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遥远的三千年前,诸国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注在富庶大国埃及上,期待着它因身为王妃的神女的主动离去而乱成一团。不过很遗憾的是,曼菲士在短暂地手忙脚乱之后,就果断稳住了局势,没有给朝政任何动荡的机会,而那些想鬼祟造反的小人,也被他用雷霆手段要么镇压,要么直接处置掉。
在听乌纳斯汇报完凯罗尔回尼罗河的理由之后,本还惊疑妻子未曾报备就任性地自行离开的曼菲士这下可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顿时双眼发红地将滔滔怒焰发泄在了被传召前来的卡布达神官身上,“我根本就没有在高普多斯的神殿迎娶第二王妃!卡布达大神官,你为什么要欺骗其他人,凯罗尔,甚至是我也欺骗!”
卡布达先是一惊,不过他早就有所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很快冷静下来谄笑解释:“王,自古以来,我埃及王的妃子便是由观测星象,聆听神的旨意而决定。更何况现在战云密布,四处环敌,为了解此大厄,我考虑到为了国家让王与嘉芙娜公主在高普多斯神殿成婚是再适宜不过了。”说完,他抬起头来看向这位王者,这下被他那冷得快要掉冰渣子的仇恨目光吓得浑身哆嗦。
曼菲士可半点不傻,相反,他精明得很。就算是卡布利在这么含含糊糊说辞刻意混淆了重点,他也能敏锐地分辨出对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难怪先前接到的利比亚王关于缔结盟约的书信措辞是那么暧昧,这神官恐怕没少在其中中饱私囊吧!他对此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卡布达*财,就对权力没那么热衷,也不会跟品性较为清高的文官联手干预朝中大事,他也就拿捏住这个对方无伤大雅的*好来吊着他。谁知这次卡布达的贪婪会惹出这般大祸来,不仅将他心*的妃子凯罗尔气走,还胆大包天到操纵起他这个法老王的婚事起来?
纳第二妃子在他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的*只属于凯罗尔和国家,至于纳了嘉芙娜,也不过是放多一个自作聪明的摆设在后宫,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嘉芙娜公主只是个空有野心却没脑子的草包,姿色普通,作风放荡,看他的眼神也让他有些厌恶——那种志在必得,看自己所有物的视线。这种唯一的优点就只有那第一公主身份的女人真以为他对她那视凯罗尔于无物,或有或无的勾搭和调情一无所知?不捅破这一层窗户纸装糊涂,不过是给利比亚王一个脸面顺带吊着她胃口罢了。他要是哪天忍无可忍,有的是手段在不交恶利比亚王的情况下逼她自己乖乖回去。
但既然凯罗尔连这种逢场作戏都很在意,他也肯定不会那么直接就让她这么快就接触这一面,更何况他们还只是新婚呢。盟约的签订可不止联姻这一途,傻子才会相信两国的关系能通过公主的大腿就变的稳固,能让盟友结合的纽带从来都只是利益,能让盟友们反目成仇的也从来只是利益。
总而言之,别说这次他被对方彻底惹火了,他要是不处置这个卡布达一顿作为表态,那被伤透了心的凯罗尔恐怕就再也不愿意回来了!而开了他这个先例,以后怕是人人都觉得他这个悍勇的法老只是个虚有其表的莽夫,人人可欺可愚弄的蠢货!
“你是在对凯罗尔不满吗?”眯起了眼,曼菲士语气危险地问。
“不,不,我怎么会对王妃不满呢。”这下连还沉浸在嘉芙娜公主赠送的黄金贿赂中的卡布达都意识到事情不妙,发展走向不好了,赶紧否认。
曼菲士却根本没打算听他的,铿锵有力地径自宣布,一口唾沫一个钉:“由于你的擅作主张,凯罗尔消失在尼罗河中了,你引起这种大事,改变了埃及的命运,这是重罪,我应该就地处决你!”不管卡布达再怎么汗流浃背地解释,他举起尖锐的长矛就要往对方身上刺。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让在场的所有人于是都见到,就连地位崇高的卡布达神官也未能幸免,曼菲士以他自作主张为由而狠狠地贬斥了他,夺走了他首席神官的地位还是其次,当时要不是伊姆霍德布及时求情劝阻,埃及王早就一矛刺下去让对方心窝来个透心凉了。
一时之间参合进嘉芙娜要出嫁事件中的都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夹着尾巴低调做人,谁也不顾上对方,卡布达神官的门前也冷清起来,谁都不敢前去慰问,只怕被曼菲士王的台风尾扫到,然后被愤怒得如同一头暴走的雄狮般的他毫不留情地撕个粉碎。
短期之内,再也没有人敢妄自糊弄这位少年王了。
关于这位聪慧的神女已经伤心离去的传说如同风一样通过众口迅速传播了开来,很快人们都听说尼罗河公主伤心之下回了母亲身边的消息。埃及平民们皆都人心惶惶,生怕尼罗河女神因女儿受委屈而降罪埃及,不再让携带沃土的河水泛滥田地,对那擅自谋划此事的罪魁祸首卡布达大神官也是恨极了。
办事不力的路卡则惶恐不安地回到了哈图萨斯,向他的主人伊兹密王子请罪。
早在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位金发女子消失在河底漩涡之中的那一刻起,他就自知没有履行好职责,在领罪的路上就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不敢逃避罪责,他如实描述了当时的情景。听到凯西和凯罗尔都沉身尼罗河的消息后,就连一向泰山崩于前不该于色的伊兹密也愤怒了,将手边的羊皮卷狠狠摔在了路卡匍匐的身躯上,他暴怒地呵斥:“我不是命令你寸步不离地守护她的吗!为什么当时不把两人一起带回来!”
路卡完全不敢躲开,任由那皮卷砸到头上,闭着眼睛趴跪得更低了,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王子请恕罪,我也曾跃入河中尽力地游向她们了,但河底的漩涡将她们吸了进去,而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们的踪影。请恕罪。”
“可恶!”伊兹密小麦色的胸膛在丘尼克下剧烈起伏几番,努力平歇下来,“其他人竟然都没在事先发现凯西的行踪?为什么会连找那么明显特征的女人都办不到!”路卡不敢接话,只心下隐隐觉得奇怪:王子关注的重点好像与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
还没等路卡来得及多想,比泰多王胡瓦力就派人来请伊兹密过去就此事进行商议了。伊兹密此时也心绪平静许多,漠然前往,路卡连忙紧跟在他身后。
而在对富庶的埃及虎视眈眈的诸国或多或少带些幸灾乐祸色彩的反应中,又以巴比伦的最为激烈。
拉格修王自信地认为在这个失去守护神而民心动摇的时刻,正是打倒大埃及帝国的最好时机。“比泰多国近日蛰伏不出,伊兹密王子对尼罗河公主也不复之前的狂热,而亚述王还忙着复建国都,唯一有实力发动进攻的唯有我巴比伦。因此,我决定兵分三路前往。。。”
于是在一番激烈地探讨之下,拉格修很快派出了由义比将军率领的先遣部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往第一个集中地——达米亚绿洲进军。眼见着那浩浩汤汤的队伍踏上了征服埃及的野心之路,如今已经是巴比伦王后的*西斯心情复杂,为自己对故国的痛心背叛一事不由得感到些许怅然若失。
在这剑拔弩张、危机四伏的气氛中,统治着安纳托利亚大地的比泰多并没有收到太大影响,比泰多王一反常态地没有表现有任何出兵打算,倒是做出个似乎要修生养息的样子,而平和的民间只有些与那位神女相关谣言流传着,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
而在鲜少人经过的荫荫长青树林间,极富盛名的贤者拉巴鲁正带着自愿跟随他的仆人库玛,沿着那比泰多第一大河——克孜勒河的岸边,徒步跋涉在在返回艾尔杰士山的路上。
“大师先坐下休息一下吧,按照这样的速度,明日夜晚来临之前就可以顺利抵达了。”在得到对方首肯后,库玛殷勤地扶拉巴鲁下马,将小块地毯铺在有些扎人的草地上请他坐下,还递上水袋和干粮。
安纳托利亚高原是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冬季寒冷雨频而夏季干燥炎热,在十二月的此刻,如果没有足够的衣服,手脚很容易就一下子被冻得发麻。就算是伊路自己身强力壮可以挺过去,拉巴鲁这个老人也吃不消。所以库玛饿着肚子也要先娴熟地生起篝火,让贤者可以好好烤热一下冰冷的手足,忙好之后才随意地席地而坐,自己也啃起坚硬的麦饼来。
突然那浑浊的河水里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定睛一看,他匆忙一口吞下剩下的饼后霍地站起来,迅速往河边靠去:“大师,河里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溜ル 和 大脸猫的地雷,真的不要破费了!肯订阅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们这样做,就好像我这个本来只应该考到60分的学生拿了张100分的考卷一样,心下不安啊.....
看到评论和订阅数后,真的感动得不能自已
我对成绩真的没有任何期待,我知道自己的水平不怎么样 就算订阅是0我都理解的
万万没想到我写的这么烂 还有这么可*的你们支持我 愿意买章节/(tot)/真的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你们的支持,真的谢谢。
我只有不坑文 努力不走形才对得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