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宫九很想把她灭口啊。
许宸乐在房间里点上蜡烛,默默啃着冷馒头。
不过,如果她有一个像宫九这样无法启齿的秘密,还被陌生人知道,且这个陌生人目睹了不下一次!换做是她,她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剁得碎碎的!
同样的换位思考,换成宫九那种略有几分自大的帝王个性来想,会不会有什么办法,让他放过她?
……有没有,这样一个巧妙的办法?许宸乐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莲子的地雷,由于本月收益只有莲子赏我的五毛,我成功变成五毛党了!
肚子好饿啊……我去吃饭了!【喂!!!
【专栏一直是199看上去好悲剧啊TUT】
10是非赌局
第九章
许宸乐租住的位置旁边就是一间小小的医馆,大夫是个有着一把胡子的中年男人,衣服半新不旧,可是洗得很干净整洁。大夫的妻子,是典型的市井中年妇女,也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女人,她看许宸乐一个人上街买东西吃,穿了一件打了不少补丁的麻布衣服,又叼着个包子吃得很开心,就觉得,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了。
天知道许宸乐其实只是喜欢吃包子而已。
尤其是刚刚出笼的肉包!那种还冒着腾腾白气的包子,咬着觉得烫口,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吃,柔软但是有嚼劲的表皮和鲜美多汁的馅组合在一起,简直太棒了好吗!!!
许宸乐进屋之前,很礼貌地和大娘打了个招呼,大娘招呼她过去,寒暄了几句……于是许宸乐就这样正式和邻居勾搭上了。
大娘问:“小姑娘啊,你不是本地人吧?怎么孤身一人到这里来了呢?”
毛毛一板一眼煞有介事地答:“大娘,一说起来,这个话就长了。我爹娶了两个老婆,我娘死的早,然后我爹随我娘去了。于是我那个娘当了家。我另外一个娘生了个儿子,当然,就是我哥。我哥这个人可坏了,克扣我吃克扣我穿,还要我做一大堆的杂事,我每天起得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得就是个猫食,别提多糟糕啦!然后,我就趁他们一个不注意,跑了,然后就跑这里来了。”
“大娘您一看就是个好人,所以我才和您说的。”许宸乐神秘兮兮地把手指举在嘴边,“所以,保密保密。”
许毛毛说的时候那个声泪俱下啊,时不时抽两下,委屈极了,搞得像真有这么回事一样。大娘再看许宸乐的眼神,那叫一个充满了同情啊!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母性光辉恨不得都要闪瞎路人的狗眼啊!
大娘连忙叫她家的小儿子,大名不祥,小名二狗子,把新做的那件衣裳拿给许宸乐。
“姑娘,大娘也帮不了很多,但咱们邻里之间,也算有个照应。”
许宸乐连忙回绝:“呃,那个……”
其实许宸乐编这个故事,并不是想从邻居那里得到些什么,她是干镖局的,不是当小偷的。而且,她也知道维持着一家总是不收诊费的医馆,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可是,一个独身的姑娘租了间屋子在他们隔壁,不知道这姑娘是好是坏,想必他们也很不安吧,许宸乐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和争论,总之,低调,低调才能活命啊!
她还没来得及推脱,就发现巷子口驶来了一匹马车。一声令喝,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巷子口,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考究气质出众的白衣公子。
许宸乐:“……”
卧槽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啊!宫九的脑子肯定不是按照正常人的脑回路长的。
她脱口而出的话语变成了这样:“……啊,我那个丧心病狂狼心狗肺的哥哥,来了。”
宫九:“……”
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那啥,与其说是不妙吧,不如说是杀气满满啊!
以许宸乐捕捉杀气的水准,她背上早就起了鸡皮疙瘩啦!这种毛骨悚然,且势在必得的杀意真是……让人脚都要发软了!
许宸乐转身就跑!
必须跑啊!!!
首先,她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波及医馆的夫妻两个,大娘是个好人,她不想因为和宫九的恩怨来牵连她。其次,不跑绝对死定。那个杀气真的不是骗人的!
许宸乐的轻功,还是挺好的。因为陆小凤有的时候比较没有人性,许宸乐跟着陆小凤屁股后面玩,陆小凤跑的时候从来没说带一把啊。当然,换做谁在以性命为基础的赌博上,都会跑得比羚羊还要快!
许宸乐一路飞身往城外跑,可是,宫九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短,可是也不长!这个距离从来没被拉开过。许宸乐坚信,如果宫九愿意,那么他随时都能追上来!见识过他的武艺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
真是让逃跑的人泄气的事实!
许宸乐忍不住朝后面吼道:“……你变态啊老是追着我不放干嘛啊,很好玩是吧?很好玩是吧?!!!”
“是你到处乱跑,本来一切结束的很快的。”
“你要我不跑我就不跑?切,你以为你谁啊?”许宸乐气急败坏,朝后面扔了一把东西,“看暗器!”
“……”
后面没声音了。
她忍不住回头看看自己成果。
“噗哈哈哈哈哈——!叫你有洁癖吧?扔你一脸大米饭,活该!”
恶作剧永远只能满足幼稚的心里,对这场拉锯战一点用处都没有。
就好像猫捉老鼠一样。捉到了还不是最重要的,他们还要玩一会儿,最终才把老鼠一口咬死。
——这,也是狩猎的乐趣。
跑到城郊,四野无人,许宸乐终于放弃了。
她停下来,转身,宫九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着,衣服和头发都没有乱。
反观许毛毛……呃,不提也罢。
宫九摇着扇子分外淡定,“不跑了?”
许宸乐咬牙切齿,“不跑了。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和你打一个赌怎么样?我若输了,要杀要刮随便你。如果你输了,你就放我走吧。说实话,你说谁没有那么一两个癖好呢?区区sm算个神马,又不是你s别人。别人s你嘛,不伤天又不害理!……好吧,我住嘴。”
“哦?我又为什么要和你打这个赌?”宫九问。
“好玩嘛。反正,你看,我现在就在你手里了,又翻不出个花来。还是说,你觉得你一定会赌输?”
……
宫九看着许宸乐,许宸乐觉得他的视线里有一种压迫感。许宸乐笑眯眯的,像是躺在草堆上面晒太阳那样闲适,又追问:“你敢赌吗?”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巧妙。
不是“你赌吗?”而是“你敢赌吗?”宫九是个男人,那么他就有男人普遍存在的劣根性。而且,宫九如此傲气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我不敢赌”这句话?这不太失他的面子。
“你说。”宫九啪地一声,把折扇合上,收回怀来。
“我和你打的赌非常简单,你看,我这个人又不聪明,自然想不出什么聪明的法子来。如果我等下侥幸赌赢了,你当然也可以反悔,反正我完全打不过你你说是不是?”
宫九说:“既是赌约,我自然遵守。”
闻言,许宸乐就笑了。
她伸出左手手掌——五根白而纤细的手指,掌心还有握武器留下的薄茧。不过也不知道许妈总是在许宸乐洗澡之后给她涂了点什么,所以薄茧也并不明显。
许宸乐晃了晃自己的五根手指,问:“你猜我有几根手指。”说完,就把手藏到身后。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说:“五根。”
许宸乐也笑了。
右边袖子里滑出一柄匕首,正是那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号称削铁如泥,玄铁精钢打造而成的匕首。其实这把匕首的来历有点蹊跷,白瓷杯和绒绒,都是许宸乐从宫九那里顺来的“压惊费”,匕首却是一个和宫九有得一拼的奇怪人士送的。
右手牢牢握住匕首,抵住左手小拇指的指根,没有任何怀疑地,许宸乐刷地一下,削掉了自己的小拇指。
猩红的血液瞬间飙了出来,土地允吸血液,地上好像一点痕迹都不留,可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并不能骗过宫九的鼻子。
许宸乐再次把左手伸出来,四根手指完好无损,齐根削掉小拇指的创口,暴露无遗。
“你猜错了,是四根手指头才对。”许宸乐道。
听到许宸乐的问话,宫九的唇边泛开一个浅浅的微笑。就像一个看戏的观众,看着台上的戏子倾尽他所学地去娱乐自己一般。然而这个笑容还带了一点血腥的味道。
宫九直勾勾地看着许宸乐,舔了舔嘴唇。
——仿佛他正在舔着顺着她手流下的鲜血,品尝血液的奇妙的滋味!
削掉小拇指的痛并不能让许宸乐脸色改变,可是,宫九这个动作,让她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汗已流了满背。
宫九仰天大笑,可他还是从腰间拔出一把剑,寒光闪闪的剑锋直指许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