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左手伸向脑后想摸摸包好的伤口,却一下子牵动了右肩胛,疼得龇牙咧嘴,“公子,你下手太狠了些吧。”
“我下次会注意分寸的,”王祝懒得与她解释,夕阳透过窗子洒在身上,照得心里都懒洋洋的,“把药喝了。”
林花左手接过药碗,王祝想了想,打算夺回药碗,喂与林花,林花躲闪着,有些纳罕,“别闹,我要喝药呢。”
“谁与你闹了,”王祝无奈,“你单手怎么喝药?”
“可以啊,你看,”林花左手持碗,放在嘴边,一口气便喝干了药,得意地把药碗一翻,“喏。”
王祝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颔首不语,两人安静地看着窗外夕阳,都未说话,良久,才听林花低低道,“公子。”
“嗯?”
“我知道你为什么把我送到李府了。”
王祝神色微动,“为何?”
林花神色严肃望向王祝,“因为这样你就不用付医药费了。”
王祝想了想,点了点头,“有道理。”
能醒来,便怎么样都行。
欢迎回来,林花。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轻风和85°的评论,发觉王祝的形象塑造是不是还不够到位,谢谢评论么么哒,我再琢磨琢磨~
哈哈,这一章是今天早上凌晨写好的存稿,留到晚上发,明天还是满课,旺童祝你们阅读愉快~
☆、穆花繁之礼
李慕时常不在府中,只因穆花繁进了京后,虽两人那日不欢而散,李慕口出恶言,让穆花繁另寻一人,自己已不愿再领着穆花繁到京城闲逛,无奈穆花繁就像是一颗橡皮糖,死死地黏住了李慕。
李慕时常刚一下朝,便有人告知穆花繁要去哪儿哪儿,叫上自己陪同,李慕也只得咬牙跟随,心中气馁却毫无办法,两人摩擦日益增多,尽管如此,穆花繁就是不肯放过李慕,直到有一日,穆花繁“失手”把李慕推入池塘,李慕挣扎着游回岸边,清秀的面容都冻青了,哆哆嗦嗦,头发上还挂着水珠,李慕气极反而说不出一句话来,恶狠狠地瞪了穆花繁一眼,接过随从递来的衣服,当着穆花繁的面褪下还在滴滴答答滴着池水的衣物,穿上了,穆花繁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慕,由衷赞道,“身材倒是不错。”
此言一出,差点没把李慕的鼻子气歪了,连转身瞧一眼穆花繁也不愿,披上一件大衣,头也不回地离去,随从犹犹豫豫地看了穆花繁一眼,追上了李慕,“小少爷,这不太好吧……”
“爱谁谁!又不是老子的媳妇儿!这活儿我还真就当不了了!”李慕大声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从未见过这般无礼野蛮的女子,谁娶了算是捡着了!”
穆花繁目视李慕身影渐渐远去,眯起了好看的眼睛,不怒反笑,“捡着了?只当我穆花繁是吃素的么?”
“公主,国君殿下要你着赵服如殿。”
穆花繁坐于屋内,手持一卷赵国兵书,细细研读,一侍女模样的女子推开了门,急急道。
穆花繁抬首扫了女子一眼,“娘歌,你怎么是这般穿着?自己的衣物呢?”
“还不是礼部要求的,”娘歌满面不情愿,走到穆花繁身边,给穆花繁斟了杯茶,“公主,你要穿赵服吗?”
“既是礼部要求的,自然要穿,”穆花繁从容不迫,“从苍国远嫁赵国,自然要随赵国女子服饰,既然今日提出来了,就让他们备好了送过来吧。”
娘歌撇了撇嘴,低头鄙夷地看看自己身上的侍女服,“丑死了……”
穆花繁放下兵书,不知思及什么,抿唇一笑,娘歌见穆花繁笑了,有些纳罕,“公主,你笑什么?”
“有一礼还未送出,今日,恰好便是适当的时候。娘歌,你去我床头把小木盒取来,一会儿上殿,我便要用到。”
大殿之上,穆花繁一身海棠红襦裙,袅袅婷婷,外披秋香披帛,眉宇自生一派媚态,秋波盈盈,只眉间一点凤凰花,徒增英气,叫人惊觉此女并非常人,而是苍国独女穆花繁。
许多官员屏气凝神,恭敬立于旁侧,李慕看着穆花繁,心中正纳罕是谁,忽见穆花繁含笑目光似是不经意落于李慕身上,李慕瞥见面前之人眉间一朵凤凰花,才恍然知晓,别过目光。
今日怎么穿起赵服来了,虽美艳不可方物,不得不叫人见之动心,但思及穆花繁素日对自己百般刁难,便又觉可恶起来。
“素闻苍国公主穆花繁,容冠西域,美艳绝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得穆花繁为我赵国儿媳,真乃赵国之幸啊。”皇帝端坐于殿上,朗声笑道,殿下群臣闻此,皆是一番夸赞,李慕在殿下听得无趣,赵国之幸?并不见得。
穆花繁颔首,抿唇一笑,“谢殿下夸奖。”
“只是赵国儿媳,可有意中人了?我赵国论年轻才俊,绝不输苍国,不知可有看中之人?”
“殿下说笑了,花繁才来几日,花繁何来意中人?只是在鹿茫镇,花繁倒或许李慕公子有过一段缘分,今日想当着殿下的面好好说说。”
穆花繁含笑看向李慕,又转回头望向皇帝,李慕心中咯噔一下,只觉有些不安,什么缘分?何来缘分?
“哦?”皇帝扫了殿下李慕一眼,“朕也颇感兴趣,说来听听。”
“一日花繁在鹿茫镇贺新楼,夜间忽闻屋顶有响动,不一会儿便见有一男子的身影从梁上一跃而下,轻声踱步至花繁床边,好在花繁有防备,起身与男子搏斗,趁其不备,拽下了他腰间玉佩,男子惊慌中跃出窗外,花繁便留下了这块儿玉佩。”
穆花繁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玉,目光似是不经意望向李慕,“前些日子,见李将军腰间并无佩玉,有些纳罕,打听了方知,李府上凡是血亲便都有玉佩,嫡孙之玉,更是容易辨别,今日花繁斗胆把此玉带上殿,想问问李将军,此玉是不是你的?”
李慕慌神,一摸腰间,冷汗便涔涔而下,咬牙不语,糟糕,竟被这妖女摆了一道。
朝臣皆是哗然,皇帝眯起了眼睛望向李慕,“李慕,此玉可是你的?”
李慕向前一步,看了看玉,垂首躬身,“回陛下,此玉是微臣的。”
“可确有此事?”皇帝面色铁青,“朕听你如何解释。”
“陛下,”李慕俯身跪倒,面上并无慌乱之色,一派正直,严肃道,“李慕自小便由祖父训养,礼义廉耻更是祖训,绝不会做这类勾当,望陛下明察。”
“李将军的意思是,我在编谎话了?”穆花繁幽幽叹了口气,“花繁不过柔弱女子,与李将军又素不相识,怎会陷害李将军呢。”
李慕暗暗咬牙,“臣自然不是那意思,微臣实在不知苍国公主何时去过贺新楼?臣对此事一无所知。”
穆花繁心中蓦地升起怒火,轻巧一笑,“李将军贵人多忘事,在贺新楼你与两位公子同坐,花繁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李慕略带迟疑,为何她竟如此清楚?莫非她便是那日的红衣女子?
李慕欲抬首看清穆花繁的模样,又觉此时有些不妥,恨这几日并未好好看上几眼,连红衣女子都早已忘却了。
“公主可记得当日李慕衣着如何?”
“李将军丰神俊朗,花繁自然记得,”穆花繁眯了眯眼睛,“一身青衫,玉冠束发,流纹黑靴,不知花繁可有记错?”
李慕手心渐渐出汗,自己确实有这套衣物没错,但那天晚上……
皇帝见李慕陷入了沉思,不禁皱起了眉头,“李慕,你如何不答了?你可有青衫玉冠?”
“回陛下,微臣确实在鹿茫镇这般穿着过,”李慕顿了顿,“是在鹿茫镇的第二日。”
“如此说来,便是有此事了?”
“恰恰相反,情况并非如此,”李慕暗暗舒了口气,“且听臣一一道来。”
穆花繁望向李慕,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李慕慢慢道,“臣与王三,王竹在鹿茫镇的第二日,先到了军帐与林将军见了面,至晚间回到鹿茫镇,因王三偶感风寒,便在贺新楼用了晚膳,臣记得当日店小二取出了一坛酒,名曰战神酒,臣自小便崇拜百年前的护国大将王祝,望有朝一日能与王祝一样为赵国一将,便照着王祝在贺新楼所点的,点了两坛,若在场有人知鹿茫镇的战神酒,便知此酒之烈,几杯下肚,便有灼意,两坛下肚,纵李慕再怎么英武,也绝不可能在屋檐走动,揭瓦跃入公主房中欲行不轨。”
话音未落,便有一将士出列,跪于李慕身旁,“陛下,臣知此酒,确实如李慕所言,酒性猛烈,两坛下肚,绝无行动能力。”
皇帝神色稍霁,刚欲开口,便听岭西王在一旁幽幽开口,“何人知你是那日醉了,还是隔日醉了?李将军给出的理由怕是有些牵强吧?”
岭西王此言一出,殿上一时噤若寒蝉,穆花繁瞥了岭西王一眼,余光里见李慕闻岭西王此言,拳在袖下握紧,肩头微颤,透过背影便知其怒意,神色微动,正欲开口,却闻李慕的声音提高了些,“臣自然有证据证明清白,王三与王竹便是臣的证人。”
“既有证人,朕限你两日,证明自己的清白,给苍国穆花繁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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