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心啊!”奴婢们惊呼,可还没等她们看清楚,球已经落地,不过何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顺利躲过了那球的一击,虽不知怎么回事,她们还是松了一口气。
何尛挑眉,蹲下来,不顾然止暄还在,一手抵着球,在地上滚了滚,又拿起来,这球与绣球相似,花纹也不错,何尛挺喜欢的,便问:“这球是谁的?”
随后,然止暄看见一个女孩向四周围看了看,随后认命的站了出来,声音发颤:“我、我的。”
“这球是你做的?”何尛拿着球在空中抛了抛,又接住。
“不是……”女孩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不说了,然止暄猜想,这球是她家人做来给她解闷的,但又怕何尛一个生气,把她家人一起处罚了。
何尛像是看出那女孩担心什么,笑着耸了耸肩:“我挺喜欢这个球的。”然后轻轻一扔,扔到女孩怀里,女孩诧异的看着何尛,何尛并无不悦的样子,还笑着和她招手,然后走了。
然止暄倒觉得,这女子异常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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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真相,真相就是残忍的
然止暄便不自觉的笑了笑,何尛没在意。
然止暄看这何尛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女子,不似其他王妃,在下人面前高傲自大,以我自称,笑得灿烂;这女子,他明明知道不如他现在看到的文静,他却更期待看到她彪悍的一面;这女子,城府不浅,但也能没有一点自觉的露出可爱的一面……
真是一个奇女子。
何尛将然止暄目送上了马车,再看着那马车远去,骂咧一声:“真他丫的难受,装得老娘都发狂了。”
其实,残忍的事实是,刚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何尛装的。
包括球的那一幕,那球虽是意外事件,但正好给她发挥的机会。
想想,何尛何等人物,在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面前,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是她该做的吗?
男人什么心理,无非就是喜欢那些文文静静,然后偶尔会不自觉露出顽皮的一面的小白痴。
没错,她刚才就是演了一出小白痴。
为了赚然止暄的好感罢了,若他是友,有好感自然不错,以后多沟通,多合作,是需要好感的;若是敌,那更好了,有感情这东西牵引着,好下手。
(某佳:永远别觉得然夕言夫妇善良,这两丫的一个货色,默默为然止暄感到悲哀。)
等何尛回到婷雪苑,竹昔琴已经在等她了,她问竹昔琴结果,竹昔琴摇头。
到了竹昔琴问她,何尛也摇头,竹昔琴表示怀疑:“师傅,你连续找了两天,还没找到?然夕言的房间也不大啊!”
何尛咳了咳:“你懂什么,我这叫搜得仔细。”
“那有什么收获?”竹昔琴问,何尛想到她看到的那些东西,心里又一阵烦躁,她都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她觉得,然夕言不像是会对一个人上心的人,或许说,然夕言已经知道她在找什么了,故意放这些东西扰乱她的心智?
何尛喝了一口茶,神情凝重,意味不明。
竹昔琴看她师傅发呆,也不好说什么,万一她师傅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打扰到了,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竹昔琴唤来锦唯,让锦唯帮忙照顾何尛,如果何尛问起来,就说她离开一下。
锦唯明白点头。
竹昔琴看一眼何尛,悄悄离开婷雪苑,来到一间柴房里,里面站着一个下人,他不明就里的转身,看着竹昔琴:“竹小姐,您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还有工作……”
竹昔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是她昨晚上弄的,混了她血液的水。
“喝下去。”竹昔琴把瓶子递给那仆人,仆人脸色紧张,不敢去接瓶子:“竹小姐,我在王府一直勤勤恳恳的工作,你为何……”
竹昔琴翻了翻白眼,这人以为她要下毒么?
其实竹昔琴早在先前,给一只小猫喝过混过她血液的水了,没有生命危险,除了神色涣散,没有别的症状。
竹昔琴目前只知道这血液不会伤及性命,但具体有什么用,还是要试试才知道。
“我让你喝你就喝,废什么话。”竹昔琴一脸的不悦,这阵子跟师傅久了,她也学会用权利压人了。
仆人泪顿时倾涌而出,一副悲壮的样子接过瓶子,仰头爽快的喝了下去。
竹昔琴无语。
过了一会,仆人神态与先前那只猫没有两样,眼神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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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是会因为她的生死而心痛的
竹昔琴试着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仆人摇头。
就这样?
那到底有什么用?
“算了,你回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和别人说,不然小心你的命。”竹昔琴失望的说完,因为遗约说过纯血液的人万一被得知,危险系数很大,她必须保险。
可仆人站在原地不动,再次摇头,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不能回去。”
“你有病啊,我放你回去。”竹昔琴惊悚,这算是什么效果?
仆人老老实实回答:“我没病,上星期大夫帮我检查过,好得很。”
竹昔琴眼珠子转了转,猜出了大概,狐疑的问:“你做过最丢人的事是什么事?”
“小时候我娘帮我买了糖,我十分高兴的给隔壁家姑娘炫耀,结果隔壁家姑娘不耐烦的抢了我的糖,把我踹到粪坑里了,然后我哭了好久,最后姑娘又狠狠把我揍了一顿,我又不敢哭了。”
……竹昔琴一脸兴奋,很好很强大。
她的血液貌似是可以让人说实话。
但是……
现在这状态,怎么解除呢?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从竹昔琴身后响起,竹昔琴警惕的转身,看见本来人形的遗约又摇身变成了白猫,冰蓝色的眸冷冷的看着她,总之她舒了口气,原来是遗约,吓她一跳。
竹昔琴再转身,那仆人已经恢复正常,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一副惘然的样子,看样子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竹昔琴神情立马变得严肃,咳了一声:“回去吧。”
仆人知道自己不会死,十分高兴的连连点头:“是,那我告退!”
仆人前脚一走,遗约立马又变成了人形,比竹昔琴高了许多,竹昔琴不得不抬头看他,但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他一贯冰冷的声音说道:“你倒是聪明,懂得利用别人来检验自己血液的功能。”语气不阴不阳,让人慎得慌。
竹昔琴不出声,她直觉觉得,遗约生气了,但生气的理由,她不明白。
“你知不知道纯血液的人滥用自己的能力,最后会遭到‘天谴’?”
天谴?开什么玩笑,是个正常人都不知道的吧,竹昔琴摇头。
遗约冷哼了一声,“纯血液的人对血液要求很高,我先前说过了,但如果你滥用血液,即使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也会遭到‘天谴’,不得好死。”
竹昔琴顿时觉得浑身冰凉:“‘天谴’是什么?”
遗约看一眼竹昔琴,不打算不解释,转身欲要走出门外,走到门口,又顿了顿,回头看着竹昔琴,竹昔琴这次可以清楚看到,遗约眼里覆上了一层冰,在那冰层之下,是她看不懂的东西,竹昔琴看着那双眼睛,好像被带到另一个世界,脱离现实,她此时才觉得,遗约真的是作为一个活了许多年而存在的东西存在的。
那眼神,就像是看惯了时事变迁,毫不掩饰的透露出,对世界的——厌恶。
“如果你死了,伤心的会是谁,你自己知道。”说罢,遗约消失在她面前。
竹昔琴愣在原地,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一个人生活在这世上,唯一会关注她生死,会因为她的死而伤心的,恐怕就是她那个处处心机的师傅。
她看了一眼手指,昨晚她弄出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但此时那伤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扩大,最后,伤到心口处,一阵疼痛。她不能太自私,她还有她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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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格的妃子
竹昔琴出了柴房,正想往婷雪苑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墨王府,会有谁敢拦她?
除了然幽濯,还有谁!
“参见十一皇子,十一皇子好久不见,再见。”竹昔琴说罢,打算绕道而行,然幽濯脸色一沉,又把她的道路拦住了,竹昔琴怪异的看着然幽濯,莫名其妙,又跟她杠上了是吧?
“十一皇子,你没有权利控制我的自由。”竹昔琴哼一声,最近她得了何尛的一句不错,觉得自己武力还是足矣抵抗然幽濯的,不打算把然幽濯当回事了。
然幽濯却笑了一声:“我是皇子,不仅有控制你自由的权利,还拥有控制你生死的权利。”
“……那有话就说,快点。”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现在都已经接近傍晚了,竹昔琴肚子饿了,成么。
这下然幽濯不说话了,竹昔琴不耐烦,转身欲走,然幽濯抓住她的手,又不让她走,竹昔琴非要讨个说法,然幽濯才道:“九哥现在和你师傅谈事,你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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