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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阖欢 [封推] (花裙子)


  何欢朝魏氏的房门看去。“曹姨娘,难不成……”她快走几步,行至正屋门前,才见门上挂着锁。
  曹氏不慌不忙地从贴身衣物中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对何欢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何欢踏入屋子,就见魏氏被扎扎实实捆在椅子上,活像一只大肉粽,她的嘴里塞着白布,正用愤怒怨恨的眼神瞪视她们。
  何欢不想笑的,但见魏氏动弹不得,只能“呜呜”叫嚷,不禁莞尔。对待魏氏这种愚昧的泼妇,她也比较欣赏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法。
  曹氏见何欢并无责备之意,赫然一笑,说道:“大小姐可别怪我行事鲁莽。”
  何欢对曹氏的转变颇为惊讶。想到当初自己曾把曹氏绑在桌腿上,她看着她说:“我怎么会怪罪曹姨娘,应该是我向您道歉才是,当时是我一时情急……”
  “过去的事,说它干什么!”曹氏大手一挥,表示自己从没在意。
  “呜呜呜。”魏氏见自己居然被忽略了,一边呜咽乱叫,一边扭动身子。她仗着自己是何欢的亲祖母,猜想她一定不敢对自己动手,结果居然被曹氏这个泼妇捆起来,还在嘴里塞了白布,仿佛她是阶下囚一般。待会儿,她得了自由,看她怎么收拾她,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何欢看一眼魏氏的神情,不禁暗暗摇头。直到此刻,魏氏依然执迷不悟!她只当没看到她的挣扎,继续对着曹氏说:“姨娘,刚刚真是为难你了。我明白,你做什么,全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大家渡过难关,全没有半点私心。”说罢。她意味深长地瞥一眼魏氏。
  曹氏不知道何欢这话其实是说给魏氏听的,只觉得这是在夸赞她。她羞赫,回道:“其实也不算什么。说白了,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靖儿。所以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好。”
  何欢笑着问道:“姨娘让大伯母陪着靖弟呆在西跨院了?”
  曹氏点点头,低声说:“我本来就是粗人,什么都无所谓的,可我不想让靖儿觉得难堪,所以有些事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
  何欢在魏氏的“呜呜咽咽”声中一径盯着曹氏。她恍然发现,自曹氏“病”好了,她竟然似脱胎换骨一般。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曹氏垂眸掩饰情绪。
  “是姨娘让我刮目相看。”她轻轻握了握曹氏的手。又郑重其事地说:“上次我命白芍将姨娘绑起来,是我不对……”
  “什么对不对的,都说了,过去的事一笔抹掉!”
  “呜呜呜!”魏氏使劲晃动椅子。眼神仿佛在说,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
  何欢依旧没有理会她,只是让曹氏回屋洗漱。待到曹氏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何欢这才把目光落在魏氏身上。她没有拿出魏氏嘴里的白绫。只是看着她,失望地说:“姨奶奶,时至今日,你依然没有明白,我们才是一家人。要同舟共济渡过难关。你以为与三叔父对一对口供,一切就能掩盖于无形吗?告诉你,不可能!”
  何欢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叹一口气才道:“你都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了,就连张伯张婶也不再站在你那边,刚刚你居然一心想着惩治曹姨娘,你让我用什么词形容你好呢?”
  魏氏怒目圆睁瞪着何欢,“呜呜呜”叫唤,也不知道是辩驳还是否认。何欢坐了一会儿,直至魏氏不再挣扎,她才起身拿出她嘴里的白布。
  魏氏歇斯底里大叫:“我是你祖母,是我生了你父亲!”
  何欢淡淡地接话:“我早上去何大旭家,他死了。”她把先前对何柏海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后退几步坐回了椅子上。
  魏氏愣愣地看她,忘了挣扎,许久才问:“罗立骏是谁,还有你说的钱家、吕家,到底怎么回事?”
  何欢不慌不忙地说:“刚才我把同样的话说给三叔父听,他什么都没问。姨奶奶,你说,他认不认识他们呢?”
  “你三叔父认识何大旭,有什么奇怪的。”
  “那罗立骏呢?钱家的人呢?吕家的人呢?”见曹氏不语,她又道:“姨奶奶,你昨日不都想明白了,是何大旭告诉三叔父,祖父留了一进宅院给你,今日怎么又都忘记了?”
  魏氏梗着脖子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是曹氏那个泼货发疯,不由分说将我绑起来。”她扭了扭身体,怒道:“你还不把我放开!”
  “姨奶奶,实话告诉你,我本来以为你牵涉反贼,这会儿看来,你没那个本事!”
  “你!”魏氏气急,冷笑道:“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何欢从善如流,点头道:“你若真心感谢我,我便收下,反正我为这个家做的事不止一点点,当得起你一句‘谢谢’。”
  魏氏撇过头去。
  何欢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姨奶奶,这会儿三叔父、三婶娘就在客厅。为了全家人的性命,我得弄清楚,他们与反贼有没有关系,与冯骥阳的交情又有多深。你若是念着你亲孙的前程,就静下心听我说几句,然后我们一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你若是一心想着惩治曹姨娘,耍一家之主的威风,就麻烦你继续在这里待着。”
  “什么反贼,反贼全死了,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算了。”何欢摇头,上前一步捏住魏氏的下巴,把白绫复又塞入她嘴里,懊恼地说:“我不该对你怀抱希望,是我错了。”

  正文 第96章 切结书

  何欢与魏氏说话的当口,何柏海夫妇立在客厅的角落,一阵嘀嘀咕咕。不多会儿,三房的下人进屋,与何柏海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当何欢走入屋子时,何柏海正呆呆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何欢上前行礼,唤了声“三叔父”,续而又道:“想必三叔父已经证实,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吧?”
  “你说的是事实又如何?这些事与我何干?石头巷的宅子是姨娘送给我的,我托中人放租,有什么不对?至于租房的人是谁,把房子拿来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今日,我们只是来探病的,你一味阻拦我们,莫不是心虚?”
  “我想,应该心虚的是三叔父,三婶娘吧?”何欢瞥了两人一眼,扬声吩咐:“张伯,把钱秀才请进来!”
  “你什么意思!”何柏海脸色微变,转头就见钱秀才被张伯推了一下,跌跌撞撞进了屋子。
  钱秀才看到何柏海,二话不说扯住他的衣袖,颤声说:“何三老爷,您的银子我不赚了……”
  “胡说什么!”何柏海一把推开钱秀才,拍了拍衣袖,对着何欢怒道:“别以为弄个穷酸秀才,你就能诬陷我……”
  “三叔父,我诬陷你什么了?”何欢轻笑,“钱秀才只说不赚您的银子,怎么就成了我诬陷您呢?”
  钱秀才闹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今天一大早,几个男人冲进他家,一阵翻箱倒柜,把他临摹的书画二话不说全都拿走了,临走还说什么,那些都是证据,等上了公堂。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听他们的语气,分明就是衙门的捕快。
  眼见男人们扬长而去,他顾不得何柏海的叮嘱。慌慌张张去求救,哪知道何柏海的门房压根不让他进门。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张伯已经等着他了,告诉他唐安是十年前先太子被废案的反贼。如今事情败露了,他和何柏海都会被官府治罪。
  张伯后面还说了什么,他压根没听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还要参加科举,决不能被官府治罪,革去功名!
  一个人在慌乱之中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眼下的钱秀才正是如此。他拽着何柏海说:“三老爷。你给我的银子,我全都还给你,只求你不要连累我。”他哆哆嗦嗦拿出银票,胡乱塞给何柏海。
  何柏海再次推开他。暗示性地嚷嚷:“就算我付了银子,请你替我画像又如何?哪里会连累你。”
  “三老爷,我都知道了,唐安是反贼,一会儿官府就要来拿人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吧!”说罢,他竟然对着何柏海跪下了。
  何柏海恼怒至极,狠狠推开他,对着何欢说:“又是你使的诡计!你有证据吗?有谁能证明。我有唐安的真迹?”
  何欢一径看着他,缓缓摇头,表情仿佛在说:三叔父,我说了什么吗?
  短暂的沉默中,钱秀才回过神,喃喃道:“早上那几个男人,分明就是捕快……他们把我画的画像都拿走了……难道他们不是捕快?”他这才想起,他们压根没有表露身份。
  何欢唤了一声“白芍”,白芍抱着一大摞画卷走入屋子,“噼里啪啦”一下子全都摔在地上。随着几张画轴滚开,纸面上赫然是何欢曾在何柏海书房的墙上看到的画像。只是地上的画像虽画得精致,却不及墙上的真迹有气势,一看就是赝品。
  眼见事情败露,邹氏急道:“一旦事情闹开,你们也脱不开干系……”
  “啪!”何柏海恨极,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反手一巴掌打在邹氏脸上,“什么闹开不闹开,干系不干系,她指使别人擅闯钱秀才家,抢劫他人财物,官府应该将她治罪才是。”他恶狠狠盯着何欢说:“钱秀才,你别怕,你若想告她,我出银子,给你请最好的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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