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算先歇会儿再走,毕竟夏黄文受了伤,身上还扛了两个人。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乡民不是真的丧尸,没有什么寻找大活人的鼻子,只是单纯的正常人的方式寻找目标,虽然动作跟样子看起来确实跟丧尸很像。
我拿桌椅橱柜什么的顶住了大门和窗户,又去翻箱倒柜了一阵找寻伤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些瓶瓶罐罐的。打了盆水进里屋的时候我正好看到夏黄文在脱衣服,是要处理自己的伤口,我顺手搓了把毛巾把他背后的血迹擦掉。
结果我一碰,他就猛地一个抖擞,抓起衣服往边上退。
我嘴角一抽,伸出的手僵硬地举在半空中,弄得我想要对他做什么似的。
在我极度鄙视的目光中,夏黄文弱弱地申明,说他这是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于是在我越发鄙视的目光中,他默默地自己整好了伤口,又一派正经的把衣裳穿回去。
因为夏黄文眷属器的缘故,他一直在客串太医的角色。练红玉身上治疗用的水退去后,夏黄文对她做了彻底的检查。
夏黄文说练红玉是被那一口狠咬后,被李三香的rufu入侵,继而染黑了自身的rufu,但李三香的又不是普通的rufu,似乎经过了改造,能吞噬人的意志又有某种可操控性。
我一开始没怎么听懂,后来再一捉摸这跟病毒的道理差不多,还是伪科学版的。
“那能治吗?”
“理论上就是将那些rufu从公主殿□体里驱除,但是这也只是理论,我根本没有办法。”
“红明殿下的禁卫军在这个时候应该会在这儿附近巡逻才对,或许……”
“发出这种动静都没有人来,你以为会是什么情况?”夏黄文打断了我的话,面色苍白。
“……结界吗?”我早该想到的。
“只能是我们自己走出去了。”夏黄文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忽然转头直视我:“好了,现在该说你的事了。”
我心下一颤,自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说吧,为什么你能使用根本不属于你的金属器?”
“……”
“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事?”
“……”
“你到底还瞒着我们什么?”
“……”
“阿凡。”夏黄文第一次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我是个好人,你信不信?”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开口说出真相。
夏黄文闻言一愣,最后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扶了把额头:“就这点,我信。没你在的话,我们说不定就要被那些东西生啃了。”
“……老夏。”QAQ
“这件事你逃不掉的,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安全逃离这里,救治公主殿下,要是再恶化下去,怕是要……”
夏黄文没再说下去,忧心地看着时不时抽动身体的练红玉,他的意思也已经不需要讲明了——再这样下去,不仅练红玉会死,我们也都会死。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窗外走来走去的人影依旧,而我们最后仍抱着会有援兵赶来的一丝希望也彻底落空。
——能靠的只有我们自己了。
一直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恢复了一些气力后,决定慢慢地朝出口转移,打一会儿歇一会儿是最保守的办法。
就在我们正准备再次上路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三香娘忽然拉住我的手,叫了我的名字——她醒了。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但意外得平静。
夏黄文很不客气地开口问了本该死去的李三香变成这样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练红玉生命的岌岌可危已经让他顾不得其他事了,包括考虑一个老人家的心理承受。
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他眼中透出的焦急心急也让我感同身受,要是知道作为根源的李三香是什么情况,或许就能知道救治练红玉的办法。
老太太沉默了,坐在床上默默不语好一阵,就在我们以为无法从她嘴里得知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
“那是五天前,有个男人忽然到家里来,说是把三香送回来了。”
她一直都在抓我的手,我知道她是在支撑自己说下去。
“其实我早知道三香的事儿了,却总是在骗自己,不愿接受现实。我以为那是官府派人把三香的尸身送回来了,可就在我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听到了……三香的声音。”
老太太说到这停住,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摇了又摇:“我以为我听错了,但那真的是三香的声音!他叫我娘,他真的叫我了!”
直到现在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仍是那么惊喜,只是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到了我的手背上。
“不可能,李三香确实已经死了,这点毋庸置疑。”夏黄文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我剐了他一眼,夏黄文跟没有看到我似的,继续开口说道:“那然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摸那个三香就觉得有些古怪,他身上一点儿温度都没有,冰凉冰凉的。但他看上去又很正常,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好累,我在他房里呆着,一直陪着他,但我发现他连呼吸声都没,俯到他胸前一听,心脏也是不跳的,我吓了一跳,但我一想又以为这是老天爷可怜我,把三香还给我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我煮好早饭,本想叫三想起床吃饭的,可去了房里没找见他,我一急就出去找他,可走到门口就撞到疯跑进来的邻居,她说……她说我家三香死而复生,成了恶鬼跑出来咬人了,她说他咬人了……”
她哽咽了有点儿说不下去了,但是我们也能猜出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跟丧尸大片似的,被咬的人再咬别人,没两天就跟传染病似的感染了所有的乡民,有人想跑,但是这个地方怎么也跑不出去,像是在原地兜圈似的。
三香娘看到这些唯一能做的只有紧闭窗门,惶惶不可终日。
可奇怪的是,每次李三香咬完人都会回来,然后一言不发地躺回自己的床上,她毕竟是他亲母,每次都是含着泪继续照顾他。
“可时间一长,我快受不住了,所有的人都变了,变得跟三香一个样子,我最后只求三香也把我咬了,可他始终只是躺在床上,到最后连偶尔会叫的‘娘’也听不见了。”
“对自己的娘,当儿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伤害她。”夏黄文接了话,轻叹一声,“就算变成了那副模样,李三香他还是记得他要回家,因为家里还有娘在等他回来。”
老太太抹了抹眼泪,这一切的变故似乎已经让她变得坚强:“可是那样的三香也已经不是三香了,与其这样的活下去,我现在更希望他能离开,去他该去的地方。”
“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的。”我拍拍老太太的手,让她放心。
“嗯,不管是谁,敢在我煌帝国之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还伤了公主殿下,绝对不能放过他。”夏黄文握紧拳头,满脸的愤恨。
“你还记得是谁把三香送回来的吗?”他问出了关键。
“不清楚,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老太太想了想,说道,“不过那人匆匆离开时撞到了隔壁的王姐,她说她晃一瞧,正好看到了他脸上有一个碗口大的疤,一脸凶相,把她吓了一跳。”
“……碗口大的疤?”我一愣。
“嗯,她是这么说的。”
我的脑海里跳出了去见三香尸首那日的情景。
——“我是来收尸送去义庄的。”
——“这长平街的凶案骇人得紧,入殓前怕是要做场法事。”
送三香回来的人是……大西?
作者有话要说:嘛嘛、其实是谁干的很好猜_(:3」∠)_
恭喜你们——猜对了——!
以及在这儿打算抒一番情_(:3」∠)_
一年前的今天我在晋江注册了笔名开了第一个坑发了第一个章节、开始码起了同人。回头看一眼我的第一篇综漫文还是没填、从那篇文就跟我到这儿的不许揍我!【抱头蹲
其实我不算勤奋、一年码了六十多万字、完结了一个长篇、收到定制真是超厚一本、第一次的感觉真好(╯▽╰)、在此感谢买了我定制的妹子们、和帮我做了定制封面的西皮惠惠【她是我娘子、老子是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骄傲的事是曾经日更一个月、虽然也月更过两个月(╯▽╰)【在骄傲什么!
最苦逼的事是有一次榜单拖到了最后一天、一晚上没睡码了一万五、早上翘课睡大觉还被杀手老师点名了_(:3」∠)_、BTW、这是我最苦逼的一段时间、连续五周去的课都不点名、翘的课通通点名【自作孽不可活】、这个诅咒直到我破(bei)财(tou)消(shou)灾(ji)才停止TAAAAAAA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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