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带你去吃东西,早点学会叫爷爷。”
☆、116这是一场交易!
孝王和唐姑姑去唐念的住处找他的时候,他的近身侍卫和凌风都已经不见,唐姑姑跺了跺脚,“这孩子,又不知去做什么了?不行,我必须写信告诉他,这孩子中了爹的毒兽毒,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吋煜牝咱”
孝王知道她是一个谨慎的人,笑道:“再加一条,这孩子长得像极了他!”
唐姑姑见他眉开眼笑笑着说,也随着笑了,“王爷是不是在笑我莫名其妙得了一个孙子?”
“不是笑,是为你高兴,我至今都还在想着,阑儿何时给我一个外孙宝宝,这种感觉应该很好。”孝王笑着说,两人总是这般有默契。
远处的石青书和喜儿偷偷看着,石青书低声问了一句,“喜儿,你确定我父王喜欢唐姑姑?”
喜儿一脸坏坏的笑,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昂头说道:“那是,你没看到吗?你父王风华正茂,而唐门主又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两人总是能心有灵犀一点通,只是你父王似乎没有察觉到他喜欢唐门主,唐门主似乎也没有察觉她喜欢你父王。”
石青书一把将她的小脑袋瓜按了下去,“没想到你除了做菜好吃,还会看人心啊?把头放下来,别让父王知道我们跟踪他,免得我又要挑灯抄写诗文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认真看书的样子很好看吗?”喜儿笑道。
石青书顿时心花怒放,“是吗?那我去书房了,你要去看吗?”
喜儿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贝齿,傻瓜,说说你还真信了?不过你上进的模样的确很好看,“我会偷偷去看你的,我先去厨房咯。”
喜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小身子一溜,人就没了影。
石青书却兴致勃勃去了书房。孝王扭头看到石青书今日居然乖乖去了书房,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欣喜,看向那跑进厨房的小身影,喜儿果然如石青书说的那样,是一个好女孩,不过,还是太小了,要想早点抱孙子,也许只能期待石阑。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
沙漠中,刺眼的阳光让石阑慢慢睁开双眼,草丛上一张毯子,躺着两个人,幕天席地,却又格外的美好。
这绿洲如地狱中的天堂,是沙漠里最美的景致。
石阑张开双眼,看着那双熟悉的紫瞳正静静打量着她。脸颊的红晕未退,显得十分诱人,惹人轻薄。
这样温柔的眼神,似乎在梦中魂牵梦绕了很多次,而这一次,不再是梦见,而石阑却只是静静望着他,似乎这一切都只是梦境,一觉醒来,他和她又是千里的距离。
那深情的眼眸带着一丝哀凉,他温柔的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怎么了?”
石阑吸了吸鼻子,原来不是梦,苦笑道:“以为是梦,怕你又消失了。”
他的眸光微微一疼,带着抱歉吻住她的额头,“不是梦,以后都不会是梦,每天醒来,你都能看到我。”
石阑幸福地笑了,宛如风雨过后的那一道彩虹,她的身子刚被他抱紧的时候,才突然发觉,他们之间,竟然没有一丝阻碍?
她突然伸手抓紧那洁白的毯子,试图遮住自己的身子,那有些羞涩和无措的姿态令人怜爱。
他的手却不允许她躲开,一把将她按进怀中,丝绸般柔滑的触感,撞得他轻哼一声,分不清那是什么,她撞疼他了?
石阑抬头那一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可是,已经晚了,他美丽的紫眸染上那一层浓烈的情,邪魅中带着魅惑的诱惑。
蓝天下,绿洲内,他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心中的情,证明他的爱,一次又一次用行动告诉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尹小王爷搭起了小帐篷,躲在里面,“唉……为什么帝师要选择走在这片沙漠?还不给我们搭帐篷,非要用最残酷的方式走完这里?”
红玉也躲在帐篷内,“帝师是想要亲身体验郡主这一年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可是谁又来体会帝师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谁来体会我这一年来抓心挠肺的痛苦?唉……”他看着慕容哗自我折磨,他就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玉也知道尹小王爷这一年来日子不好过,因为他是这里面最在意最关心帝师的人,她也没有说别的,只说一句,“苦尽甘来,帝师和郡主经历了这一次的误会,必然不会再有所顾虑和猜忌,就算遇到大风大浪,也不会再分开。”
尹小王爷余光扫了一眼那一直昏迷不醒的穹影,似乎在说这小子也只有哭的命。“你说这小子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这般诡异莫测?”
红玉摇了摇头,“不知,从未见过能将血液逆行的人,冲破帝师的点穴法,更是不可能,他却做到了。若此人成为敌人,绝对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尹小王爷心中一颤,他可没少得罪这臭小子,“希望他不会变成敌人。”
“帝师一直对他礼让三分,必然是不想在这个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我们还要回魔山。”红玉一心都在魔山上,看着魔山上那挥之不去的黑云。
“混蛋——”穹影昏迷的身子突然弹起来,带着一声怒吼,却不知自己已经昏睡了两天。
他的脸色十分不好,应该说很难看,看模样气得不轻,他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他的太阳,可是帐篷内只看到尹小王爷他们,他气不打一处来。
“人呢?”他一脸阴霾,怒视所有人。
突然天空一道巨大的阴影一闪而过,随之飘落下来的,正是慕容哗,怀中的石阑还在昏睡。
穹影冲过去就出手,尹小王爷风雷云庭和红玉四个人合力抵抗,却被他轻而易举击出山丘,待他冲到慕容哗的面前时,慕容哗一记冷似寒冰地狱的眼神,他的手猝然一顿,停在原地,狠狠咬牙。
“快醒醒!”他不能打但是能吼,一下子吼得石阑蹙眉惊醒,她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闭上眼睛,看模样,似乎精疲力尽,根本无力和穹影纠缠,连说话都不愿意。
穹影憋着一口恶气,一张美丽的容颜瞬间黑得吓人,低低怒吼了一声,却没有再吭声。
大鹏已经将千铃树带回皇宫,宫锦刚到琉璃国,就听到这个消息,她一猜,也猜出帝师去了哪儿,唐念说的地狱深潭,他受过阿仇一拜,必然不会让阿仇失望。
宫锦调转了方向,途中遇到阿仇和南宫芸,南宫芸的身体并不是很好,阿仇不敢加快脚步,走走停停,却遇到了宫锦。
阿仇也已经知道宫锦是南宫芸的亲人,对她的敌意也渐渐减少,他曾经以为宫锦对南宫芸另有所图,宫锦却只是勾勾手指,笑道:“阿仇哥哥,地图借我看一眼。”
若换了别人,他定然不会理睬,可是这个人是宫锦,她无论做什么,都不是毫无目的,却令人琢磨不透。
宫锦见他蹙眉盯着她,她扬起唇角,笑道:“我敬你,叫你一声哥哥,是因为敬重你的为人,可以放下那些仇恨,和芸妹妹走到一起。定国失去江山,不能只怪圣女,也有乱臣贼子的错误,当然也有南宫家的人,不能将所有的罪行都落在圣女身上。
奶奶在世时,爷爷的想法正是如此,只可惜,爷爷的妾室不这么认为,也就是芸妹妹的奶奶,她是爷爷的表妹,她认为自己的一生荣耀都被圣女的灵气所毁灭,一心要杀了圣女。爷爷因为我奶奶被奸人使计被迫离开,不久后爷爷死了。
奶奶从此隐姓埋名,将爷爷的想法传承给腹中的孩子,芸的奶奶偏执地复仇,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对芸妹妹下了十年殇,而你却不知,芸的爹爹也是因为十年殇死的!”
宫锦看着阿仇,阿仇眼中闪过一抹错愕,虎毒不食子,可是芸的奶奶却可以对自己的儿子下十年殇?
宫锦浅笑道:“我也是一时好奇,才查到这个惊天的消息。说是十年殇,其实并非十年,芸的爹爹从二十岁开始,却只活了五年多。所以说,芸妹妹的十年殇在一年前发作,她等不到十年。”
阿仇的心狠狠一抽,南宫芸已经发作了,只是因为慕容哗的药物压制着。
宫锦虽然看似狂妄不拘,令人琢磨不透,却给人一种信赖感,她伸手到阿仇面前,又重复了一次,“地图借我看一眼!”
阿仇从怀中掏出地图,宫锦只是细细端详了一眼,就已经将地图中的每一条路线都铭记于心,却咬牙怒道:“唐念!”
阿仇将地图放回怀中,淡淡道:“这地狱深潭可谓是人间地狱,曾经是瑞国放逐重刑犯人的地方,也是天下最毒的地方,只有唐念能来去自如,无论是谁,只要闯入,都是九死一生,十分危险。”
宫锦只是仰天叹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唐念?呵……你好好照顾芸妹妹,我去找慕容哗,他应该已经在瑞国,希望我和他合手,能帮你将风铃花带出来!”
阿仇蹙眉,他想自己亲自去取,可是南宫芸非要跟着他,若带着她去,她反而更危险。
宫锦只是笑着看他,将一个锦囊交给他,“这不是帮你,而是和你做一个交易。”
阿仇看着手中的锦囊,看着宫锦,他看不明白宫锦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也分不清她的笑是喜还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