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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发了这么多牢骚_(:3」∠)_最后让我来展望一把未来——
下一年里也好好码字吧!【握拳
第34章
脑袋顶上时不时传来粗重的喘气,为数不少的脚步声也接连不断从左边晃到右边、再从右边晃到左边,从身处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个大鼻孔的青年人一眼一眼地朝我们这儿来回打量。
千万别掀开。这样反复默念了好几遍,那个青年终于带着他的鼻孔走了。
我松了口气,手心都汗津津的了。
身边的人忽然倒抽一口凉气,掐了一下我的手背。我转头就瞧见夏黄文一脸便秘的表情,他扬了扬下巴,我才看到是有只老母鸡正对着他的脚屎尿横飞,可惜他手脚都不太方便。我本想帮他这个小忙,但是想到万一这母鸡发起疯来就不得了了,只得冲他作咬牙握拳状——坚持就是胜利。
是的,此时此刻,我们的逃离大计正在进行中,而这回我们暂时的藏身之地就是眼下这个鸡棚。
照这个见鬼的速度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还有那个结界也要先打破才行,三香娘眼睛看不见也跑不动,练红玉身上的麻醉效果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失效。
这样那样一番,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困难。
我记得练红玉说过金属器的魔力如果用尽可以用大自然的力量将其补足,也就说现在拜恩最需要的就是水。
我知道这儿有好几口供乡民日常使用的水井,但是如果要再使用金属器的话——
我看了一眼夏黄文,思索片刻后轻声开口道:“如果能连带着把这些家伙一块儿封住的话,或许结界能产生空隙,这样就能逃出去了吧,老夏你……”
“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夏黄文或许是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出声打断了我的话。
“但也不是没可能……我在这儿住过,要再使用拜恩只能靠这儿的地下水了。”
“你根本已经没有剩余的魔力了。”
“有的是,我这叫深藏不露。”我比了下臂腕,难得正色了一回,“别忘了我们要做的是救回公主,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
夏黄文最后还是妥协了,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何乐而不为。
我给夏黄文指了原本可以走出长乐巷的捷径,最后往前推了他一把:“走吧,老夏。”
夏黄文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在挣扎了一番后说道:“我会带援兵来的,无论如何,你都要撑住。”
“嗯。”我点点头,比个拇指扯个笑,“我绝对会活蹦乱跳着等你回来的。”
其实我不是很想回应夏黄文的这话,总有种在给自己插死亡FLAG的感觉,但此刻只能祈祷自己不是个乌鸦嘴。
距离我最近的目标差不多有百米的距离,锁定了路线,要一鼓作气冲过去才行。
等身边晃悠的乡民少了些,夏黄文带着人蹑手蹑脚地从边上我指出的捷径绕道,一路上踹翻了几个阻挡他的人,但这个动静很快引得更多的乡民往他那儿跟了过去。
我扭了扭脚踝,做着最后冲刺的准备,然后一脚抡翻了用来遮掩的鸡棚,几只老母鸡疯了一般发出咯咯声逃窜。
我抬高音量往身后喊:“老夏,要记得——!真汉子从不回头——!”
他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加速跑得更快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里,那几个追逐他的乡民也对我行注目礼后,我才放心。
“喂喂喂,各位不要这么看我啊,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往后退一步,反手抓住发簪,小声与老同事一番交流:“拜恩,撤了我身上的东西,现在的魔力已经不够了。
“……啊,我决定了。”
“等下榨干我都没有关系。”
“拜托了。”
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右手的发簪发出刺目的光亮,水流瞬间从手臂延展包裹全身,一个短时间的循环过后又再次回到了发簪中,带走了初入宫时拜恩对我体内rufu的压制。
黑色的鹏鸟瞬间展翅盘旋于身边,那种久违了的酣畅自如下,我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手中的金属器在此刻充沛的魔力中再次化作造型奇异的长剑,只是因为力量的不纯导致原本鲜亮的海蓝色暗沉了很多。
寒气冻结了脚边的土地,一脚踩下都能听到冰面碎裂的声音。
“好好大干一场吧——!”
举剑,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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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上了年纪,又或者是太久没有做过剧烈运动了。
“虽然说榨干我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也太狠了吧,拜恩。”
果然不能夸下海口,还说什么大干一场,结果就是我躺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身体像被拍成了饼子,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在疼。
“不过成绩还算不错了。”
我微微抬头,眼前整片仿佛在开冰雕展的土地正是我的杰作,借助了相连的水井,由几个点瞬间爆发出水龙卷席卷了他们的整个活动范围,再加以冰冻冷藏一发,当他们化作冰棍的瞬间,夜幕里挂着的月亮终于有了熟悉的光亮,结界也被打破了。
这样的话,在夏黄文带来援兵之前能撑过去了吧。
不过对于我而言,代价略大,手脚的皮肤都染上了黑色,呈现迸裂的细纹,或许是使用黑rufu过度的某种后遗症。手里的金属器已经没有反应了,我叫了拜恩好几次都没个回声,本还想邀他一起出来赏个月的。
“夏黄文——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寂寞的时候就该嚎两把嗓子,不过可能是我的歌声陪着今晚格外圆的月亮显得太过凄厉,又或者根本就是我唱得太难听了忍无可忍了,身后的小巷忽然传来了缓重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你真的已成了煌帝国的走狗了。”来人面无表情地对我说,苍老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炼狱爬出来的恶鬼,“阿凡。”
他叫了我的名字。
男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月光照亮了他的面庞,那个骇人的疤痕在此刻显得更加狰狞。
“呦~大西,好久不见。”
我支撑着地面站起来,又朝他摆摆手打了招呼。我比我以为的还要淡定,稍早前的推测已经让我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拜托,你都不惊讶的吗?”他似乎有些失望,但这种开玩笑的语气倒是久违了的熟悉。
“没有办法啊,因为那个破相凶狠中年男子的犀利形容除了你我想不出其他人了,而且也确实是你最后收走了李三香的尸体。”
“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不在意地摊手:“好说好说。”
大西看着我似乎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这样的冷场,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
“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大西向我伸出了粗糙的手,“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我手里紧握的是练红玉的金属器,此刻却因为魔力的不足失去了光芒,八芒星看起来像是蒙了层灰似的。
“这可不行,这其实是我亲爱的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给你是要闹哪样?”我扯出一个笑开始瞎掰,又往后退了退。
身后是堵厚实的高墙,看来逃跑也是没有办法的了,而且似乎现在给我按个小翅膀都是逃不掉的了。
“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你亲爱的一定是个蓝色的大块头。”大西无奈地叹了口气,手在怀里掏了掏,伸出时多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器具,是根长得黑漆漆的金属杖,“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用这种东西,如果你自觉点交出金属器我会好办很多。”
这是……金属器?我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不对,那并不是所罗门所创魔神依附的金属器,那种气息太过陌生和危险了。
身形高大的大西跟他手中细小的金属杖形成了对比,他在挥动间显得更加可笑,尤其是在那一下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实在太尴尬了。
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果然对这个很头疼。”
我扯着嘴角趁着他在苦恼的时候继续往边上挪了挪:“啊,一定是你对它不够温柔。”
“有道理。”他打了个响指,再次朝我挥动手中的金属器,“请帮我把她抓住吧。”
根本来不及吐槽大西,他才说完,我脚下的土地忽然大力地晃动起来,黑色的泥土穿透了冰面,缠住了我的脚。
没有办法,现在的身体连走几步路都感觉要散架了似的,此时的我除了乖乖被那破地而出的泥柱高举顺便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以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大西慢慢朝我走近。
但这个角度似乎更方便我做出一个动作——
我看了一眼脚下离得算近的深井,抬头对大西勾起嘴角,当着他的面一松手,手中的金属器立刻呼应地心引力掉了下去,与深井水碰触发出了噗通的绝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