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她是个樱桃小嘴的美人儿,但是一张口却天生含了一股令人想要臣服的威仪:“*宫廷是死罪!再狡辩,就让人查了你的籍册,夷你三族!”
其他妃嫔也是纷纷点头,有些甚至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来。
那女子果真被吓住了,声音一顿,便哑然的抽泣起来。
“拖出去吧。”太后颇觉晦气,摆摆手嫌恶的说道:“打死了扔出宫去。”
那两个嬷嬷忙上前准备拖人,而那女子则惊恐万分,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却又不敢求饶。
“慢着……”皇帝却突然开了口,然后在众人惊疑的目光里转头对太后道:“母后,这女子……说的都是实话。”
他也是有些激动,声音里也饱含喜意,但又有那么一点尴尬:“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吧,朕……宠幸过她。墙上的字是小太监留的……”
他都多少年没翻过宫里妃嫔的牌子了,不举的事实真是想瞒都瞒不住。是以那日吃了开国侯府送来的秘药后,一时间情难自抑,便随意拉了一个伺候花木的宫女子行了欢好。完事后叫了一个小太监在墙上留了字迹,只等着这女子怀孕后再补充记录。
因为失望了太多次,因此对这一次的欢好既有期待,又有些害怕。期待的是毕竟那药还有些作用,竟能叫他举了;害怕的是这药就只有这么一次的效果。能证明他没病就只好等这女子怀孕。
可这怀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来的,又加上这个月国事繁忙,他便将这事给忘了。但是今日一见这女子。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他就不禁想起那日将她压在身下后,对方那无法抑制的哭叫。
他居然又兴奋了。
太后一听,脸上顿时就是一喜,但随后又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说……”
她脸色微微一沉,摆摆手让众人都下去,只留了皇帝和那女子外加几个心腹。然后严肃的盘问皇帝道:“你不会是心软了,想放过这宫女吧?”
十几年的老毛病了。怎么说好就好了!
皇帝一听,脸色发苦的说道:“母后,儿子何必要骗您?您不信,可以派人到那墙上看看。”
富公公也在一旁插嘴相帮:“太后娘娘。圣上可从不在您面前说假话的。虽然那日不是奴婢跟着的圣上,但是奴婢相信圣上所言都是真的。”
太后这才相信了,顿时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全好了?”她兴奋的问道:“是哪一位御医给你治好的?”
皇帝听了,便踌躇了一下,然后道:“说好也没好,儿子看其他女人还是一样……不行……”
他真是难为情,却又不得不给自己母亲解释清楚:“只有看到这个丫头才好了……”
没敢将自己胡乱吃外面人给配的药这事泄露出去。一是怕太后责怪他不小心,二来也不想承认这不举真是他自己的毛病。
太后自然是向着自己儿子的,一听这话。便立刻斩钉截铁的说道:“看来之前真是哀家想岔了。只怕是那些女人都入了宫,变成了木头叫你看不上眼吧?”
她一边说一边就端详起跪在地上的宫女,啧啧赞道:“这模样虽算不得好的。但是身子骨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原来儿子喜欢的是这一款的啊。那往后可叫人注意点了,若要遇到与这宫女相似的贵女,也好弄进宫破了皇帝不举的传言啊。
毕竟这宫女的身份也太低了。
“张嬷嬷,拉她起来坐吧。”太后吩咐旁边人道:“椅子上给垫两个厚一些的垫子,别叫她骤然受了凉。”
张嬷嬷忙应了下来,又去请那女子到旁边坐下。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一个人的命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那女子一看,那椅子不是刚才贵妃坐过的吗?顿时就吓得直往后缩:“奴婢……奴婢不敢……”
这要让贵妃知道她坐在对方坐过的椅子上。不揭了她的皮才怪呢!
可太后却皱眉训斥道:“让你坐你就坐!给你坐,是看在你有了身孕的份上。你这肚子里甭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咱们天舟最尊贵的主子。你以后可要多长点心思,将你这肚子给伺候好了,知道吗?”
到底还是出身太低,唯唯诺诺的上不得台面。
太后很遗憾,自己的儿子居然喜欢这一款。但又无可奈何,更何况对方还怀了她的孙儿孙女呢,这语气呢便也是淡淡的责怪中带着关切,也不敢吓到她。
那女子这才挨着椅子边做了下来,看的一旁的嬷嬷担心不已,生怕她从椅子上摔下来,伤了龙胎。
“你叫什么名字?”太后见她坐下后便问道:“来宫里多长时间了?”
那女子听了,便低头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名叫赵湘,来宫里已有一年多了。”
其实她原来叫赵湘妃,只是买她的人觉得妃字犯忌讳才给隐去了。
“是香味的香吗?”太后又问。
赵湘摇摇头:“是湘妃竹的湘。”
皇帝一听,顿时就觉得这名字十分贴切:“确实是人如其名。”
就跟水做的一般,一戳就流泪。想着想着,他的思绪又拐到了床笫之事上,脑中各种场景浮想联翩,倒弄得自己又一次尴尬起来。
太后却微微皱了眉头:“怀了孩子,这心思就不要那么重了。皇帝,你给她赏个位份,叫她就先住在哀家这里吧。”
这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下,也好帮着皇帝破了那不堪的传言。
皇帝欣然点头:“那就先赏个美人的位份吧。日后若是诞育皇嗣有功,自然还有封赏。”
于是不到半日,朝野上下便都知道宫里多了一位怀有龙胎的赵美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 拜谢
消息传到贤王府后,李延年也意外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征了一下,然后便道:“那女人倒有两把刷子。”
倒不是说赵湘妃,而是指郁小仙。
顿了顿,他又抬头问夜七:“还没查出她的药是从哪来的吗?”
书房的外门关着,不过晚霞的艳光还是从窗纸里透了进来。照的整个书房都晕红一片,显得格外柔和。
夜七非常惭愧,低着头请罪道:“属下无能。开国侯府上并无多大的药材进出,属下也没找到过什么炼丹药的炉子……”
而且开国侯夫人近日一心养胎,根本就没碰过什么药材……
那些秘药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既然圣上没什么事,那宫女又怀孕了,那边也不用一直盯着了。”李延年摆手让对方下去,然后便靠在椅背上默默想着事情。他越想越皱眉,暗想郁小仙和周思敏还真不愧是母女,身上谜团众多,连他的暗卫出手都查不清楚。
不过周思敏这几年的状况,他倒是了如指掌。迷糊的不过是对方的从前罢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陈琳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李延年道:“王爷,周小姐想要见你一面。”
李延年抬起眼皮,懒洋洋道:“人呢?”
陈琳便走到门外,让周思敏独自进了门。
周思敏见怪不怪,便大大方方的进了门。不过她并没有将门关上。淡淡的晚霞光芒自她身后照来,叫她看上去就好像是踏着光进来了一样。
李延年眯着眼,看着周思敏逆着光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便开口淡淡问道:“你找本王有何事?”
周思敏在离他一人远的地方站定,规规矩矩的给对方行了个礼,然后才抬起头看了看对方。
李延年今日穿了一件白底云纹的锦缎素袍,领口和袖口都镶了宽边的竹叶青缎边,倒将对方往日里时隐时现的戾气盖去了好多,端的是一位翩翩如玉的佳公子。再加上这般慵懒放松的神态,根本没有半点危险的气息。
“王爷。”周思敏想起眼前这人是自己的未婚夫。脸上难免有些泛红,瞥了一眼后便转过了视线。低低说道:“思敏是特来谢过王爷大恩的。若不是王爷出手,思敏的父母兄长只怕就要被那些恶人算计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很清楚周家与冯家相比,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若非有李延年从旁相帮。周家人的下场也不会比宝剑那几个丫头好到哪去。
李延年听了,便从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道:“一点小事,举手之劳而已。”
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这种做了好事被人当面表达谢意的喜悦,是个人都不会讨厌的。
“王爷还是要当心……”周思敏见他不在意,便多说了几句:“王爷为了我们一家得罪了那三家,虽然对方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难王爷您。但是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还想提醒一下对方注意一下冯锦年,因为对方跟一些江湖人士来往频繁。但是又怕说出口后,对方反过来追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所以这话便说的有些委婉。
带着一点点忧心和关切的语气。
“虽说王爷您身边也有很多侍卫。那些人可能伤不到您什么……”她踌躇而忧愁的说道:“但总会膈应吧……老是被烦,也挺恶心人的。”
“你为何要对本王说这些?”李延年想起金源已经被关在了大牢内,心里一动便试探道:“你以前不是很怕本王吗?怎么今天的话倒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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