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好了,反正那配方我也记住了。”苏舜文忽然凑近他一些,“这配方里有些东西很难找,需不需要我提供给你?当然,我是有要求的,就是要你们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你省省吧!”墨凤不屑地扬了扬眉,“你还真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
“这真是好东西,效果么,不用我说你们也已经看到了。”苏舜文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就是奇怪,为什么你们不受影响?”
墨凤慢慢将那页纸折起:“着药水你喝过两回了吧?”
“是啊,收集配方上的东西就花了我不少时间,而且做一回药水需要一周的工夫,配方上面不是都写了?要喝九回才能永久有效。”苏舜文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那只玻璃杯,目光无限渴望。
墨凤抄起杯子,用力往墙上一砸——
哐一声,杯中绿糊飞溅,玻璃碎了一地。
夏锦年被吓了一跳。苏舜文猛然迈前一步,捏紧了拳头,无比愤怒地瞪视着墨凤:“你什么意思?”
“这种东西,倒给我钱我都不喝!”墨凤冷笑起来,“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根本就没有喝到九回的机会!”
苏舜文一愣。
“这配方是一种蛊药,凡是用蛊来获取利益的人,当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
“你的命!”
苏舜文惊得连退数步:“你……你用不着这样吓唬我……”
“吓你?”墨凤好笑地瞥他一眼,“你真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变得衰老苍老?”
夏锦年这才恍然,难怪他的眼角有了鱼尾纹,看上去老了许多的样子,想必他擦BB霜,染头发,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外表的变化吧?
苏舜文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墨凤再瞥一眼墙角那摊恶心的绿糊:“我不确定这东西喝一杯下去会减你多少年的命,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减十到十五年总是有的,你算算你有多少机会喝到第九回?”
完全没有机会!
苏舜文顿时傻了眼,无比颓丧地倚靠在了墙上,滑坐在地。
命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受尽万人倾慕,无限风光……
其实他当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衰老,但一位这只是暂时现象,或是刚开始喝着药水,还不能适应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以为今后会好的,不可能一直这样,绝不可能一直这样,谁知道偏偏就是这样!
看见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夏锦年都不知该同情他好,还是骂他自作自受的好,最后只能摇摇头:“配方你早就记住了,我们要让你今后别再喝这东西,你也未必肯听,反正命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请你别再骚扰谢依曦了,我不想看见她落到方欣然那种下场,作为交换条件,我们答应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听见方欣然的名字,苏舜文轻颤了一下,随即将头买了臂弯里。
“你这是答应了?”
他哑着声音道:“你们走吧,我对谢依曦没有兴趣,不会再去骚扰她了。”
“那你好自为之吧。”墨凤拖起夏锦年的手,想走。
苏舜文忽然喊住他们:“等等……”
墨凤挑眉:“怎么,你还有问题?”
他犹豫着:“别人都看不出来,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不对劲,还跑来逮我?”
这个问题嘛!墨凤一笑:“无可奉告。”
凌晨二点半,夜最深沉的时刻。
校内静悄悄的,夏锦年和墨凤走在路上,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彼此的脚步声和掠过树叶草尖的风声。
夏锦年沉默了一会,忍不住问道:“那蛊药真的那么邪门?”
墨凤斜睨着她:“不信你可以试啊!”
“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停了一停,她再道,“我还是觉得这仰慕药水太神奇了,你把配方拿给我看看。”
“好奇害死猫,那配方需要的东西有很多十分恶心,劝你最好还是别看。”
她可不想找虐:“那算了,不过这事该怎么告诉谢依曦呢?”
墨凤一抿嘴:“还用告诉么,她不是已经知道了?”
夏锦年一愣,墨凤转头喊:“谢依曦,你还要在我们后面跟多久?”
黑暗中,有道人影慢慢地走了过来,可不是正在淌眼抹泪的谢依曦。
喵了个咪的,她怎么不知道!
刚想说点什么,谢依曦就扑了过来,搂住她哭:“呜呜呜……我怎么这么蠢啊!我还以为……以为他是真喜欢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是另有目的……”
夏锦年不知道怎么劝人,转头向墨凤求助,谁知墨凤却只是幸灾乐祸地瞧着,根本没有帮她的意思,她只好很不自然地轻拍了拍谢依曦的背,以示安慰。
不想这一拍,谢依曦哭得愈发厉害,像只八爪章鱼一样死缠在她身上。
夏锦年无计可施,只能任她搂着哭个痛快,兴许哭出来她心里就会好受许多,当然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她别边哭边把眼泪和鼻涕抹在她的外套上……
好在谢依曦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痛哭了一场儿,宣泄掉郁气和伤心后,她就差不多恢复了正常,甚至还以边抹泪一边安慰他们:“你们放心好了。如果说人生是块蛋糕,那爱情就是蛋糕上点缀的小樱桃,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我绝对不对像方欣然一样,因为失去了其中一颗樱桃,就放弃整块可口的蛋糕和其他的樱桃。”
夏锦年和墨凤对望一眼。各自低头憋笑。
谢依曦不干了:“喂,你们俩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都被人甩了,你们还笑?”
“没有……”夏锦年抖动着肩膀,“你根本就没有被人甩。你们还没进展到正式交往的地步。”
谢依曦一怔,随即就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说得也是!都怪你不早说,害我浪费了这么多眼泪。”
这家伙的神经真是粗到了非同凡响的程度,再说下去,就该拖着他们出去喝酒庆祝了……夏锦年连忙转换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依曦有点尴尬:“我啊……我看你半夜三更突然出去,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你却不喊上我,一时好奇就悄悄跟在了你后头。”
夏锦年黑线:“你怎么哄了舍监替你开门的?”
“简单啊!就说我俩一个宿舍,晚上一起吃的饭,结果跟你一样肚子疼了,怀疑是食物中毒,她就忙不迭地替我开门了。”
她这么一说,夏锦年就想起了一件要紧事:“惨了!我差点忘了,舍监要我带校医签名的病历回去给她看,怎么办?”
谢依曦忙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墨凤却在旁插话道:“简单啊!苏舜文哪里还有一袋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们去找他要点, 吃下去,保证不出十分钟,肚子立刻疼起来。”
夏锦年和谢依曦一起抡起了拳头。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夏锦年和谢依曦只好先把墨凤打发回去,再抱着侥幸心理往校医室跑一趟,路上对好了词,就说有事出去回来晚了,进不了宿舍,希望能磨着校医大发慈悲,替她们开份假病历,好让她们蒙混过关。
可巧,校医室里值班的医生恰好是上回替谢依曦看病的沈良,他笑眯眯地听完她们的来意,问:“你们是想让我开急性肠胃炎的诊断病历是吧?”
“是啊是啊!”两人一块儿点头,觉得这医生真是善解人意。
沈良点点头,拿了笔开始写病历,不过写完没把病历交给她们,而是喊了护士进来:“去把药配好。”
护士拿着诊断病历出去。
夏锦年和谢依曦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壮着胆问:“沈医生,配什么药啊?”
沈良还是笑眯眯的:“当然是配治疗急性肠胃炎的药。”
两人怔了怔,谢依曦一拍额头:“懂了,我懂了,尽管配!没问题!”
不就是想赚两个药钱么,没关系!最多她们把药拿回去,今后要真不小心得了急性肠胃炎还可以吃,绝对不浪费。
然而她高兴了还没两分钟,先前那护士又进来了:“出来吧,可以打点滴了。”
打……打点滴……
两人同时黑线,质问的目光就朝沈良扫了过去。
沈良朝她们眨了眨眼:“做戏做全套才真实嘛,你们放心,我是很有医德心的,绝对没有胡乱开药,就是给你们挂点葡萄糖,让你们补充一下水分。”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夏锦年和谢依曦只好先把墨凤打发回去,再抱着侥幸心理往校医室跑一趟,路上对好了词,就说有事出去回来晚了,进不了宿舍,希望能磨着校医大发慈悲,替她们开份假病历,好让她们蒙混过关。
可巧,校医室里值班的医生恰好是上回替谢依曦看病的沈良,他笑眯眯地听完她们的来意,问:“你们是想让我开急性肠胃炎的诊断病历是吧?”
“是啊是啊!”两人一块儿点头,觉得这医生真是善解人意。
沈良点点头,拿了笔开始写病历,不过写完没把病历交给她们,而是喊了护士进来:“去把药配好。”
护士拿着诊断病历出去。
夏锦年和谢依曦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壮着胆问:“沈医生,配什么药啊?”
沈良还是笑眯眯的:“当然是配治疗急性肠胃炎的药。”
两人怔了怔,谢依曦一拍额头:“懂了,我懂了,尽管配!没问题!”
不就是想赚两个药钱嘛,没关系!最多她们把药拿回去,今后要真不小心得了急性肠胃炎,还可以吃,绝对不会浪费。
然而她高兴了还没两分钟,先前那护士又进来了:“出来吧,可以打点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