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溪水流暗涌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溪水流暗涌泉
- 入库:04.10
项詅应下,这是自然,即便这里不是皇家禁山,有这样的毒物在,不知道还好说,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再盲从上山的。
午睡过后,待太阳下去,几位公子来告辞,这是要回家去了,徐家兄弟去送,待他们到山下,看着他们打马离开,这才回来,徐淳疆回来便去寻徐三爷,这是要问怎么处置他生捉来的穿山甲。
此时还是用铁砂网困着,不敢放出来,家里的房舍大都是大理石砌墙,中间都是有软泥浆的,保不齐没看住它就钻进去了。
徐三爷这时才好好打量这东西,用铁砂网困住了,又装了铁笼里面,绞了铁丝锁住,还在不停的挣扎,真是好力气的小家伙,就它的背甲,足有两个手掌那么宽,长度有成人的手臂这么长,足够打一副护胸甲了,真是罕见的宝贝呢,这几个小子果然没有白跑这一趟,叫家人拿来白酒和肉食,在肉食上浇上白酒,剁碎了放置一旁,穿山甲全身都是宝贝,药用价值极高,那东西也是又累又饿了,闻着肉香又是浓浓的酒香,嗅着凑上去吃起来,没一会酒劲上来开始歪歪倒倒,徐三爷要的就是这效果,叫来文尚,文尚果然是经历过的,趁着那东西迷醉却又兴起的时候,拔出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斩下了前段和后段,再将它拖出来,手下干净两下就将整块有硬甲鳞片的外皮揭了下来,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已。
正文 第七十一章、惩治
徐淳璋合手赞道,“好”。
文尚弄好了,将揭下来的软甲晾晒在带过来的托盘里,完完整整的晾晒,待晒干之后,用温水煮过一次再晾晒,最后才是用草药水浸泡,让它韧性更好,拿来做护甲、护腕都可以。
收拾好地上的残渣,哥几个才想起自下山之后也没瞧见张家小子,还说什么打赌,有没有上山都不知道,知道张家别院在哪里,自然是要去问问的,也不是上门找茬的,主要是三番两次来逗惹,即便是没有火气也是要唆使几句过过嘴瘾。
出门去玩,连进西山都去了,自然再玩什么都是小事,不再管他们,由着他们去。
七月过去,八月来临,实有凉意下来,只正午时还是炎热,晴朗了一个多月之后,就在这中秋来临之时,淅淅沥沥的下起秋雨,早便说了,中秋会有宫中贵人来祈国寺上香,项詅倒是没怎么注意,徐家几个少年回侯府了,家里两个孩子每日玩的不过那些,这几日安静下来学着写字、背书,前儿就收着魏大人的来信,对于徐三爷与他提起的想法,他果然很感兴趣,回信时,将自己的设想说与徐三爷,即便不是很懂,但得出,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可以实现的,这不,今日便来了确切消息。
与魏大人一同去惠州的还有他工部的四位同僚,具体什么情形,项詅没有看到,只知道徐三爷收着他们的来信后,一整天兴致极高,直到项詅也看到来信,心里暗赞,这样的智慧实是难得,两人对坐书案边,对照信上魏大人所说的,徐三爷就在宣纸上勾勒出初步的原型,这完全是按照侯府里的大体分布来构思的建筑,照项詅的想法,没有热泉,基本不能完成这样的设想,可再看魏大人所说,这建筑不是建在地面上,而是在地底下。
待整幅图完成,一座地下的小院,完整的地下小院,不在于整座院子建在什么地方,主要是因为在院子落成之后,用在墙面上的涂料,古时有椒房之宠,看来魏大人的设计也是源于此,宫中两宫正宫娘娘当然是椒房,可魏大人没说用椒混与泥料,而是提出一种新的泥料,项詅看完,心里确定,魏大人,这是要烧房子。
八月初一五,侯府里潘管事来别院与徐三爷在东侧院的用作临时的小书房里,商议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潘管事回去,第二天,侯爷与世子,徐二爷来,也是这样,又是在小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老太君知道他们在议事,但却不知儿孙们正在为她建一座房子,为她养老的房子。
八月初八,侯府位于院落东南角的地方,与老太君的晖立院中间隔了五福院,敬安院,两个院子,中间两个院子都是闲置的,将原先的微荷院拆了,侯爷调了家将将周边围起来,将表面的石料砖瓦全都搬离,整个院子变成平地,工人进府,开始挖坑。
老太君对于府里要建房一事,自然是知道的,翻新院子,各家各院都是平常事,所以没有追问,近日来西山上香的夫人们多起来,知道老太君在徐家别院里面,每每都要来探望,项詅忙着应付上门的夫人们,也就没有多问,只由徐三爷去安排,再说府里还有侯爷与世子、徐二爷,事事都有人想着,此事,十分周全。
迎来又送走,每日都是茶碗不歇的,直到中秋节那天,府里的人都来别院过节,家家都回去团圆,这西山自是最好赏月的地方,天公作美,在前一天便停了小雨,恰好在正日子,才用过晚膳,夕阳余晖还在,已见一轮明月高挂,院子里摆了赏月的圆桌,摆上瓜果拼盘,又是府里做的月饼,还有宫里上下来的,每一桌都堆得满满,今儿一早,项詅便进厨房准备做月饼,侯夫人与世子妃、徐二夫人来时,已出了好几盒,各色口味都有,都是大小两口一个,样式都是平常见不到的,哄着两个孩子,比着常日里做糕点的样板,许多花样出来,有一双耳朵的兔儿形状,胖嘟嘟的小猪样子,尾巴长长的猴子样子,大多都是方方正正或是圆形的,这些都是给大人们吃的,那些小样式的自然是给家里的孩子,摆了三桌圆桌,还剩下许多,世子妃高兴,说要拣些送去娘家,给侄儿侄女们尝尝鲜,这样又做了许多出来,放在各家送去的节礼或回礼里面。
月上梢头,远远近近的有人放烟火,远远看着护城河上飘满了烛光闪闪的花灯,这里离街上远了些,所以也就没有出去看花灯的想法,倒是山上祈国寺的钟声传来,时而是僧人们打坐念经怎么都是个赏月的好环境。
因为是节下,所以今儿城里午夜才禁宵,亥时接近午夜,侯爷与侯夫人,世子与世子妃带着孩子们回侯府,徐二爷与徐二少夫人留下来住在西侧院,这样,别院里就剩下老太君与她们两对夫妻。
老太君没做多会儿便回去睡了,两个小的没有睡意,缠着项詅与徐二少夫人说这个说那个,徐二爷与徐三爷两兄弟摆了酒水,项詅与二少夫人又去厨房弄了下酒菜来,推杯换盏的,一直喝到凌晨。
两妯娌带着孩子先去睡,也是累了一天,收拾两个孩子,待他们睡下,自己去洗了澡,又洗了头发,蔷儿提来暖炉烘起头发,直到睡意来了,也不见徐三爷回来,也是不能等了,眼涩得厉害,让蔷儿备上热水在后罩间,留了守夜的人,自己先睡去。
一夜无梦,直到第二日醒来,身边还是空的,一摸身边的床褥竟然是冰凉,起身坐起来,里面睡的两个孩子紧挨着睡得香甜,撩了床帷,下床穿鞋,自己着了衣裳,出到前厅,看见房里的丫头都醒了,候着差事,这才问起徐三爷,“三爷呢?”
蔷儿将毛巾拧了递给她,接过拭了面上,蔷儿回她,“昨儿两位爷就没回屋,只叫人将酒桌移去后面小院的阁楼,才将叫人备水端去,想来是醒了。”
两人竟这样喝了一夜的酒,打理好了,吩咐厨房的人备下早膳时再熬下醒酒汤,待出得门来,老太君屋里已经有了说话声,项詅进去,见徐二少夫人正服侍老太君起身,老太君招呼她,“来了,想着你昨儿累了,所以让你多睡会儿,老二和老三那里你二嫂已经去照应过了,没用早膳吧,过来,咱们一起用。”
徐二少夫人示意她坐下,满满一桌子的早点,有昨儿的月饼,有清粥,有肉粥,肉褶的包子,素菜的花卷、、、老太君看她看着满桌子的早点,笑着说,“这是你二嫂一早起来去厨房安排做的,体谅你昨儿辛苦,就让你也享一回福。”
项詅笑着向徐二少夫人谢礼,徐二少夫人扶住她,“莫要这样,若是再如此,日后,我可不敢当得你称呼二嫂。”
两妯娌推让一回,老太君让她们坐下,“可要快些,待会孩子们起来,你可没有空闲。”这便坐下用早膳。
不得不说,有徐二少夫人在,项詅又有了得闲的功夫,送走两位爷,两妯娌陪着老太君说话,正说着,外面传来御鼓开道的声音。
三人说话停顿下来,宫里贵人来上香了,自是要去迎的,早知会有这样的时候,换上原先预备下的朝服,两妯娌扶着老太君去石阶边跪迎。
院子里的人都去,待玉撵上来,竟然是常贵妃。
身侧走了两列女官,后面是跟随而来的命妇,自然是随常贵妃或是常家的命妇,即便是贵妃,顶头上还有两位正宫娘娘在,排场还得依着礼制来,祖宗家法,就是普通人家也要遵守,更何况是皇家。
老太君领着身后的人跪下叩拜迎接,顺着整个石阶往下,早已跪满出来相迎的人。
常贵妃让玉撵停下,下得玉撵,在老太君面前弯腰将老太君扶起,“不敢劳动老太君亲自出来迎接,您快起身吧。”
老太君依言起身,身边的两位妈妈搀扶她起来,就是在皇太后与皇后,都是要看老太君的颜面,常贵妃就是再有威风也不敢在此时有所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