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没见过话这么多的男人!
☆、84.伴青灯(24)
(24)
每人都洗了个澡,直到晚饭时间,大家才从房间里出来。
阿叙换了身水蓝纱裙,腰系一条略显破旧的璎珞。姬箐则是一身清爽的男装,她的头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剪短,长度刚好够绾一个男儿髻,双颊是因沐浴晕染的桃粉,皮肤白净,眉角的红痣更为鲜艳。
玄娘还是那身衣裳,不过仔细一看,却是一套新的。阿叙疑惑,莫不是一款衣服做了好多套?
方疏穿着白面青竹裳,他书卷气息本身就浓,再加上手中骚包的竹骨扇,整个人都变得温润如玉起来,若不是见过他的真面目,光看外表,阿叙都会被他给骗过去。
许是巧合,沅之淮竟也穿了一套水蓝色的衣服,腰带中间镶着一颗白玉石,与腰间垂挂的那条玉佩颜色相近,却还要更深一些。
当两人站在一起时,姬箐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叫完后立马把嘴捂住,拽着发愣的方疏就下楼吃饭。
沅之淮的视线落在阿叙的腰处,她知道他在看那条璎珞,垂眸扫了眼,用手挡住他的目光,转身下楼。
离座位还有一段距离,阿叙就听见姬箐在对方疏说:“你看见没,他们简直太配了,之前在马车上沅大哥说他们是夫妻,想不相信都难啊!”
方疏喝了口茶,“依我看,他们俩的关系绝不一般,不过……”
“阿叙姐!”姬箐声音颇大地喊了一声,顺带对方疏眨眨眼。
方疏呵呵笑着,见她面色正常,不确定她是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阿叙走过来挨着姬箐坐下,淡淡道:“吃饭吧,吃完了出去走走。”
看了眼身后的沅之淮,两人默契地同时点头。
要说中午那顿饭吃的是要多吵有多吵,那么现在这顿饭,简直连吃菜时发出来的声音都嫌大声。
酒足饭饱后,方疏提议各玩各的,大家都没异议。
阿叙和姬箐前脚刚走,后脚方疏就提了两坛酒对沅之淮说道:“走吧,去房顶赏月。”
轻功施展,不费吹灰之力地上了房顶,头顶漆黑一片,别说赏月,连颗星星都没看着。
方疏故作遗憾:“好可惜,看来只能下次了。”
沅之淮没接话,反倒揭开封着坛口的红布,咕噜咕噜灌起酒来,没一会儿,两坛女儿红就见了底。
“大哥……”方疏有些担心。
沅之淮摆摆手,一双眸子璨若星辰。
“没事,只是有些事不喝点酒壮胆,说不出来。”
“你不想说也行,不用勉强自己。”
“哈哈,那这两坛酒不就白喝了?”方疏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怀。
“你不是想听我和小阿叙的故事吗?来,坐下,大哥讲给你听……”
——
(≧▽≦)寿星求祝福~
☆、85.伴青灯(25)
(25)
沅之淮第一次见到阿叙时,只有一点点零星印象,因为那时他正被山贼挡住了去路,而阿叙,则趴在旁边的土坡上津津有味地观看。
从小,他就被府中的下人卖给了人贩子,从懂事开始,他就一直过着乞讨偷抢的生活,许是家族基因好,小小年纪,他却比同龄的人聪明很多,特别是每次乞讨时得的钱,加起来比所有同伴还要多很多。
乞讨时的爹爹一边摸着那些钱,一边揉着他的头顶道:“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
“你让他们别再出去讨钱,他们的那一份由我来做。”他指着身后,那里站着十来个瘦瘦小小,面黄肌瘦的孩子。
“好。”爹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他,不过揉他头顶的动作越来越重,“不过,我要比这还多一倍的钱。”
“没问题。”小小的他,却有一双比大人还深沉的眸子。
那种深沉,指的是城府。
其他同伴讨钱时都有人跟踪观察,一发现要逃跑的,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十多个孩子里,他是唯一一个没被打过,也没人跟踪的。
因为爹爹知道他不会跑,但却不知道他不跑的原因。
直到那把匕首全部扎进他的胸口,他才明白,他之所以不跑,是因为还没有杀死他。
许是上苍可怜他,让他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家。
亲生父母待他极好,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连他要求当初一起乞讨的那十多个孩子住进府里时,他的父母也是直接答应。
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他们欠他的,欠他八年的关心和疼爱。
然而自他回府没多久,他的娘亲便得了怪病,每日咳血吐血,最终病逝。
偶然有一僧人路过,敲门询问,对他父亲说,汝儿煞气颇重,命中克亲,且有天劫灾祸,劝汝携其儿前往佛祖金光之盛地,修行数年,一切灾祸便会迎刃而解。
父亲本信佛,听言,当日则为他收拾行李,送他去佛寺渡劫,临走前有一同伴欲同行,因着关系最好,也跟着带上了。
其实那时沅之淮也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人,如同导火索般点燃了他和阿叙之间的那些祸乱纷争。
“倘若我有预知的本事,如何也不会带上他。”
夜已深,风更凉,他越讲越累,越累越醉。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深。这么简单的东西,我花了七年才懂……七年……”
眼前的世界恍若倒转,他很难受,难受地想吐。
诚然,他是真吐了。
吐在了去扶他的方疏身上,与阿叙相同的位置。
方疏欲哭无泪,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被吐得都是他……
——
谢谢祝福,好开森~这个生日因为你们美美哒~
小方方第三次被吐了,哈哈哈哈。
☆、86.伴青灯(26)
(26)
阿叙她们一回来,就看见方疏一身狼狈地扶着醉成烂泥的沅之淮在艰难的开门,见着她们,立马扯开嗓子嚎叫:“快来帮我!大哥好重啊!”
“……”
掺着沅之淮进屋,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替他掖好被子后,阿叙端坐在床边,盯着脱下外衣的方疏,语气平和:“你们干什么去了?”
方疏停顿一刻才回答:“在屋顶赏月,喝酒。”
“今夜无月,喝酒的只有他一人。”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你在干什么?”
长夷早晚的温差较大,脱下外衣后本就冷的瑟瑟发抖,被阿叙这么一盯一问,他都快冷成冰人了。
响亮地打了个喷嚏,方疏冷的牙关打颤:“大哥心、心情不好,我、我本来是想陪他喝、喝酒的,结、结果他自己把、把酒喝完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接着又是连续三个喷嚏。
随后一床被子罩在他身上。
方疏惊愕地看着姬箐,鼻子通红:“你、你这是……”
姬箐睥睨他,双臂交叉在胸前,没好气道:“我可不想因为你一个人传染我们每个人。”
方疏拢紧被子,一脸满足。姬箐话虽如此,可眼底的关心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偏头偷笑,嘴里嘀咕:“小丫头片子,傲娇个什么劲儿。”
阿叙在旁边将两人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撇撇嘴,起身。
“都回屋休息,明天去如山庙。”
“去那干什么?”方疏好奇。
姬箐走在他一侧道:“鬼节还有三天就到,按习俗,我们应先去如山庙求护魂签,然后再去静水池放萦梦灯,接着又去九歌台鸣枉生鼓,做完这些,在鬼节你才不会被小鬼们把魂牵走。”
方疏听她说的有理有据,但更觉得她说的这些东西不像亲身经历过,反倒有点像是从资料上死记硬背下来的。于是便下意识问道:“怎么感觉你没参加过鬼节呢?”
姬箐脚下踉跄,差点摔了一跤,还好方疏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让你走路不看脚下。”不知怎的,竟有一点宠溺味道。
姬箐红着脸甩开他抓着胳膊的手,眉角的红痣艳的快滴出血来。
“你、你管我摔不摔倒,睡你的觉去!”说罢逃也似的跑回屋里,身后方疏的话依旧清晰地传入耳内。
“跑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
她错了,什么宠溺通通都是幻觉!
翌日,山抹微云,天气尚好。
用过早饭,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上了马车,如山庙虽远,不过晚上还是要回客栈住。
酒意还未醒透,刚上车沅之淮就又靠在车壁上睡着了,其间头因马车动荡磕了几次,阿叙抿抿唇,在姬箐热切的目光下把他的头靠在方疏肩膀上。
姬箐:“……”
方疏:“……”
☆、87.伴青灯(27)
(27)
如山庙坐落在半山腰,四周环绕数山,山下是烟雾袅袅的万丈深渊。
马车是上不去了,阿叙他们只能徒步上山。
沅之淮依旧沉睡,想到也需有人看守马车,他们便决定留下沅之淮和玄娘在山脚,阿叙、姬箐和方疏则去求护魂签。
虽有山路一条,但上山还是艰辛无比,再加之山内湿气较重,土地湿润,有些地方一脚踩下去还有水流出来。不多时,三人的鞋边已是凝固着一圈黄土。
“还有多久啊?”姬箐想看看还有多远,刚一抬头,就被阳光刺激的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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