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应挺快的嘛!不知道能不能快过我的子弹呢?”Reborn歪了歪脑袋,故作天真地说道,讽刺的意味却毫不掩饰。
“Reborn,不要这样,人家只是普通人啊!”沢田纲吉看着微笑中散发着杀气的Reborn,有些紧张地抓着脑袋对Reborn喊道。
Reborn正要一脚踢飞自己这个笨徒弟,眼角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远看有些纤细的身影,肩上披着戴着红色臂章的校服外套,不用细看Reborn也知道那是风纪两字。那人带着一身不爽的情绪慢慢朝着校门走来,让人惊艳的样貌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脸型是典型的东方式古典样,皮肤是让女人都为之妒忌的白皙,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带着叫人生畏的凌厉,一头柔软蓬松的黑色偏长碎发,随着他的走动微微轻晃着。
看到那人已经在沢田纲吉惊恐的神情中走近校门,Reborn嘴角明显上扬了一个弧度,黑色的眸子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在他的枪口下完全不在状态地呆愣着的司徒悦,利落地从从司徒悦身上翻身跃到地上。
在Reborn落地的瞬间,带着清冷的声音在司徒悦身后响起,“你们这是在群聚吗?草食动物。”
“云雀前辈,没有,我们马上回家了……”沢田纲吉有些慌张地解释道。
司徒悦转过因为一个月来没有节制地吃甜食而严重发胖的身体,看到那个少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稍纵即逝,随后目光落在了那个少年拿着的浮萍拐上。哦哦!多么漂亮的浮萍拐,就像一对双胞胎的美人一般。上辈子她18岁生日的时候逝世,重生,抑或是穿越到了武器世家12岁的司徒悦身上,上辈子学的是家族传承的机关之术,因为喜好她对武器也是有涉猎的,加之做司徒悦来着3年对武器的接触,形成了她对武器的一种特殊的感情,所以司徒悦和云雀恭弥的第一次见面,司徒悦用如同看情人般的目光膜拜了云雀恭弥的浮萍拐,至于拐子的主人完全被她当做一道风景线忽略过去了。
“Ciao,云雀。”Reborn打招呼道。
“小婴儿?”云雀恭弥的目光落在Reborn,原本杀气四溢的姿态稍稍收敛了点,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云雀,我们做个交易吧。”
“嗯?什么交易?”
“这是中国来的司徒悦,初来日本无处可住,你可以收留她吗?”Reborn用一副长辈的口吻说道。
司徒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拿小婴儿说的是她,于是她认真地说道:“我有地方住的……”
“条件。”云雀恭弥没理会司徒悦的反驳,趣意盎然地看着Reborn,似乎对小婴儿将会开出的条件极其感兴趣。
“我会和你打一场,认真地……”
云雀恭弥眯起眼睛,眼神和Reborn在空中无神地交流,然后不知道明白了什么,勾唇应道:“可以。”
“诶——?!”原本以为云雀恭弥不会答应这种无厘头的交易,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地同意了,沢田纲吉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叹声,随后反应过来他应该关注的不是云雀恭弥的反常,而应该是即将受害的被害者。“不行啊,Reborn,你不是说司徒桑她是她爷爷托付给你的,你让她去云雀前辈那里住……”会死的,和云雀前辈这种凶兽住在一起真的会死的!
“就是因为是她爷爷郑重地托付给我照顾的,所以我才找了打架最强的云雀帮忙,这样她就安全了。”而且,她现在的性格太碍眼了,需要好好“调/教”。
“……”骗人,明明就是想要报复司徒桑刚才戳你身高的痛处,才把她弄到那么危险的云雀前辈身边的。“Reborn,啊!”
沢田纲吉被Reborn毫不留情地打晕后倒在狱寺隼人怀里,“狱寺,山本,你们送阿纲回家,这里就交给我了。”
狱寺隼人:“是,Reborn先生。”
山本武:“包在我们身上。云雀,司徒桑就交给你照顾了。”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架着晕过去的沢田纲吉离去后,司徒悦将目光从云雀恭弥的浮萍拐上收回,低着头踢飞脚边的小石子,她现在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小婴儿竟然就是她司徒爷爷说的那个会在日内照顾自己的人,她再次深深地体会了一边司徒爷爷的不靠谱,居然安排一个这个古怪的婴儿照看她。越过挡在自己脚边的Reborn,背对着剩下的两人道:“我有住的地方,不需要你们照顾。”
Reborn看了云雀恭弥一眼,云雀恭弥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冷声道:“明天带着你的行李来学校接待室找我。不过来的话……就咬杀你!”
“我讨厌和凶兽一起住。”司徒悦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话音刚落,身后袭来一道劲风,司徒悦还未反应过来,背后一阵剧痛,身体就飞了出去。
哼!活该,这就是对于自己的毒舌没有自知之明的下场。望着趴在地上痛得直抽的司徒悦,Reborn愉悦地勾起一丝笑容。
司徒悦一路扶着墙,慢慢地往自己租的公寓挪动,等她到达公寓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冲了个凉水澡,在抽屉里找出伤药,抹在手上匀开后,曲着手臂往背上抹。但是因为最近体型的发福完全超过了她的预算,即使手拼命地往后伸,身体在床上滚成一个可笑的球状,手上的药愣是没擦到背后的伤,最后只能趴在床上气喘如牛,并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云雀恭弥。
晚上八点整,隔壁的房间一如往常一般传来一阵阵暧昧的呻/吟和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隔壁住的是一对新婚夫妇,司徒悦从搬进来的那天开始,隔壁就夜夜上演这种限制级的广播剧,历经一个月的摧残后,司徒悦对这种节目已经完全免疫了。隔壁呻/吟声一起,司徒悦条件反射地从柜子里拿出最爱的巧克力牛奶,一边吸一边把音响开到最大。这是一种能够有效将隔壁的那种限制级声音盖过去的方法,可惜今晚似乎没什么作用。
那对夫妇……该不会开了麦克风吧?司徒悦表示深深地怀疑。
翌日清晨,司徒悦拖着昏昏沉沉地脑袋,带着背上依旧钝钝地发疼的伤,拎着书包走出公寓,便瞧见隔壁新婚夫妇的女主人刚好打开门。
“早上好,司徒酱。”女主人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裙心情愉悦地冲司徒悦打招呼。
司徒悦抽了抽嘴角:“早,亲爱的女士。不知道今天你家外子精尽人亡了没?”
“讨厌啦,你每次见到我都这么问,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小看我家男人,我挑中的男人怎么会那么没用呢?”女主人捂脸害羞状。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厚到这种铜墙铁壁般的。司徒悦将吸管插/进纸包装的巧克力牛奶中,一口咬住吸管把自己的嘴堵上。
“你以后找到男朋友了一定要带给我瞧瞧哦!我帮你鉴定他的使用强度。”女主人附在司徒悦耳边暧昧地轻声道。
司徒悦伸手推开她靠得过近的脸,“那种功能的强度倒无所谓,重要的是他必须能打。”不然那些个不安分的分家派一次刺客,她就能当寡妇了。
“呵呵,原来司徒酱喜欢S/M啊!”
“……”她很正常,没有这种嗜好。司徒悦很想这么反驳她,但背上的伤让她痛得没心情和她瞎扯,又随意闲扯了几句,摆了摆手就拎着书包走了。
到了学校司徒悦自然没有去找云雀恭弥,于是到了中午云雀恭弥的爪牙——叫做草壁哲矢的飞机头男人就出现了。
“司徒桑,委员长让你去一趟接待室。”长得像中年大叔一般的草壁哲矢站在司徒悦的座位边弓身说道。他那个样子显得有些狗腿,因为除了能打的女孩,他家委员长还是第一次这么特意地找一个女孩,这让他不禁对自家委员长和眼前的女孩起了种种绯色的猜忌。而草壁哲矢这个因为暴力主子的存在,沾光地成为全校闻名的副委员长站在司徒悦的教室中,对着司徒悦弯腰的下一秒,原本在教室里的学生一下子像潮水般退出了教室,个个惶恐不安地窥视着里面的情况。
“委员长?妇女联盟的吗?抱歉,我还没到那个参加的年纪。”司徒悦因为身上的伤,萎靡不振地趴在课桌上,但还是看着草壁哲矢一脸认真地拒绝。
“不是,是风纪委员会的委员长,云雀恭弥委员长。”草壁擦汗。
听到云雀恭弥的名字,司徒悦感觉背上的伤更痛了,抽了抽嘴角,“那种会被妇女联盟绑上十字架火焚的家伙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次见到了。”
“你被委员长打了?”草壁踌躇了一会问道。
“你说呢?”司徒悦眼风一扫,原本被脸上脂肪挤得小小的双眼泪光闪烁,她完全不明白她做了什么对不住云雀恭弥的事,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拐子,司徒悦觉得万分地委屈。
“……”委员长你又打女孩子了。草壁在心底泪奔。这样他也不好意思强迫地带人走,于是默默退走。
但是,假如司徒悦知道这天晚上会发生那样的事,她或许会选择乖乖地跟草壁去见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委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