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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 (肆月四)


  “就是负责管理责车马的一个职务。”
  “很厉害吗?”我转过身看着他,我是真的好奇,历史书上的厩将定义不明,西汉开国诸公中任职厩将的两人,除张良外,另一人便是被刘邦“兄事之”的王陵。以刘邦的用人识人之能,很难想象在草创之初,正当用人之际,仅任用王陵这样一位在丰沛豪杰中素有众望者做一个管理军马的小官,所以,对于厩将的定义,我还真的想问清楚。
  “不过主要是负责一些后勤方面的工作罢了,只是能常常面见到沛公,也算是如今看来一个不错的官职吧,”他揉着我的头,笑道,“怕是也有试探我的意思,我便是当做试炼了,未来若是能够成功复国,到时候辅佐韩王也能更加得心应手一些。”
  他还是念念不忘他的韩国,他的故乡,我心里一阵微叹,关于那短暂的复国梦,那惨烈的结果,我实在不忍启齿,便是让他在做一段时间的梦吧,待梦醒之时,我……我怕是也不能陪在他身边了。
  回到现代,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在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在秦朝这么多年,关于现代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反倒是这里的一切,在我眼中愈加清晰,我几乎就要把自己当做一位古代人的妻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陪伴他走过一段段生命最为沉默的岁月,我开始犹豫,开始踟蹰,那玉瑗,是不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离刘季大破咸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到时候……便再说吧。
  “那你的《三略》呢,跟沛公讲的可还顺利?”我关切道,对于这本由我而创的书,我特别的关心,他道:“沛公知人善用,倒也的确有明主风范,他但凡遇见我所言之处不甚理解的,会谦虚的请教,与我之前所见那些自视甚高之人,的确有所不同。”
  “现在我总算知道,你为何一直在我耳边叨念刘季的种种好了。”他无奈笑道,算是承认了我的话,我眨眨眼,自豪道:“作为你的妻,我一贯觉得自己的预感很准。”
  

  ☆、气数已尽。

作者有话要说:  = = = = = = 我的调查都木有人理我吗
  “你的下巴怎么了。”子房挑起我的下巴,皱眉道,我“呵呵”傻笑几声,辩解道:“是我自个儿不小心磕到的,没事了。”
  “你也不知道小心点,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马虎。”他责道,我挠着头笑眯眯回应:“就是因为我马虎,所以才需要你这般细心得夫君嘛,夫妻夫妻,自然是要互补才好。”
  子房哑然失笑,点着我的鼻尖叹道:“真是说不过你的这些歪理。”我吐舌,心里却是长吁一口气,还好蒙混过关,关于吕释之,我真不想让他知道,如今他在刘季手下做事,难免不会和吕释之打交道,我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吧......
  “明日我们就会动身,前往别的地方,你将东西收拾一下,不要落下什么。”他吩咐我道,我应了一声,之前一直是在等着与刘季的大部队汇合,如今刘季已到,子房带来的人也编入刘季现有的队伍,他们也的确不能再耽搁了,若是动身晚了,只怕其他地盘早已被其余队伍给占了去,到时候想在天下分一杯羹,怕是很难了。
  “哦对了!”我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赶紧走到桌边将早晨写的那封信卷好,递给子房,“这是给芙蓉的家书,我走的时候十分匆忙,很多事来不及交代她,如今既然决定要跟着你们了,这封信就请人带往下邳交给她罢,”与芙蓉此生一别,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战场纷乱,四处奔波,茫茫人海只怕再次相逢是不可能了,所以我还她自由,剩下的岁月,望她能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子房默默接过,我见他面色不佳,问道:“怎么了?”
  “无妨,”他勉强提了提嘴角,“我只是在想,阿卿,当初你嫁给我,到底是对是错?如果你的丈夫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你就不用如现在这般跟着我东奔西走,居无定所?也无需整日担心受怕,害怕没有未来?……”
  “好了,”我伸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冲着他眨眨眼,回道:“就算我嫁给多么好的人,有一份多么稳定的生活,我也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了,”随即狡黠一笑,在他脸上“吧唧”一吻,郑重道:“因为就算那些人再好,他们的名字,也不叫张良。”
  第二日一大早,如子房所说,他们便盘点人马,整装待发,还好前一天晚上我就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正准备告诉子房我不会骑马,是不是只有步行的时候,他却顾不上与我说话,匆匆而别,在我还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架马车停在了我面前,秦汉时期供人乘坐出行的马车有安车、立车、轺车、容车、辌车、辒车、辎车等等,而我面前正是四面封闭,有帷盖的辎车,还在愣神间,从马车上伸出一只手,不过一眼,我抬头间看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正在对我微笑。
  “这是……”我伸出手握住他的,却仍是不解道,他一把拉我上了辎车,对我淡定解释道:“微臣自幼体弱,不善骑射,是故特得沛公批准,以辎车代步。”
  “可你明明……”我急急道,这明明是之前仍在下邳时隐居的说辞,此时他已在沛公手下,没有必要再隐藏,以免召来闲话,可他只是嘴角一扬,轻笑道:“可你呢,阿卿,你会骑马吗?”
  我下意识的摇头,想想那鼻子直喷气的烈马,我吞了吞唾沫,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他只得点我的额头道:“你是我妻,我怎么可能自己独坐高头大马而让你步行跟随,至于同骑一匹,呵,我还不是很想让你被其他男人看到。”
  “所以,你就跟沛公请求要了这架辎车?”我低着头小声道,他见我如此,点点我的鼻尖安慰道:“阿卿,你并没有拖累我,这也是沛公所授意的,你的预知是不能外传的秘密,所以他不能将你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可明白?”
  我闷闷应了声是,虽然子房这般说了,可我始终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完全没有必要这般掩盖自己的锋芒,他是那样一个能文能武之人,能在博浪沙一举刺秦,能受了那么多伤也与我谈笑风生,他绝非历史上所写的“留侯性多病”,而各种原因,居然是因为我……
  夜里,大部队暂时停下整顿,而刘季将我与子房二人叫至他处,出乎我意料的是,刘季对于《三略》的兴趣居然远远超过对于我的预言,他先是请子房继续沿着昨日未讲完的地方接下去讲,过了大半个时辰,他觉着自己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再多也记不住了,便挥挥手,邀我上前,我亦是大方的坐在他身边,他环视四周,见无人关注这边才小声道:“虽说不能预言,可是我倒是想知晓,你们二人对于楚王的看法。”
  “沛公可是在考虑,是否要前去投奔楚王?”子房一语道破此时刘季心中纠结,我看得出这几日刘季已经渐渐认可了子房的能力,将其视作老师,遇到烦恼之事便会与其商议,刘季点头叹道:“是啊!如今我们这般散兵游勇,终究是难成气候,而且未来如何,总要提前开始计划。”
  “据我所知,景驹派遣公孙庆出使齐王田儋,邀请齐王出兵和楚军一起击秦,遭其拒绝,并责难说:“我听说陈胜大王战败,不知他的死生,楚国怎么能不请而立景驹为楚王!”也就是说,景驹这个楚王,其实位置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稳固,所以在下之意,是沛公还需耐心等待为上。”
  诶,我不解的看向子房,他以前不是还准备投奔景驹的吗,怎么如今又?……
  “顾妹子,你觉得呢?”
  刘季忽而问我,我一怔,随即低头笑答:“我也不是很懂这些,只是听子房提及所以有所耳闻,如他所言,陈胜大王虽战败,可如今还是不辨生死,景驹自立为楚王,其实并未得到太多人的认可,如今无人辩驳,只是尚未到时机,且楚王手下唯有一名大将秦嘉,若真有朝一日有人望取而代之,只怕凭他们的力量,也很难自保,更何况保其他人了,”我顿了顿,为了增加我的可信度,还故作神秘道:“且据民妇所卜,楚王只怕气数已尽矣,所以依民妇愚见,沛公可再为观望。”
  我说完最后一句,感觉子房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即不语,我低着头,嘴角噙着笑,这般似是而非的话才最容易让当权者相信,但愿刘季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放你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擦枪走火,写的我很羞涩/(ㄒoㄒ)/~~ 我真的不会写这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此之后,日子过的一往如常,白日里跟着子房奔波,我最多的时候也是待在后方,心里惴惴不安,尽管他并不是上前线,我却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毕竟这里,是战场。
  子房由籍籍无名摇身一变而成为刘季的座上宾后,我为了避免上次被吕释之轻薄的事再次发生,将看守我们这边住所的人换成了子房带来的人,这些人对子房忠心耿耿,对我也是恭敬有加,据我观察,吕释之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次,都被屋外的人拦下,就算他自亮身份也没有用,气的他在门口直骂娘,我倚在门口冷笑,你骂吧,我娘已经入土为安好几年,再怎么骂她老人家也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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