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岚酱她就是秦家嫡系啊!”白兰眯着眼,愉悦地看着被这个消息冲击的入江正一。
“司徒桑是秦家嫡系?”入江正一一脸茫然。司徒悦的资料他曾经帮彭格列调查的时候有一份,但是上面完全没有任何司徒悦和秦家有关系的蛛丝马迹。入江正一对于白兰的话一点也无法理解。
“白兰,我有说过那份机关图我能完全解读吗?”司徒悦开口道。
“你不能吗?”白兰反问。
“那份机关图所经历的年代比我们秦家历史还悠远,没有人能完全解读。”
“等等,什么叫‘我们秦家’?你不是司徒家的人吗?”听得一头雾水的入江正一插嘴问道,但是没有人理会他,白兰和司徒悦的对话还在旁若无人地进行着。
白兰:“嘛,虽然不能完全解读,秦家嫡系的人比起小正肯定能解读得更多。”
司徒悦:“那又怎样?”
白兰:“我希望岚酱能帮我完成那份机关图的解读。”
司徒悦:“我拒绝。”
白兰:“可以。小正,把她关进这个基地的地牢里去。”
入江正一:“……”他完全跟不上这两人的节奏,三下五除二地从特意拉来做帮手的状况变成了毫不留情地打入大牢的反目。
虽然入江正一的思维在剧情发展的状况外,但是并不妨碍他做出抉择——毫不犹豫地招人将司徒悦拖出去。把会造成彭格列和云雀恭弥的不稳定因素控制起来,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好事。
被带出总控室前,在门口顿住脚步,扭头看着白兰说道:“白兰,你想要的是什么?”
白兰舔了舔嘴角,道:“控制这个世界。如何?现在有跟我合作的欲|望了吗?”
司徒悦望着白兰,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嗤笑了一声,随后用如同下定义一般的口吻说道:“傻逼。”
说完,司徒悦扭头就走,留下一屋子神色不一的众人。押送司徒悦去地牢的两人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匆匆跟上走在前面的司徒悦。这让原本两人押送犯人的氛围完全颠覆了,变成了如同两个跟班跟着BOSS贴身保护的感觉。
入江正一看着自动合上的总控室大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想他应该推翻初见这个十年前的司徒悦时的评价,这种敢这么直白地说白兰傻逼的人,哪里内敛了?哪里低调了?这分明是不分场合的肆无忌惮啊!和云雀恭弥那为我独尊的性格有种微妙的相似感。在别人的地盘上,单枪匹马武力值单薄的情况下还敢挑衅这里的BOSS,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在原地僵立了好一会,入江正一才扭头观察白兰的脸色。白兰脸上还是如同面具般的笑容,但让人意外的是他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还不知道从哪来掏出一包棉花糖,兴致勃勃地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岚酱还是那么有趣。”白兰顿了顿,又道,“不过没有我刚认识她的时候有趣。”
“白兰大人……”
“小正,岚酱就交给你了,我就回总部那边了。”白兰打断入江正一的话,“你可以严刑逼供,让她尽快解读那张机关图。”
“是,白兰大人。”
“我会让幻骑士过来这边,这里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不要让我失望哦!小正。”白兰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入江正一,随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密鲁非欧雷在日本基地。
白兰前脚离开基地,后脚十年前的沢田纲吉就带着同样来自十年前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以及Arcobaleno的拉尔·米尔奇潜入了这个密鲁非欧雷的日本基地。来自十年前的沢田纲吉等人也密鲁非欧雷的首次交锋在暗中正式拉开了序幕。
司徒悦被关押的地牢还算干净,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面坚实的栅栏外,只剩下冷冰冰的石墙。她装工具的包理所当然地被收走了,想要越狱自然是不可能的。等押她过来的两个人离开后,司徒悦便随便找了个角落,抱膝坐了下来。
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阵阵寒意往上涌,司徒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一会才适应过来。然后靠着自己的膝盖,开始打瞌睡。只是还没等她真正入睡,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尝一尝被关进这个牢房是什么感觉吗?”
这是属于六道骸的声音。司徒悦愣了一会,沉浮的意识才完全清醒过来。这次六道骸没有在她的梦里和她说话,而是直接在她的脑海里发出了声音。
“原来你不止托梦的技能啊!”司徒悦道。
“kufufufufu……因为我现在完全不想见到你那张愚蠢的脸。”六道骸毫不留情地讥讽,似乎对于司徒悦推动的发展非常地不满。
“正好我也不想见到你那碍眼的凤梨头,这是个不错的情况,如果你不在我的脑海里说话就更好了。”
六道骸:“你想去三途川吗?”
司徒悦:“不,我死了应该是会去地府报道,三途川什么的,估计我是没机会去了。”
六道骸毕竟不是专门来找司徒悦斗嘴的,而且他现在还被关在复仇者监狱,这样地意识外出是很耗费精力的,于是他把话题转了回去:“你不是想取回秦家的机关图吗?那个时候你若是答应帮白兰解读机关图,那么拿回来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你懂什么?”司徒悦嘲讽道,“我想要机关图的原件,即使不和他虚以委蛇也照样能到手。”
之所以说机关图是秦家历代的机关术精华的载体,那是因为它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只有不到一个平方大的牛皮,里面有夹层,夹层里面的东西才是机关图不能现世的真正原因,那东西太危险了。她不知道白兰发现了没有,这只有看到原件的时候才能真正确认。不过,司徒悦能肯定白兰会把原件交到她手中,仰仗的也是夹层里的那东西是绝对不可复制,他估计会想办法故意让原件落在她手中,然后设好陷阱,引导不得不她解读。
“你蹲在牢里他就会把原件给你?”六道骸反嘲道,“我曾经以为你比起那些人会是个有些智商的人,现在……你真叫我失望。”
“我就算答应了又怎样?我不像你,擅长谎言,我会被他一眼看穿,我又何必瞎折腾呢?”
司徒悦沉默,六道骸也沉默着,过了很久,谁也没出声,直到司徒悦以为六道骸已经离开了,才用极低的声音喃喃道:“时机一到,白兰会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的。”
“哦?你确定?”
“啧!你还在啊!”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把理由说来听听。”六道骸饶有兴趣道。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司徒悦敷衍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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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是很有兴趣跟司徒悦好好探讨一下,关于白兰为什么会自动把机关图归还的问题,奈何司徒悦在之后的时间里便一直处于一言不发的状态。
“哦呀,看起来我必须走了呢!kufufufu……”六道骸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没到司徒悦有所回应,他的存在感便随着他那古怪的笑声一起消失了。
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牢房外的走廊传来。司徒悦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睁开一直阖着的双眼,沉默地盯着进入地牢的那扇铁门。脚步声在铁门外停住,然后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被推开,司徒悦看清走进来的人,脸上出现明显的错愕。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雀恭弥。云雀恭弥会找来,司徒悦很清楚,但没想到的是那么快,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还不到3小时就在这个地牢里再次见面了。
“哇哦!你看起来在这里待得挺惬意的样子。”云雀恭弥站在牢房外,隔着牢房的栅栏看着司徒悦,脸上是看不出喜怒的笑。
司徒悦觉得云雀恭弥应该是在生气,毕竟她不听他的话擅自离开,还在临走前把他关起来了,这样都不生气,那还是小鸡肚肠的云雀恭弥吗?这样想着,司徒悦感觉往牢房的角落挪,尽可能地离云雀恭弥远点。
云雀恭弥嗤笑一声,把手上的小包,穿过栅栏的缝隙,扔到司徒悦的脚步,“快出来,这牢房的锁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吧。”
司徒悦疑惑地看了一眼云雀恭弥,伸手捞过被云雀恭弥扔进来的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套她惯用的工具,里面的配备和十年前她去司徒祖宅的地下城所有的完全一样。有工具在手,牢房的锁对机关师来说那确实是形同虚设的存在,但是她却在犹豫。云雀恭弥这只凶兽,还是在3小时前被她得罪的凶兽,现在正在牢房外候着,她怎么看都觉得是这个牢房里面比较安全。
“不想从里面出来吗?”云雀恭弥危险地眯起眼睛,身上杀气隐隐浮动。
司徒悦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寒毛都起伏了一遍,也不敢在迟疑,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三下两下地把牢房打开走了出去。
云雀恭弥看着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的司徒悦,愉悦地勾起嘴角,“你比以前听话多了。”以前可不是会那么容易听进去他的威胁,明明很弱,却总是喜欢不听他照着自己的想法乱来,满满的找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