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影站在那里,当薄少同的身子倒下,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贺季山。
男人矗立着,身形高大魁伟,双眸乌黑如墨,带着冰冷的狠绝,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缓缓的将握着枪的手放下,整个人都是冷锐的令人不寒而栗。
薄少同躺在雪地上,微微的抽搐着,胸口处的伤口不停的往外冒血,沈疏影扑在他身上,她好像是呆住了,只用自己的小手去捂住他的胸口,薄少同凝视着她,他的血液是那样的温暖,不断的烫着她的手心。
她看着他的鲜血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的血花,在静夜里弥散出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她却是无知无觉,只徒劳的按住他的伤口,眼神却也是散乱的,那一张脸蛋上的颜色,甚至比躺在地上的薄少同还要难看。
她看着薄少同对着自己微微笑起,他动了动嘴唇,已经是说不出话来,她轻轻的趴在他的唇边,听着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吐出了几个字来;“答应我,你要好好活....”
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眼睁睁的看着恋人死在自己面前,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上了薄少同的脸,轻轻的唤他,“承泽,承泽....”
薄少同却是再也听不见了,他唇角的笑意永远的凝固在那里,唯有眼睛,依然是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直到生命的最后的一刻。
沈疏影的身子已经抖动的控制不住,她的手沾满了薄少同的鲜血,她望着他变得灰白的脸,只觉得自己也死了,跟着他一起死了。
男人的军靴踩在雪地上,一步步的向着她走了过来,她却什么也听不见,直到男人的大手将她抱了起来,她才发出了一声犹如小兽般的尖叫。
贺季山铁青的脸在月夜的大雪中只显得阴沉的可怕,他面无表情的对着身后的侍从吩咐道;“将尸体抬走。”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背着枪的侍从走上前,将薄少同的尸体拖了下去,沈疏影看着这一切,突然感到冷,她剧烈的哆嗦着,对着那些人凄厉的喊了起来;“不!”
贺季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却是淡淡的勾起,阴森森的开口,说了句;“他死了。”
沈疏影僵硬的转过头,向着他看了过去,喃喃道;“是你开的枪?”
贺季山冷笑一声,“不错,是我杀了你的情郎。”
沈疏影眼眸一黯,犹如最美的明星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云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任由着男人一个横抱,向着汽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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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影一直都是恍惚的,汽车一路开回到别墅,她却连怎样下的车都不清楚,整个人仿似只剩下了一具躯壳,灵魂却不知道散落到哪里去了。
直到贺季山将她抱到卧室,扔在那张西式大床上时,她依然是怔怔的样子,一双眼睛空洞洞的,贺季山上前,将她一把从床上提了起来,她的长发如流水般的散在了他的臂弯,她的肩头被男人紧紧攥着,听着他用冷到了极点的声音,一字字的言道;“沈疏影,我倒不知你有这样大的能耐,敢对我下药?”
她的瞳孔微微的凝聚了一丁点的光,终于有泪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贺季山目光幽暗的可怕,复又将她扔在了床上,他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是一丝表情也无,大手却是扯开了自己军装上的扣子,冷冷的看着她。
见他如此,沈疏影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无比,她哆嗦着嘴唇,见贺季山一步步的向着床上走来,她惊骇极了,声音却是嘶哑的不成样子;“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一记浅笑,忽然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吻住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吻住她。
他想像过无数次,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给他,他一直在等,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可结果,换来的却是她处心积虑的离开自己,背叛自己,欺骗自己!
他的气息滚烫,唇上的温度更是热的骇人,他隐忍了那样久,等了那样长的日子,此时此刻,他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简直连一分一秒都不愿在等!
他狠狠的将她压在床上,急切间想要的太多,只让他用了蛮力,去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撕了开去,沈疏影知道自己再也没了指望,她顺从的任由他摆布,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她那副样子,仿佛只当自己死了。
他怒极了,狠狠的加重了力道,咬破了她的嘴唇,腥甜的血在唇齿间漫延,她的冷漠令他更加发狂,那样肆意的强取豪夺,摧残占有,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082章 先等我玩过再说(感谢年年柳色的钻石)
她不动不挣,像个没有知觉的布娃娃,趁着贺季山脱下军装的刹那,她却是猛的起身从男人腰间将手枪拔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对着自己的心口,不等她扣动机板,男人便是一手将枪挥出了老远,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全身散发着森冷,整个人就好像是暗夜里出来的魔鬼,一字字道;“就算你想死,也要等我玩过再说。”
说完了这一句,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又急又密,他的手掌仿似铁烙一般,不由分说的将她身上最后的贴身衣裳剥开,发出“嘶拉”一声脆响。
少女的身子尽数裸露了出来,眼见着乌云半掩,雪肤花容,从未示过人的肌肤娇嫩的吹弹可破。那雪白的柔软更是犹如初初绽放的花蕊,绵软的不成样子。
他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幽黑,俯身之际,却听身下的少女轻轻的道了句;“贺季山,你禽兽不如。”
贺季山,你禽兽不如。
那样决绝的八个字,听在他的耳里,只让他的身子一震,眸中除了怒不可抑外,渐渐的染上一层绝望。
他知道,完了,从今往后,一切都完了。
他竟然笑了,望着身下的少女,字字低沉:“好,那你便好好瞧着,禽兽不如的人,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毫不怜惜的分开了她的腿,加重了自己的力道,那撕裂般的痛楚传来,终于令沈疏影唤出了声,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着她张开嘴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沈疏影脸色雪白,身下的剧痛阵阵,只让她死死拧住床单,却再没有发出半分声息。她躺在那里,眼眸紧闭,就当自己死了。
他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只是以更沉重的力道,更粗野的方式伤害着她。怀中的肌肤滑如玉璧,凉若秋水,只让他一任自己沉沦放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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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官邸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贺季山将沈疏影抱到了房间,官邸里的下人看见沈疏影如今的情形,都是吓了好大的一跳。
不过几日的功夫,沈疏影简直脆弱的仿似一缕轻烟,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人色,好像已经是死了,全身都没有一点活气,但是她安安静静的,也不哭,也不闹,只任由贺季山将她放在了床上,盖上被子。
柳妈心头惊骇,一个字也不敢问,悄眼打量着贺季山,心头便又是一紧,贺季山的下颚早已起了一层的胡茬,眼底满是血丝,熬得通红,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前,伸出手抚上了沈疏影的脸。
沈疏影依然是安安静静的,眼眸空洞无神,干涸的眼底没有一点眼泪,看那样子,倒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都变得魔怔了起来。
贺季山坐在她的床前,当在香山别墅时,他翌日醒来,床上却不见了沈疏影的身影,他心头一窒,抬头便看到她远远的缩在墙角,紧紧的环着自己的身子,如同濒死的鸟儿,连呼吸都微弱的几不可闻。
他的心猛地一疼,简直是万刃剐心,他下了床,去将她抱在怀里,无论他怎样唤她,她却都是这幅样子,痴痴怔怔的,曾经那样漂亮的一双眼睛却是变得毫无神采,就好像是目光散开了,再也凝合不到一起去。
他错了,错得那样厉害。
他用最极端的方式,给了她最足够的理由,去恨他一辈子。
“司令,小姐这是.....”柳妈悄悄上前,忍不住开口。
贺季山紧紧攥着沈疏影的小手,他抬了抬眼睛,只淡淡道了句;“以后不要再喊她小姐,喊夫人。”
柳妈一怔,心头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轻轻哆嗦着,望着沈疏影孱弱苍白的面孔,想起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忍不住心里就是一疼。
“司令,您和小姐的婚期左右不过还剩下十来天的时间,您何苦这样心急....”柳妈也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胆子,这一句竟是脱口而出。
贺季山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铁青,他回过头,眼角一扫,只将柳妈吓得立时噤声,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们全都下去。”他开口。
柳妈叹了口气,只领着丫鬟走出了屋子,并将门合上。
贺季山的胳膊抵在床上,将沈疏影整个的圈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道;“沈疏影,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你现在就算成了一具尸体,十天后,我也照样会娶你过门。”
话音刚落,沈疏影的眼眸却是轻轻一转,一滴泪珠顺着眼角缓缓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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