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玉躺下去,抱着冰凉的鸳鸯枕,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着当年刚遇上紫虞时的情形。都是五岁的孩子,被拐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地方,因为长得好,吃穿也比别人强,有人专门培养他们,棋琴书画,甚至每日用鲜花保养肌肤,硬生生把阳刚的男子养成了一身媚骨,加上男子天生的清透俊逸,不知迷倒多少好男风的权贵。被带出去的第一晚,他誓死不从,被打得几乎死掉,紫虞一直陪着他,给他喂药上药,老板觉得他快死了,要把他丢出去,紫虞用一把剪刀扎伤了好多人,又给掌柜磕了一千个响头,终于惊动了大老板,把他们兄弟,还有其余几名女子选到了最隐秘的地方培养,出师的只有他们四人,到了十五岁时,四人正式出山,惊动了一方山水,倾倒了整个春天。
紫虞非常狠,联络那两位师妹,毒杀了大掌柜,把他的一切占为已有,又到了汰州,一路吞并了他所看中的一切东西。包括麒麟毛皮坊,富贵温柔乡,茶香竹林屋,兰陵歌姬舫……他还不满足,紧接着便是邢大掌柜的家业,吴大掌柜的金玉作坊,还有……他都记不清紫虞占有了多少不属于他的东西,甚至向两位师妹伸出了手。
“你看到了吧?我们都是他手里的棋子。”温柔妖媚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绯玉睁开眼睛,往门外看。
“茶师姐怎么来了。”他淡淡地说。
“让他继续下去,我们都没有活路,因为我们都是知道他往事的人。”茶香掀开帐幔,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妖媚的眼睛中全是温柔的爱意,“绯玉,他有女人,你也试试啊,说不定你有了女人,就会忘了他。”
“你?”绯玉冷笑。
“不行吗?我们一起长大,彼此有什么没看过的?”
她爬上了榻,跪坐在他的腿上,一件一件褪了衣裳。一身肌肤如玉瓷般光滑,散发着淡淡茶花香,玉盈的胸前纹着一朵怒放的茶花,那朵粉立就是茶花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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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水面【69】
绯玉看着她如玉般光洁的身子摆在面前,慢慢抬起了手,放到了她的胸前。
茶香咬咬红唇,媚|眼迷离,人往前附来,想来吻他的唇。突然,绯玉的手一用力,抓得茶香一声轻呼,愕然地看向他。
“你怎么这么难看呢?”绯玉缓缓扬唇,慢悠悠地说。
“你……”茶香脸色顿变,想挣开他的手。
“他到底……是怎么能忍耐着,和你们这样丑的东西做下去的?”绯玉一翻身,把茶香摁到了身下瑚。
衣衫敞开,两具白玉般的身体紧贴着,茶香已被绯玉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
“我也试试。”绯玉面无表情,把她翻过身来,人俯了下去…铄…
茶香不能动,但却露出满脸陶醉,不停地发出娇媚的声音。
绯玉白瓷一般的脸上涌起了红晕,双目赤红,死死咬牙,机械地做着动作,直到最后一刻……
茶香自己冲开了穴道,翻过身,妖媚地往他的怀里钻,喃喃地说:“绯玉,你真好……”
“滚出去,不然我杀了你。”绯玉紧合着双眼,满脸厌恶,冷硬地说。
茶香表情凝固,翻身坐起来,伸手推着他的肩,不满地说:“绯玉,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清醒?你只是被他骗了,你看,你和我也行的。”
“滚……”绯玉还是不睁眼睛,薄唇轻启,冰寒一字。
“你自己执迷不悟,随便你。”茶香匆匆穿衣,打开帘子就走,到了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向他,笑着说:“绯玉,我们师兄妹四个一起长大,中间多苦,只有我们四个知道。我和师姐向来不和,但我和师姐都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我和师姐会护着你,你不用怕。”
绯玉安静地躺着,好像没听到。
“也不知那人有什么好,让你固执成这样,你们两个都是男人,没有好结果的,受罪的那个是你。”茶香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拧拧眉,摔门而去。
绯玉躺了许久,终于坐了起来,走到窗边看了会儿,小声说:“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一道高大的黑影从墙角边出来,吱吱嘎嘎的,居然是一具白骨。
“什么人?”绯玉脸色一变,飞快地后退。
“跟我走吧。”白骨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绯玉摸到了靠在墙边的椅子,用力往外砸去。
白骨顿时碎了,一片一片地飞开。绯玉的呼吸骤紧,拉开门就往外跑。
从暗处又多了几具白骨,把他团团围住,绯玉招架不住,很快就被白骨摁在了地上,那尖利的骨爪直直地往他的眼睛上刺来……
一道凶猛的白影从墙头扑下来,爪子撕开一具白骨的骨架,尾巴扫来,又打烂一具白骨的身体。绯玉瞅准机会,夺路而逃。骨架歪歪扭扭地跑着,紧跟上前。
白狮打得兴起,撕了一地的骨头,咆哮着往外追去。
小院后面就是长河,绯玉被白骨追到了河边,一具白骨猛地扑上来,扑着他一起滚进了长河激流之中。
河水冰冻刺骨,白狮用力摆动着庞大的身躯,仰头咆哮几声,扑进河中,追着绯玉和白骨的踪迹找去。
过了一小会儿,闻声赶来的侍卫们寻到此处,跳下长河一番寻找,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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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玉掉下河了?”渔嫣惊讶地看着一个个湿透的侍卫们。
“院中全是白骨骨架,属下把它们带回来了。”侍卫把带回的骨架给渔嫣看。
渔嫣闻着那熟悉的香味,轻轻摇头,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弄明白这些骨架如何行动,如何哭泣,那些兽毛又是什么动物的。
“红烧回来了。”方意和指外面。
白狮一身雪色毛皮紧贴在身上,显得小了好几圈儿,冻得瑟瑟发抖,到了渔嫣面前,大嘴一松,吐了只拳头大小的小兽出来。
“这是什么?”渔嫣蹲下去,只见那只褐色的小东西已经死了,尖耳朵,短尾巴。
“好像是……灵鼠。”有一名侍卫凑过来,狐疑地说了个名字,“但灵鼠比这个要大。”
“哦,你认得。”渔嫣眼睛一亮。
“我老家山里有这种灵鼠,它们擅打洞,成群活动,常堆在一起,去摘高处的果实,还因为堆在一起,让人误以为是庞大的野兽,但等你放箭过去,它们又分散逃了个无影无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遇上山魅了。”侍卫小声说。
“原来是这样……”众人终于明白白骨是怎么动作的了,有人喂养了这些灵鼠,训练它们,再找来白骨,让灵鼠操纵白骨动作,又用特制的药物制造出幻觉,人们看到这些白骨已经吓得惊慌失措,魂飞魄散,胆小一点的,当场就能吓死,怎么可能去仔细看它们的骨架里有什么呢?加上幻觉一产生,更加无法去分辩哪是现实,哪是幻境。
而白狮不一样,它不受蛊惑,目光如矩,可以看清它想看清的东西,所以才从河里拖出了这么个小东西,解开了大家的疑惑。
“红烧真棒,应当奖红烧吃一大碗红烧狮子头。”已经清醒过来的御凰雪跑出来,拍着手,过去抱红烧的大脑袋。
众人侧目,请狮子吃“红烧狮子头”,也只有红烧这只笨狮子才会露出满眼的温柔,任御凰雪去欺负。
“红烧,你太好了,我给你擦干净去。”御凰雪摸着红烧的耳朵,带着它往自己的房间走。
此时大家才看到了用扇遮着脸的十一王从里面慢吞吞出来,微侧着身,一步一挪。
“沐羽,你怎么了?”渔嫣见女婿动作怪异,奇怪地问。
“咳……没事。”十一王干咳,扭着头,准备从众人身后挤过去。
“你的脸怎么了?”方意和眼尖,一把拉下了他遮脸的扇子,只见这俊脸上如蜘蛛网般抓出了十几道血印,纵横印着。
“是小肉团儿?”渔嫣汗颜,尴尬地问。
“她以为……总之……岳母大人,凰雪实在太小,小婿只怕等不及,此婚约还是就此作罢,小婿明儿就启程回去。”十一王铁青着脸,向她作揖。
“这样……那……也罢……”
渔嫣也甚是头疼,御凰雪才九岁,你要和她说婚约之事,她根本不懂,要说多了,她又哭着说“娘你不要我了吗?”
“那,我先去找清晨兄。”十一王又向众人抱拳,大步往外走去。
“这丫头。”渔嫣脸一垮,进去教训御凰雪。
推开门,她正弯腰给狮子擦背上的毛皮,笑嘻嘻地哼小曲。
“你为什么抓他的脸?”渔嫣坐下来,小声问。
“我又不知道是他,我以为是坏人。”御凰雪扁扁嘴,一脸无所谓,“再说了,他回去不是更好吗?我才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娘,你真要我嫁去,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