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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 (白粉姥姥/意迟迟)


  宋氏见她问起汪仁的伤,忍不住微微红了脸,索性便将汪仁是如何伤着的说了一遍。
  莎曼听到汪仁同她说的话后,便已是目瞪口呆,斥了句“好大胆”。等到宋氏说是自己手上的剪子扎伤了汪仁后,莎曼更是一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唬了一大跳,连声说着:“福柔你这脾气……他虽然不对,可你也不能拿剪子扎他呀!”
  “……”宋氏无措,“我也是无意……”
  莎曼一脸的不相信,嘀咕着:“我先前那回同你说起他时,你就一脸的古怪跟不自在,我就知道你铁定是不喜欢我那般说。所以这次他自己跑到你面前不要脸的胡说八道了,你就急了拿了剪子扎他,一定是这样。”
  她兀自埋头推理着,而后猛地抬起头来,痛心疾首地道:“这可怎么好?他是不是赖着养伤了?是不是赖着要你负责了?”
  言罢,不待宋氏说话,她蓦地又作恍然大悟状,用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忿然道:“我知道了,不是你故意扎他的,是他故意让你扎着他的是不是?”她哭丧了脸,“上回说过他后,我回头便特地去查了查这东厂是做什么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可了不得。这点小手段,他还不是信手拈来?”
  宋氏听得是瞠目结舌,半响才好不容易地插进话去:“打住,嫂子你别多想,真是不小心伤着的的!”
  她不提倒罢,一说莎曼那张脸就更是泫然欲泣了。
  “我就不该说那些事,一提他就上了心,来祸害你了。”莎曼一口西越语说得飞快,“你瞧瞧,这才多久,你便帮着他开脱起来了,再过几日,岂不是就叫他给骗走了?怨我,好端端的提什么不好,非得提你容易叫人哄了去……”
  眼瞧着莎曼这话是停不住嘴了,宋氏无可奈何,只得扬声打断了她的话,“我答应他了。”
  话音戛然而止。
  旋即,莎曼一把坐回了椅子上,捂脸喃喃道:“糟,竟是已叫他给哄去了……”
  “嫂子。”宋氏哭笑不得,“没有的事,他能哄我什么,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莎曼松开两指,露出指缝间的一双湛蓝双目,“还说没有?”
  宋氏失笑:“得,那就有吧。”
  “不行,我得把他赶走。”莎曼闻言松开了手,起身就要往外头走。
  宋氏一把按住她的肩头,到底没敢下大力气,只虚虚按着不让她走,挡在前面说:“嫂子你先听我说。”
  莎曼依言不再动作,一脸期盼地问:“**汤药效退了,清醒了?”
  “哪有**汤这种东西!”宋氏一脸无奈。
  “你哥哥说的有,我相信他。”
  宋氏怔了怔,这到底是谁被谁给哄了去?
  她敛了心神,正色道:“没有**汤,他也没有哄我,全是我自个儿想明白拿的主意。”
  莎曼听到她这般说,也暂且先熄了要去收拾汪仁的心思,只问:“可他是个宦官,你明明知道的,怎么还……”
  “我不在乎。”宋氏摇了摇头,“有他在身边呆着,我很安心,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她说得真挚,语气虽是轻柔的,可里头蕴含着的坚决意味却也显露无疑。
  莎曼愣了下,突然泄了一口气:“可他能娶妻吗?”
  不论如何,总是要明媒正娶的才算行。
  宋氏说:“想娶总是能娶的,谁还能管了旁人家的事。”
  莎曼咬了咬唇瓣,迟疑着道:“我知道得太少,这事还是得先告诉你哥哥。”她仔细看了看宋氏的眼色,“你虽然早就是大人了,而今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在你哥哥心里头,你依旧是小时候那个缠着要他说了故事才肯睡觉的小丫头。他总说当年他若是多留点心,你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
  宋氏知道兄长因为谢元茂的事,一直心怀愧疚,可当年也是她先识人不清、认人不淑,怎能怪哥哥。
  汪仁不是谢元茂,也绝不会变成第二个谢元茂,即便当着哥哥的面,她也敢斩钉截铁地这般告诉他。
  她同莎曼又细说了几句,准备回头写了信让莎曼的人想法子快速送过去,可即便是快,也得费上好一段日子。莎曼亦暗暗在想,正好趁着这段日子叫他二人都想想明白,成与不成,到底还是看他们自个儿的。
  半个时辰后,莎曼突然提出要找个画师来为汪仁画幅小像。
  宋氏疑惑:“为何?”
  “得叫你哥哥看看样貌,你哥哥前些日子迷上了看面相,颇有心得。”莎曼一脸骄傲地道。
  宋氏:“……”
  不过既不能见真人,看看画像也好。
  正好谢姝宁的画技虽生疏了些,却也是顶好的,便被莎曼拖着拽到了汪仁跟前,说:“好好画,画仔细些,好看不好看不打紧,重要的是清晰。”
  谢姝宁点点头,却见汪仁面露怪异。
  过得片刻,莎曼跟着宋氏去了厨房尝菜,屋子里便只留谢姝宁铺纸,燕淮研墨,汪仁捧着卷书心不在焉地坐在那看。
  墨成,谢姝宁提起笔蘸了下去。
  汪仁突然闷声道:“画好看些!”

  第435章 作画(lisa450和氏璧+)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话音,谢姝宁手中原本稳稳的笔蓦地一抖,朝铺好的纸上“滴答”落下了一颗墨珠,污了上好的一张纸。她无奈,只得重新将笔搁在了笔架上,一手抓住镇纸抬起,一边招呼着燕淮重新铺开一张。
  汪仁却自书卷后露出半张脸来,皱皱眉:“磨磨蹭蹭。”
  “您再挑一句,我可就使劲往丑画了啊。”谢姝宁丁点不惧他,闻言抬起头来瞪着眼睛看了过去。
  汪仁往书后一缩,又将脸缩了回去。
  燕淮似笑非笑,三两下将纸重新铺就,用镇纸抚平压住,提了笔递给谢姝宁。
  “您倒是把脸露出来……”谢姝宁笑着接了,又去看汪仁,见他一张脸被手里的书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角额,不由得失笑。
  “不看了,不看了!动作麻利些!”汪仁把书往手旁矮几上一丢,“画吧!”
  谁知这一画就是大半天,汪仁闲得发慌,又悄悄趁着他二人不注意探手去将矮几上的书给抓了回来,翻开来胡乱看了两页。是本游记,写得乱七八糟,倒也果真是没什么可看的。他看了几眼便觉有些看不下去,越看越闹心,索性将书一合,又不看了。
  这一番折腾,却是不曾逃过谢姝宁跟燕淮的眼。
  汪仁便盯着二人,徐徐开口道:“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说说靖王府的动静吧。”
  靖王府远在南边,消息一来一回也是相当耗费光阴,他们打发出去的人手,想要递个消息回来也得过上好一段,故而汪仁这话里问的,其实还是目前留在京都未曾离开的靖王世子,纪鋆。
  “想要派人悄悄跟在七师兄身边不是易事。”燕淮坐在书案旁,随手抓着支羊毫笔在把玩,“但京都到底是咱们的地头,不是他的。”
  汪仁眼睛一亮,挑眉问:“哦?发现了什么?”
  燕淮笑了笑,笑容里有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他暗中见了梁思齐。”
  当然,想派人跟着纪鋆便已是不容易,吉祥挑出来让悄悄跟随的人,也并不曾亲眼瞧见纪鋆跟梁思齐坐在一处,但他们自有自己的办法来明确消息。
  自从上回纪鋆同燕淮明着坦白他入京的用意,乃是为了扶持太子登基,助皇贵妃一臂之力后,燕淮即便不愿意相信他心有鬼胎,对自己扯谎胡说,却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且那天夜里,谢姝宁做了个噩梦,惊魂不定、心神不宁、忧心忡忡……就算只是个噩梦,也容不得他不重视。他一来为了安谢姝宁的心,二来也是因为相信自己的直觉,为了多做一手准备,所以翌日便同汪仁暗中商议了一番。
  他跟汪仁各自派了一部分人出去,分别在暗中注意起了京都里几位手中有权,亦有心的人。
  梁思齐当仁不让,成为名单之首。
  纪鋆同梁思齐的会面十分小心谨慎,但他们早有准备,倒不曾叫纪鋆瞒过去,稍加思量,便知是悄悄见过了。至于说了什么,又交易了什么,他们猜也猜得到。
  汪仁屈指轻轻敲打着身下软榻,有一搭没一搭地远远朝谢姝宁的画看去,口中慢条斯理地道:“他既见了姓梁的,想必是势在必得了。”
  “七师兄是个有野心的人。”燕淮并不反驳。在场诸人里,唯有他曾跟纪鋆在一处生活过数年,同吃同住同行,视对方为手足,共经生死。他当然明白,纪鋆既悄悄入了京都,便不会只是为的扶持太子殿下。
  汪仁闻言,从那幅眼下还看不大清楚的画上将视线收了回来,悠悠然落在他面上。
  他原以为燕淮既同纪鋆有过生死之交,恰恰又是个重情义的人,只怕此番会深陷其中,叫纪鋆牵着鼻子走,当局者迷,狠不下心看不清局势。不曾想,这一次却是他料错了。
  燕淮对纪鋆,看得很明白。
  他很满意这事,当着谢姝宁的面也不吝啬夸他,便道:“你能想得这般明白,很好。”
  燕淮听了倒笑,“世上再无天机营,可昔年几位师父教过我们的东西,却忘不掉了。七师兄自然也知道,我并不全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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