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再怎么否认,但是那种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她将会再次面临“危险”,更重要的是,楚遇也会遭受巨大的非议!江蓠或许并不怎么在意名声,但是想起楚遇,那个温暖的男子,本不该承受这些流言碎语的。
明月一脚踏在湖畔的栏杆上,手中的匕首闪出白光一道!
刚才那个被黛越拦住的男子却对着这凌厉的一道光轻蔑的一瞥,红袖一挥,明月只觉得全身一滞,所有的力气都被凝固,而那个男子却轻飘飘的一荡,仿佛一根秋千似的甩向了夜空,消失不见。
而这个时候,侍卫刚刚冲过来,长公主突然看向江蓠,冷冷的道:“将端和郡主给我抓起来!”
江蓠看向那长公主:“为何抓我?”
长公主冷冷的看向她:“为何抓你?难道你不知道,本宫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这种不清不白的女人?不论九皇子如何,他是天家的人,再怎么样也不容许你这样的人!”
江蓠道:“长公主难道仅凭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长公主冷冷的笑了起来,“是不是一面之词,让宫里的老婆子来看看便是!”
她说完一挥手,旁边侍卫就冲了上去!
为首的两人伸手抓来,一把将利刃突然切入他们的筋骨,明月稚气冷漠的声音响起来:“就你们这样的人,也敢碰我家姑娘?”
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敢违抗她的命令?!
长公主怒道:“将她给我杀了!”
旁边的侍卫立马手持长枪围了上来,刚才只是奉命抓人,所以不敢用什么武力,但是这小丫头手段非凡,一下子伤了他们两个兄弟,如何能放过?
江蓠一把抓住明月想要扔刀的手,平静的看向他们:“明月是我的妹妹,你们想要动她,先问过我这个姐姐!”
那些侍卫顿时迟疑了起来。
长公主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别以为本宫杀不得你!”
江蓠转向那长公主,微笑道:“长公主,小女不过一条性命而已。比不得楚国的国体名声,您确定要这样?”
长公主眉毛狠狠的扬了起来:“你说什么?”
江蓠清凌凌的眼睛一过,只见众人在长公主这样的怒容下都有些胆颤心惊,她无波的抬起眼,直直的看向长公主:“不,小女听说长公主和原驸马伉俪情深,但是驸马莫名死去,长公主心情哀痛至今不绝,小女或许有办法帮天下的人,不,为公主找出这个杀害驸马的人。”
众人的目光愕然的看去,伉俪情深?这楚国谁不知道长公主和驸马是“相敬如冰”的,成亲之后,长公主便开始蓄养面首,听说驸马连长公主的房间都没进去过,这也是至今为止为什么还有人私下猜想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是谁的。
听了江蓠的话,长公主的脸色又青又白,眼里那惊惧的怒意却止也止不住:“你!好大的胆子!”
江蓠微微颔首:“长公主您过誉了,和您相比,小女望尘莫及。”
“你!”长公主一口怒气堵在心里,一张脸黑得不成样子,嘴巴都在哆嗦。
其他人看的惊心动魄,八皇妃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想要劝说一下,可惜还没有开口,只见长公主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然后,身子一僵,直直的往后面倒去!
“长公主!”身后的人一声惊呼,急忙扶住她,但是长公主已经合上了眼。
江蓠刚刚想上前看看,旁边的二皇妃喝道:“你还想上前干什么?!”
江蓠止了脚步,而那边已经有人开始惊慌失措的喊道:“来人!叫太医!去找太医院的林院正!”
江蓠的目光往那紧闭这双眼的长公主一看,眉头一凝,但是暂时这个长公主没有什么危险,自己还是不忙趟这趟浑水的好。
人们手忙脚乱的半抬半扶着长公主前行。
旁边的侍卫紧紧的看着江蓠,江蓠拉着明月的手,道:“我们也跟着。”
明月低着头,道:“姑娘,都是因为我。”
江蓠微微一笑,在她的小手上一捏:“关你什么事,这件事人家早有计较。”
江蓠像是被“押着”向前,刚刚迈开脚步没走几步,黛越便退下来和她一起,眼神锋利而艳丽:“端和郡主果然不负众望啊。”
江蓠淡淡的道:“岂不正随了公主的意?”
“哦?”黛越笑了笑。
江蓠道:“刚才的驻颜珠我若接了,恐怕情况也不比现在好多少。”
“哪里,只要端和郡主将驻颜珠给长公主戴上,长公主一定认为你是她的贵人的。”
“公主刚才的话我依稀还记得,你说的是和长公主干系极大的人,可是,那颗驻颜珠无法使长公主的容颜改变,是不是就是我的过错。我不是贵人,恐怕就是罪人了吧。”
“端和郡主多想了。”
“那颗驻颜珠或许是真的,但是公主在上面动了手脚吧。这世上有一种药物,叫做‘蚀阴草’。这种草一旦靠近肌肤过久,就会使肌肤萎缩下来。而恰好,这颗珠子上就有蚀阴草。”
“大巫师说端和郡主并非常人,看来果然不错。不过,不知道这回端和郡主又怎么办呢?”
“不劳公主费心。”
“那么祝你好运,非常人的端和郡主。”
黛越说完,然后走向了前方。
江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睛一闪。自己到底是怎么和他们对上阵的?
长公主被人扶着躺在床上,八皇妃坐在旁边,吩咐道:“太医可能还要等一刻钟才到,快点找府中的医侍来看看。”
旁边的一个丫头道:“已经去喊了。”
八皇妃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江蓠,本来她猜想对面的少女或许会有一点慌张之色的,但是她轻轻浅浅的站在那里,倒比她还镇定些。
而这个时候,医侍已经进来,急忙上前,微微一试,脸色微变:“长公主这是气急攻心啊。”
众人将目光看向江蓠,旁边的二皇妃尖锐的道:“长公主要有个好歹,看一些人还怎么活!”
江蓠自然听得清楚她的话外之音,却没有说话,气急攻心吗?好像不止吧。
“皇上驾到——”
内侍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侍卫从那边涌来,分开列于两旁,然后,一袭明黄色在灯火中侵入众人的眼角。
“参见陛下。”
江蓠跟着众人施礼。
成元帝快步走来,一边让太医去检查,一边寒声问道:“怎么回事?”
二皇妃道:“回父皇,这都是端和郡主对长公主的不敬造成的。”
好,此话一出,任何的因果都让她担了。
旁边的八皇妃道:“端和郡主只是和长公主说了几句话,却没有料到成了这模样。”
成元帝看向江蓠,江蓠直起身子,道一双眼睛冷静的看过去。
成元帝皱了皱眉:“怎么又是你。”
江蓠没有说话,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是无用的。
那边的林院正颤巍巍的收回手,道:“陛下,长公主,长公主恐怕……”
成元帝急忙道:“如何?”
林院正头上的冷汗滚落下来,道:“长公主的脉息,我已经找不到了。”
成元帝怒道:“给朕治!”
“是……是。”多年的从医经验让他懂得这个时候就要是敢说“不”,自己就完了。
他再次看向江蓠,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皇妃站出来,道:“父皇,这端和郡主和一个戏子勾搭上了,不清不白的,长公主说不清白的女人可不能让皇室蒙羞,于是要让宫里的婆子看看她是否真成了那样。结果端和郡主不从,顶撞长公主,便让长公主气急攻心了!”
好一口伶牙俐齿!
江蓠微笑道:“二皇妃果然看得透彻。”
二皇妃冷笑道:“那戏子对你说什么?哦,你手上的朱砂!那是你们南国特有的守宫砂,你还有吗?”
江蓠心下苦笑,这下算是彻底着了那人的道了,那人和在来楚国劫走自己的人显然是一个道上的,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被那人给毁了,如今不论露不露出来都是罪。而且,皇宫之中诡谲莫名,上次在皇宫中的经历让她明白有很多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即使皇贵妃已经倒了,但是背后的势力又岂止她一个人?只要自己入宫给那些婆子验身,恐怕自己的清白更加的保不住吧。既然如此,受那等侮辱干什么?
成元帝怒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江蓠淡淡的道:“小女无话可说。”
成元帝一双眼睛暴怒的看着她,道:“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关进死牢!”
死牢!
明月顿时睁大了双眼,然后猛地想要上前,却被江蓠一把拉住,江蓠安抚的在她的手背上摸摸,然后转向成元帝道:“陛下,小女虽然无话可说,但是小女还是想问,为何治小女的罪?是因为刚才的欲加之罪还是长公主的事?”
这等时候她竟然还有脸面去问为何治她的罪?这个少女当真是不懂么?
成元帝紧紧的抿着嘴唇,道:“两个都罪不可赦!”
江蓠道:“陛下,如果是前者,小女还未嫁入楚国,还不算有损皇家声誉。如果是后者,那么小女想要说一句,长公主根本不是震怒之下而晕倒的,而是因为中了毒。所以,小女即使对长公主稍有不敬,但是还够不上死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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