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这么跟本妃说话!”庆王妃指了边上的两个婆子,“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送二小姐回去!”
那两个婆子低着脑袋不为所动,旁人也不管不顾,并不理会庆王妃的命令。
她们不动,跟着庆王妃来的四个婆子撸了袖子上前去绑安湘颖。谁知还没碰到人,安湘颖已经大叫起来,她甚至从头上拔下了一枚簪子抵在自个儿脖子上,尖叫着,“滚开,都给我滚开!”
“王妃要逼死小姐了!”“王妃要逼死小姐了!”“……”
也不知是谁起哄,原本就在院子里的吓人纷纷挺身而出,把安湘颖挡在了身后。
庆王妃的婆子忠心耿耿,两边人数悬殊,却是对峙起来。后头一个人叫了一声,一群人便将四个婆子团团围了起来。
院子里乱哄哄的,只有柱子后的白侧妃孩童般的摇手拍掌,嬉笑着。
“我先回去了!”这等混乱场面,安文琅漠然转身。
庆王妃是失望的,她站立不住,几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站住!谁也别想离开!”安湘颖撕心裂肺的叫着,事已至此,早就没有退路了。
仙姑在这时候回来了,拂尘的一端挂着一个包袱。她怒目横视,行至庆王妃身侧,问:“家主可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阮梦欢心中发笑,裹包袱的花布的确是自己的。她听到身后细碎的笑声,她知道那里是阿馥。阿馥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吧!她拭目以待!
“安小姐,侧妃之所以患病,全因为这包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仙姑郑重道:“家主,还请将包袱的主人找来,打开给大家看看!”
阮梦欢说:“包袱都拿来了,直接打开就是,还需要请包袱的主人?”
☆、第069章 全都疯了
p> 阮梦欢笑意浅浅,处之泰然。说实话,她很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
安湘颖用衣袖擦了把眼泪,忍痛说:“既然如此,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安文琅一改置之不理的作风,横插一缸子,意图阻止安湘颖。
“兴许里面是女子私物,世子还是慎重些的好!”阮梦欢提醒了一句,用微笑表达着自己的感谢之意。
安文琅摆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没有丝毫尴尬的觉悟。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要动手就快点,本世子还忙着呢!”
冬日的夜风轻轻的吹拂,冷意四散。烛火摇曳间,阮梦欢静默站立,等待着注定的结果。
随着安湘颖把包袱打开,包袱里的衣服被一件件翻了出来。她翻来覆去翻了好几遍,就是没能找到预料中的布偶,她不愿去相信,几乎要把包袱给扯烂。
七八件衣服,很杂很乱,有女人的,有男人的,还有小孩儿的。阮梦欢盯着一件鹅黄色的绸制亵衣,视线再也无法移动。
“我聪明吧!嘿,我从庆王府主子们的寝阁里挑的!”阿馥低声说,“布偶被我扔到了白侧妃的枕头底下,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
阮梦欢如木偶一般点头后,问:“鹅黄色衣裳从哪里拿的?”
“哦?我想想……”阿馥坏笑着,说:“是从世子的寝阁拿的,嘿嘿,真没想到,他竟然好这口!”
不!这并不是阮梦欢预料中的答案!绸衣的内衬衣角里绣着指甲盖大小的兰花,这是阮梦欢从小到大见过最多的标识!这是兰娘每件衣服上都会有的东西!
兰娘的亵衣,出现在了世子的衣柜里,那是她情郎的儿子!
可笑又可怕!
“世子,有贼!”女人气喘吁吁而来,抱着安文琅的手臂,急急忙忙说:“贼人……”
“姆妈!别着急!”安文琅伸手为女人顺气,谁知那女人一下子扑了过去,趴在了包袱上。
“大胆方氏!还不退下!”庆王妃怒气盈天,高喊了一声。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她亲儿子对方氏的态度!
方氏胡乱将衣裳全部塞进包袱里,惊慌的望了一眼庆王妃,“奴婢告退!”
方氏要走,安文琅紧张的要跟着离去。
仙姑突然跳了出来,“你要将邪气带到哪里去?”
从开始到现在,阮梦欢的所有注意力都停在了那抹鹅黄上,她无法移开视线。心口像是被压力千斤重石,她沉声问:“请告诉我,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庆王妃并没多大的反应,带着三分的关心,“怎么?你也邪气入体了?”
“到现在,你还要装傻吗?”阮梦欢夺过方氏怀里的包袱,悉数砸在了庆王妃身上,大声叫着:“杀死兰娘的人是你!你这杀人凶手!为什么你还活着?”
在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阮梦欢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激动。
“疯了,全都疯了!”白侧妃拍着手,孩子般的嬉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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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寺庙杀孽(10000+ 首订~)
疯了?全都疯了吗?
不,阮梦欢没有疯,她不过是不顾一切的将心中的话说出来罢了!
庆王妃身子微微颤抖,目不转睛的瞪着发狂的阮梦欢。许久,她才沉声说:“送大小姐回房休息!”
“我不走!你不给我个交代,我绝不会离开!”脑海里盘旋着兰娘生前的音容笑貌,阮梦欢紧紧抓着庆王妃的手臂,好似那是溺水的人获得生命存活的唯一途径。
“无量佛!”仙姑拂尘一扫,叹气道:“想不到堂堂一国王府竟也成了藏污纳垢之地!如今邪气入了夫人和令嫒的身体,看来不得不做场法事了!”
安湘颖对着仙姑磕了三个响头,哭着说:“求您救救我母亲和妹妹吧!”
阮梦欢毫未察觉自己发红的双眼,寒风吹过,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些。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庆王妃会那样厌恶白侧妃母女。
“你还要戕害她到何种地步?”庆王跨进院子,怒气冲冲的指责庆王妃,“亏我对你心存歉意,今天才知道你的心肠是蛇蝎做的!陛下最忌讳厌胜之术,你竟然……”
“‘仙姑’是侧妃娘娘请来的!”阮梦欢适时提醒了一句,唇畔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庆王一愣,自知理亏。一甩衣袖走到白侧妃身边,将她搂入怀中,细语安慰。
“爹,求你救救娘吧!府里有邪气啊,娘是被人下了咒才会这样的!”安湘颖扑了过去,哭着喊着。
白侧妃望着庆王,嘻笑着,“好大的桃子!”说着,竟然一口咬在了庆王的脸颊上。
庆王尖叫了一声,随后安湘颖也叫了起来。四下的人都跟着团团转,忙活了起来。
庆王妃冷笑着转身,“走吧!”
阮梦欢提起步子,却已经不记得脚放下是什么时候……
*
漫天红霞,为冬日的苍山批了一层红色轻纱。山腰上有一座寺庙,香火缭绕。
从颠簸中清醒的阮梦欢费力的思考着如今身在何处,她推了一下角落里打瞌睡的阿馥,“这是哪里?”
阿馥揉了揉眼皮,不耐烦,“不知道!”
阮梦欢打开马车门帘,一眼望见的却是悬崖峭壁。她抚着胸口,平复着喘息,“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阿馥端了一小碟瓜子,一边嗑,一边说:“都说你中邪了,王妃带着咱们去宝华寺求见国师。”
阮梦欢点了点头,发觉自己的衣裳不是当天穿的,惊讶的问:“我睡了多久?”
“也就三两天吧!”阿馥扔了一把瓜子皮,拍了拍手说:“白侧妃也跟来了!她可比你严重多了!整天的疯喊疯叫!不过人家有庆王捧在手心,这点比你强多了!”
“包袱里本来装的是被针扎过的布偶小人儿,嘿,被我换成了衣服!白侧妃肯定要气炸了!哈哈~”阿馥大笑着,“还有啊,你不知道,那小人儿背后写着白侧妃的生辰八字!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自己咒自己的!”
“你真的相信白侧妃是因为被一个小小布偶就发疯的人?”阮梦欢笑问。
阿馥顿了顿,“我以前也不信你是因为什么莫须有的邪气就病倒的人,现在嘛!呵呵!一切都是未知数!”
仔细想来,阮梦欢也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这一切只是意外吗?
山路崎岖,马车行走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郡主醒了吗?”庆王妃走到马车边,心思重重。
“醒了!”阿馥应了一声,退出了马车,给两人留下了空间。
阮梦欢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庆王妃,不过说到底别人对她的态度决定她对别人的态度。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等着庆王妃开口。
“你受苦了!”庆王妃叹气,“都是娘亲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所以,庆王妃是打算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吗?阮梦欢低头不语。
庆王妃抚着阮梦欢的头发,像每个慈祥的母亲一般,问:“在没有我们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阮梦欢摇头,当初庆王妃也曾探过口风,她不愿提,庆王妃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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