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卖的这一个关子在荣享看来却是一惊,只见她眼眸闪过一丝精光,不确定道: “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位费府的小公子费然?”
十之八九,荣享心里确定是他。费然,费然,一介书生,何必如此执着,非要入那俗世之中,穿上官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写文没啥感觉啊~~挠头~~
18.谭幺惊驾(下)
这年头很多事似乎已被老天爷注定,任由荣享千方百计也避及不开,不同的只是有些来得稍晚罢了……
皇城在一刻钟前刚刚关上了城门,四周不知不觉中已是夜深人静。
“二少爷,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宫里那边奴才已派人联络,估计明个儿就有消息了……”吴若还瞧着背对窗户的身影,耐心劝道。
大辽皇子私自离宫已属大事,如今他们两人外带一个奴才还遣入大华皇城,若是有个万一……想到此,吴若还不免头疼不已,眼眸中露出无奈之色,唉……皇子个性倔强,自然是听不进别人的劝,现在只有好好看看,以免出什么万一,累及家人……
“太傅勿要担心,本少爷做事自有分寸……”似乎知道身后之人的想法,赵青阳望着远处,眼眸定在远处被夜雾笼罩的宫楼台阁,脸色阴沉不定。
“那……奴才就不打扰少爷休息,先行退下。”吴若还见状心中叹息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过了半响,赵青阳才转过身子,眼下他身处的是大华最豪华的酒楼,而非二十几年来养尊处优的大辽皇宫,其中险情他这个重生之人怕是比谁都清楚,自从年前大辽侵华后,两国便已水火不容,大辽城门更是先一步实行了城禁,防的就是一些有心之人。
躺在床上,赵青阳全无睡意,这次来华并非一时意气,他……要寻的就是心底疑问,倘若这事一天没有得到解答,他这心……如何得到安生,希望,往往是一线之间。
“荣享,这世上你最爱谁?”
荣享朗声大笑,将他圈入怀中,道: “自然是你,青阳。世间男子样貌再美,能入得了朕的眼眸,却只有你一人。”
彼时的他……现在想起心中终究还是幸福的,赵青阳扬起嘴角,入了睡梦。
*
“皇上,费公子来了……”白莲垂眉瞧了眼,赶紧低下了头。
荣享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扬起了手。
片刻过后,一袭书生打扮的费然便跟着进了屋,跪在地上参拜。
荣享叹了口气,朝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眼前男子肤色白皙,凤眼上挑,微薄的双唇倒是透出一丝倔强的性情,一眼看去,倒不失为一块上好的瑰玉,只可惜……还未成器。
面对皇上探视的目光,费然心中一个咯噔,不禁将头压得更低,不经意间,长至齐腰的发丝滑入胸前,露出白滑如丝缎一般的脖颈。
“起身吧,”荣享别开脸,“朕昨个儿听帝后说了,费公子你出街拦轿,可有此事?”
“是,确有此事。”费然不卑不亢拱手道。
“为的是什么?”荣享继续问道。
“为的是大华。”
“大华?”荣享呵呵一笑,眼眸透出嘲讽。
费然抬起头,目光直视而去,道: “费然虽是一介男子,但是对大华的效忠之心却比一般女子更甚,费然自小便被娘亲送到私塾,十几年来饱读群书……”
“行了,先打住,费然,你能有这份心,朕很欣慰,不过让朕不解的是你为何要当街拦轿?若是世上之人皆像你一样,遇上仕途不顺就去拦帝后的轿子,这后果你可曾想过?”荣享懒得和他谈论四书五经,毕竟对她来说纸上谈兵,如同空口白条,没用。
“费然……费然也是无奈……”听见皇上说了这话,费然原本高涨的心情顿时焉了,低垂着头喃喃自语。
到底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儿,心性还未到铜墙铁壁的程度,眼下被荣享这般一瞪眼便露出了胆怯之意,眼眸也闪避起来。
“费然,官场上的事你娘亲比你看得透彻,若是你真有那份心就待在费尚书身边好好学学,人……没有一步登天的,别人不行,你也不行。”荣享的一番言语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费然的头上,生生将他吓出了一身寒颤。
他……还是太嫩了……性子虽然是一腔热血,可惜用错了地方,这次事后,怕是依着费尚书的个性,费然的婚事估计要提了上来,不过,这……不是一件坏事,嫁做人夫总比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来得实际些。
*
又到初一的深夜,清远从天而降,荣享一日未见笑意的面上不由眼眸稍弯,迎上前去。
两人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
“清远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入屋后,荣享亲自沏了壶茶,含笑问道。
清远眯着眼,佯装摇头道: “自然是没在享儿身边过得舒心……”不过,隐隐弯起的嘴角却是透出一丝舒朗的气息,离宫之后的历练让他眉目间戾气俱散,很多事情也看开了很多。
“呵呵,这话享儿听了倒是有些吃味,清远,最近朝中无大事,你在外面如何?享儿不能时常出宫,外面百姓的生活起居也不知是否真如朝中大臣所说,一切安泰?”荣享将头靠在清远的膝上,一边把玩着他腰间的绯色玉佩,一边问道。
清远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荣享见他不做声,心下立刻明了,她抬起身子,搂着清远的脖子,微微叹息。大概因为两世的干系,她的心境已经老了,这几个月的叹气加起来似乎比个六十岁的老妪还要厉害。
“享儿,你我一个月只有一次会面,对着我难道不能专注一些吗?”捧起荣享的脸颊,清远好笑的看着她皱起的眉头,用手指慢慢抚平。
享儿,你身处高位,俗世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是看不见的,我不说,不代表我瞒着你,听人耳语,不如自己亲眼看见,这或许对一个身为帝王之外的你而言……是最恰当的。
荣享双唇轻触他的眉骨,眼前人没有说出口的话给她提了个醒,既然这些日子那些大臣说国泰民安,那她……不妨微服私访一次,走得远点,看得多点。
两唇相交,清远的气息慢慢变得不稳,他酡红着脸颊,拉扯着彼此的衣裳,一一扔出帘帐之外。荣享眼眸中燃着情 欲之气,她伏在清远身上,恣意驰骋。
恍惚间,清远断断续续的呻 吟声不绝于耳,他的手胡乱抓着,在荣享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道红印。不过,这却给她兴致更甚,起伏间两人汗流浃背,畅快淋漓。
*
春意渐浓,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御花园内更是花开遍地,一眼望去,艳丽多姿。
“皇上,谭家公子的事奴才已经处理了,杖责十棍,昨日已由内大臣谭雪亲自执行,”白莲脸色发白,对于那日谭家人恶狠狠的眼神他记忆犹新,唉,谁让她打了他们矜贵的公子,害得他受了皮肉之苦。
荣享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问道: “他……那位谭公子可有泼皮耍赖之举?”
白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道: “皇上英明,那谭公子一开始的确是大吵大闹,不过后来奴才将谭大人拉到一旁道明了原委,之后任凭谭公子撒泼……那十棍杖责奴才可是实打实亲眼看着的……不过皇上下令的事奴才已让谭大人三缄其口,并未让谭公子知道……”
“是吗?”荣享冷笑一声,对于谭幺她说来还真没那个同情心,一个世家子弟而已,偶尔一点教训也是告诫他做事不要任意为之,也给谭家的人提个醒,这么一个祸害长久不得教训,总有一天要出事。
“对了,古少东派人带来口信,说是有重要的事和皇上说……”
荣享眼眸一闪,疑惑重复道: “重要的事?”没有多想,她便和白莲道: “好,你去和他说明个儿中午老地方,不见不散。”
不过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以她对古枉然的了解,那个人不会贸贸然随便带口信约她出去,毕竟帝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彼此身份的差异对他一介平民来说还是有顾忌的,只是不知他口中说的重要的事到底是何事……难不成大辽那里出了什么岔子……
“白莲,不用明天了,今个儿时间还早,朕现在就随你出宫……”荣享出声拦住白莲的脚步,正色说道。
白莲一怔,随后赶紧取了风衣披在主子的肩上,叫上了轿子,一刻不敢耽误。
到了富贵楼外,白莲先行下了马车走进楼里,不到片刻功夫就见她急急忙忙的奔了出来,荣享见状不由脸色一变,放下车帘。
“皇上,古少东家临时改了地方,是古家郊外的院子里,听掌柜说轿子已经备好了,在西街的街口,”白莲上了马车,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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