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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 (刹时红瘦)


太子妃小产一事诸多蹊跷,虞栋城府沉沉,自是不会贸然在深谙世情的诸位妃嫔们口里套话,才让虞洲找“天真幼稚”的旖景打听。
虞洲出师不利,却并不疑旖景是存心隐瞒,话题一转,才到了让旖景目瞪口呆的关健。
“五妹妹可知世子长兄近些时日与金相府频繁来往?”
旖景:……世子与金相有密切来往?这又是个什么动向?
虞洲见旖景不明所以,当即笑得意味深长:“阿兄应是好事近了,说来,他也就快及冠,祖母早牵挂婚姻一事,这回,当是择定了金相的嫡孙女六娘。”
旖景险些没忍住翻白眼——这也太能信口开河了吧?猎人会与猎物联姻?
“金六娘对长兄很是仰慕,听说,长兄亲笔写了把折扇送给六娘,让她爱不释手,早几日在康王府的春宴上,金六娘还手持那扇子显摆呢,长兄书法虽好,可不常赠人墨宝,别人不提,镇国公府四表妹求了数回都不得的,不想这次却对金六娘破了例,我听祖母的意思,对这婚事倒也赞成,这回可好了,她老人家再不用挂心。”虞洲一副“家有喜事”的欣慰模样,“真心实意”地为虞沨这回“良缘既定”欢喜。
旖景心里自是不信虞洲的话,表面上依然淡淡的,漠不关心。
只春暮那几个丫鬟却听得悬了心,待虞洲前脚一走,忍不住纷纷发表见解。
“虞二郎定是捕风捉影,不怀好意,”秋月一口断定。
“奴婢哥哥早前还遇着了世子的小厮晴空,两人还约着去市坊里喝了一场,都没听说过这事。”夏柯也不相信。
“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或者五娘还是当面问问世子?”春暮满腹担忧。
秋霜频频颔首,对以上三人的话同时表示了赞同。
不得不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话,还是让旖景有些计较的,她自是不信世子会有那样的打算,就算与金府来往,也应当是别有谋划,可金相却未必不会动了那层心思,金六娘的“仰慕”之情更有可能——沨哥哥当年“身染暗疾”时,才华风度都已引得窈窕淑女们心怀景仰,不过是因为“活不及冠”的传言,方才让那些待嫁闺阁惋惜抱憾,不至向三皇子那般招蜂引蝶,可这时他“大病已愈”,引得闺阁千金芳心暗许也是情理当中。
只那墨书折扇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金六娘仿的笔迹?
怀着这样的疑惑,旖景接连两晚辗转反侧,左思右想之余,在一沓邀约赴会的帖子里选出了卓应瑜牵头筹办的“茶话诗会”,准备去证实一番。
不出所料,果然与金六娘狭路相逢,旖景都没废心询问,就听她得意洋洋地说起楚王世子棋艺多么了得,多么尊重她家祖父,多么的文质彬彬、才高八斗。并且也亲眼见到了那把折扇——上书“虚怀若谷”四字行书,虽然对为何是这四字旖景心怀疑惑,可却认出的确是虞沨亲笔,并落有沙汀客的印鉴。
金六娘的“显摆暗示”让许多贵女又羡又妒,也扰乱了旖景的一池淡定,这日从诗会归来,才一进自家角门,就没好气地冲夏柯吩咐——转告三顺,让他知会晴空,我邀他家主子来绿卿苑对弈。
夏柯与秋月面面相觑,心里未免忐忑起来,这回连称呼都成“他家主子”了,五娘怒气不小。
夏柯才领命而去,旖景紧跟着就懊悔连连——中邪了吧,明知他不会与金六娘有什么瓜葛,这是恼怒哪般?又想他应是筹谋着并州之难,眼下不定多少正事要计划安排,又身兼拟诏议政之职,伴驾乾明宫,哪里还会“随叫随到”,深悔一时冲动,又担忧起来。
不想虞沨今日刚巧休沐,还真“随叫随到”了,两人在绿卿苑里竹榭之内一碰面,旖景的满腹懊恼早已烟消云散,自个儿是又羞又愧,莫名其妙就是双靥飞红,不敢正视,倒让虞沨成了满头雾水。
“五妹妹今日请我过来,怕是不为对弈吧?”一室幽寂里,虞沨浅笑相询。
“没别的事,当真就是请沨哥哥对弈。”某人目光轻垂,看着碧清的纱窗外映下的春阳光影里,浮尘在蹁跹轻舞。
“可是,案上无棋……”
“一时忘记了,我这就准备。”旖景尴尬不已,起身,就要往外嘱咐秋月。
却忽被拉入了怀抱,修长的手臂从背后环绕过来,耳边是低沉的笑谑:“不需掩饰,可是想念我?”
清新似雨后竹香的气息,让她思绪忽而一乱,脑子里空茫茫的一片,下意识地转身,侧面埋进他的胸前,双手环绕过他清瘦的腰际,相触的指尖微烫,而他的青衣略冷。
虞沨原本是看旖景情绪有几分古怪,有意逗弄,不想却被“热切”回应,当她绕臂,连着心跳都是一慢,仿佛突然漏空,却在瞬息,又被温热填满。
两人一时无话,仿佛要这样相拥着终老一般,经历了慈安宫里忽如其来的那一场凶险,目睹了因爱生恨的杀戮相见,一个女子最终以仇恨作为绝别,隔着生死也无法释怀,关于杨妃的爱情,终结于若有轮回,只盼陌路。
如他所言,她想念他,庆幸隔世再见,庆幸生命里始终有他,庆幸她没有抱憾于辜负与悔恨,庆幸这一世的重逢,有亲手改写悲喜的机会,因为有他,终点便不是绝境,过程也不仅余仇恨,她是何其幸运的一人。
于他而言,劫后余生的相拥,更是值得庆幸。
早就积累了许多言辞,可是却不知从哪句开始——没有承诺,因那一世,他承诺了给她喜乐平安,最终却无能为力,而这一世,许多艰险,他也不能护她周全,无颜轻许承诺,所以,就算日夜思念,还是拖延至今,才与她会面。
最终,还是他先放开了手,一吻落在眉心,然后牵着她坐在椅子里,半蹲了身子,却将修长有力的手指,朝向她衣领处的一粒珊瑚扣。

  ☆、第两百四十七章 棋局已动,一方尚迷

“沨哥哥!”
眼看着旖景“如梦初醒”,登即窘迫得满面涨红,慌张地捉住了他的手腕,虞沨轻轻一笑:“我看看你的伤。”
旖景:……
这还真是……怎么会想到那方面,这青天白日的……某人更加窘迫,讪讪地松子手,眼神往地上一“砸”,连耳尖都染了红。
珊瑚扣松开,衣领微敞处,几处浅痕尚在,在瓷白的肌肤上清晰可见,他的指尖柔凉的滑过,顿时让她生出细碎的颤栗,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掩。
“这药是我专程寻得,五妹妹记得一日两回涂抹,待瘀痕散尽即止,切记不可长用。”他忽然又说,旖景这才发现虞沨手里的白瓷扁盒,原来是在替她上药。
还是浅笑的模样,虞沨收回了手指,见旖景咬唇娇羞,说着话化解她的尴尬:“当日听慈安宫里的内侍急报,说太子妃遇刺,五妹妹遭杨妃胁持,别说是我,连圣上都惊得拍案而起,内侍方才细禀,称五妹妹尚且冷静,还分析了一番杨妃的意图……你很勇敢,也很机智,身临险境还能洞悉人心,再一次让人刮目相看。”
原来,他来前就已经知道了详细。
“我其实也很后怕,可当时仓促之间,不能顾及太多,只好以身犯险……”说起那事,旖景其实也是心有余悸:“虽然我直觉杨妃没有伤我之意,不过她当时心境,难免会有些激动起伏,若再受旁人刺激……我尝试分析她的心思,一是稳住众人的情绪,另外也是为了让杨妃保持冷静。”
“你做得很好,那样的时候,旁人不能援手,你只能依靠自己,我到慈安宫,见你被杨妃胁持,虽然项上带伤,但只是短短几道划痕,便知杨妃情绪起伏不大。”虞沨替她扣上衣领,依然半蹲着,握紧了她放在膝上,揪磨绣裙的手:“旖景,你要记得,若能避免险境,就不可立于危墙,若是无法避免之意外,你便要像这一回,保护好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无论何时何境,唯有平安最重,你要记得,你之安好,于你至亲之人,于我,都是珍贵无比。”
也许接下来还有无数风浪,家事国政,明里暗里,危险难免,他没有办法面面俱到,时时刻刻护她安好,因而给不了她万全的承诺,唯有竭尽所能四字,但即使如此,还是想要留她并肩,这是他的私心,唯有对她一人的贪念。
听他提起“安危”,旖景忽然想到虞洲的蹊跷,不无“羞愧”地懊恼——今日满脑子都是金六娘手里的扇子,竟然将那件重要的事抛诸脑后,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还好冷静得快,若刚才真在他面前耍小性,这会子才该无地自容。
连忙拉了虞沨起来,一边斟茶递水,一边将话说来,孤疑不已:“沨哥哥,他们忽然关注起东宫,是否别有所图?”
“这事我自有计较,五妹妹先别理论。”虞沨表面淡然,膝上的手却是微微一握。
他早有察觉,建宁候府二爷最近常与虞栋接触,若说是替太子拢络人心,那么虞洲大可不必在旖景口里探话,但要说二爷别有目的,尚且言之过早,可假设黄二爷是替人“收买”,必是有所图谋,这事关系到黄氏,无凭无据之前,还是不能妄加猜疑。
“虽圣上下了缄口令,但当日在场之人不少,这事怕是瞒不得人。”旖景又说。
“不少人已有疑惑,可也仅仅于此,这事情说到底,太子妃最是危险,却与旁人干连不大,太子就算为了太子妃,也不得不缄口,有杨妃的下场在眼前,卓妃与韦妃再不敢多言妄为,保持缄默静待将来才是理智之行,至于皇后,就算对太子妃不满,有废妃之念,但眼下暂时不是时机,其余三妃不说,贵妃想必最是趁心如意,自然不会冒着风险张扬此事。”虞沨摇头:“我知道五妹妹是担心杨家人免不得被牵涉,大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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