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屋外正飘着小雪,房中暖炉融融,引得人身子都热了起来。
晏溪不知不觉地将酒如按在了小榻上,压在她上方深深地吻着她,二人呼吸皆越来越急促,晏溪原本捧着她后脑勺的手慢慢地游移到了她的胸前,微微用力。酒如蓦地一颤。晏溪的动作陡然顿住,霎时唇分。
男子撑在女子上方,漆黑的眼眸中暗藏风雨,流露出露骨的情意,压抑地喘息着,似乎在平复体内的激荡。
酒如双颊滚烫,虽然隔着衣裳,但身上方才被他情不自禁之时触碰到的地方似乎仍旧残留着触感,整个人几乎都要烧起来。
晏溪闭了闭眼睛,半晌开口,声音低哑磁性:“今晚我去书房睡。”说着便作势欲从她上方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被酒如拉住了袖子。
晏溪转过身,柔声道:“怎么了?”
“我……”酒如微微坐起身,抿了抿唇,用力将晏溪拉近,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不是想……我想,我想可以……嗯,你今晚还是同我一起睡罢。”
晏溪僵硬在原地,保持着被酒如拉着袖子的姿势没动,半晌,眨了眨眼,除了语速缓慢,语气中并无半点异样:“阿酒,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酒如急急地道:“我才不是随便说说的。”更紧地拉住他,“我、我是认真的。你这一次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现在能够给你的,也就只有……”
晏溪眼眸之中各种神色变换,然后唇角缓缓地扬起:“阿酒,过了年,就已经十七岁了。”
“嗯。”
“是个大姑娘了。”
“……嗯。”
“难怪会有这些想法。”晏溪轻笑,漆黑的双眸似乎闪烁着星光,“毕竟,在寻常百姓家中,十五六岁便嫁人的姑娘已是不少。”
“你……”酒如望见晏溪那带笑的眼眸之中掩饰不了的露骨情意,一瞬间又对自己的言行有些后悔了,“看来你是不想了,那你还是去书房——”
晏溪忽然踏前一步,弯下身来,一手穿过她腰间,一手从她膝下穿过,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层层帘帐,走向床榻。
酒如惊魂未定,转瞬已被他轻放在床上。
她看着他拆下头顶玉簪,满头墨发披散而下,一把解下身后帘帐,金色的纱帘便将床榻与外面分隔成两个世界。
男子褪去衣衫,覆在酒如身上,浅浅地吻着她的面颊。酒如呼吸颤抖,手被他抓着去解自己的腰带。
肌肤相触,点燃一层又一层的火,烫得二人神魂皆乱。
“阿酒。”晏溪的声音中压抑着骇人的情意,刻意伪装的冷静让人心神俱颤,“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
酒如此刻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反手拥住他,真切地感受他的存在与那汹涌的爱。
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并非痛楚,并非伤心,而是一种久违的埋藏于身体最深处的情感霎时间喷薄而出。
她想,不仅是这一世,她也许几辈子都再也无法如此时这般爱一个人。
因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能够代替他。
屋外狂风吹卷,乌云翻滚沉沉地掩住了月光,雪越下越大,如鹅毛一般在夜空中翻飞,似乎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凝聚在一夜,降临在人间。然而,那半盏烛火幽然跳跃的寝殿之中,却丝毫不见冷意。
一月初,天气依旧严寒,大地却在许许多多看不见的角落中,逐渐地开始回暖。
这是大宇三百二十九年的最后一场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晚了一天,送上肥章么么哒!
我觉得我已经克制得不能再克制了,要是这样都被锁我就掀桌!
☆、取不出标题了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酒如于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有人正给自己擦身子,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大脑也不转了,晓得必然是晏溪,因此也忘记了害羞,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天亮。
醒来之时,有遮挡不住的光线从厚重的窗帘和床帐中透射而入,酒如嘤咛了一声,微微动了动身体,腰间正横着一条手臂,从身后不松不紧地搂着自己,背后贴着一副男子坚硬温暖的胸膛,轻缓匀称的呼吸淡淡地喷在自己的后颈,酒如忽然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脑中原本是一团浆糊,顿时便清醒了过来。身上已经换上了新的中衣,身子感受比较清爽,想来是晏溪已经给她清理过了,酒如此时感受着身后的温度,耳根子一下子红了起来,巴不得就这样睡成死猪,半句话都不敢说。
身后的男子微微地动了动,呼吸离她更近:“醒了?”
酒如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晏溪低低地笑了一声,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舔咬着怀中人白嫩的耳珠:“看来是我昨夜太努力了,夫人一时难以接受?”
酒如默默地咬牙,耳根处在他的挑/逗下几乎红得滴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忍字头上一把刀,忍啊。酒如这样想着,将脸不着痕迹地往枕头里埋了一点,很有骨气地继续装睡。
“唔,阿酒,你现在这个模样,就像是任我随意摆弄的人偶。”晏溪一只手很不老实地从酒如衣摆下方滑入,温热的手掌触及细腻滑润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往上,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或者容我略作猜想,你如此正是欲拒还迎……”
“你再说!”酒如蓦地转头,水翦含雾极恼,对上男子漆黑含笑的双眸。却恰巧碰上他的嘴唇。
晏溪自然不会放过这送上门来的香软,捧着她的后脑,立即封住了她的嘴,探入她口中深深地吻着她,另一手搂着她的身子将她轻轻地转过来,酒如挪动时扯痛了身子,口中逸出一声呻/吟,却被晏溪吞入口中。
唇齿交缠了半晌,直到酒如的眉头深深地皱起,自己的身体又起了一点变化,晏溪才放过她,在她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搂着她,低声问:“昨晚很痛?”
酒如动了动身子,身/下传来一股隐隐的疼痛,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晏溪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酒如道:“不太记得了,当时好像很疼,后来……后来就……”
晏溪见她脸上的红晕似乎从来都未曾褪下来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抚着她的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鼻端萦绕着一股男子清冽温润的气息,令人很是安心。酒如在他怀里静静地靠了一会儿,手指尖绕着他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一圈一圈地绕着,然后又一下子散开。
“要不要抱你去沐浴?”晏溪在她头顶柔声问道。
酒如摇摇头:“先让我抱一会儿。”
晏溪笑了一声,手臂将她朝着自己揽了揽:“好。”
“你今日不是要早朝么?”
“今日陪你。”
酒如唇角不由得弯了弯,道:“那些臣子又该讲闲话了。”嘴上虽然这样说着,神色却没有半点不豫。
“随他们去罢,你如今在我赵国的名声和地位,可不是随便两个臣子的几句话就能卷跑的。”晏溪扶着酒如的墨发,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如眼下这般轻松过。”
酒如在他怀中蹭了蹭,原本想要笑,却忽然想到他昨晚说过的话,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下来:“只是,你明日就要走了。”
晏溪沉默了半晌:“嗯。”
酒如安慰地拍了拍他:“没关系,我等你回来。”
晏溪抱紧她:“嗯。”沉默了片刻,“我会尽快回来。”
****
第二日早晨,一辆马车在微弱的晨曦中驶出宫门,在一个小巷之中换成了外表破旧的马车,在城中各条大街小巷中转绕了好几圈,才一路驶出城外。
晏溪此番出行是绝密,仅有酒如和几个亲卫知晓。晏溪将式微留给了她,乔装易容,带着水崇和水骏去往边关。
酒如一直送他到城外,直到晏溪出言让她回去,才下了马车,望着骏马旁的晏溪,给他理了理衣襟,道:“早点回来。”
“好。”
“我在封州会好好的,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好。”
一边的式微和水氏两兄弟安静地站得很远,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这边。
酒如抬着头望着晏溪的双眼,忽然眼眶一红:“我有点舍不得了,怎么办?”
晏溪看了她片刻,道:“阿酒,我会很快回来。”
酒如抓着他衣襟的手渐渐地收紧。
晏溪伸手裹住她的柔荑,头一低,吻上了她略失颜色的唇瓣。
一直装作很正经的水骏这一下看得眼睛都直了,被自家哥哥一巴掌扇了回去,不敢再看。式微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不远处拥吻的二人,仍旧冷着一张冰块脸,兀自岿然不动。
周围虽然没有外人,但在外面亲热总是不太能拉的下脸来。酒如有点脸红,轻轻地推开晏溪,后者抚上她的脸颊,道:“要把自己养得好好的,要是等我回来看到你瘦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酒如“嗯”了一声。
“春捂秋冻,现在天气还冷着,你若是冷,让宜宣她们多添几个手炉,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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