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事情,她敢肯定容末会让着她,可这件事情……
想到自己前几日的遭遇,洛倾雪的小心肝儿顿时狠狠地颤了颤。
“在想什么?”
陡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洛倾雪顿时心里惊了一下,她深吸口气,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出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你怎么在这里?”
“娘子这话说得可笑,夜深了,为夫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容末那平日里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是笑得宛若三月春风般和煦;只是那样的笑落在洛倾雪眼中却又明显是另一番模样,“你,你别过来。”
容末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为夫也觉得娘子说得对。”
“你,你什么意思?”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洛倾雪显然已经不会思考。
“其实为夫觉得休息并不一定要在床上,娘子若是喜欢,那边的软榻也是不错的。”容末微微笑着,不等洛倾雪反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俯身,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嗓音仍旧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那种让人恨不能一辈子沉溺在其间的感觉,“为夫已经着人换上了柔软的毛毯,想必娘子会喜欢的。”
洛倾雪还没来得及反驳,整个人已经落在软榻上;靠着窗户,隔着窗纱仍旧能够感受到微微的凉意,合着身下那柔软的毛毯倒是不冷不热刚刚好。
“瞧着娘子也很是喜欢,如此,为夫也就放心了。”这丫头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发呆,难道当真是他平日里对她太好了?
“咳,咳咳。”
被容末的话惊住的洛倾雪一个不查竟然被呛住了,喜欢?他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喜欢的,那明明是害怕好伐;若是洛倾雪知晓容末现在心头的想法,只怕是连谋杀亲夫的心都有了。
轻轻俯身压下去,从上而下俯视着洛倾雪,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什么看。”被他看得脸颊通红,心里发毛的洛倾雪顿时撇开脸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呵,呵呵。”
容末的笑声低低沉沉在耳畔不断的响起,洛倾雪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千万只小猫在挠一般,恨不能一巴掌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拍死,可当真要下手却又只觉得心疼;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可恶的。她咬着牙,撇着头不看他。
可这一幕落在容末眼底却又是另一番场景,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现在才开始害羞,是不是有些太迟了,嗯?”
“……你……”洛倾雪被气得不轻,张口想要反驳,可瞧着容末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又很恨地将到了舌尖的话给咽了回去,打嘴仗,她从来就不是容末的对手;当然一般时候容末会让着她,但这个一般时候绝对不包括现在这种时候,
见怀中的小猫儿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容末只觉得心情大好,顿时翻身躺在洛倾雪的外侧,双手环着她的腰往自己怀中一带,扯过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盖住两人,阖上双眸轻言道,“睡吧。”
“啊?”
情势转变得太快,洛倾雪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是娘子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嗯?”容末微微俯首瞧着洛倾雪,嘴角斜勾,眉宇间似笑非笑。
洛倾雪揉了揉尚且还有些酸软的腰身,赶紧闭上双眼,“睡觉。”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也当真是有些累了,此刻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竟是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熟睡中的洛倾雪却是不知,在她睡着之后原本应当睡过去的某人却是睁开眼,瞧着怀中那静谧的娇颜,眼底满是宠溺之色。
一道风声自窗外响起,两道黑影自房门而入,素手飞扬,那锋利的刀刃在烛光的折射下发出明晃晃的光。
“唰——”
原本应该是夜深人静,漆黑一片的院子里,此刻所有的烛火全都大亮。
“来人呐,拿下。”容末轻喝一声。
紧接着,整个院子里便不断响起刀剑相驳的声音,连带着布料碎裂,各种声音混作一团。
……
半刻中之后。
流风面色难看地上前,“爷,他们自尽了。”
“给我查。”容末脸上飞快地划过一道狠戾之色,流风赶紧低头应声,“是。”
“对了,明日早朝,将何太傅这些年来所有的罪证全都给我呈上去,记得要不知不觉地呈上去。”容末嘴角斜勾,既然胆敢打他家素素的注意,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
不知不觉?
流风眉宇微微颦蹙着,这意思是自家爷不打算参与其中,不过那何太傅竟然胆敢对自家主母出手,这可真是不知道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胆,啧啧。
“不如,将罪证交给郑太师,如何?”
“你自己看着办吧。”容末转头望着熟睡中的洛倾雪,原本清冷的脸上顿时柔和下来,罢了罢手,“着人将房间收拾了,退下吧。”
流风顿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瞧着那刚才对战中已经被掌风击得七零八落的大床,再瞧着睡得安稳的洛倾雪,猛然像是想到什么,赶紧别开脸,“是,属下立刻去办。”
若是让爷知道他居然偷窥主母的睡颜,想到这里,他顿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翌日,洛倾雪起得并不算早。
睁开眼时,阳光透过窗纱射入屋内,她半眯着双眼,环视四周,虽然有些不习惯自己竟然是从软榻上醒来,而且总觉得这屋子,那里有些不一样了,可具体是哪里又有些说不上来。
“世子妃,您醒了?”
外间听到动静的漱玉领着两名小丫鬟进屋,动作熟稔地开始服侍洛倾雪洗漱。
洛倾雪任由漱玉服侍着,环视四周,“世子呢?”
“世子上早朝了。”漱玉低着头,“临走前世子特意吩咐不让旁人打扰您休息呢;对了倒是王爷之前差人来问过两次,只是您尚未起身,奴婢已经回了来人说是您身子不适,王爷没再说什么,想来也无要紧之事。”
更何况现在他们家小姐的身份可是流云国与凤临国两国的一品公主,身份今非昔比,纵使那摄政王有意见也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君臣有别,再者以太子爷对自家小姐的重视程度,谅他们也不敢如何。
只是洛倾雪却是考虑得比漱玉更多,她眉宇微微颦蹙着,“王爷遣人来过了?”
“嗯,寅时的时候来过一次,卯时的时候又来过一次。”
漱玉实话实说。
洛倾雪深吸口气,洗漱完毕之后甚至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便匆匆地领着漱玉朝着主院而去。
“小……世子妃,这王爷想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只吩咐您醒来遣人过去通知一声即可,您何必这般急匆匆的赶过去。”
其实漱玉并不是不懂,只是觉得自家小姐没有这般作为的必要罢了;若是没有发生昨日的事情,她也必不会这般处事;便是容末临走前吩咐过不让她们打扰洛倾雪睡觉,但摄政王既然问起,她也是会将自家小姐唤起来的。
可现在自家小姐的身份今非昔比了。
洛倾雪只是对她摇摇头,“无妨,刚醒来身子骨都有些僵了,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只是她却有些好奇,按理说容末都去早朝了,摄政王怎么可能不去?
到得主院时,洛倾雪都没有想明白;只是却瞧得摄政王一人坐在花厅中,对着茶杯发呆的模样。
“媳妇见过父王。”洛倾雪上前,双手搭在腰侧微微俯身。
闻言,凤靖终于抬起头来,瞧着洛倾雪的眼神晦暗不明,“原来是平……永安啊,你来了,坐。”
“都怪下人不懂事,让父王久等了。”洛倾雪垂下眼睑,坐在凤靖的对面,“不知父王寻儿媳可是有什么要事?”
凤靖端着茶杯,品尝着已经凉透的茶水,苦涩的味道自舌尖弥漫开来,他垂下的眼睑下一抹苦笑一闪而逝,不过却只有短短片刻,“呵呵,早就听闻永安你精通岐黄,与那名闻天下的神医容浅乃同一人,不知可有此事?”
“呵呵,让父王笑话了。”洛倾雪低下头,“不过当年游医时方便行走江湖所取的名字,竟是让那些江湖朋友给传神了。”
凤靖瞧着洛倾雪的模样,嚅了嚅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父王若是有什么事情直说就说,但凡儿媳能做到的决不推辞。”洛倾雪低着头,瞧着面前丫鬟端上来的茶,象征身份和地位的大红袍,每年不过那么丁点儿的;只是终究她却是独爱明前龙井。
凤靖深吸口气,好久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永安精通岐黄,不知对蛊术知晓几何?”
“蛊术?”洛倾雪抬起头望着凤靖微微笑笑,“父王说的可是苗疆秘传的控蛊之术?”
“哦?永安当真有所耳闻?”凤靖顿时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洛倾雪却只是笑并不点头也不摇头,“这……对于苗疆不外传的蛊术,师父在世时,也曾提过几次,只是到底是人家苗人不外传的秘术,永安知晓的也并不多;不知……父王身边可是有什么人中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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