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你还是回去吧。”
他说话语调有些冷。阿妩脱下他给的斗篷,双手奉还。
“多谢殿下,阿妩带着御寒衣物,您自己小心别着凉。”
话落,她再福礼,随后转身离去。
人只有在乎的时候才会心痛,阿妩见他俩亲昵,不觉得痛只觉得得好笑,没想她副新颜,不出半年就成旧人了。她从青玉手上拿过斗篷披上,想要盖过玫瑰香。她说是还想逛逛,青玉识眼色就先回去了。
途经玉清池,阿妩不由停下脚步。曾经喂过的鱼儿似知道她来,纷纷游了过来。
阿妩见之,蹙紧了柳眉,十分歉疚地说道:“瞧,我都把你们给忘了,实在是我的不是,今天没带吃的,明天补上可好?”
鱼儿游来游去,在她脚下徘徊。忽然一阵轻笑,把它们吓散了。
“你还会和鱼说话。”
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似水般流进阿妩的耳里。她转过头,只见一双勾魂蓝眸,深邃得有些忧郁。
“蓝若。”
阿妩不禁叫出他的名字,话一出口她立即左右环顾。
蓝若拱手作辑,道:“姑娘有礼。听闻姑娘病了,不知身子好些?”
“多谢先生挂念,我已经好多了。”阿妩端庄回礼,一站直又忍不住咳嗽。
“姑娘真是辛苦,要好好小心才是。鄙人有副良剂,不知能否治姑娘病疾。”话落,蓝若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纸包递给她。
阿妩打开一看,是滕黄色药粉。她莞尔,随后道了声谢。
蓝若又道:“姑娘长得像我一个故人,这也真算缘分。若姑娘不嫌,鄙人送见小礼已表心意。”
话落,他又递上一只锦盒,盒内摆了一副相思豆所成的耳钉。阿妩见之柔了几分脸色,毫无戒心地收下了。
蓝若低眸看着,眼里泛起笑意,见阿妩要走,他便戏谑:“姑娘难道不给回礼吗?”
阿妩盯着他的眸子,随后将袖里的纸鹤塞入他的手。蓝若手一收,握住了她的指尖。
“好冷。”他说,英挺的眉略有触动。
阿妩把手抽走,嘴角浮起嘲讽似的笑。
“先生也懂什么是冷吗?”
她说完转身,离开之时,忽见宋玉峥站在不远处,也不知有没有看到他俩。阿妩微怔,思忖片刻便走了过去。宋玉峥转头看来,一见是她忙绕过石阶疾步到她面前。
“姑娘有礼。”
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每个人见到她都是有礼,可看她的眼神却很像无礼。阿妩暗地里打量了他一回,虽说模样不错,可惜掩不了他混风月场的气质。看来他把她当有缝的蛋,迫不及待要叮上一回。
阿妩半眯秋眸,笑得娇媚,随后欠身福礼,娇滴滴地唤了声:“宋公子。”
听到这声,宋玉峥的腿软了大半,似乎是硬打起精神,好不让自己倒下去。
“几天不见,妩姑娘越发俏丽了。如今天寒夜冷,姑娘可得小心。”
不知是否听错,阿妩总觉他话中有话,她假装不懂,笑着道:“多谢公子,可惜阿妩身子不适,恕不能多陪,告辞。”
忽热忽冷,弄得宋玉峥二丈摸不着头脑,看她在荣灏面前的妖魅,私底下却是正经。他以为这朵花摘不到了,谁料地上竟然多了块丝帕,他左右相望,见此处无人遍立马弯腰捡起,放在鼻下狠嗅了把,然后偷偷藏到怀里。
☆、第18章 我是谜影重重的第18章
阿妩烧退了,可白日里受凉,晚上又病了。服完药刚躺下,青玉说殿下来了,不一会儿荣灏就走进内室,手上拿了几株红茶花。
阿妩未起身,只是远远地看着他,荣灏抬手打发了众婢,然后走到榻前将花摆至她的枕边。
“今天刚摘的,你可喜欢?”
阿妩瞥了半眼,弯起眼眸笑着说:“喜欢。”
她像孩子,尝一点甜头就高兴了。荣灏本以为会得她冷遇,没料是这样。他坐下,轻抚起她的青丝,她闭上眼,温顺可人。
当夜,荣灏要在妩苑住下,阿妩赶都赶不走,她说:“我病着呢,你染上可不好。”话落,忙装咳几声。
荣灏不听,脱去衣袍钻到她身侧,搂上她的细腰。
“病了倒好,我们一块咳,一块吃药。”
他凑得近,说着就在她唇上落下轻吻。阿妩扭头,转身拿背对着他。他开始不安分了,手沿着她衣边缝隙如蛇般钻入,然后搓揉起饱满浑圆的香。阿妩一拍,他消停了片刻,之后又蠢蠢欲动。
阿妩被他黏得烦了,噼里啪啦一阵拍打。荣灏也没生气,压下她的手,抱着她亲了又亲。
夜清冷绵长,多个人多份暖意,阿妩却睡得没前几天踏实,一直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到了次日清早,荣灏就走了,留下枕边的茶花和一个不留痕的浅吻。
他不属于她,恩宠不过是过眼尘沙,一不小心搁到眼里便成了泪。阿妩很明白,她闭眸闭心,不让这粒沙掉进来。
病好之后,阿妩又换上艳装,醉于花间,舞于漫天杏叶之下。长袖如水,腰如柳,无人时她也跳得沉醉。
也许这是缘分,潘逸时常会见到她,哪怕绕圈避开,最后还是落到她跟前。他不敢和她说话,甚至不敢看她,可是眼睛总不听话,情不自禁地移了过去。
阿妩似乎察觉到有人,慢慢停步,她回眸看到立在银杏树边的潘逸,不禁莞尔而笑。
纯真笑颜很像小鱼,潘逸想那副艳皮下的魂说不定就是她,但他不敢靠近,抿嘴低眸,转身往另一条道走去。
阿妩微微蹙眉,凝住嘴角的笑垂下了长袖,她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像是等他回头。然而他太过伤心、太过失望,最终落寞地离开了。阿妩无奈地笑了,转过身凝住泪,随后轻吟异域歌谣,甩袖舞起落地杏黄。
可是还有一个人她没看见,那人如狼躲在暗边,目不转睛,伺机而动。他盯她很久了,馋涎这喷香的肉,但是阿妩对他若即若离,撩得他心痒。
宋玉峥左盼右顾,没见什么人便壮胆走过去。阿妩听到动静,收回长袖转过身,这时,宋玉峥已贴到她跟前。
阿妩不禁后退,欠身福礼。
宋玉峥笑问:“妩姑娘怎么在这儿?”
阿妩练舞不喜人扰,专挑僻静之处,这是府里都知道的事。他这般明知故问,引得阿妩冷笑。
“我在练舞呢,宋公子怎么会来?”
“刚与姐夫喝完酒,无意中就走到这处来了。”说着,他抬头辨下天色,再往后边小密林看去。
“这天快黑了,姑娘还不回吗?”
“嗯,我这就回去,多谢公子提醒。”阿妩施礼,转身欲走。
宋玉峥急了,忙跨前伸臂挡住。
“妩姑娘,你有东西掉了。”
“嗯?什么东西?”
宋玉峥见她面露不解,以为她是装模作模便从怀里拿出丝帕,轻挑地笑着道:“姑娘帕子掉了,那天我替你捡了。”
阿妩看向他手里的帕子,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随后伸出两指捏住帕角,轻轻地抽走。
“多谢公子了。”
“嗳。”宋玉峥握拳,将半截丝帕紧攥在手。紧接着,他上前一步,故意凑近道:“姑娘你要如何谢我?”
他有意无意地摸了下她的手背。阿妩突然沉下脸,后退半步冰冷无情地回他:“公子是个斯文人,该知礼仪廉耻。”
宋玉峥听后恼羞成怒。先前她还是副狐媚样,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他索性也揭了面具,抓住她的皓腕厉声道:“你别装正经,不就是个陪人玩乐的侍婢吗?”
“陪人玩乐也得挑人,你不配!”话落,阿妩往他脸上狠狠地唾了口唾沫。宋玉峥怒极,一掌将她掴倒在地。阿妩吃痛轻叫出声,一手捂住腮颊抬头瞪他,媚惑的眼怒中带娇。
怒气消了,色心又起。宋玉峥心生歹意,他见四处无人就将阿妩拖进了林子里。
阿妩尖叫,哭打脚踢。宋玉峥见她不老实,就拉下汗巾堵住她的嘴,然后抽了她的长袖,将她双手高举过头牢牢绑在树上。
阿妩哭得梨花带雨,尖叫都化作闷声,宋玉峥急不可耐解开她的衣结,再剥开里外锦衣,随后将那肚兜吊绳扯开卷到腹处。
一片冰雪似的凝脂,两点朱红就如落在雪上的梅。宋玉峥眼中起了惊艳,颤着手在上面来回抚。
“怪不得他宠你。若是我,我也把你菩萨供啊。”说着,他低头含住她半侧香、乳,几乎要将它整个咽下。
阿妩扭身不从,然而越是挣扎越令宋玉峥兴奋。他将她压牢,解开裤腰露出方寸可用之地,随后剥去她的内裙小裤,硬要挤进去。
可不知为何,平时威武的口口此刻不中用了,宋玉峥急得满头大汗,一手搓揉套、弄,半晌才稍稍立硬,他也不顾它半软,急急地往她腿间送。突然,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玉峥一下子软倒在了阿妩身上。阿妩舒了口气,然而看到解围之人,她怔住了,回神之后连忙扭头,似乎想把脸藏进臂弯里。
潘逸顿时无措,愣了小会儿后,忙用匕首解开捆住她的绳,再取出塞她嘴里的汗巾。
“别看,别看……”
阿妩凄声哀求,忙不迭以手掩面。潘逸立刻站直转身,以背相对。可心里恼火,他忍不住后踢,正好踹中晕死过去的宋玉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