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正在这时,门帘突然被掀开,魏荆大步走了进来,看见眼前这幅场景,面上一窘。
不知道在主人调情的时候说起那些煞风景的正事,会不会被砍?
“何事?”夏释冰问道。
魏荆顶着尴尬,低头道:“极星阁传来了消息。”
夏释冰神色一顿,道“你先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是。”魏荆转身,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夏释冰拿脸颊在程姣姣的面上蹭了蹭,一脸恋恋不舍道:“下午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再来找你。”
语毕,抱起程姣姣将她放在凳子上,然后飞快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春风满面地转身走出门外。
“你——”程姣姣郁闷地一抹嘴唇,却无可奈何。
………………………………………………
书房。
夏释冰斜靠在外间那张铺着白色皮草的大椅上,支着头,曲着腿,姿态无限魅惑慵懒引人遐想,诱人犯罪。
对于自家主子这副销魂的样子,魏荆早已见怪不怪,目光平静地站在一旁,而那跪在地上,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可就不这么淡定了,只见他目光闪烁,浑身瑟瑟发抖,那冷汗流得堪比瀑布。
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斜靠在椅子上的夏释冰终于欣赏够了下面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表演,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地上凉吗?”
山羊胡的男人在看到夏释冰打哈欠时身体便抖得更厉害了,一听夏释冰开口,便打着摆子一边磕头一边道:“阁主饶命,饶命啊。”
一句称呼,道出了山羊胡男人的所属。江湖上的人一般都称夏释冰为庄主,因为夏释冰姓夏,子从父业,而极星阁是她母亲传下的;同时,从无名山庄走出去在极星阁办事人也都叫他庄主,因为他们首先是无名山庄的人。只有单独隶属于极星阁,全全只为极星阁办事的人,才会称他为阁主。
“你为极星阁办事也有些年头了吧。”夏释冰语气慵懒。
“有……二十六年了。”山羊胡答道。
“哦——”夏释冰点了点头,拉长了尾音,悠悠道“那平时油水也没少捞吧。”
水至清则无鱼,极星阁建立也有百年了,免不得混了水,不过只要他们不动根本,他也随他们在浑水里摸鱼,毕竟像极星阁这种亦正亦邪的消息楼,不放给油水给他们捞,更容易出乱子。
一听夏释冰的话,山羊胡的摆子打得更厉害了,哆哆嗦嗦道:“不……不敢。”
“我倒是有点感兴趣,天龙教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压过了你在极星阁这么多年捞的油水,敢卖消息给他们。”夏释冰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平时说话时一样,可听在山羊胡的耳朵里却是字字催命。
“没……没……”山羊胡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夏释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道:“既然敢拿我的行踪换银子,就该有把命交出出来的准备。把他拖下去,按规矩办!”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人从阴影中走出,点了山羊胡的哑穴,一人一边拎起山羊胡便拖出了书房。
待人都出去了,魏荆才开口道:“极星阁传来消息,发现那个无影楼的护法与一个在街上卖花的孤女走得很近,似乎有些关心她。”
夏释冰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好,派人给我盯紧了,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给查清楚!”
“是。”
………………………………
夜色四合,夏释冰并未像中午所说的那样来找程姣姣,程姣姣在打了三个哈欠之后,放心地洗洗上床睡了,可在第二日早晨第一次自然醒时,看到身旁那张睡熟的俊脸后,立马终止了继续睡的打算,霍然起身。
检查了一下自己仍旧整齐的衣服,再回头看向身旁睡得依旧安稳的夏释冰,程姣姣觉得自己的心脏果然是很强大的,不仅没有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发出一声刺破苍穹尖叫,连一声低低的惊呼都没有。这些可能真的要感谢那些自她闯荡江湖以来一直孜孜不倦地找上门来的麻烦,将她磨炼得如此波澜不惊……
“诶。”程姣姣轻轻推了夏释冰一把。
没反应。
“诶。”又推一下。
依旧没反应。
“诶!”程姣姣狠狠地一掌拍过去。
“别闹!”夏释冰吃痛微蹙,双眼未睁却准确无误地抓住程姣姣的手,将坐起的她一把带倒,“再睡会儿。”
“回你自己房间睡去。”程姣姣一把推在夏释冰身上。如果等会儿被别人看到他和自己睡在一起,那请问她还要不要活?
“这就是我的房间。”夏释冰将程姣姣推在自己身上的手移开,然后手臂一展,一把将程姣姣揽进怀里搂住。
程姣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低低威胁道:“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去?”
话音刚落,夏释冰抬起一条腿,飞快地压在了程姣姣的双腿上。
程姣姣一愣,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干嘛?”
“睡觉。”夏释冰闭着眼睛说了这俩字后,便不再开口,一副睡死了的样子。
程姣姣:“……”你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前天,更新统统比我设定的晚,这可怎么破?不知今天如何……
但经我测试,只是前台不显示而已,要是从上一章的后面点击“下一章”的话,新章节还是有的……晚上8点以后绝对更新了,大家可以试试。
☆、夺命沼地血幽灵
程姣姣觉着自己一定会很清醒地憋屈到等夏释冰起来,然后扑上去那这个半夜摸近大姑娘被窝的淫贼拍死,可却在等待的途中很不幸地越来越迷糊,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刚睁眼就看到了
“淫贼”那张放大的脸,任凭程姣姣的抗惊吓能力在出众,也忍不住要尖叫一声。
“啊!”程姣姣一把将夏释冰推远,一骨碌爬起来。
惊魂初定,程姣姣瞪向那个一大早就一次次考验自己心脏承受能力的“淫贼”,只见他一脸神清气爽,早已梳洗完毕,还换了身衣服。
虽然怎么换都是红的……
“醒得真是时候,我刚让人将午膳摆上桌,”夏释冰笑得风流无限。
程姣姣裹着被子怒目而视。
夏释冰视而不见,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乖,用完午膳我带你去个地方。”
………………………………
午后。
走过小桥,绕过花圃,穿过假山,兜兜转转,便来到一座幽静的小筑,小筑门前有一块地,围着矮矮的竹篱笆,篱笆里面种着一颗茶树,走到近前一看,原来篱笆里面还种着许多草药。
午后的阳光和煦,程姣姣伸着头往篱笆里瞧了瞧,道:“没想到你这山庄里还种着一批断肠草。”
语毕,又跑到另一边的篱笆外往里瞧了瞧,然后回到夏释冰身旁,挑眉问道:“你山庄里是不是住着一位用毒高手?”
夏释冰抬起手弹过程姣姣的额头,戏谑道:“怕了?”
程姣姣嗤了一声,“为何要怕。”
夏释冰的看向那棵茶花树,目光幽深,“这里,是我母亲生前的住处。”
“你母亲?”程姣姣一怔,再次仔细打量这座小筑。
夏释冰的手抚上一片茶花树的叶子,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件极为贵重的易碎品,“这棵茶花树,是她在生我那年,亲手种下的,五年后,她便死在这茶花开的时候,将极星阁和山庄都交给了我。”
程姣姣顺着夏释冰的目光看向茶花树,虽是冬日,可那茶花树上已结出一个个花蕾,有的还
是嫩绿色的,有的已经露出了一点点红色的尖角。程姣姣曾听人讲过,茶花树开花,就好似母亲的十月怀胎一样,要经历十个月,要经历十个月的风风雨雨和磨难才能开出鲜艳的花朵。
认识半年多,程姣姣从未听说过关于夏释冰父母的事情,最多只知道他与她一样,没有父母。
阳光下,夏释冰那双勾人的凤眼中蒙着一层淡淡忧伤,再不复平时的勾魂夺魄,程姣姣不禁开口,“你……”
刚说了一个字,程姣姣便停住了,她该安慰他吗?已经走过那么多年风雨的他,还会欠这一句安慰?
程姣姣话锋一转,将安慰的话改成一个问题,“你父亲呢?”
夏释冰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没有父亲。”
没有父亲!程姣姣心中眉梢一挑。
只一瞬,夏释冰便将所有的情绪收拾干净,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长臂一伸,揽住程姣姣的肩膀,道:“走,我们到里面去。”
程姣姣有些呆呆地被夏释冰揽着走进小筑里,进了门,她的眸光掠过屋中那些简朴的陈设,直直被那些整齐列在柜子上,那一层又一层小瓷瓶吸引了。
“夏释冰,你有没有在这房子周围设些机关陷阱或加强防卫什么的啊?”程姣姣一边问,一边目光还粘再柜子上移不开。
“怎么?”夏释冰问。
“因为你这儿摆的毒药都是难得一件的奇毒,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可是要出大事的。”程姣姣终于将目光艰难地收回,看向坐在凳子上一派悠闲的夏释冰,却突然直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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