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我回去睡了,总能总没人能管得着了吧。”
“哈哈哈哈。”忍冬咬着筷子,“小姐您英明。”
“讽刺我?”司徒星一皱眉,“很好,各位,明天庄子里会餐吧,吃湖鲜如何?”
“好!”在座的众人一起拍手称好。
忍冬小脸儿都快绿了,学着小宝的样子装可怜,“小姐您开开开玩笑的吧,咱们庄子里上上下下好几百人呢,呜呜呜。”扑过去抱住司徒星的大腿,“您饶命啊。”
司徒星一脚将冬花踢开,“自作孽不可活呢,你活该。”
皇宫里南宫睿听了德福的回报,怒不可遏的甩掉了手里的团龙描金盖碗儿,“朕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才多大的功夫她就病了,分明是装的,你去传朕的旨意,让御林军指挥使带五千人,把她给朕捉来,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陛下。”
“怎么还不快去,你也敢抗旨不成?”天子一怒,那可是要杀人的架势。
“陛下,奴才不敢,只是魏大少言辞灼灼不像撒谎,您知道他不是个什么有心机的人,而且孙先生还请老奴找几位药草。”
“那几味?”
“常山,防风,荆芥,薤白。”
啪,南宫睿一拍桌子,“你糊涂啊,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他们庄子上会没有?你这办事不利的狗奴才。”
德福继续小心的禀奏,“陛下,孙先生说,夫人从小与药草为伍,见过的天灵地宝太多了,因此她久不生病,可是一旦病起来,凶险异常,一般的药材对她的病情根本不起作用。”
“朕还就不信了,朕倒要去看看,她究竟是死是活?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十六章:朕是不是把什么事儿给忘了
司徒星早上起来,感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盘起乌黑的长发,缀上一支精致珠花,换上一身白色绣着并蒂莲的丝质旗袍,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荷花小楼的一间静室里,焚上一炉香,摆好汉砖瑶琴,一杯清茶遥寄相思。
“爸爸,妈妈,女儿来此已经十六个年头了,你们还好吗?上一世你们没能够看到女儿穿上婚纱,这一世女人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很调配很可爱。孩子们还小,还不到四岁,我把他们的画像给你们看,希望你们能够开心。”
紫色的氤氲荡漾开来,薇薇袅袅的从那氤氲里走了出来,“星儿,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你薇薇。”司徒星拉着薇薇若有似无的手,“此事非同寻常,你一定要小心啊,万一不成千万不能够勉强。”
“星儿,只是托个梦而已,又不是真的过去,你放宽心吧,受你这么多年的恩泽,我要是不能够帮你做点儿什么,始终觉得良心不安的。”
“傻丫头。”拍了拍薇薇的小脑袋,“你我不分彼此,说这种话多生分呢。一切以安全为重,我能等的。”
薇薇脸上一阵的忧伤,“我们能等,可是我们的爸爸妈妈呢,他们终有一天会老的,星儿就让我任性一次吧,好不好?”
望着薇薇那祈求的眼神,情感终于战胜了理智,“好,你去吧,不过,我改主意了,你不如就留在那里吧,帮我照顾他们,我,是回不去了。”
“你,可是?”旋即薇薇重重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她明白,司徒星是不希望她太过于危险了。
房间已经掩饰不住紫色的氤氲的蔓延,整个小院都被笼罩在一片祥和的瑞霭当中。司徒星感激的和薇薇拥抱了一下,然后坐到汉砖旁,缓缓抬动了皓腕。伴随着舒缓宁静的织梦行云的乐声,薇薇的身影冉冉升起,穿过房顶,环顾四周,这个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还真是有一点儿留恋那。
“啊!那,那是谁要跳楼。”本来南宫睿带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五柳山庄。孙掌柜赶紧迎了出去,魏鹏不乐意搭理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哎呀陛下,草民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魏雪衣在哪里?”南宫睿骑在马上,手里拎着马鞭,傲然的看着孙掌柜。其实他也挺奇怪的,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那皇家威仪,自然是浑然天成的,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在魏雪衣的面前,老是觉得心虚,无论怎么发狠,可就是硬气不起来。好像天生欠人家似的,那种感觉很憋屈。
“陛下,夫人病的十分严重,实在是不便见客,还请你体恤一二。”
啪,马鞭一挥,孙掌柜的老脸顿时被抽的皮开肉绽,“大胆的刁民,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给朕拿下,等朕处理了魏雪衣再收拾你。”
没有攻击的指令,庄子里的人们都不敢擅自行动,南宫睿带人直接杀奔司徒星的荷花小院儿,不经意间抬头,吓了一跳,顿时惊呼出来。
啊的一声,“雪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可不知道自己闯祸了,他看见的是一个对世间无比眷恋的眼神,所谓关心则乱,果断的就想成是魏雪衣要想不开了。
这么一声惊呼,如同暴风雨要来临一般,突然天地失色,狂风大作,乌云漫卷。
“该死。”琴弦崩断,食指尖鲜血迸流,司徒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薇薇那微弱的声音穿进了司徒星脑海里,“星儿,薇薇不能再陪你了,你多保重。”
光柱崩碎,紫韵消散,屋子里又恢复了如常。
噗,司徒星体内一股暗流涌动,抑制不住,一口猩红的献血喷洒了出去,白色的旗袍染上了点点的红梅。脑海里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灵魂里剥离一般,让她几乎晕厥过去,可是她不能放弃,她要是放弃了,薇薇就会烟消云散。
“雪儿,雪儿,你在哪儿?”就在她努力挽救事故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字门外响了起来。砰,门被人撞开,“雪儿,雪儿,你这是怎么了?”南宫睿第一个跑了进来。
司徒星被这么一惊,再也没有了挣扎下去的勇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喷了皇帝老儿一脸,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孙掌柜,小雪怎么了?”闻讯而来的南宫辉,拉住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孙掌柜的手交焦急的问,这回儿也顾不得他老哥什么感受了,反正自己心很疼还没人安慰呢。
孙掌柜一脸的疲惫,“旧疾复发,情况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南宫辉都快跳起来了,“不管用什么药,只要说出来,本王立刻差人去找,孙掌柜,你一定要把小雪给我救活呀。”
你们真的看不见孙掌柜都要哭了吗,他也很希望他们家小姐没事。“王爷,你着急也没用,不是我不想救,小姐体质跟别人不一样,自幼多病,因此她一天只能看三个病人。
一旦精力虚耗,就会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有时候还会神情恍惚,有自杀的倾向。”
南宫睿听了孙掌柜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子,他真不是有意的,只是没想到会这样而已。
“什么?可是她平常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呀?”
“夫人是个要强的人,从不甘心人后。”忍冬捧着药碗走了出来,“更不喜欢别人可怜她。”突然走到南宫睿的面前,眼神凛冽起来,“你最好祈祷夫人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托着托盘,转身离去。
“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南宫辉眼睛里喷着小火苗,“早就跟你说了,你就是不信,你是皇帝又怎么样,为了你心爱的女人,你就能伤害我心爱的女人吗?谁都不能欺负我的小雪,谁敢越雷池我就跟谁拼命。”
南宫睿狠狠得剜了孩子气的南宫辉,你以为就你心疼吗,你就不知道朕的心也不好受吗?奇了怪了,朕是不是把什么正事儿给忘了,朕上这里到底干嘛来了。
第二十七章:我决定了
朕到底上这里干嘛来了,南宫睿心里狐疑,不是上这儿兴师问罪来了吗。话说这心疼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好像自己还成了众矢之的。这究竟是要闹哪样。
脑袋里好像有个小人,任他如何想努力的装作不在乎,不上心,那个小人就是不听他的使唤,还是贱了吧唧的往前凑了凑。
“孙先生,雪儿这病,你可有几分的把握?”
孙半夏都要哭了,一拱手,“实不相瞒,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什么?”魏鹏砰的一声抓住了孙掌柜的腕子,“孙老头儿,你要是不赶紧把姐姐给我治的活蹦乱跳的,信不信小爷我现在捏死你。
平常一个个吹的乌丢乌丢的,感情都是白吃饭不干活的呀,我姐养你们干嘛用?”
“少爷,你弄死我,小老儿也是这句话,小姐伤的太重了,依我之见,不如请老爷和夫人过来吧,在下万难保证小姐的万全。”
这回换成魏鹏要哭了,“什么,要我爹娘过来,我把我姐看成这样了,况且我还有前科,他们看见我,还不得把我给吃了呀。哼。”魏大少一跺脚,冷哼一声,扯住了孙半夏的脖领子,“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能把我姐给救过来,我就要你好看。”
“住手,我才出去多久,家里发生什么事了?”紫苑的声音在众人的背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