看过来,孤逸狐疑的转头,见是个娟秀的少年,表情很是冷淡,但萦绕在鼻尖的熟悉药味儿,不由然他挑眉。
这味道……虽然夹杂了胭脂的味道,但这不是早上他为娆儿擦的消肿祛疼粉的味道?一缕精芒划过冷眸,孤逸颇为深意的看了眼那“娟秀少年”。
抿了一口酒,孤逸忽来了兴致,看向一直未说话的两个花娘,主动开口道:“若是你们从良,想嫁与怎样的夫君?”
“当然是真心待我的良人。”两个花娘异口同声说道。
“那你们怎么看待夫君吃醋?”孤逸又问。
“当然是喜闻乐见,我们这种出身,能被夫君放在心上已是万幸。”说完,花娘脸上满黯然,孤逸又是抿了一口酒,换了话题道:“除了珠宝银票,你们女人还喜欢什么?”
两个花娘听言忽然笑了,见惯风场雪月,她们一下子明白孤逸今晚不是来*作乐,似乎是和哪位让她们嫉妒无耻次的女子吵架了,继而来寻求哄妻的法子。
“这要看客观喜欢的姑娘是怎样的性格。爱诗书的,送她书籍定然能讨她欢心,爱美的要送胭脂水粉,若是喜欢舞文弄墨,自然是文房四宝了。若是像我们这样沦落风尘的,则比较爱金银了。”
两个花娘说完,便秉持孤逸的要求不再说话了,却满心满脸的羡慕那个能让孤逸花心思的女子,毕竟能被如此俊美的男子在意,本身就是一种荣幸,何况是交了心?
揣摩花娘说的话,孤逸想了想顽徒*属于哪个类型,得出结论囧囧有神!
相识多年,孤逸了解花娆的爱好,除了跟自己对着干,就是漂亮男尸了!
换句话来说,他若是像哄顽徒*,就必须送尸体么?
如此雷人有木有?
揉了揉眉心,孤逸千万次的问,为什么他家的顽徒*那么喜欢漂亮男尸?
这时,最欢楼客人渐渐多起来,各种不堪入目的调笑钻入耳中,孤逸不耐烦的丢下银票离开,假扮娟秀少年的花娆一见他走了,也跟着出来了。
只不过……随着孤逸越走越荒凉,花娆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地处荒凉,这孤逸究竟想干嘛?该不会就因为她没说梦到拓拔残,就想不开吧??????
☆、087多疑是种病,得治!
月色清冷,地处偏僻,夜风呜咽犹如鬼泣。
花娆未免孤逸发现,特意保持了很大的距离,满眼好奇孤逸这是要干啥?
来的时候,花娆特意打赏了一个乞丐,得知这附近刚刚安葬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不过因为那位公子在家不得势,葬址很是随便,才这么荒凉。
话又说回来,孤逸没事来这么个葬死人的地方做什么?
想不通啊想不通,不过花娆还是耐不住好奇跟着孤逸慢慢靠近那公子的墓。月色下,男子遗世独立,一袭白衣,似雪纤尘,他静静打量着墓碑良久,随后下一刻的动作让人十分愕然!
盘膝而坐,念珠敛在腕间,又自衣袖里摸出木鱼,这个架势是要超度那个路人甲公子吗?
抬头望了望天,听着风声在空中似哭似怨的回荡,那孤零零的墓碑前,却盘坐一名面容俊美,表情虔诚的绝色男子,这个场景咋就那么糟心呢?
此时,花娆斜侧方的小树林里,一直悄悄跟着无良父母的粉团子小表情很是逍魂,小如意一见漂亮爹爹又恢复跟佛祖相信相爱的模式,没趣的撇撇嘴。
什么嘛,还以为漂亮爹爹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结果又是念经!
心里碎碎念完毕,小如意回头表情又是一抽!只见她的哥哥小表情贼酷的摸出木鱼,念珠在肉嘟嘟的小手上捻动,遂一屁股坐下来,学着孤逸的模样,哆哆哆敲起木鱼,无声的鱼孤逸一同为那个路人甲公子超度!
小如意:“……”
这个笨哥哥,为啥要遗传漂亮爹爹该死的与佛有缘?为啥他就是长出了头发,都改不了和尚的本性!!!为毛啊,这究竟为毛啊!
会不会是……娘亲在怀哥哥的时候吃坏了东西?
小问号徘徊在脑顶,小如意在那胡思乱想时,这厢孤逸诵经完毕,已然起身,恭恭敬敬对那墓碑行了一个礼,随后令人大跌眼睛的事情出现了!
衣袖舞动,只听“轰”的一声,修葺良好的墓碑被强劲的内力轰成粉末,惊的夜鸦嘎嘎乱叫,活似诈尸前兆!
烟尘飘过,绝色男子又是轻轻拂袖,荡出的真气就跟老牛犁地一般,硬生生将坟地犁出了三米深,露出了里面的棺材!
这是半夜盗尸?一行大字窜到花娆脑中,她摸着下巴,盯着孤逸有条不紊的动作眼神十分火辣,还真没看出来,孤逸也和她有相同的爱好?
盗墓不为金银,就为了漂亮男尸?
可是这尸体年份也少了吧?看土层就知道没死过半年,孤逸没事偷尸是想炼药吗?想了想,最近孤逸成天抓她滚*单种娃运动,没发现他研制什么新药啊?
花娆走神间,孤逸已经将容貌周正的尸体挖出来了,一番检查,他颇为满意尸体没有腐坏,只是尸气太重,需要处理一下。
于是乎,孤逸背着尸体就近来到水源处,亲自为尸体大大清理,身上就跟揣着百宝囊一样,各种药粉出炉,给尸体洗干净,又是涂抹防腐药剂,那手法叫一个娴熟利落,比花娆这个擅长偷漂亮男尸的专业户,还会保养尸体!
终于,孤逸认为尸体已经没有瑕疵了,他忽然看向花娆藏身的树干道:“还不出来?”
躲在树后面的花娆狐疑的探出一点点小脑袋,非常肯定自己的角度与藏身点绝不会被发现,便装作听不见,看看是不是孤逸发现别的什么人。
等了半晌,见顽徒*还孩子气的跟他玩藏猫猫,孤逸叹了一口气,拎着手里的尸体准确无误的出现在花娆的面前,花娆小表情霎时囧囧有神!
“给你。”
泛着药香的男尸塞进怀里,花娆看看了尸体,又看了看孤逸,最后看了看自己纯爷们的身材,故意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位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一出口,脆生生的女音已经被少年的清润嗓音取代,无论外貌、气质、声音,花娆的伪装都相当完美,她非常自信自己的易容术毫无破绽。
不过……她早上涂抹的药香却出卖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