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的头摇来摇去推拒不了,干脆仰头允住他的嘴唇。眼睛里带着挑衅,心想别以为本姑娘就会任你占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好肥的一章……写的本攻蛋疼菊紧,节操掉尽……
☆、44蝙蝠岛
楚留香眼中笑意更盛,揽住她的腰任她轻啄。
苏祈顿感自己成了女色狼,楚留香的眼神让她再也亲不下去,急忙把头再抬回去。
楚留香自然不会让到嘴的鸭子再飞走了,擒住她的嘴唇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长吻。
“阿祈,我很高兴。”楚留香的舌尖轻舔苏祈耳蜗,灼热的气体喷在敏感的耳边让苏祈呼吸沉重。
苏祈正色道:“蝙蝠公子的事情还想不想知道了?”
楚留香这才放开她,细细听她说此后会遇见的事情。这种感觉很奇特,简直像在听另一个他的故事。宿命。
苏祈最后讲的意犹未尽,顺便还友情增加了苦梅大师跟蝙蝠公子的罗曼史,讲的是天马行空可歌可泣,完全发挥了一个文艺青年充沛的想象力。
楚留香摸摸鼻子:“最后这些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大可信?”其实是她瞎编的吧。
苏祈挑眉:“所以需要楚大侠去验证一下了,记得回来告诉我。”
“高亚男她……”高亚男早知道苦梅大师监守自盗,仍然站在她师父那一边跟他们敌对,心里还不知如何难受呢,最后还要回华山孤独终老。这样一个明朗爽直的女子,却被这所谓命运戏弄……
苏祈沉默了会,才道:“高姐姐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你,你尽量帮帮她吧。”自高亚男*上胡铁花,她就没安宁过,说到底,苏祈觉得还是胡铁花那混账的错,要是姬冰雁,万万不会让高亚男落得如此地步。
苏祈猛然想起,姬冰雁远在兰州左拥右抱比他们过得舒服多了。
男人!
楚留香忽而笑道:“那位华姑娘真是厉害得很,能把苦梅大师逼到虚与委蛇,当真好手段。”
苏祈冷哼:“她能得到楚大侠的赞赏,岂非更加了不起?”
“我一定离华姑娘三尺远。”楚留香郑重道,“谁让我家有个醋瓶子呢。”
苏祈道:“就是醋瓶子,你要是敢跟沈老头子似的找几个红颜知己,下半辈子就和他一块守坟头去吧。”
“你相信我,阿祈,”楚留香想到在桃花谷里拜祭过的苏家先人,“我不是沈前辈。”
第二日,楚留香还是把苏祈带回了掷杯山庄养伤,顺便解决了伪穿越事件,左明珠拍胸保证照顾好苏祈,并在她伤好之后送回嘉兴去。楚留香安排妥当了,才和胡铁花去找张三出海。
楚留香和胡铁花果真在澡堂里遇见了张三和金灵芝,亦认识了勾子长,上了海阔天的船。
这样岂非什么也没改变?
没错,楚留香就是想要一成不变的走下去。他思索了很久,若是不上船,又怎么去蝙蝠岛?又怎能阻止原随云的奸计?这件事情就像一部精妙绝伦的话本,若是一环改变了,以后的事情就会大有不同。苏祈也说,她曾故意阻止了一些事件的的发生,结果故事就转了个弯,变得不可预知了。故而楚留香打算暂时不改变,等到了岛上也便宜行事。
这一去,就是一月有余,楚留香一行人坐着华丽结实的大船回到了中原,船上带着许许多多珍贵的东西,有些是中原难求的香料,有些是从遥远的欧罗巴大陆稀奇古怪的洋玩意,最多的还是画油画用的颜料盒画布,以及晦涩难懂的欧罗巴书籍。
这些礼物大多数都是送给苏祈的,都说做海上生意一本万利,在中原卖不出去的次等绸缎若是卖到了大海的那一边,就能换回同等重量的金银。不归岛赵家在海上横行已久,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
苏祈把联系不归岛的方法告知了楚留香,赵玉树是海上的霸主,对整个大海了如指掌,有了他的帮助,事情就变得方便了许多。
船同去时一样停在了松江府,众人各自道别,满船的人转眼就走了大半。他们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去蝙蝠岛的谁没有一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故而他们互相发誓,绝不把此行的事情说出半个字出来。而坦坦荡荡的君子侠士如楚留香之流,如若这些人今后能与人为善,自然也不会将人家的私事抖落出来。
最后剩下的只有押解着原随云和勾子长的英万里与白蜡,枯梅大师与华真真、高亚男,金灵芝,还有楚留香、胡铁花、张三这几人。
英万里道:“香帅,说起来当真惭愧。”
楚留香疑惑道:“英老前辈有什么对不起在下的?在下却是不知。”
英万里苦笑:“上回香帅将那恶僧无花交给我,是相信我能将他绳之于法,他,他最后还是逃走了。”他的脸色赤红,眼睛躲闪,颇觉没脸见人。谁不知道英万里声名显赫,已经不知捉了多少恶人强盗,至今从没有人能从他手底下逃脱,是六扇门最厉害的捕头。他的武功虽然不高,且还为朝廷做事,但是在江湖上仍然受人敬佩,可见她的为人刚直了。
楚留香面上似毫不在意,笑道:“无花狡诈阴险,本也怪不得前辈,前辈不必自责,少不得在下再受累一次,将他抓回来便是了。”他自然不会怪这位胆敢深入虎穴捉拿蝙蝠公子的英雄,相反,还对他钦佩的紧。这世上就有几个身负盛名的人能将自己的错误摊开来说,并低头求人原谅的?这岂非就是一种勇气?
胡铁花大笑道:“有楚留香在,你还怕什么,你若是不找他帮忙,他还要以为你看不起他哩。”
楚留香摸着鼻子苦笑道:“没错,我就是个贱骨头。”
张三道:“不,你若是贱骨头的话,那胡铁花岂非就要打你一顿。”
胡铁花奇道:“为什么我要打老臭虫一顿?”
张三哈哈笑道:“只因为你就是个贱骨头,若是楚留香抢了你的称呼,你难道不会打他一顿出气,然后再把这名字抢回来?”
众人俱都大笑,高亚男笑的最大声。她所有的心事在几个朝夕间都解决了,她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快乐的女子,不管见了什么都要笑一笑,乐一乐,清脆悦耳的笑声随风远远传了老远。
胡铁花本来在瞪张三,看见高亚男笑得开心,转头向她道:“他骂了我,你不去帮我打他,反而笑的最欢快?”
高亚男道:“难道他说的不对?你不是天下第一号的贱骨头么?”
张三拍手大笑:“不错,不错,胡铁花,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胡铁花跳起来,向高亚男道:“我若是个贱骨头,那你就是喜欢贱骨头的母老虎。”
楚留香抚掌笑道:“妙极!妙极!贱骨头和母老虎,天生一对!”
高亚男也笑道:“大抵是因为我喜欢啃骨头吧。”
金灵芝立在船舷一旁不说话也不笑,一双妙目望着江水,眼角本来在偷瞥胡铁花,然而却被楚留香扭身挡住了视线,不由气苦。楚留香一路上都在若有若无隔在她和胡铁花中间,让他们连说句话的时间也没有。胡铁花这样一个豪爽又粗犷、眼睛亮如星辰的男人,早已入了她的眼,她的心,她一心靠近,却被再三阻挠,端的是无计可施。
不说话也不笑的人岂止金灵芝一个,立在闭目养神的枯梅大师身边的华真真同样在偷偷瞧楚留香。
张三偷偷捅捅楚留香胳膊,悄悄道:“怎么你突然不解风情起来?那个华山派的小姑娘一直在看你哩。”
楚留香摸摸鼻子,也低声道:“恐怕我今后不解风情的时候会更多,你慢慢瞧着就习惯了。”
张三一怔,下意识道:“这是为何?”楚留香要是不解风情了,那全天下的母猪就都会上树了。
胡铁花本来正与高亚男在一边腻着说情话,此时突然凑过来森森道:“只因为老臭虫要是敢离她没有三尺远,我就要一拳打上他的脸。”
张三更奇怪了,楚留香和华真真的事情和胡铁花什么关系?遂问道:“这又关你什么事?”
胡铁花刚想说话,只见华真真鼓足了勇气,走过来道:“楚香帅,我可不可以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她脸颊红得像桌上盘子里摆的鲜艳诱人的苹果,眼睛亮晶晶又如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青春又美丽,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答应的。
胡铁花跳起来挡在楚留香身前,大声道:“不行,万万不行!”
高亚男走过来扭着他胳膊肉,疼的他“哇哇”大叫,却不理他,向华真真道:“掌门不必理会他。”说着拖着他想向船舱里走,胡铁花双脚像是钉在了船板上,瞪着双大眼死活不挪步。他倔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头疯牛,连楚留香姬冰雁之流都奈何不了他。
华真真没想到自己会被阻拦,眼睛霎时红了,眼眶里积聚着星星点点的泪水转着圈儿,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胡铁花脾气虽硬,人也倔强,但是心却柔软的很,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只要女孩子一哭,要他跳脱衣舞说不定也肯的。但是这回他却吃了秤砣一般,拦在楚留香身前就是不走,气的高亚男踩他脚,扭他耳朵。
其余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呆了,金灵芝也不躲闪了,一双大眼紧盯着胡铁花,半点也不看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白猎。白猎只是沉默,身体以守护的姿态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