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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疾 (火山子)


  然后,极其残忍地将哀家锁进了幽黑的小柴房,顺手扔了几个硬馒头。
  三天暗无天日的生活,围绕着傅尧徽到底捉摸了些啥,如今迷迷糊糊地也都想不起来了。
  等着陆瑾佩猛然被什么惊醒了,屋子里头已然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开了半扇的窗子,渗进一抹皎洁的月光,铺在地上。
  身上贴了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许是苑鹃她们怕她受了凉,便堆了个毯子,伸手摸了摸……不对啊,毯子几时会喘气了?
  想到此处,陆瑾佩初醒的迷糊劲儿全没了,一翻身就将身上的东西给掀了下去,借了月光仔细一看,气若游丝的皇帝陛下。
  陆瑾佩手忙脚乱地下了榻,顾不上乱七八糟的长裙,把乱作一团的头发往脑后头一扔就去扶他:“皇上,皇上——”
  这人别本来没事,被她这么死命一摔,真的撒手人寰了吧。
  命大的皇上,勉强睁开布满血丝的龙目,晃晃悠悠辨清了方向,扬着一张苍白的俊脸,干涸无色的唇角开开合合,勾了一抹笑。
  陆瑾佩凑过去仔细地听,也没听明白这人絮絮叨叨地说些啥,刚要把脸撤回来,就被一柔软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吧唧一口亲在了脸颊上。
  ……
  陆太后瞠目结舌地将皇帝陛下的脸给拧正了,横眉立目地就要发飙,可惜,这位已经把脑袋往她肩膀上一搭,做了个相亲相爱的姿势昏了过去。
  ……尼玛,这厮不会是为了非礼她一下,憋了一口气,猛然醒过来,得逞之后大势已去了罢,不带这么玩的。
  可是,皇上和太后,这么诡异的姿势是几个意思啊,为毛做这么深情的相拥啊,为毛为毛为毛啊……
  陆太后瞪着一双朦胧的大眼,和死气沉沉的皇帝陛下……的龙首对峙了一阵,最终颓败地放弃了,平复了心情,大声叫道:“来人——”把这厮给哀家拖走。
  人是来了,可惜不是这寿昌宫的任何一位……傅尧徽。
  偏殿紧阖的门被打开,一个熟稔的声音徐徐而来:“太后娘娘,微臣……”傅尧徽安稳地提了盏灯笼,硬生生的在陆太后不知所措的目光中给摔在了地上。
  这种伉俪情深的标准姿势,发生在一对母子身上……该如何解释啊啊啊。
  头发凌乱的哀家和衣衫不整的皇上仍然紧紧地相拥,诚然,哀家一撒手,这厮就得重新摔一次,傅尧徽的脸色在灯笼落下的一瞬间变得惨白,哀家也不知何解。
  良久,才瞧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徐徐转身,艰难开口:“微臣……该死,打扰了……”
  “那什么……皇上他,他有病,脑袋发昏,梦游来着。”陆瑾佩张了张嘴,干巴巴地解释,这事若是传出去……哀家就得千刀万剐,接着又道:“帮哀家搭把手,把皇上扶到床上去……”
  从屋里到屋外,傅尧徽始终低着头,瞧不清神情,陆瑾佩只顾着仅着中衣的皇上,背上渗出触目惊心的血迹,脑仁疼地叫人传来了太医,本就热锅蚂蚁似的,呼啦啦地一拥而上,又是一通忙乱。
  趁着这么个时机,陆瑾佩才有功夫开口问神情凝重的安平世子:“有事么?”
  ……要是哀家瞅着这么一个场景,不单单是神情凝重这么简单了。
  “娘娘好似和陛下的……感情……甚好。”
  “哈哈……梦游,梦游。”陆太后万分真诚地表现了一下自己,无奈可能更像说谎了。
  瞧着傅尧徽越发深沉的眼神,只得无语望了一回屋顶,干笑了两声,绕开话题:“那什么,行刺有什么进展?”
  “没什么进展,只是下午陛下醒了一会,叫微臣传了一道旨意,明儿由娘娘垂帘听政,暂监朝事,微臣是来向娘娘回禀的。”
  原以为把所有太医押在寿昌宫,铁影卫在四周监视,又着了皇帝的左膀右臂傅尧徽和霍铎,宫里宫外地折腾,手脚并用,除了彻查行刺之事,还有就是吓唬那些捕风捉影的朝臣,教他们安分守己一些,以免寻衅滋事。
  这么些折腾完了,就可以关起门来看顾后宫那些由于着急上火,吵吵闹闹沸反盈天的儿媳妇们,哪成想还有上朝听政这么一说。
  “……有劳。”听政?监国?神马?
  带这么三个疑问,翌日一早,天方亮,陆太后就被尽忠职守的段雳一副銮驾给送到了勤政殿,由东鹊和苑鹃押着,坐到了珠帘后头。
  不知道是不是被秦作庭那人上回当堂放铜鼎给吓唬了一次,从太后迷迷瞪瞪地听完陆执说话,就是在听傅孜远说,两个人来来回回扯了近半个时辰,才扯到正题上,旁的人噤若寒蝉装锯嘴的葫芦。
  “臣听闻陛下偶然风寒,怎么如此严重,陛下向来勤政。如今龙体是否安康,倒请娘娘赐一句安心的话。”
  陆太后撑着下巴歪在凤座上看着傅孜远一针见血的拆台,旁边也有人附议道:“这几日安平世子和霍将军,没日没夜忙碌,可否和皇上龙体有关,一早接到陛下圣旨,臣等实在寝食难安。”
  这话说得,好似哀家捅了你们陛下抢皇位似的,有这么针对人的么,哀家可忍,陆老头孰不可忍。
  果然,陆老爷子忍不住了,目眦尽裂道:“郡王这话,便是指责太后隐瞒陛下病情,拒不相告了?”
  傅老头和陆老头闹腾了一辈子,无论是在战场上或是朝堂上,你添个堵,我闹个心,来而不往非礼也。
  “陆将军这是又为那般,本郡王只是求太后赏个话,将军不要小题大做。”
  两个人又直直嚷嚷地吵了一阵,蓦地安静了下来。
  陆瑾佩眯了眯眸子,端了一派母仪天下的架子浅笑道:“众位爱卿也不必担忧,陛下偶感风寒,龙体渐愈,昨儿个亲笔御批圣旨,请哀家垂帘听政。至于为何不亲自临朝,自有陛下的道理,待陛下痊愈,众位爱卿大可请陛下解惑,陛下圣明,自然不会教爱卿失望。”
  断然没有哀家在这受苦,你小子安安稳稳霸占哀家寝宫的道理。
  傅孜远正欲发作,就瞧着上回那个哭嚎了两个时辰的老爷子褚遂安又出班道:“听闻陛下在太后娘娘的寿昌宫养伤,可有此事?”
  连一旁的左相也忍不住,憋了一脸的语重心长出班道:“听闻陛下养伤期间,安平世子傅尧徽屡次出入太后寝宫,就连在宫中遇见,娘娘也与之相谈甚欢,可有此事?”
  这风向转变的也太快了些吧,方才还是在讨论皇帝陛下受伤几何,哪时痊愈,如今就轮到哀家秽乱后宫的嫌隙上了么?
  于是,素称严谨肃穆的朝堂,就从一个个出来附和,成了竞相发言讨论的菜市场,你一言我一语,针对哀家和安平世子傅尧徽那点陈年旧事,吵吵的不亦乐乎;还有对于皇上在太后宫中养病,不成体统,有违人伦,长吁短叹,痛心疾首。
  其实陆太后有点脑仁疼,一个玉如意就从帘子里丢到了帘子外,啪嚓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了。
  陆太后撩了帘子快步而出,指着众人道:“众位爱卿胆子越发的大了,和街头无知妇人似的嚼舌根,私自编排皇上和哀家便是有罪,如今当堂议论,白白叫人看笑话,成何体统?”
  众人都闭了嘴,抱着个笏板直道微臣惶恐。
  自家老爷子许是意犹未尽,回身直逼一片淡然的安平世子傅尧徽:“世子就没什么要说的么?”
  世子他能有什么说的,还能把欲要带走哀家的事情公诸天下?
  所以,傅尧徽面上除了淡然就找不出别的情绪,严肃道:“微臣没什么好说的,拜访太后寝宫,自是向陛下回禀事务,清者自清,臣一片赤胆忠心,敢愧对天地。”
  ……这厮真个儿不要脸。
  陆老爷子又接话,得意洋洋道:“既然世子都承认问心无愧,丞相大人也不要捕风捉影,至于陛下在太后宫中休养,太后与陛下母子情深,理应照顾,怎的说有违人伦,影响太后清誉。”
  ……自家老爷子胡说八道的本事简直叹为观止,倒省去了自己不少麻烦。
  陆太后趁热打铁,冷冷地道:“成日里一群人正事不干,编排起人来倒是得心应手,以后都去当说书先生,大靖的朝堂可敢养得起你们?”
  众人跪在地上大呼该死。
  这么一个乱糟糟的朝会就在众人一片该死和惶恐中头疼的结束了。
  可惜事情没完没了,自家老陆头在勤政殿后头将昏昏欲睡,一脸怒气的太后给挡下了。
  装模作样地问了问皇帝的病情,就言归正传,开始教训她:“阿佩,你当真和傅尧徽没什么?”
  陆家太后扬起不情不愿的眉毛疑惑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我早说过,和傅尧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都进了宫还能如何?”
  “你个小丫头,心里满满的傅尧徽,老子哪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傅家小子也不是善茬,你说他总是出入寿昌宫算什么意思,叫别人说闲话。”
  “他刚才不是也说了,和皇上商量政务,又不是我叫他来的。”这话属实,现在见了他,恨不得躲到哪个犄角里。
  陆执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个臭丫头,有你这么和老子这么犯冲的么,你们的事情,叫人家看我们陆家笑话,白白影响陆家声誉;况且傅尧徽总是要跟你姐成亲,老子也看透了,你们这么做不是要三儿伤心么,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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