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幺儿受罚
赵青阳这几日都安安分分的待在了酒楼之中,并未外出,一来安在大华宫里的眼线还没有传出什么实质性的消息,二来也是为了他的人身安全,上次和谈他已现身过,若是招摇过市被人认出指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所以纵然心急火燎,他也只能待在房内,等待时机。
“少爷,有消息了……”吴若还神采奕奕的走进房内,将刚刚收到的线报交给二皇子。
片刻后,赵清阳原本紧绷的面色慢慢变得柔和,眼眸中也现出一丝光芒,他握紧了拳头,心里百味参杂。
原来……原来……赵青阳抑制不住上涌的激动,片刻之间手中的手掌大的白纸便被他揉成了一团。
这些天来想的念的终于有了结果,线报中虽未说得明了,可是短短几句话却给了他一个明确的信息,自荣享去年十月微服出宫回来后就变了……变的是态度,对人的态度……
哈哈……赵青阳仰头大笑,荣享未死……她未死……这是天意,也是他的机会……
前世的浓情蜜意她定然还记得,那日和谈的冷漠她定是还记恨着自己的叛变……不过,没有爱哪来的恨,享儿对他的感情深刻复杂,一如他对她的,爱恨交织,难以言明。
“少爷,密报上怎么说?”吴若还见皇子一脸的兴高采烈,自知他心里有了着落,连忙问道。
“上面说大华皇帝会在后日出宫,太傅,本王要利用这次机会见她一见,你一会去准备一下,知道不?”赵青阳眼下已是放在心头大石,两人再见之日,他有信心让荣享重拾旧情,双宿双飞。
荣享是他的女人,纵然从前他伤过她的心,可是这个事实永远也不会改变,所有人莫想趁虚而入,霸他女人!
这番想着,赵青阳入睡的时候都不忘龇着牙,手指无意识的抓着身上的蚕丝棉被。
*
而另一边,荣享却是不得安生,谭幺自从去了大理寺入了地牢,这入宫求情的人就一拨连着一拨,而一旁七旬老妪的哭声更是让她头痛病犯,眼眸中露出烦躁之色。
“白莲,给谭大人赐坐。”荣享挥了挥手,朝她使了个眼色。
白莲回递给荣享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将走路故意装得颤颤抖抖的谭慧扶到椅上,随后站至一旁默不作声。
“皇上,老臣……老臣……”谭慧抖着唇,用手掩着眼,指缝中溢出一行泪水,配着她满是褶皱的脸庞更显悲戚。
荣享叹了口气,对着这个座椅上的三朝臣子,她是怒也不是,骂也不是,明明就是她的孙子张扬跋扈,扰乱街市,怎么眼下到了这处,反而成了她扣留良民?如此家长,也难怪谭幺会无法无天,性子不知天高地厚了……
“谭公不必多说了,谭公子的事朕并非第一次遇到,这次送去地牢也算是对他小惩大诫,给个教训,谭公您应该比朕明白,依着他的性子,他日嫁做人夫少了您的庇护,定是生不如死,悔不知错。”荣享这话给了她一个面子,谭幺这人她并不想再沾上身,这次下放地牢不过是解个气,她是帝王,不是一个记恨的人,却一定是个龇牙必报的人。
谭慧抹了抹泪,一想到自个的宝贝孙子在牢中吃不好睡不好,她这心……就抽抽的痛,年纪大了,心也越发的软了,要是早个二十前自个女儿做出这种丢人的事,她一定绑上送上金銮殿负荆请罪,交给皇上处置没有半句怨言。
“幺儿是该收收性子了,不然以后嫁做人夫,不懂得为人处事,如何在族中生存?皇上说得是,是老臣一时糊涂了,该死,该死……”
“谭公明白就好,谭公子的事朕自有分寸,白莲,送谭公回去……”荣享站起身子,送谭慧一路出了宫门,见她上了轿子才安心的舒了口气。
“皇上……”白莲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荣享瞥了他一眼,问道: “怎么了,说个话也结结巴巴的?”
白莲道: “方才大理寺的狱卒来过了,说是新上任的余校尉被谭公子吐了一脸的口水,现在正准备用鞭子伺候呢!”
荣享闻言不由呵呵一笑,道: “真有此事?余月凌也会动了大怒和人计较?有意思,他难道不知谭幺的身份吗?”
余月凌自从跟她回了皇城就被调入了城内的军中,后来应了雅儿的说辞,荣享便下了令让他去大理寺做了文职,一来也是应了他的意让他躲开了唐笑的纠缠,二来荣享也存了一点私心,让他平日少舞刀弄枪的,毕竟都这般岁数的人了,静静性子也好以后挑个婆家嫁出门去。
“呃……那谭公子刚进去的时候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报了自个的身份,奴才想……这事上,谭公子有些过了……”白莲对着那个刁蛮公子也是厌恶不已,好好一个男子偏要整得像个大女子一般盛气凌人,不知对错,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沉不住气,那个余校尉对着他都两天了,也是该发发火给那人一个苦头吃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灭灭他的气焰,不过嘛……带个话给余校尉,下手还是要知点轻重,谭公子细皮嫩肉,要是弄得太难看……”荣享这话虽然明上为谭幺考虑,可是暗地里却给白莲提了个醒,要玩可以,但是凡事有个度,莫要超过。
“是,奴才明白。”白莲闻言后立刻屁颠颠的往大理寺跑去了。
*
白莲前脚还未踏进牢房,就被里面的惨叫声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不成……来晚了?
“娘的,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娘亲,我奶奶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中气十足的叫声立刻打消了白莲方才的念头,只见她整了整衣摆,装模作样的干咳两声,慢慢走下阶梯。
牢房内,灯火昏暗,地上湿漉漉的,两边的墙上也长满了青苔,一股子刺鼻味道。而这里面更关着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狂妄男子,他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面前余月凌的鼻子,正在骂骂咧咧。
一旁则有一名狱卒跌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的呻吟。至于余月凌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不过眼眸里似乎掺着绿光,直瞪瞪的看着谭幺。
“刚才是谁叫得这么大声,我会以为里面有了冤狱,正在酷刑呢!!”白莲扇了扇牢内难闻的气味,朝对峙的两人瞧了又瞧,嘴里一边还说着风凉话。
“你……你这个奴才……就是你把我抓来的,快放我出去!还有,怎么只有你来了?那个女人呢,她是不是知道本公子的身份,怕了?”谭幺见到白莲,立刻调转矛头,对着她连番喝去。
白莲并未理他,这等无赖之人她懒得降低身份,“余校尉,这人犯的事可有查明?”
余月凌冷冷的瞥了眼谭幺,一板一眼答道: “当街闹市,罪分三等,其中策马入城,如非重要原因实属扰乱百姓,罪属一等,应杖责十棍。”
“你……你……”谭幺脸色有些发白,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身为官宦之后,自然从小有别于其他男子绣花做衣,他从小便被奶奶抱在怀中饱读诗书,能言善道,所以,大华的律法他虽然不能说耳熟能详,但是余月凌口中说的他确是知道,而且知道他说得没错,字字都在点上。
“你……你敢!”憋了一会,谭幺还是恶狠狠加了一句威胁,让他瞧着办。
白莲见状微微一笑,火上加油道: “余校尉,既然一切查明,那还等什么,难不成这牢狱之中真有包庇犯人之事?”
“大人的话,下官明白了……”
余月凌朝后一招手,立刻上来四个女子,将挣扎的谭幺死死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上棍!”
一旁的狱卒立刻送上一把一尺长的黑棍交至余月凌手中。
白莲见状不由上前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 “皇上有令,下手知轻重,莫要伤得太重了。”
余月凌一怔,随后点点头,抄起黑棍。
顿时,一声撕裂般的惨叫声惊住了白莲的耳边,传出了地牢外。
一棍下去,谭幺惨叫入耳,二棍下去,谭幺惨叫更甚,三棍下去,气息转弱,开始抽泣出声,四棍下去,转为求饶,楚楚可怜,五棍下去,体力不支,已然晕厥,第六棍,余月凌收住了手,命人叫了太医。
这次杖责,谭幺和余月凌算是结下了梁子,此仇不共戴天。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让大家久等了~~
21.枉然疑问
古枉然发现最近自个的精神一直有些恍惚,放在以前,他对着面前的账本可以看上三天三夜,但是到了眼下,若非脑海里一直出现她的身影让他集中不了精神,他也会不会托着下巴发了半个时辰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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