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们还真是应验了那话,两人竟一起去了。
不知道南锦葶是不是早就投胎去了。
南浔好想再看看她,好希望她们能够下辈子投到同一户人家,再做姐妹。
正当南浔走神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说话。
“二姨娘,这下可总算是皆大欢喜了,您许我的事情这下总可以兑现了吧。”
南浔转过脸竟看见南锦素一脸笑嘻嘻的朝着南锦葶的棺木走过来。
跟在南锦素身后的同样是一脸喜色的二夫人。
南浔看的愣了一下,不由得为南锦葶叫苦。
这二夫人死了女儿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这南锦葶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二夫人笑呵呵的说道:“怎么能不兑现,你二姨娘又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你这法子还真好,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二姨娘笑着又补了一句。
“嘻嘻,二姐的法子是好,可若不是我舍命配合演这出戏,只怕这事进行的不会这么顺利吧。”
这声音南浔不会不熟悉,正当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见棺木盖子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就在南浔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眼花的功夫,南锦葶搭着二夫人的手已经从棺木里跳了出来。
☆、第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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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吃惊的望着从棺材里出来的南锦葶,失声尖叫。
南锦葶竟然诈尸了。
尖叫声刺透耳膜,可底下的人站在一处依旧笑嘻嘻的说着话。
南浔才记起如今的她已经是死人一个了,那些人自然是听不见她尖叫的。
不管怎样,她依旧无法相信南锦葶竟然复活了。
她明明记得南锦葶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脸皮青白完全没了呼吸。
南锦葶入棺她是亲眼看到的,都过了这么多天,即便是活人也憋死了。
南锦葶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还是二姐厉害,这招浑水摸鱼,釜底抽薪用的真是极好。”
南锦葶此刻面色红晕,哪里有病态的样子。
南锦素用帕子掩着嘴角笑了笑,复有想起这屋里也没旁人,便放开怀笑了几声。
“哪里是我厉害,是你演得好罢了,若不是你平日里装作和她友好的样子,她见你落水也不会这般自责,我又哪里有机会下手。”
南浔听了这话,连连后退。
竟然是装的,她被骗了。
南锦葶你好狠的心,我对你这么好,你却如此待我。
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难怪你们这么高兴,这南家唯一的继承人死了,你们倒是都能睡个安稳觉了。”
雄厚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跟着便看到一双驼色的长靴。
南浔怔住,穿这样好看鞋子的只有那个令她痴念的季璃风。
只是他怎么来了,这会他不是应该待在季府吗?
南家继承人?她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季二爷这话说的,我们在这说白了不过是白高兴一场,这南家的家业说穿了到最后还不是全落到你一个人手里。”
南锦素对季璃风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自然是没多大好感。
她如今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到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季璃风摸了摸下巴,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二夫人在众人身上巡视了一番。
“二姑娘您也别生气,再说了这南家产业本就该属于人家季家,季二爷若是真听了老夫人的话娶了南浔,这家业哪里还会有你我的份。”
南浔愣住,季璃风原本该娶的人竟然是她吗?
可为何到最后偏又说娶得是南锦葶呢?
南浔越听越觉得糊涂。
南锦素冷哼了一声,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很快便神色如常。
“二姨娘的如意算盘打的就是响,南浔死了,老太太算是彻底没了指望,如今这五妹又能顺利的嫁给季二爷,这往后二姨娘在这南府可不就是一人独大了吗?如此完美的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
季璃风坐在原本为前来吊唁的人准备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乐得看热闹。
南锦葶很是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她偷看了季璃风一眼,见他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
二夫人被南锦素一阵抢白,面上一红,很快又恢复常态。
她笑了笑,南锦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
“二姑娘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南季两家联姻这事是老夫人一早就定下来的。要怪只能怪南浔没那个福气,好在如今她死了,不然若是让她知道老夫人这一脉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嫡亲的外孙女,你觉得你我还有机会在这里说话吗?好在这事老夫人还不知道,若是让她知道南浔是我们合计害死的,到时候老太太撕破了脸皮,南家的族人还不把产业给瓜分了,别说咱们捞到这点东西,只怕到时候东西都充了公,你我哭都来不及。”
南锦素撇了撇嘴,二夫人说得到这些虽说是实情,可她这心里到底是不忿。
发现南浔身世之谜的是她,虽说如今南浔死了没人再敢把南家产业独吞,可她也不想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同别人一起享用。
南锦葶见二人当着季璃风的面吵闹,很是不快。
“你们都别说了,眼下这一切都还要按照计划行事。”
南锦葶顿了顿又继续说:“娘,你要找的那个董太医这会子该来了,二姐你还要去杏林苑盯着老夫人,都散了吧。”
听完这些,南浔失声大笑。
怪不得南锦葶的棺材放在这里一直没有安葬,原来等的竟是她的尸首。
董太医的医术她略有耳闻,先皇的御用太医便是他了,如今二夫人把他找来,不过是是个幌子罢了。
南锦葶死的冤屈,阎王不肯收,而她则是罪有应得。
二夫人只需在老太太耳边吹上一阵风,南锦葶和季璃风的婚事便会如期举行。
到时候她的罪证落了实,就是老太太极力辩解也没用。
二夫人这算盘打得还真是妙极了。
南浔想到这里只觉得眼眶温热,一大滴热泪落了下来。
难怪老太太对她这么好,处处拣好的给她,难怪她总觉得老太太看她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宠溺。
不管是南锦葶的欺骗,南锦素善良背后藏着的阴狠,还是她一直喜欢的季璃风在背后联合起来算计。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世,老太太对她一直隐瞒的身世。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她一直觉得不管那些人如何对她都是应当的。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南家唯一的一脉。
可这些事情为什么老太太要一直瞒着她,不肯告诉她实情呢?
如今南府成了别人的天下,老夫人又一直蒙在鼓里,只怕这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心里戚戚然,南浔飘出了南府。
如此伤心地若是能有机会回来她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眼瞧着有两个身穿黑白长衫的人过来,南浔吓得身子一晃几欲逃走。
谁知那两人身形比她还快,下一秒便大到了她的身边。
两人一左一右的驾着她,南浔深知再无反抗之力,便任由他们两人拖着,朝远处飘去。
行至不远,南浔见有个带高帽子的老头在那白无常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只听白无常转过头朝她说:“你凡心未死,还是乖乖回去吧。”
南浔只觉得一个踉跄,人便朝后倒了下去。
☆、第五章 重生
“啊……”
听见叫声,冯妈的手一抖,绣针刺破手指,指头上冒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冯妈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允了一下方起身朝着软榻走去。
她很是利索的用铜钩把深紫色的棉布帷幔勾了起来。
这才看清躺在榻上的人出了一头的冷汗,额间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
这会子她正坐在软榻上,抬手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满是补丁的**背后湿了好大一片。
“浔小姐,可是又做噩梦了吗?”
南浔深呼一口气,铜铃大的眼睛咕噜噜的盯着冯妈看了很久。
冯妈一直引以为傲的秀发只是用素白的簪子随意绾了个发髻。
她身上穿的这身洗得发白的蓝色粗布对襟袄子原本还是隔壁刘婶穿旧了的。
刘婶原来打算是丢了的,她见这天寒地冻的,冯妈又没件御寒的衣服,便把这衣服给了她。
如今衣服的袖口边都已经磨得开了花,胳肢窝旁还打了三个补丁,虽说针脚处缝的很是细致,可看了还是寒碜人。
冯妈下身穿的这件深灰的罩裙,南浔也是认识的。
这裙子是用冯妈的相公杨东穿小的裤子改的。
就因为冯妈处处帮她,杨氏才这么作践她。
冯妈见她不应,不易觉察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的痴傻症到底什么时候好啊?”
南浔听了后哑然失笑。
老天爷还真是会捉弄她,好不容易重生了,竟把她弄成了傻子。
冯妈是她前世被老太太收留后寄养的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