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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 (鸡丁爱马甲)


侍从给大少君备的许愿灯,自然是好的,那灯身上用香墨勾着青枝绿叶,再拿好胶敷上星砂。动人异常。
洪综很有风度,向阿星伸手:“请!”
阿星含笑欠身:“请!”
毕竟是洪综先放灯。他双唇微动,许了愿,回头看阿星的灯升上去,问:“你许了什么?”
阿星道:“你许了什么。我就许了什么!”
洪综歉然道:“那又何必——”
“大少君别再客气了。您好,不就是奴家也好了吗?”阿星巧笑倩兮,把旁边的侍从都看傻了。
洪综耳语:“若非我爱上了别人,我一定爱上你。”
这动作落在别人眼里,何尝不是亲切旖旎、风光无限。
阿星耳根一热。她不惯这样的热度,便不着痕迹把他推开,笑道:“真是说笑!京邑的使者已来襄助您。可这投机大案,毕竟难做。我好歹也是商行中人,帮您看看可好?”
洪综不好意思麻烦阿星,阿星非要替他麻烦,一来二去的,这什么办投机案的章程。都落在了阿星眼里。
阿星来给简竹送信,进门就笑:“哟,又打什么坏主意哪?”
“再坏也比不上您坏呀!”简竹半真半假的,“坐,坐!”
阿星翻个白眼。把情报全给他,道:“怎么用,不必我说了吧?”
“那是那是!”
阿星还不放心:“不叫你好徒弟赶紧栽赃嫁祸去?”
“我那好徒弟去追坏徒弟去了。”简竹闲闲道。
阿星还真不知道慕飞去追宝刀了,听简竹说明,指尖轻轻扣着白到透明的齿尖:“唔……”放下手指,“我放弃!我没想出你这下的哪步棋。”
“没哪步棋啊!”简竹表情无辜坏了,“天大热,年轻人,想跑就跑一跑嘛!”
阿星狐疑地望着简竹:“你不是说,让安南人把那小姑娘骂坏之后,你接下来会把她玩坏?”
“是啊!玩坏之前,我的好徒儿爱在她身上乐一乐,我也没理由拦着的嘛!”简竹答道。
阿星变色。
“怎么?”简竹若无其事问。
是简竹刚才说的这话太邪恶了,连阿星都有点受不了。她警告道:“你别多事啊!我的仇我自己报!”
“杀母之仇得好好报啊,”简竹警告她,“城君也就算了,那道大餐自然是你的。剩下的,能报仇的也只剩这小丫头了。别像那一寨人似的,一家伙全杀了,一点后味也无。”
“不杀了他们,怎能把你放出来。”往常说到这里,阿星总是眉飞色舞、意兴横飞,今儿忽的趣味索然,推手道:“不管了!反正我情报已经带到了,你护好自己,别被他们揪出正犯,笑掉人大牙。我走了。”
简竹躬身:“恕不远送。”
阿星回去,羊医生也正跟屈老板放灯卜心愿。那灯原飞不远,一会儿就落下来,看它落地正反,可以卜心愿之顺逆。他们放的一只灯,落下来着灯一吹,卟落落的滚,羊医生说落下地时是反的,屈老板偏说是正的,两人吵闹不住。见阿星回来,羊医生忙站直身道:“老板!”
阿星无情无绪应了声,回院里,坐在屋檐角上,托腮看那满天灯儿,浮浮沉沉,与天上星河相映流晖。

☆、第十五章 老板娘死了

慕飞发现晚来投宿旅馆的那拨客人,运的是许愿灯。
为了运起来更方便,这些货并不是用整只灯的形式来运的。灯架和灯面拆开。竹子的灯架,轻轻一压,就变成扁扁的,再轻轻一拉,又可以圆鼓鼓的立起来。
至于灯面,也是另外叠齐、绑好存放。
小伙计运行李不小心,里头东西撒到地上,客商大声呼骂,低头一看,撒出来是竹架子、不是灯面,这才放心些。
竹架子便宜、结实多了!灯面都是好绢料,万一沾污了、踏损了,算谁的?
慕飞和宝刀帮着伙计收拾,收着收着,就问他们买了几盏灯。
宝刀被慕飞拉着手到了外头空地,还有点茫然: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放许愿灯啊!”慕飞道,“你不想?”
想是也想的……可是为什么会变成她掏钱呢?
“因为我没带钱啊!”慕飞理所当然的道,“别小气啦!借你的!”
宝刀觉得这“借”字好没保障……
慕飞已经点起灯。
半夜三灯、黑灯瞎火、孤男寡女,正在青春、携手燃灯、*……慕飞觉得这太说明什么问题了!
这问题太容易酿造成某种后果了!
慕飞很期待这后果快点来临……
他手一抖,就把灯搞歪了。
那灯没能飞上去与星灯争辉,反而身子一歪就掉了下来。
“你手还是笨啊!”宝刀果断推开他,“看我的。”
于是就见宝刀大显身手,理灯、整架子、排位置、试风向、放灯~
慕飞很贤惠的趴在地上照顾火种。
虽然这场面跟他预计的有点儿区别,不过大方向是不坏的。成大事的,看大局,不要拘泥于小节嘛!慕飞很欣慰的这么安慰着自己,又准备去拉宝刀的手,“气息相接、相濡于沫”什么的……
哇。他从没发现自己能把这些文绉绉的句子用得这么好!想必他以前的西席先生看到他这么出息,也会含笑。
天上星河转,灯笼点点飘,当此天纵狗男女——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日子,存点啥心思的,显然不止慕飞一个。
嗳嗳也走了过去。
她身后引着一位男人。
很瘦很瘦的男人。
瘦得慕飞都有点觉得——喂,如果在亲热、熊抱什么的时候,这男人骨头会不会“咔叭”一声就折了啊!大姐你在跟他成就好事时,千万得小心,别让好事成了丧事。
不过嗳嗳显然很有经验,用不着慕飞担心。她如一缕烟,在前面袅啊袅的,后面男人就像钩子上的鱼儿般跟了去。想必等阖上门扉、放下帘帐。她也会一缕烟般在男人身上袅啊袅的,那个……
然后……
而且……
慕飞不能往下想了!
他只想做点什么。
“干嘛?”宝刀警惕地后退。
“那啥。”慕飞露出猫对老鼠的笑容、并且试图行使猫捉老鼠的行为。
暂不论以两人的武力值落差,宝刀能否被他捉到,单是他打算大踏步的一个举止——
“呜!”慕飞脸部肌肉抽搐地倒在地上。
“干嘛?”宝刀很警惕地跟他保持距离,问他。
“水泡!”慕飞鼻涕和眼泪一起哭出来。
他裤管里炸掉了一个最大的水泡!
那种感觉。简直……他觉得身心受到巨大创伤,这辈子恐怕都要不举了。那岂不是要跟归明远两两作伴?幸亏有个归明远,能向他传授经验——啊呸!他不想要这样的经验行不行!
宝刀摇摇头,走过去,把慕飞手臂抬起来,搭在她的肩膀上。
慕飞泪眼婆娑看她:“嗯?”
“扶你回房间去吧。”宝刀摇头,“已经折腾成这样了。还放什么灯笼。”
“以前你也是很贪玩的啊。”慕飞被教训得很没面子。
“从没像你这样乱来。”宝刀一口咬定。
慕飞觉得不是这样。可是今儿他表现太差,要吵架都没底气。
宝刀就弯腰撑在他腋下,扶着他,一瘸一拐回店去。
店里寂寂的,不知嗳嗳和那男人去了哪里。
慕飞大腿根粘粘、湿湿、热热、又钻心的痛。他觉得他还是不要关心别人的事了。
宝刀扶他在铺上卧了,帮他解裤子。
“我来。我自己来。”慕飞忙不迭道。
可是他破了的水泡浆液粘着裤子,其他水泡似乎也有要破的。那裤子简直就难以脱下来。
宝刀操起小刀。
慕飞打个寒颤,随即安慰自己多心了。宝刀怎么可能伤害他?只不过是要削开他裤子而已……
“喂,你削破这裤子,我穿什么?!”他抗议。
“裤子总能弄到的。总比没腿穿裤子好吧?”宝刀回答。
仿佛有点道理。又仿佛不太对。慕飞还在纠结时,宝刀已经把裤子削开了。
这才能看到他的伤处。
宝刀秉烛来察看,慕飞心里怪不得劲儿的,缩手缩脚。
“我说你干嘛!”宝刀把灯往旁边一搁,道。
“怕咱们擦灯走火。”慕飞老着面皮回答。
他倒是还穿着个裤衩,不过……
宝刀也脸一红,把被单拉过来朝他一递:“盖好。”
这么热天,房间里,谁盖被单?
慕飞也只好老老实实的盖。
盖上去,汗就往下淌,小腹却有点火种反而越烧越旺,碍着两条腿,没能蹿起来干点丧天良的事儿。这才叫拖后腿!
宝刀从小布包里翻了针出来,没有穿线,在灯上烤了烤,捻着走回床边,看了看慕飞红欲燃的脸、滚滚的汗,把刚才剪坏的他裤子拉回来给他:“换这个!”
慕飞就换了,不过有句话儿要说好:“不挑水泡!”
“为什么?”
“疼。”
“没见过你这么怕疼的!坐好。”宝刀拔了根自己的头发下来,就着灯,穿进针鼻子里。
“干啥干啥?”慕飞觉得这有点儿像巫法的前奏。
“挑水泡。我爹、叔叔伯伯他们都是这么干的。他们说这样水流得干净。完了不化脓。”宝刀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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