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伤心呢?陆瑾佩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勉强地笑了笑:“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告辞了您老。”
☆、太后择男宠的标准(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更一章,快乐的入睡啦,大家是出去玩还是宅在家家捏?O(∩_∩)O哈哈~伤心的陆太后从鸾车上下来,一脚方迈进寿昌宫的宫门,就瞧着段雳小燕子似的喜滋滋地往外头跑,怀里的拂尘一抖一抖的,和脸上的胖肉似的,陆瑾佩就觉得莫名的忧伤。
“奴才见过太后,皇上醒了,还四处找人寻太后呢。”
“找哀家做甚么,今儿皇贵妃和顺贵嫔守着,哀家就不去凑那份热闹了。”要是过些时候再有人把哀家和皇上的桃色谣言发扬光大,那就不好了。
“娘娘,您就去看一眼也成啊。”段雳扑通一声就跪在他脚边了,胖胖的脸抖了几抖,眼泪就往下掉。
“干什么你这是。”东鹊叉了一方小蛮腰子从陆瑾佩身后冲出来,劈手就往段雳脑门子上来了一巴掌。
这俩人平时吵嘴吵惯了,也没个分寸的,陆瑾佩瞅着直乐,索性笼了袖子眯着眼睛道:“来,你给哀家说说,要是不得哀家心思,就再把你阉上一回。”
段雳装出一副十分惊恐的表情道:“太后,不瞒您说,打前儿个陛下就醒过一回,挣扎起来问娘娘是否安好,可惜还没得着回答就又晕了过去;昨儿个陛下醒的时候,娘娘在午睡,陛下担心,强撑着非要醒来去瞧娘娘一眼,才能安心;今儿个一睁眼就在问娘娘,奴才说是娘娘上朝去了,便一直等着您,连药都没喝。好歹陛下救了您,您瞧在一家人的份上就去看上一眼也成啊,陛下就能安安心心地养伤,好得快不是,奴才们……也能安心呐。”
说完,又在那处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合着皇帝陛下恋母甚深呐,也是,听闻,五岁丧母,也没得着先皇什么关爱,值得同情:“去把药取来,哀家去看一眼还不成么,哭丧似的。”
哀家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人,至少在对待秦作庭这一点上,做的很不对,带入了太多作为影卫的性情。
其实影卫是个很奇怪的一种群体,说起来特别的招女人待见,前提,若果是男人的话。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呸,在关键时刻出现,解决一切不可能之事。
说起来是不是特别的酷?
但是事实却是特别残酷。
你不知道同伴是谁,又在何处,或许第二天你就被同伴一刀解决,连说声兄台你真酷的机会都没有。
至少她在做影卫的时候,就没见过一个人真面目,除了大眼瞪小眼,就是兵戎相见;更遑论受了伤,谁还理你,不嫌累赘的活埋了你就算仁至义尽。
那天秦作庭舍身救她,她不是感激是震撼。
作为一个影卫,成天在死亡的边缘踩着生命的底线,太过了解生死一瞬的感觉,因而,一个舍身忘死奋不顾身救人的人,这种行为很容易把一个影卫收买,至少她就被秦作庭给收买了。
所以,她才端着一碗黑黢黢苦腥腥的药坐在自己的寝床上,颇为感慨地瞧着皇帝陛下虚弱地斜靠在自己得凤尾枕上,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嘴脸。
“你去上朝了?”秦作庭黑漆漆的眸子闪着别样的光彩,倒不像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啊,这不刚回来。”揣着明白装糊涂。
“感觉如何?”皇帝陛下似乎很感兴趣。
“凑合吧,药温了,喝吧。”陆瑾佩吹了半天的碗,看着也不大烫了,直接把碗往这人面前一递,你倒是接着啊。
“受伤了,抬不起胳膊,你喂我。”皇帝陛下笑得眯缝了眼。
“……好啊。”陆瑾佩脑门上的青筋蹦了几蹦,勉强压了下去,谁叫她是个从善如流的好太后。
她低着头仔细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喝吧。”
“不喝。”皇帝陛下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角,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春意盎然。
陆瑾佩:“……”靠之,你不喝你还有理了。
丫的,你不喝病死算了,有这么耍着人玩得么。
秦作庭瞧她一脸挽袖子抽刀打架的模样,就乐不可支,碍于伤口不敢大笑,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方墨玉摊在掌心:“我昨儿个从你的榻下捡到这么个玩意,装在那么好看的盒子里,可这雕的是个什么?”
“皇上龙目预览,以为这是何物。”若是答错了,哀家就把这玉佩的图案找人绣在你的龙袍上。
秦作庭瞧见了她不善的目光,颇为戚戚地问道:“螃蟹?”
“……”陆瑾佩带着护甲的纤纤玉手颇有厚积薄发之感。
“山雀?”
“……”咔哒,护甲碰上药碗,几欲从陆瑾佩手上滑落下来。
“总不能是一只野□□。”秦作庭皱了眉,把所有神似的东西挨个想了一遍,也没琢磨出雕得是个什么。
“皇上真爱玩笑。”
“敢问小佩姑娘,这是何物。”
“乌龟王八蛋。”
“……”这下连默默侍立的段雳都险些隐忍不住。
“……哪个手残的人雕出这么个玩意,太磕碜了。”
“不才正是哀家,皇上您有何高见?”陆瑾佩的手抖了几抖,就想把一碗药汤泼他一脸,这人简直太可气了。
“……佩姑娘果然非是池中之物,连亲手雕琢之物都如此出类拔萃,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可真教人长见识啊。”秦作庭急切地咽了口口水,摇头晃脑地忽悠。
“你这是在讽刺我么?”
“不敢不敢,善意的夸赞。”皇帝陛下面有悲凉,乖顺地把药喝了,递给段雳,示意他出去。
“现在可有舒坦一些。”秦作庭对她浅浅地笑着,拧着眉头活动了一下道:“看你一进门就愁云惨雾的,他们说什么了,还是陆执又和你说什么?”
“啥也没说,就是问你怎么还不好,以为我怎么着你,要牝鸡司晨了呢。”陆瑾佩撇了撇嘴,摸了一串油亮亮的葡萄来吃。
“那些人惯会装模作样的,捕风捉影。”秦作庭了解似的笑了笑,一片云淡风轻,“还有呢?”
“还有什么?”陆瑾佩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那就是陆执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我住在寿昌宫,他又觉得你不守妇道了?”秦作庭挑着眉头,仔仔细细地往她眼睛里望,灿若星辰的光泽。
“……那是我爹,他怎么能这么说我。”陆瑾佩低头苦吃,淡粉色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果真是的就好了。”秦作庭伸手往她脑门上一戳,一脸的怒其不争。
陆瑾佩心里一紧,抬头看他:“什么果真是的?”
“他果真没那么说你就好了。这宫里头的女人,背后哪一家可以由着她们的性子肆无忌惮,就算陆执性情好爽,也免不了这些俗套,你以后不想见他只管走,何必找不快。”
这算胳膊肘往外拐么?
“哦,姝昭容有喜了,你知道么?”陆瑾佩搁了水果盘子,瞥了他一眼,远离了那个危险的话题。
“皇贵妃今儿一早就和我说了。”秦作庭敛了眼眸,瞧不出喜怒。
“也没见着你高兴啊。”陆瑾佩好奇地瞧着他。
“你不也没高兴?”
对呀,她为什么也没高兴;可是,她为什么要高兴。
寿昌宫陷入了沉默。
“葡萄怎么不吃了,你不最爱吃这些么?”秦作庭看着剩了大半盘子的葡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不吃了,太酸。”
这下,寿昌宫彻底安静了。
下午,陆瑾佩还在偏殿午睡,就听见自家妹子高亢的莺声燕语飘扬了进来:“皇上,臣妾带着小皇子来见您了,嘤嘤嘤……”
真可谓魔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估摸着秦作庭没被刺客拿刀砍死,就被这姑娘惊为天人的声音给折磨死了,不得不佩服秦作庭,是怎么怀着博大的胸襟和这姑娘同床共枕,太可怕了。
陆太后翻了个身,就被东鹊从身后摇摇晃晃地给拽起来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醒醒……”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不然哀家把你赐给姝昭容。”陆瑾佩揉着一头凌乱的秀发,咬牙切齿地威胁她。
东鹊一张喜庆吉祥的脸就莫名的有些悲伤:“娘娘,陛下请您过去和姝昭容一道叙话呢,姝昭容说您要招男宠,陛下问可有此事?”
“……”有你个大头啊,谁要招男宠弄得阖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哀家虽然大愚若智,但又不缺心眼。
陆太后不顾东鹊的阻拦,翻身起来,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就怒气冲冲地往那头去了。
“臣妾见过太后,太后福泽绵延,千岁千岁千千岁。”自家妹子还是那一腔妩媚的笑容,只是瞅着自家姐姐不修边幅的装扮,莫名地笑了笑。
“起吧,你有身子,以后不必行礼了。”哀家要没有你,指不定福泽绵延。
“太后心疼姝昭容朕理解,但礼数不可废。”陆瑾芝刚想娇娆的谢恩,就被秦作庭一方正经的话给弄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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