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子一脸的冷淡,仿佛没有听见,眼波都没动一下,
夏释冰一脸受不了地捏了捏眼角,唇角妖冶一勾,调笑道:“我说莫兰,瞧你跟段老大那个夫唱妇随的样儿,改明儿我给你俩做个媒怎么样?”
“庄主!”女子波澜无惊的眼眸中终于有了裂痕,强调道:“他是我师父。”
“师父又怎么样,又不是你爹。”夏释冰一脸的漫不经心。
“庄主!”莫兰的脸上有了怒意。
“好了好了,说说罢了。”夏释冰适时结束话题,收了脸上的轻浮,正色道:“极星阁的事暂时不用管了,待会我带你去见个人,她在庄里的时候你就跟着她,虽然内庄的机关我已叫人撤了大半,但外头的机关可都是在的。庄里阁里的事情都忙,我不在的时候她就交给你了,记住了——”夏释冰一顿,“苏氏的事情不用跟她提也别让她知道。”
“是。”
……………………………………
红色的纱帐,蚕沙芯的枕头,程姣姣从床上撑起身子,一阵头晕目眩,又跌了回去,蹙着眉闭目半晌复又睁眼,正对着她目光的是帐子上悬着一对镂空熏香球,雕刻精美繁复,可恕她眼拙,乍一眼实在没看出来刻了什么。
阳光透过窗棂流泻进来,一柄宝剑挂于墙上,即使收在鞘中也挡不住其散发出的锐利之气,只一眼便能让人生脖颈生凉。
程姣姣缩了缩脖子,锋芒太盛,不好不好。
目光一转,截住视线的是放下了的红色纱帘,程姣姣回头又看看那挂在墙上的宝剑和一旁衣架上搭着的红衣,还有正盖在身上那条开满金色花朵的红色锦被。
好吧,如果程姣姣不是确信自己如今很清醒的话,她肯定会感叹一下女大不中留的,瞧瞧,都梦到自己成亲了,看看这一屋子鲜红鲜红的……
一掀锦被,程姣姣翻身下床,刚穿好鞋子,便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程姣姣忙理了理头发。
“姑娘可要沐浴?”一个穿着素净的中年妇人走进来问道,虽语气淡淡的,但看着程姣姣的目光却是炙热无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个不停,就像在看什么新奇的物件似的。
程姣姣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儿发毛,僵笑着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中年妇人总算收了目光带程姣姣向外走去,绕到了屋子后面一处构造简单的木屋,掀了厚厚的帘子引着程姣姣朝里走去。
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没想竟是一眼温泉,人工开凿建了池子。
“姑娘,这是少爷特地挑选的衣物,请姑娘过目。”中年妇人指了指身后捧着托盘的四个丫鬟,笑得很是慈祥。
程姣姣的目光从四个托盘上掠过,眼角不由得一抽。
夏释冰那天生骚包的家伙对于红色,果真是有着莫名的情怀吧?他这已不单单是喜爱,简直就是热爱,疯狂的热爱,连给她挑的那四身儿衣裳都是按着这个骚包的脾胃来的,当真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个爱好呢!
程姣姣挑了套尚在承受范围之内的衣裙,很客气地将所有闲杂人等请了出去,自己脱了衣服慢慢洗着。
………………………………………………偶尔调个情………………
懈园,卧房外间。
“她怎么还在洗,不会在池子里淹死了吧?”夏释冰百无聊赖地托着脑袋看着丫鬟将食物一盘一盘地端上桌突然开口道。
莫兰淡漠地站在一旁,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一股寒气袭来,夏释冰抬头看向屋门,便看见程姣姣掀了厚厚的门帘子进来。
玫红色的对襟襦裙配上青莲色绣百合的丝制抹胸,清秀的脸上还带着沐浴后未褪去的红晕,眼前的程姣姣少了一份天生的清丽秀致,多了一分明媚动人,仿佛三月里的粉嫩的桃花。
夏释冰的心中升起一抹得意,看吧,自家的野百合还是穿得鲜艳些更可人。
他招了招手,唤来一个捧着托盘的丫鬟,托盘上整齐列着的一排珠花,那是刚叫人从山下镇子送上来的。
夏释冰扫了几眼,挑了一支最中意红色的珠花缀在少女乌黑的云鬓间,道:“这样就更好了。”
又是红色……
头上的珠花簪得有些不舒服,程姣姣下意识伸手扶上珠花。
“别摘。”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你带得不好”程姣姣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竟然嫌弃我。”他放开她的手腕,转而狠狠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
“喂!”程姣姣吃痛,一把打掉他的手,脸上却红红的留下了几个印子。
“呵呵,吃饭吧。”夏释冰满意地笑了一声,执起筷子。
“你……”程姣姣真的很想在他身上也掐一把,但一想到正身在人家的地盘只好悻悻罢手,郁地揉了揉面颊,坐下吃饭。
夏释冰随意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等程姣姣吃得差不多了便挥手招过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衫的女子,对程姣姣道:“她叫莫兰,这段时间就跟着你了。”
“为什么要跟着我?”程姣姣看了莫兰一眼,只觉得眼前这女子的个面容虽然冷漠,却浑身透着干练,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但她可不想被“非一般人”的人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妖孽的神秘师父
夏释冰伸手捏上她的脸颊,用哄小孩的口气道:“乖,我这段时间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玩,你闷的时候就让莫兰陪你在庄子里头转转,或者去后山玩玩,但不可以走远,也不可以离开山庄,好好把伤养好,等我忙完了再来陪你。”
程姣姣眼角止不住地一抽,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我从来没叫你跟我玩,你当我几岁小孩子吗!还有为什么不可以离开山庄?”
夏释冰的唇角一勾,将程姣姣额前的碎发理了理,悠悠道:“山庄外围都是机关,还有护庄十八卫,你走不出去的。”
你大爷的这是软禁的意思吗?程姣姣秀眉一蹙,尚未开口,夏释冰却已经站了起来,在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飞快飘向门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喂!”程姣姣莫名有种掀桌的冲动。
………………………………………………
自那日夏释冰离开后,程姣姣几日之内便再也没有见到他,只有莫兰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每日在懈园周围晃悠,这并不是代表程姣姣对无名山庄以及它的后山不敢兴趣,而是因为这次受的内伤颇为严重,实在是没那个精力到处散步。
况且这山中的气候本就比山下凉上许多,程姣姣那真怕自己那带着伤的小身板内伤内伤未愈又添伤寒,那真是连床都不用下了。
至于自己每日都住在夏释冰房里的事情,程姣姣也不是没想过搬,可是却几日不见夏释冰人影。
那日见到的那个中年妇女姓张,是庄里的大管家,人称张姑姑。每当程姣姣对上她那张笑得过分慈祥甚至带着安慰的笑容,总是能让把她想好的话全部咽下去。
还有那个一直跟在身旁形影不离恨不得上茅房洗澡都一起的莫兰,一身上乘的武功,面容姣好犹如一朵鲜花,可惜却日日打着一层冰霜,能不开口绝不开口。
波澜不惊的眸光,古井无波的表情,冰冻三尺的气场……
每当程姣姣想对她说什么的时候,总可以在她看见她的表情之后生生把要说的话冻回去。
程姣姣觉着,夏释冰这样果真是打的先闷死逼她,然后憋得她主动贴上去找他的算盘吧?
好吧,程姣姣承认,他成功了,几日不见,她还真是怪想他的。
……
这日,程姣姣盘膝坐在床上运气几周天后觉着伤似乎又好些了,便想趁着精神好,略走远些在这山庄里到处转转,而且身边跟着莫兰也不怕碰到机关。
阳光和煦,空气舒爽。
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程姣姣瞥了几眼莫兰的脸色,憋了又憋终于没憋住,问道:“莫兰,你们家庄主跟无瑕山庄到底有什么过节?”
程姣姣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很无聊又有三八潜质的女人,夏释冰每次见着夏清濯都一副见了仇人的样子,而夏清濯那边则又对此事视而不见,这样奇怪的关系,当真是看得人心痒痒。
“不知道。”相当简约又明了的三个字,莫兰冰着一张脸,想都没想便道。
……
碰了一鼻子灰,程姣姣有些讪讪地闭上嘴。
夏释冰,你派这么个人物整日跟着我,果真是想憋死她的意思吧!
一阵山风吹来,卷起片片落叶,带着凛冽的寒意。
小小一阵寒风,若是吹在之前的程姣姣身上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惜哉她现今的这种身体状况实是不能跟之前相比——
“阿嚏!”一个喷嚏来势汹汹,真是憋也憋不住。
一旁的莫兰终于动容,冷眼睨了程姣姣一眼,主动开口道:“起风了,姑娘且先回去吧,莫要受了风寒。”
程姣姣看着那依旧美好却因起风不再适合自己逗留的天光,吸了吸鼻子,黯然点了点头准备回去,却在低头的刹那,眼角瞥见不远处的树丛后有金光一闪而过,带着凌厉的气势,犹如闪电,毫无声息,可她却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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