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琊”
“顾朗!”我一把拽住连夜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星星眼地望着他说,“是顾朗啊。我都好久好久没见过他了……”
“所以?”他凤眼一眯。
“所以什么?”眼见他目光如炬,我装茫然,故意挠挠头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我不过是随便说说啊……”
连夜撩起凤眼寂静如水地看着我,看了好一阵子,他撇嘴一嗤,凉凉地说,“小时候总和顾朗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所以你今晚把我也拉上来了;现下又提起你那天见到了他,还一口一句好久没见,不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被他说中了心底正打着的小算盘,我老脸一红,几乎有些窘迫,可又一想,他猜出来了我就要承认么?
我撇撇嘴说,“我,我才没那么狡诈呢!”
他哼,“你是不够狡诈,就是因为不够,所以才容易被人一眼就看到底的。”
“啊?”看到底吗?我又惊又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惊失色地说,“你还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他倒是蛮配合地凤眼朝我身上瞄了一瞄,语气凉凉地说,“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我腾地一下就烧红了一整张脸,结结巴巴,“真,真能看到啊?”
他瞥我一眼,冷哼一声,撇过脸继续喝酒去了。
他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大致原因我猜得出是因为不想让我去见顾朗,可深层次的原因,我就不明白了。
我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赔着笑说,“你,你又气什么啊?他是我哥哥呀。”
他又是一哼,“我还是你哥呢!”
呸呸呸,我抬手照着他的肩膀就拍了一下,脱口而出地说,“我才不要你这个哥!”
他终于转过脸来,凤眼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你要我做你什么?”
我愣了愣。
转瞬瞥到他的眸底分明带着一抹促狭之色,我恍然大悟,他,他故意的!
他耍我!
我涨红着一整张脸,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跟他说话。
他倒是开始在一旁不停地拿手指轻轻戳我,“说说,说说吧风雅。你想让我做你什么?”
我不理他。
他锲而不舍地自娱自乐着,“做你的皇夫?日日你上朝来我歇着,再跟你生几个娃娃?”
他说得我都要羞死了!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给他看我烧红一片的脸,他也没计较,也没硬拉我,而是在我身后自言自语地继续说着。
“唔,要是做君国的皇夫的话,我得和卿安共侍一妻了?嗯,果然还是要宰了他。”
他越说越是离谱,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就听他补充着说,“哦,还有那个二了吧唧的。上次他敢对我抱怨你从来不肯临幸他,妈的,敢找老子抱怨这个,不想活了!”
我默默地为从来和我没有任何瓜葛的二皇夫哀悼了一下。
果不其然,就听我身后那个魔王说,“都得杀了。”
说着说着他就起了身,看样子是要喊人,我不得不转过脸来拽住了他的胳膊,“你要干吗?”
“传旨啊。”
“传什么旨?”我莫名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不出所料,立刻就听他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说,“传旨给舜国王子,让他不计代价,专逮着那两个皇夫打。”
额……连国肯派兵帮舜国阻击君国,其实是因为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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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的孩子气,我向来都是知道的,可直到今夜,我才知道,原来他竟然能孩子气到这个地步。
好容易有一个二人独处的机会,他竟然还要喊太监传旨?我哼了声,硬生生地拉着他坐下。
我作出一副十分懂得该怎么做皇帝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两国邦交,哪里能全凭个人感情喜好行事?你这么做,卿安他们势必会报复的。”
“管他。”他倒是毫不介怀,不以为意地嗤了一声,脸色淡淡地在我身边坐下,嘴里说着,“大不了打一仗就是了。”
“打一仗?”我挑起眉毛,循循善诱地问他,“那我该帮谁呢?”
他脱口而出,“当然是帮——”话未说完,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勃然变色地说,“***凤血诅咒!”
“就说嘛。”看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已经听说这件事了,我摊了摊手,一脸的“事情就是这么回事”的表情,甚是苦逼地说,“你懂的。”
他脸色不豫,攥了攥拳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我瞥他一眼,拿起酒壶,继续喝。
刚含了一口酒到嘴里,就听他闷声闷气地喊我,“风雅。”
“嗯?”
“我的酒没有了。”
我愣了愣,不会啊,他两壶我一壶,我这个都才喝了半壶啊。
我抬手去摸他的酒壶,刚刚摸到,他的身子已经凑过来了,左手箍住我的后脑,右手揽住我的腰身,嘴巴却是直直朝我的唇瓣压了过来,他一脸严肃认真地说,“你的看起来比较好喝。”
根本不容许我反抗,他的舌尖已然撬开我的牙齿,钻进我的嘴巴里来抢酒喝了。
我被他弄得脸红心跳,面赤耳热。刚想挣扎,就被他死死地给箍住了。
他箍紧了我,吮遍了我嘴巴里的酒,却仍不觉满足,腾出一只手来抄起酒壶,自己仰头灌了一口,又倾低身来喂我。
还一副很讲公平正义的模样,低低地说,“你也尝尝我的。”
我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有什么炸裂了开来,心底只觉既羞,又恼,忍不住在他后腰上面掐了一把,这个流氓!
流氓却依旧在流氓着——唇齿交缠,肌肤紧贴,渐渐地,我察觉到他的身子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低下头,扫一眼,果不其然,他下身那处已然在朝我敬礼了。
我瞬间就臊红了一整张脸,一把就推开了他,“你,你远一点!”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得几乎一个趔趄,硬生生地稳住身形,他瞪着我说,“使坏的是它,又不是我,你推我做什么?”
他居然还跟我讲起理来了?
我羞得不行,抬手就捂住了他的眼,气哄哄地说,“它,它使坏还不是因为你?你,你是它哥!”
他掰掉我挡在他眼睛上面的手指,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也是你哥!我连你都管不住,为什么就一定管得住它?”
我,我要疯了!
我吵他不过,又怕久留下去两个人真的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起身欲走,我飞快地说,“你想都别想,在确定我们两个的身份之前,我能陪着你玩,由着你抱,但身子绝对不会让你碰的!”
他一把就拉住了我,“让我抱?那亲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一使力给拽进怀里去了,他一边在我脸上胡乱亲着,一边连连地说,“让亲吧让亲吧让亲吧……”
我是真心无力了。
遂了他意,他低笑一声,唇瓣就开始在我的脸上摩挲了,亲过额头,亲过眉心,亲过鼻尖,最终,定在了我的嘴巴上面,他重重地,狠狠地,吮了一下。
我被他这么幼稚的动作弄得面红耳热,禁不住呻吟了一下,小腹顿时被一样硬硬的物事紧紧抵住,我“啊”了一声又要发飙了。
他手忙脚乱地摁住我的身子,口里说着,“我错了,我错了,我训它还不行吗?”
嘴里说着,他径直朝那里打了一下,我看得脸红心跳,他则是干脆痛吟出声了。
眼见他忍得如此辛苦,我咬了咬牙,“我还得走!”
还没起身,他就直接朝我颈窝里趴了过来,哀哀地说,“好风雅,你,你就让我做一次吧……”
【137】房顶激情
连夜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这话我信,他有洁癖,除了我,怕是不会随随便便碰别人的。孽訫钺晓
但是我信,不代表我就能让他做。
我和他的身份一日未能查明,就不能做这样的事,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孩子了。
这样的想法,连夜不可能会不懂,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没有缠我做过那种事情,想来今日,是实在忍到极限了吧……
我不该骗着他到房顶来喝酒的怃!
我抬起眼,正正看到他面色潮红,那双素来澄澈清明的眸子里面,尽是铺天盖地的***之色。
我看得心尖都要哆嗦起来了。
“风雅……”他哑着声儿,声线邪魅性感地唤着我,一边唤着,手掌还在我的后背处打转儿摩挲,他喃喃地诱哄着我说,“我不进去,一定不进,就在外面……好么?琊”
我一时之间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外面?”
他俯低身,衔住了我的耳垂,嗓音沙哑,“在外面射……”
他说得直白露骨,轰的一声,我整张脸都要爆炸。
他却是不依不饶,趴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也习医,自然知道,只要不射进去,及时地抽出来,就不会受孕的……”
他居然越说越来劲了!
我羞愤欲死,挣开他急急要跑,奈何身子被他紧紧箍着,他在我肩膀上面一边磨蹭,一边揉搓我的腰身,嘴里还不间断地说着露骨至死的情话,我真的险些就被他逼疯了。
也不知道他磨了我有多久,终于,我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