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见阮玉安自己倒上了,心里有些发急。她可是把药投在了阳区,这不两杯酒都有药了吗?!
阮玉安见容蓉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容蓉尴尬笑了两声,然后谎扯了一个理由道:“你这城主当得好好的,怎么能让你来伺候我呢?还是我来给你倒酒吧!”
说罢,容蓉正要抢了阮玉安手里的鸳鸯壶去。阮玉安却和容蓉隔空推拿了两下,没让容蓉抢着酒,笑道:“不过是倒个酒,哪还上纲上线的排资论辈了?这以后谁还敢和我喝酒呀?”
容蓉自知说不过阮玉安,又不想太急以免漏了破绽,只好闷闷坐下,让阮玉安把两盏酒都斟满了。
阮玉安是心情大好,笑容盈盈的倒上了酒,容蓉看着这两杯酒有些发愁。万一,他两都喝多了,出了啥稀奇事可怎么办?要说容蓉这辈子,出的糊涂事还不少,但她真不能在这方面出古怪了,这可是她的身家清白!
阮玉安一脸不解容蓉苦脸发愁的模样,为了挑起气氛,对容蓉道:“今个,你都亲自来送酒了,咱们也别这么无聊,不如来玩玩游戏?”
容蓉没好气道:“你又想到啥招来整我了?”
阮玉安摆摆手,故作无辜道:“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我可是一个好人,要我说,我还救过你不少次呢。”
容蓉觉得跟阮玉安这里斡旋肯定讨不到好处,于是叹了口气道:“说罢,你要玩什么花招?”
阮玉安笑了笑,道:“你们江湖中人,喝酒玩骰子,划拳什么的,不都是很流行的吗?那我们不要那么无聊,玩一玩新花样好了。”
“新花样?”
“这样吧,我们玩简单的猜叶子。现在桌子上有一盒茶叶,我随便抓一把,叶子的数量控制在三十以内。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比如,‘是否超过二十’这类以控制区间。最后如果你猜对了,我就脱一件衣服,如果你没猜对,就自己喝一口酒,怎么样?”
容蓉心里一酸。如果这酒里面没有下药,她该有多赚啊……现在哪里有后悔药买吗?
“这不是你稳赚不赔的买卖吗?喝口酒有这么为难?”
阮玉安的质疑让容蓉立马耍开了摇起头:“不不不不!我只是担心自己会喝醉,打扰到你的休息就不好了。不过,今夜这么花好月圆的,喝醉了又能怎样?!咱们不醉不休!”
阮玉安笑了笑。
这下好了,容蓉知道自己上了贼船还下不来了。她只期望自己能赢得阮玉安□□,这样就不用自个钻进自个下的套子里了。天公也是作美,知道容蓉是个苦命人,能蠢到让别人倒毒酒,于是第一轮,居然让容蓉猜对了。
容蓉惊天狂笑,拍着手掌喊道:“脱脱脱脱脱!”
阮玉安无所谓笑笑,干净利落的扒□上的氅子,氅子下就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由于容蓉来之前,他本是打算歇下的,所以衣带子也是半解未解,此时没了氅子,刚好隐隐露出胸前结实而又极易激发女性荷尔蒙的曲线。看得容蓉不禁感叹□□盎然之撩人心弦……
阮玉安对着一脸红涨的容蓉道:“那我们继续?”
容蓉清了清嗓子,掩住自己刚刚不小心因激动而导致的花容失色,她道:“你……能不能……”
“恩?”
“把衣服再撩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听你们的,上还是不上?
☆、过夜
“为什么?”
容蓉憨纯一笑:“没……没什么……我觉得你里衣边上的绣花挺好看的……呵呵呵……”
阮玉安忍住笑,又在茶盒里抓了一小把茶叶。
“好吧,那你再猜猜我的手里有多少片茶叶?”
容蓉真不想进行这个游戏,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只好垂头丧气的再来一轮。这一轮下来,容蓉就傻眼了,因为她猜错了。
阮玉安难得笑得开心,赶紧催促着道:“这会可是你输啦。喝酒吧。”
容蓉干笑两声……
“喝酒?喝……我当然喝……不过,你看看,我这酒是专门给你热的,不如,我们一起喝?!不然,我一个人把酒喝完了有什么意思,你说对不对?”
容蓉见不得不献身于此了,也不再孤独傲娇的反抗,不过“死”之前,她得拖个人下水。
阮玉安却意外的没有多推诿,点了点头,道:“行,咱们一起喝。”
容蓉见阮玉安这么好说话,有一会不知所措,这尼玛真要上了啊!!她抑制住自己发抖的手,将酒杯抬到自己嘴边,然后咽了咽口水。
阮玉安见容蓉喝得这么艰难,吐槽了一句:“喝个酒还这么要死不活的。”说完,就一饮而尽。
此举动又深深的刺激了容蓉。娘的,她为啥这么害怕呢!?容蓉深吸了一口气,如就义沙场般,闭上眼一股脑把酒全闷了。
喝完,她还打了个饱嗝。
阮玉安见容蓉喝得这么干脆,也笑了笑,拍拍手道:“好。这才是率性之人。咱们继续喝吧。”
说罢,阮玉安又给斟满了两杯。
容蓉忽的觉得自己已经被人家的陷阱擒住,然后还塞到了麻袋里给麻溜打包好了。不过,这喝都喝了,还差一两杯吗?容蓉直接抓住桌子上的酒杯,豪气干云的吞吐云梦,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一壶酒都干尽了才罢休。
酒干身乏,容蓉趴在了桌子上,她觉得自己身体发热,口干舌燥,还隐隐有些意识模糊。是药劲上来了吗?
“热啊………”
容蓉红着脸,将外衫的带子扯开,纱衫半露,透出香白酥胸和猩红的苏绣肚兜。她侧趴在桌子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渴。
阮玉安一边小酌着杯中酒,一边微微笑道:“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这不是故意问的吗?明眼人还看不出她喝醉了吗?可为什么这货好像很清醒啊,感觉半壶酒下去,一点事都没有。她可是选的老酒,酒量再好,也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吧。
容蓉站起来,歪歪扭扭的走到阮玉安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然后给拧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回事啊……你酒都喝到哪去了?难道不热吗?!”
阮玉安一把搂住软下去的容蓉,笑笑道:“没有呀,我喝到肚子里去了,不过,没有上脑子而已。”
容蓉的眼睛开始模糊,她只隐隐约约感觉面前的那个男人笑得特别的贱,可是她好热,她的脸好像要炸开了。所以,她已经没有功夫去追究那个男人为何笑得那么猥琐。她拿脸在阮玉安的胸膛前蹭了蹭,这里好像很凉快。
阮玉安憋不住满脸笑意,对怀中那只索取他温度的人问道:“你是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容蓉才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拿手从衣服里环住了阮玉安的腰,本就半解未解的衣服此刻早散了开,恰是一片旖旎风月好光色。
阮玉安揽着晕乎乎的容蓉往床边走,一边轻声安慰道:“你喝醉了,上榻休息一会吧。”
容蓉此刻心中撞出一个不对劲的感觉,可是酒意药劲一熏,她就不知所以了,直搂住阮玉安上了床。
阮玉安见一切妥当,把蓉蓉的衣服卸尽,去了肚兜,丢在了一边,然后放下了床帘。
容蓉事后想了想,她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依她的性子来说,她是准备充足,事前裹足,如果让阮玉安吃了药,她没准是下不去手的。所以,拖来拖去,最后还是会以“失败”收场。
但是,如果把下药的人换成了某个男人就说不定了。她至今还是不知道,阮玉安是怎么察觉到机关,给自己倒满了好酒,给她下足了药。说不定,人家知道她最后一定会放弃,故意把她给药倒了,及时抓到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样,就算容蓉失了身,要真追究起来,这他妈的还是只能怪她呀!
容蓉不禁感慨某人的一段好心机。可是这都是事后话了。真正要面对的情况,比事后脑子里梳理的要难处理多了。
这天,白还是那么云,蓝还是那么天。而纯真还是那么容蓉……
容蓉感觉自己的手脚不冰了。一般的冬夜,她时常会手脚发凉。可是这天,她醒来,感觉到自己的被窝是那样异常的温暖。而温暖的原因,是因为她赤条条的抱着阮玉安睡得十分香甜。
她有三秒说不出话来,就盯着阮玉安的脸发呆。
阮玉安扭捏的转了个身,深吸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刚好发现旁边呆若化石的容蓉。他高兴的抱着她打了个招呼:“早啊。”
“早……早……早……”
容蓉的脑袋正处于休克状态,这就不能怪她此刻说话不正常了。她真的无法想象到,自己某天起床会抱着个一身赤条的男人说早安。可是,昨天晚上,她只记得自己喝多了……有点热……那最后是怎么样了?
她应该不会把他给怎么样吧。她就知道这货平时对她不安好心,到最后趁着她犯糊涂,一口就把她给吃干抹尽了。
但是,她的目的的确达成了,可是为什么有一点淡淡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