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么。”幼幼笑了笑,继续柔声细语地哄劝,“来呀,啊……”
“不用不用!”容欢使劲挥着手,跟轰苍蝇似的。
幼幼见他不肯张口,想了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凑近吻了下他的唇,果然效果显著,就瞧容欢一下子化成雕石,呆呆张着嘴巴,她便十分顺利地往里塞了一口:“怎么样,好不好喝?”
片刻后,容欢醒回神,惊怒之下却是呛着了,俯首不停咳嗽。
幼幼不料会这般,一手端着玉碗,一手忙着要给他捶背,却听容欢恼羞成怒道:“公玉幼,你真是够了!”
他这一声暴吼,可把幼幼吓了一跳,结果手指一抖,整碗燕窝尽皆洒在他身上。
容欢脸都绿了,幼幼尴尬地一捂嘴,开口道歉:“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慌慌张张从袖子里掏出绢帕。
容欢哪敢再让她碰,唤了梦桐梦影,他是洗洁之人,吩咐备水沐浴,便扭身上了楼。
幼幼原地垂头丧气,恨自己笨手笨脚,白白浪费了那盅蜜汁燕窝,随即一转念,想到容欢要去沐浴……
沐……浴……
她眼珠子贼溜溜转了转,主意已定。
且说容欢褪去衣服,赤-身进了盛满热水的橡木桶,因着耳根子总算恢复清静,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
他闭着眼,听到屏风外传来脚步声,只当是伺候的侍婢,理所当然地命令:“舀水。”
那人得了吩咐,马上取来葫芦瓢,一下接一下地给他身上淋水,但听水声哗哗,规律动听,容欢颇为慵懒地往后一靠,将手臂架在木桶边缘上,只觉那人舀了七八次水,突然停止下来,不久一双小手伸来,落在他的肩头,轻轻揉捏起来。
容欢顿时一惊,但由于那小手揉得力道实在恰到好处,再加上十指芊芊,玉手如酥,一按一摸下,叫人浑身都酥麻泛软,纵使铁骨钢躯,都恨不得化在那双温软小手之中,容欢舒服得直想叹息,几乎控制不住的,口中发出一声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呻-吟。可他很快回过味,平素里梦桐梦影伺候,皆是恭谨规矩,轻易不敢近他身,今日怎会这般大胆。
他一回首,这一瞧不要紧,虽说他浸泡在热水里,但全身汗毛险些都竖起来:“怎么是你?”
幼幼笑眯眯地问:“舒服吗?”
容欢想到自己适才的反应,脸上泛起一丝抽搐的扭曲:“谁准你进来的!”
幼幼心想以前她洗澡,他不也是未经她允许,擅自就进来了么。嘴上却不以为意地道:“哎呀,什么准不准的,服侍夫君洗澡,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再说了,你这样,我又不是没见过。”
大概是那会儿跟容欢呆久了,耳濡目染,幼幼把他那一套厚脸皮全学会了,以致如今说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相反,容欢听到她如此大胆不害臊的言辞,真是她不脸红,他都替她脸红了。
幼幼则走到一旁,开始脱衣服,她进来时,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内衫,因此极其好脱,马上就脱到仅剩一件小肚兜跟一条里裤。
那时容欢喉咙有些艰难地动了动。
幼幼先是解开肚兜,接着慢条斯理地褪掉里裤,然后一齐叠好放在木凳上,或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还特意冲他扭了扭雪白的小屁股。
噢……容欢内心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随即反应过来,气得浑身直颤抖,迅速偏过脸。
过会儿,幼幼探腿踏入橡木桶里,容欢不禁错愕:“你做什么?”
☆、第113章 [诱谋]
“帮你搓搓身呀。”幼幼手拿浴帕香胰,讲话间,全躯已没入水中。
这橡木桶并非鸳鸯式,一人刚好,两人未免局促狭小,容欢眼瞅她进来,身形不自觉往后一仰,可惜后背就是桶壁。
幼幼莞尔一笑:“你转过去,我先给你搓背。”
她面似桃花含烟,体若白莲凝露,尤其高耸兰胸半浸水中,那水面撒着点点红花,下面若隐若现着两颗粒大的樱桃尖,容欢视线往那处不过匆匆一扫,已觉有些口干舌燥,没好气道:“你出去!”
幼幼有心伺候,孰料他没个好脸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给他搓擦起身子,肩膀搓一搓,胸膛搓一搓,腰际搓一搓,腹部搓一搓,由上至下,搓得干干净净,连他胸前两点红茱萸,也要捏一捏,一对酥手柔滑似腻,虽说是搓澡,偏又带着软如棉花之力,弄得容欢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绷紧,两手死死抓着边缘,那张俊庞也不知是否被热气蒸腾的,满面涨红,直跟吃醉了酒一般,神态却不时搐动扭曲,又仿佛饱受折磨一般。
幼幼这厢服侍得认真,一路搓抚至腹,想到他下-体自然也要搓的,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哪料指尖刚滑到他大腿内侧,容欢突然“蹭”地站起来,活要杀人一般愤吼出声:“你给我滚——”
幼幼因不遑躲闪,被溅了一脸的水,迷迷糊糊地擦了擦,再昂起头,容欢居高临下,浑身正赤-条条的,而幼幼蹲坐桶内,这么一望,场景竟是尴尬极了。
幼幼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他胯-下某物,眼睁睁看着那玩意儿一动一跳,正由小变大,由短变粗,俨然欲成直挺挺的小旗杆,她一时看傻了眼,愣愣出神。
容欢也傻了眼,忘记自己正赤-身裸-体,此际又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偏偏小弟弟还不争气,一个劲地茁壮成长,他气到五官都快变形了。
“你、你……”幼幼结结巴巴,眼珠子却还瞄着不动。
容欢更是气急败坏:“混账,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幼幼被他吼得耳膜隐隐作痛,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容欢则直接淌着水出了浴桶,披上袍子便往外走。
幼幼见他离去,失望地瘪瘪嘴,虽说是想服侍他沐浴,但的确也抱了点私心,回想以前缠绵那阵子,哪怕她洗澡也好,睡觉也好,只要赶上二人单独相处,哪次不是他心急火燎地行事,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如今幼幼一心想跟他重修旧好,思付着夫妻和睦,除了情意相投,那房事也是重中之重,有了肌肤之亲,鱼-水和谐,关系才能愈发亲密,自然也就和好如初了。
是以说……一旦行了房事,说不定容欢就会对她改变态度了?
幼幼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可惜刚才她都那么“坦”诚相待了,容欢也无动于衷,是不是她的暗示还不够强烈?
幼幼决定再努把劲儿,有花露香汤相伴,立马把自己浑身上下搓了一个遍,待洗得香喷喷出来,又涂抹上蜜瑰膏子,真真人如花,香渗髓,再加上她不着片-缕,只选了一件兰薄软纱披上,肤色春-光在衣纱间若隐若现,倚卧床榻,简直旖旎无限。
幼幼满意极了,吩咐习侬留了一盏灯退去,然后独自守在床上等着容欢就寝。
她左思右想,来回摆弄,想着哪种姿势最能勾起容欢的欲-望,琢磨了一番后,又念叨了念叨台词,最后可算踏实下来,换做以前,若是让她对容欢谄媚奉承,主动承欢,那可是打死她都做不来的事,甚至是极其不屑的,可现在只要能让她跟容欢从头开始,哪怕撒娇耍痴,出卖一点点色、相,她觉得也没什么,况且幼幼想通后,一切都豁然开朗了,认为夫妻行房,乃是天经地义,足以证明小俩口恩爱旖旎,又何来羞耻可言?
她把自己裹在小被之中,回想起容欢今日出浴时的情景,忍不住微微羞红了脸。
夜近三更,幼幼强撑眼皮,连连打着呵欠,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把容欢等来了。
她闻得上楼声,随即看到屏风上映入一抹人影,极是修长高挑,一眼可知男子之姿,不是容欢又是谁?他似有踌躇,停顿不动,良久,终究举步绕过屏风而入。
幼幼迅速揭开被子,单手支额,摆出一个标准的美人卧,那时星眸含情,眼波春滟,皓雪娇躯,纤纤*,半透薄纱,风情难掩,真是比之海棠还妖娆,比之牡丹还美艳,顾盼之间,说不尽的千娇百媚。
容欢走进时,周围灯火摇曳,半明半暗,那锦绣床幔逶迤,却未完全遮去,一眼望入,帐内竟正值春光绮丽,景色撩人。
“你可来了,奴家都等你好久了……”
幼幼轻卧床上,朝他使劲抛了个媚眼,一张俏脸如嗔似笑,当个妖精转世,令人魂飞魄荡。
容欢目睹这番光景,简直心惊肉跳。
而幼幼想到他以往喜好,不由得挺了挺胸-脯,娇嗔嗔地问:“夫君,要喝奶吗……”
不料她话音甫落,原本走到半途的容欢,居然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幼幼被这变故弄了个云里雾中,呆呆眨了眨眼,咦、咦,他……他他他怎么走了?
她大出意外,慌慌张张起身,正欲追去,又想到这副装扮实在不妥,披了件缎衣,才急匆匆追下楼。
容欢几乎是跌撞地来到书房,见桌上摆着茶壶,忙倒了一杯凉茶,一口灌入,当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冷不丁打了个颤栗。
幼幼下来时,看到容欢正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
她撅着嘴问:“你怎么走了?”
容欢启唇:“不困。”
幼幼慢慢凑近,一副撒娇语气:“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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