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两人大半身子都泡在水里,穆罗云紧紧抱着他,听到他无意识的轻哼,更是心疼,低了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不疼了...乖,等下就不疼了。”
热水的确缓解了原本剧烈的疼痛,冯晴只觉得腹中像是有一只手在揪着,沉沉地往下坠,腹中又胀又坠的感觉连带着四肢都酸软无力,只能趴在穆罗云肩上。
他腹上肌肤很是敏感,方才疼得厉害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疼痛稍微缓解下来,被穆罗云碰到的地方都是一阵轻颤。那种感觉有些难耐,在连绵的痛楚中却又显得格外舒服。
穆罗云不明所以,见他无意识地咬着唇,时不时有些哆嗦,还以为他冷,连忙把他拥紧了些。冯晴这才清醒一点,瞧见对方j□j地抱着自己,不由红了脸。
见他睁开眼来,穆罗云便朝他笑了笑:“太医说泡在热水里你会舒服点,朕就带你过来了。”
“我...”蒸腾的热气把两人面上都熏得有些红,冯晴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见她眼里印着自己,满满的都是担忧,到底没说出让她出去的话,只是咬着唇别开了眼。
穆罗云也不勉强他开口,依旧给他轻轻揉着。掌下的肌肤不时阵阵紧缩,冯晴终是按捺不住,闷哼了一声:“你...你别揉了......”
穆罗云也感受到了他的敏感,既想笑他的敏感又疼惜他的痛楚,见他涨红了脸,便停了手,低头答应:“好,还疼得厉害么?”
冯晴摇头,试图从她怀里退开,却被她揽得更紧了些。穆罗云俯身,在他耳边亲了亲,柔声道:“太医说,房事可以帮你疏通脉络。我帮你...好么......”
冯晴的身子顿时一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穆罗云把他抱紧了,苦笑道:“别怕,我不会强迫你,只让你舒服就好了,不会要了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亲吻他,轻柔的吻落在冯晴唇上,胸口,一直蜿蜒到小腹,冯晴红着眼喘息着,手脚都软的丝毫没有气力,只怕她一放手就要倒在水里,自然没有力气挣开她。
穆罗云用了所有的技巧挑起他的情1欲。双手牢牢抱着他。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交换了温度。冯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一声低吟忍不住逸出了口。
穆罗云与他贴着身,双腿也时不时在他腿间磨蹭,心里早已把他要了千百遍,动作却还依旧维持着理智。一边轻吮着他胸前的红果,不时用唇舌在他的肌肤上轻触。一边托着他的身子,在他背上摩挲。
冯晴被她亲得全身软,本能地伸手圈着她的脖子,挺起身与她贴近。穆罗云见他这般动情的样子,心里又甜又软,喊了一声“阿晴”,牙齿轻轻碰了碰他胸前的朱果,用力吮了下。
“啊——”冯晴只觉得身子一烫,一阵热流在体内滑过,方才闷胀着作痛的腹中也轻松了不少,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穆罗云见他身下的池水已染了丝丝血色,终是放下心来,松了口气,抱着他回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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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好演技
第十六章
温子墨自现自己似是再度怀有身孕之后,就已请相熟的太医诊治过,确认腹中孩子已两月有余,且胎息强健,心中自是十分欢喜。
穆罗云对他确实是一向十分宠爱,否则也不会让他代掌后宫大权七年之久。他对穆罗云虽说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穆罗云毕竟面容俊雅,又一贯待他不错,让他受尽尊荣。如今这一个多月忽然变了态度,不但对冯晴呵护宠爱有加,还为此疏远了后宫众人,竟一次都未到过他宫中。他即使心中并不深爱穆罗云,也觉得十分郁闷不乐。
但他毕竟不是只会伤春悲秋的小儿女,心中郁郁一阵,便寻思破解之道。以期夺回皇帝的宠爱。
而李敏非虽知他怀孕之事,在钟晴宫请安时却从不说破,温子墨心知他是存了隔岸观火的心思,但也并无意与他计较。自顾自地每日带着其他君侍、从侍来向冯晴请安问好。偶尔遇上尚未去早朝的穆罗云,更是温婉小意,礼数周到。穆罗云对此似乎毫无所觉,对众多侍人也是十分平淡。
自那一日冯晴醒来后,每每见到穆罗云就有些不自在。穆罗云倒是十分坦然,依旧每日来钟晴宫陪他和儿子用饭,然后留在钟晴宫过夜。
冯晴身上不爽利,原本不愿让她睡在身边,穆罗云却并不在意,每日里只把人搂在怀里,给他取暖。即使日常闲坐着看书下棋,也喜欢把他拥着,手掌覆在他小腹上。宫中伺候的各个都是人精,却都还是第一次瞧见皇帝如此温柔细致地待一个男子,初时还对皇帝战战兢兢,过了几日,有些胆子大些的,见到皇帝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免不了暗自偷笑。
冯晴起初有些尴尬,穆罗云却是浑然不在意,时日长了,冯晴索性也不去管她。两人之间倒也十分和谐。但冯晴身子毕竟十分不好,这几日在经期之中,就一直恹恹乏力,穆罗云怕他吃力,便嘱宫人瞧着他,每日后宫众人请安问事,不许过一个时辰。
秋去冬来,穆罗云顾念天气寒冷,百官也不易,故而把早朝时间往后挪了一个时辰。这几日恰逢冬祭将至,事务繁杂。穆罗云下了朝后还要在御书房与几个礼部官员商议祭祀礼仪,简直一刻都不得闲。
她少年继位,国家又是太平富足,待朝政一向只用七分心思,浅娘也是难得见她这般操劳,笑着奉了茶:“陛下,您都批了半天折子了,该歇会儿了。”
“唔,快批完了,”穆罗云放下手头最后一份折子,伸了个懒腰,才接过她的茶:“这些官员废话太多,有正经事的不到一半。回头得给她们立个规矩,请安的奏折不许过三行。唔,这茶不错,新进贡的茶叶么?”
浅娘笑着摇头,其实穆罗云自己问出口也就想到了,现在已是冬季,怎么也不可能有新茶进贡。因此又将茶水品了品,兀自笑了起来:“好心思,这是将梅花入了茶,怪不得有一股清清冷冷的香气。”
“陛下一猜就中了。”浅娘笑着应承,又命人奉上了梅花形状的糕点。
穆罗云这次倒是不惊讶了,心知肯定是有人刻意做了拿来讨好自己的,不由勾了勾唇:“是谁这么有心思?”
“回陛下,是书墨阁的温君侍命人送来的。”
“哦,果真是他,”穆罗云似是也猜到了,饶有心情地尝了一口点心,似乎被勾起了兴趣:“今日下了第一场雪,咱们去御花园逛逛。看看那几棵梅树。”
入冬的第一场雪下得并不大,断断续续地下了半天,也才积了薄薄的一层。穆罗云只带了随身的几个宫人。刚走近梅林,便听见人声笑语。
稍高一些的声音似乎十分恭敬,一直在劝另一人早些回去,以免受了寒。而另一个声音低柔,听得并不十分清楚。穆罗云摆摆手让众人停下了,自走近了一些。
“雪水煮这梅茶最是合适,多取一些再回去吧。”
“可是君侍,您都在这待了半天了,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好啊。”
“没事,哪里就有那么娇贵。”
“君侍,您这又是何苦呢,巴巴地送了东西去,却又不叫陛下知道您的苦心。”宫人似乎十分不满,抱怨道:“陛下怕是早把咱们书墨阁忘到脑后了,枉您自己还病着呢,听说她胃口不好,就日思夜想地做些新奇点心送去。”
“住口,陛下是忙国事呢,怎么...怎么是忘了我......纵是陛下真的忘了,也是我...我甘愿的。”
被宫人劝说的显然就是温子墨,他虽奉上了茶和点心,却也没有全然的把握穆罗云一定会来这儿,但他生性坚忍,既定了计划,就十分有耐性,一边与宫人照着计划说话,一边朝手心呵了呵气,就要继续收集雪水。一转头,却见几步开外已悄然站了一个人。这人明黄衣袍,眉目俊雅,不是穆罗云又是谁。
“陛下......”他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激动,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自己疾走几步,才想起来要行礼。慌忙地要跪下。
穆罗云心里简直要笑出声来,暗暗夸了声好演技,若不是她早已知道这人对自己并无爱意,谁能抵得过眼前这看似满副心思都为她考虑,见了她又惊喜又羞怯的男子?
“诶,快免礼,”穆罗云原本只是觉得他心机沉重且表里不一,又对自己颇为凉薄,但人为自己考虑也算是本性。何况两人还育有一女,因此对他倒也说不上有多厌恶,只是有意疏远罢了。
如今看他这环环相扣布置周密,显然心思细密。而冯晴身子差精神不佳,又对后宫的事不甚上心,自己又不可能十二个时辰不相离,因此已是动了替冯晴将这温子墨除去的心思。见他这情深爱重的模样,心里着实倒足了胃口,面上却丝毫不显,一伸手就把他挽住了:“雪地这么凉,跪出个好歹,岂不是叫朕心疼?”
温子墨一听这话,眼中便红了,似是难以控制心里的委屈,捏着她的袍袖,垂下了眼眸:“陛下尽拿好听的话来哄我,分明...分明是......”
“是什么?”
“分明...是与君后情投意合,就把子墨忘在脑后了。”温子墨咬了咬唇,似乎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完,就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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