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刚会完情郎,便是春风得意‘马蹄’急啊……”姚思珺迎面朝着姚玮瑢走来,还不忘嘲讽她数句。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嫡小姐说话?跪了三日祠堂还不够跪的吗?”红绡抢着说道。
姚思珺眉头一挑:“我到底还是个庶出的小姐,你这狗奴才,有什么资格说话,对了你家小姐那‘蹄子’,不是‘马蹄’,是‘犀牛蹄子’,只有两只犀牛才会在一起心有灵犀、郎情妾意……嗯哼!”
“小贱人!你嘴痒痒了是吧?你是这么对嫡小姐说话的?”
“奶娘。”姚玮瑢快步走到那妇人那里,“奶娘,我们别理这小贱人,一会儿爹就要回来了,我可不想在我爹面前和这货大打出手,先带我去你房里看奶娘你又弄了些什么新花样。”
那夫人阴沉的脸顿时转晴,冲着自家小姐笑了笑,被小姐挽着离开了。
姚思珺在她们一行人身后,唾了一口。
“姚玮瑢,我姚思珺活着一日,就看你着爱装爱演的贱人怎么死!”
她揉了揉自今还酸胀的膝盖,朝她哥的院子里走去。姚家如今就她哥一个庶出子,虽然姚夫人二十六岁自今还想着再生一个,能为姚元长那厮再添一个白胖小子,也一直为传出什么讯息来,不过她倒是乐意见到,那姚夫人怀不上崽,生不出儿子。这样再怎么她哥都能在姚家又一席之地。
方进门,她就问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小厮道:“长河,我哥回来没?”
那小厮一见是姚思珺忙道:“庶小姐啊,你可得出来了,少爷跑了一趟差,得知你被关祠堂了,又去找老爷了。”
姚思珺“呸”了一口道:“你们这一窝的都他娘的和姚思珩一副德性,他能去找爹放我出来,我姚思珺在树上爬三圈!准是去找徐先生去了。”
长河挠了挠脑袋,眨巴了下眼睛,很是尴尬的的笑了。
“去房里把我哥最好的金疮药跌打损伤药全拿来。”姚思珺说道。心想,她方才一路跟在她们身后,听到姚玮瑢那贱人和她的丫鬟说什么来着?要洛少将军派人去封了毓秀坊?
听着倒是个好消息,毓秀坊完了,看那小娘子如何嚣张的起来,叫你扮男人,叫你当众羞辱我!还害得她被罚跪了三天的祠堂抄了三天的经文,这仇姚玮瑢占去多数,那小娘子也要算一份,若不是她当众揭发她,也不会让她失去华绣坊的暂款权,还让她颜面尽失,生出这么多的事来!
对了,她家温润俊雅的小相公呢?这毓秀坊没了,她如何守着毓秀坊等那温雅公子?想着姚思珺又纠结了。
——
次日,苏娘和朱红赭石他们将毓秀坊的大门打开,九爷昨日给他们“开了会议”。先总结了一下最近几日的“销售情况”,活得了多大的利润。待众人欣喜于毓秀坊终于小有所成的时候,九爷咳嗽了一声。
末了,才朝众人说卖完最后一批两用枕,就不再以这个两用枕为主卖了,毕竟当初造出这两用枕,也不过是因为华绣坊的人弄出个鸳鸯对枕,用别人擅长的东西来打败别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以最终九爷还是决定做服饰,众人也都表示赞同,毕竟九爷的能力大家都见识到了,如今月例钱都涨了,大家也高兴的紧。
只是苏娘搞不懂了,做服装就做服装,九爷为什么要改动毓秀坊呢。
“赭石,你再拿尺子去量量那边。”苏娘对长河说道,“九爷说了外面这台子能搭多大就搭多大!”
“诶!”赭石忙得满头大汗。
一旁杂货铺的老板娘已经瞅着苏娘和赭石朱红他们好一阵子了。
“我说苏娘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老板娘叉着腰说道。
“易大娘,我们主子爷有吩咐要再这里架起个台子。”
苏娘方一说完,易大娘便不高兴了:“诶,我说苏素素,你这搭台子就搭台子的,干嘛要搭到我的地盘来,这门口这一部分归我好多年了,你这搭了台子,我这外铺子还怎么摆啊!”
苏娘一听这话,火就来了,走近易大娘些道:“谁说我毓秀坊门口是你的,借你用了七八年,我们毓秀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真当是你的了?现今主子爷要搭台子,我管你什么内铺子、外铺子,这台子我今儿个,找人搭定了!”
“诶!”易大娘也是个火脾气,这刚一起争执,杂货铺的小厮都出来了,这杂货铺可不比绣坊,小厮都是身高体壮的,能挑能抗的,光看阵势毓秀坊就输了一半。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儿个不相干的人来闹事,怎地,今儿个你这做了十几年的老邻居也要闹事了?真当我们毓秀坊的人世好欺负的?”苏娘心里清楚,这些日子这附近店子里的人都在毓秀坊,说她们赚了多少多少银子,这生意一好别人都眼红了,都心里不平,心里不平就要扯出些事情来。
本是无关痛痒巴掌大的一点地方,这杂货铺还就不放过了,要得,你们得拿银子来得,赚那么多银子不是么?
“真要打?等九爷来了打!还有,易大娘,你当家的还没回来,你做得了主?”苏娘大声说道。
易大娘一听支吾了一声,便没了声,气恼着带着小厮们进去了。
苏娘一手招来赭石道:“去给九爷通信,要爷今天来时将毓秀坊的房契给捎来。”
062、被竹马绑走
“是的,苏娘,小的这就去梅花庐,要是和九爷的车给错过了,小的就找庐里的管事拿备份的来。”赭石答道。
“去吧,算你小子机灵,可得快点了。”苏娘再督促道,易家的这时候消停了,不见得会安分多久,易家的那男人倒是个管事的,也比这婆娘开明些,就看这会儿这婆娘能不能消停了。不过有她苏娘在,也不会让他们杂货铺的人把事情闹起来,这真打起来,毓秀坊的弱瘦绣娘们的可是打不过他们杂货铺的人的。
赭石去的时候,顾九已坐着卫箕的马车走了。正巧又逢上阴寡月急事出了门,本是一个靳南衣的旧识同窗从长安回来,给南衣下了帖,这种事他也不好推脱,便是带着卫簿去了。
这梅花庐里没人赭石就只好站在园子外等着,他这不是初次来梅花庐了,以前也听苏娘吩咐来这里给少爷送新衣。赭石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等的腿都发软了才瞧见卫箕驾着马车回来。
卫箕在梅花庐前停下车,等他下了车,才凝着赭石道:“你找九爷还是要找少爷?”
赭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卫箕听了,卫箕眉头拧了片刻,方道:“九爷今儿个有事,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管事房里给你拿备份的。”
赭石一听卫箕说九爷有事,心凉了一大截,这几日赚了钱是真,可是闹事的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九爷不去,他们群龙无首啊。
等卫箕取来又道:“我这里只有备份的,原契在公子那里,这个只有原来的主人转让的签字也盖了公子的印章,没有官府的印章。要是能用你先拿去九爷,不能用你来传话我给九爷送去。路上注意点别掉了损了。”
赭石接下那备份的房契,连连颔首,待收好了,才朝卫箕作揖行礼后离开梅花庐。
顾九今日去了靳南衣名下的唯一一家歌舞坊水月坊,按理这水月坊如今倒是靳郑氏的亲信在全权打理,靳南衣死前将水月坊的管辖权给她,她确实不懂,她因着不想与那靳郑氏有牵连,故迟迟未去。况且她也通过南衣生前提及靳郑氏的神情,及卫箕卫簿对靳郑氏的避而不谈得知,这母子二人相处的不好。
她此次去到底是该以何种身份去呢?突然之间她感觉水月坊的事情有些棘手了。
她命卫箕将她载到西街便嘱咐卫箕回园子了,卫箕也曾问起她要去西街干嘛,她只说随便逛逛,买些东西回去。
阳光下,她一身靛青色的袍子显得并不醒目,只是浑然天成的气质,终是将某人的眸子一眼给吸了去。
慕华胥歪躺在美人榻上,他指着一旁站立着伺候的女子道:“去,给我把楼下的那位爷请来。”
他伸手指了指朱木阑干外正站在大街上望着对门水月坊的顾九。
“是,慕爷。”吴侬软语,让人听了任哪个男人都能浑身酥软。
榻上男子却是面色不改,依旧用他那比女人还白还纤细修长的手接过一旁美人剥好递来的橘瓣。他久经商场,阅尽千帆,早已看惯了这样的美人,也听惯了这样的软语。
顾九被迎面走来的美人拦下,当即怔动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姑娘何事?”
“慕爷请公子上楼一聚。”
那酥软的声音让顾九不适的皱眉:“慕爷?”方出口一问的时候,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她认识的人里又有何人姓慕的,除了那只红狐狸还有谁?
顾九偏头望了一眼女子身后的楼阁:花涧坊。
难道这花涧坊又是狐狸名下的产业?
“劳烦姑娘带路。”
顾九一撩衣袍向那楼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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