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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大理寺 (子醉今迷)


  楚云西长长地叹了口气,双目半合。长长的眼睫投下暗暗的阴影,掩住了犀利的双眸,看上去竟是多了几分无助。
  “那便照你的意思办吧。我去追她回来。”
  “那么那个问题……”
  “答案如何,大人心中不是早有定论了么?又何须楚某多言?”楚云西慢慢睁开眼,看向段溪桥,眸光已恢复了往日的冷凝,“我只求大人二事。一,让她活着。二,守口如瓶。”
  段溪桥万万没想到会从楚云西口中听到一个“求”字,怔了下后,缓缓说道:“好。”
  翌日,皇族祭祖,百官随行。
  傅倾饶走在大理寺众人的末尾,再次掩住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小心挤出几滴眼泪,忙揉了揉眼。
  王寺正在她前面,数了半天已忘了她这是第几回,终于忍不住了,稍稍向后探了身,轻声问道:“傅大人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
  傅倾饶摆了摆手,道了声“睡了”,冷不防又窜出来一个哈欠,忙去掩口。
  想到昨日之事,她当真是十分忿然。
  当时她难受到了极致,却还硬撑着走出了院子。原以为离开此地就能避开段溪桥那个杀千刀的问题了,谁知她还没想好后续事宜的安排,就被突然掠至的楚云西给点了穴。
  还好死不死的是个睡穴。
  她当时一点也没纠结,直接就躺到了……再醒来,已经是今日早晨。
  这也就罢了。毕竟醒过来的时候,她觉得身子轻了大半,笛声也消弭无踪。
  最过分的是,她起来之后,才发现昨夜‘拿’来的那些机关暗格中的东西,竟然全都不见了!
  去问段溪桥,说是楚云西拿走了。去问楚云西,又说不记得搁在什么地方了。明显是不想然她看。
  傅倾饶彻底恼了。
  敢情自己拼死拼活了那么久,最后连胜利成果都没见着?
  没这样的道理!
  正当她拭着眼角的泪珠子,暗戳戳地想怎么再把东西从楚云西那里偷出来时,就听极远的前方飘来了一阵萧声。
  这箫声平阔中带着一丝苍凉,让人听了后不禁心生悲壮之感。
  前面王寺正听了后啧啧低叹:“不错不错,吹.箫之人功底深厚。我听着这曲子极好,改天用笛子吹吹,或许……”
  “……或许别有一番味道,说不定还能带出一些婉转悠扬之意。”傅倾饶接道。
  王寺正扭头,欣喜道:“傅大人,厉害啊,这都被你听出来了?肯定是同道中人!”
  傅倾饶扯了扯嘴角,笑得咬牙切齿。
  同道之人个鬼!
  这调子她听了大半夜,再认不出来的话,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现在喜欢云西的妹纸比以前多点了?┗|`O′|┛ 嗷~~~
  段大人终于有危机感了!【希望他以后吃醋能吃对方向……

  ☆、第58章 到底是谁

  队伍向前慢慢移动之时,一人瞅准时机,不知不觉地从旁边插了进来。
  傅倾饶本在想着事情,冷不防被身边之人猛地拍了下肩膀。她惊了一下侧首去看,见是段溪桥,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朝前面指了指,张口无声说道:你得站前面!
  段溪桥摇了摇头,将双手凑到她眼前,在左手掌心快速写了几个字。
  傅倾饶微愕。
  她没想到段溪桥一大早不见踪影竟是去了大理寺。更没想到,他一过来,就急着告诉她仙客居中刘大人的头颅才真正是巫术中的一部分。
  琢磨了下他刚刚所写之言,她亦是在掌心写道:那京兆尹大人与杨大人之事如何说?
  段溪桥只轻轻划出六个字:障眼法。你小心。
  傅倾饶不由陷入沉思。
  障眼法。那便是为了遮人耳目了。
  若说京兆尹大人被杀、头颅被弃若水桥一事,是因为刘大人脚部和手部断肢被发现、为了遮掩旁边仙客居中的头颅而故意为之,那杨大人呢?
  段溪桥曾经和她简短提起,义庄地窖中,杨大人的胸腹间有许多虫子,且是在他死前一些时日就已经‘种’了进去。
  经过被蒙面女人暗害这一遭,傅倾饶多多少少也了解到,有时候虫子也能被利用来害人。
  既然杨大人必死无疑,那么凶徒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后面就算要用其他人的胸腹来引开大家的注意力,也没道理再选择杨大人。毕竟虫子只要剖开便能看到,太容易被人发现。
  或许段溪桥说的“障眼法”是指京兆尹一事,而“要小心”指的是杨大人之事?
  可是……
  也没道理啊。
  正待细问,她一抬眼,才发现段溪桥眼中竟满是焦急,像是在为她担心,不由愣了。
  “呆子!”段溪桥恨铁不成钢地用指节叩了下她的额头,凑到她耳边,将声音压到最低,“你以为人人都能将虫子玩得那么随心所欲么?”
  傅倾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话中含义,前面林墨儒已经得了旁边人的提醒,回头看过来。
  段溪桥有心想在这边再提点她一二,奈何众人已经快要到目的地了,只得往前面行去。
  临离开前,他拉过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捏了捏,窒了下,忙匆匆写下一字,这才朝林墨儒身边走过去。
  傅倾饶将掌心里早已消失的“驸”字握紧,面无表情想了片刻,不见焦虑,反倒笑了。
  是了,陶行江会在杨大人身上做手脚,蒙面女子又在她身上作了类似的事情,两者间,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也说不定。毕竟这类事极其偏门,不是一般人能够懂得的。
  说起来,摘星台上注意到楚云西对她关照的人,驸马爷可是头一个呢……
  傅倾饶嘴角翘起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她笃定,陶行江暗格里的纸张上必然有些隐秘之事不能让她发现,这便让段溪桥和楚云西都下了决心瞒着她。段溪桥或许是看了那些后,联想到陶行江或许和蒙面女子有关系,又回了大理寺寻证据确认了一番,这才着了急,寻了机会告诉她。
  比起自身的安危,此时此刻,傅倾饶更加关心那些纸张上到底有些什么。可惜的是,楚、段二人都是口风极紧的人,想从他们口中撬出话来着实困难。不过如果真的想从他们当中找一个作突破口的话……
  “刚从北疆赶回来,又要参加这种繁琐的祭典,七弟着实辛苦了。”
  楚涵宣饱含天子威势的声音从殿前传来,打断了傅倾饶的思绪。周遭众人都不由得驻足屏息。
  平王楚云西听闻,出列行礼后,淡淡说道:“身为楚家人,理应如此,无甚辛苦。”
  男子身姿挺拔,说话之时不卑不亢,气质卓然。
  楚涵宣脸色阴郁地盯着他,待他说完,便哈哈大笑,命人端来了一把椅子,搁到了楚云西的身侧。
  “七弟日日为国操劳,战绩斐然,可不是楚家旁人能比得上的。听说几个月前你受过伤?今日朕特许你坐着,也省得动了旧伤。万一复发,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大恒,后辈祭祖时向来要从头到尾地不是跪着便是站着,以示恭敬,何时来过坐着一说?
  众人面上不显,心里暗暗替楚云西捏把汗。
  站着,就是抗旨;坐下,就是对祖宗不敬。怎么看,都是两难的选择。
  楚云西沉默了下,解下腰间佩剑,双手捧着,搁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朝着椅上佩剑肃然一礼,他说道:“微臣在北疆不过短短十几载,温家人,却是百年如一日镇守边关。若说辛苦,微臣及不上温家的万分之一;若说战绩,微臣比不上护国公的十之一二。如果有谁在此时此刻能够坐得,必然是温家人无疑。”
  旁边有年纪稍大的平王的叔伯兄长,闻言后朝那佩剑看去,才发现那是护国公当年赠与楚云西的。
  那剑,可是第一位护国公传下来、是他当年帮着太.祖皇帝打江山时用过的。
  这位置……那位大人,自是坐得。
  几位年长的楚家人齐齐保持了沉默。年轻一辈都是有眼力的,发现了他们的选择后,便也没敢多说什么。
  倒是一些老臣,看清那把剑后,激动万分,抖着胡子悄悄朝那处揖了揖。
  楚云西年少时时常佩着这把剑,楚涵宣自然也认得它,眼神便愈发阴鸷起来。
  静寂之下,黄公公暗叹一声,上前轻声问询楚涵宣:“陛下,时辰就要到了。如今李将军不在,平王殿下这边……该如何准备?”
  当年太.祖皇帝攻下京城,登基之时便是有护国公陪在身侧。五十年后,明祖带着皇族三十二名男子祭拜先祖时,效仿太.祖与护国公的情谊,带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当时的礼部侍郎同去。
  祭拜仪式自始至终,侍郎都不假手他人亲自侍奉在明祖身侧,甚至为他捧上净手的水盆和布巾时,亦是亲力亲为,并未让宫女或是太监近身伺候。
  当时其余人见状,便也循着这个‘规矩’,将侍女和太监遣走,寻了自己身份高贵的密友,来做与侍郎相似之事。
  久而久之,竟是成了一种风气。
  如果李长亭在的话,凭着他是楚云西副将和好友的双重身份,自然是他随在楚云西身侧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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