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溪水流暗涌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溪水流暗涌泉
- 入库:04.10
华臣逸也笑,“将军可不要这般下结论,听说咒雾的女子十分貌美,且,他们巫师是一生不能结婚生子的,他们的终身奉献给了他们的神灵。”
“哦,这还好些,免得白糟践了那些水灵灵的姑娘。”再也忍不住,有人小声反驳他,“将军可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只怕京都,您新娶的小嫂嫂可放心得下,管得住你不?”
梁乐呸他一声,“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就知道你朱三是这般货色,你嫂嫂也敢取笑,回去打你个皮开肉绽、、”
徐三爷示意他们都别笑,眼前那位华臣逸说是巫师的人定住没动静了,好像能听到这边的说话声一样。
后边的人顿时安静了,都瞧着前面那火把下静止的巫师,连呼吸也轻了,好一会儿,才见那巫师转身与门口守着的守卫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进去了。
对面山头趴着的人才松了一口气,徐三爷瞪了梁乐一眼,他徐都统好容易半夜出来‘刺探军情’一会,若是被人发现了,英明神武的名声可就没了。
被徐三爷这样一瞪,梁乐也乖觉了,嘴里叼上野草根,闭嘴候着,华臣逸回头去看他,脸色变了变,伸手就将他嘴里的草根扯下来,紧跟着塞了颗丹药进他嘴里,“将军,您可真够放心,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边塞,这是咒雾人自家门口,就是常人家们外也栓条狗来看家吧,这方圆十里外,可都是下了东西的,咱们回去还要泡药澡呢。”
梁乐没经历过这样阴招损招的,大都时候冲锋陷阵,明着刀枪对着干,哪里会想到这些弯弯道道,他可没有对付这些阴毒人的经验。
这么一想,好像舌头有些麻,哎呀,头也有些晕,正要向华臣逸求救呢,徐三爷暴跳如雷,“你娘的,今晚爷的名声看毁了。”众人看着从那建房屋的那座山上不知几时有了数个窟窿,连续不断的人从里面出来,手里还都是有武器的。
梁乐也看定住了,徐三爷一声,“赶紧撤。”看见梁乐还撅着没动,一巴掌拍下去,“装什么姜子牙呢,等着鱼来叼你?”一巴掌把他原先舌头麻,头也晕的毛病拍醒了,一跃而起,跟上前面的人几个跃起便下了山头,不过几个呼吸间,众人全上了马,华臣逸可没有功夫,他是被项绍云与林副将一边一个夹着下去的,徐三爷一声呼啸,领着头便往山外去,他们所骑的都是战马,走夜路可不同寻常,一阵马蹄声过,没多会儿追兵也跟上来了,好家伙,生活在野林里边的人就是不一样,这黑夜沉沉的,跑跳起来快比得上兔子灵活了。
徐三爷回头看了一眼,心想,这会子真的晚节不保了,想他纵横疆场十几年,没想到在这山旮旯里面翻了船,文尚掏出信号烟火,朝天空放了三颗,红色的烟火照亮了整个澜县,这便是与咒雾撕开面纱当面锣鼓要对战了。
------题外话------
感谢各位大美妞们的订阅,虽然更文不给力多少,谢谢大家的支持,群么么、、、、、、
正文 第九十八章、楼阁
整个澜县都看到上空爆开的烟火,蒋大人急火火的出门来,一边跑得气喘吁吁,一边问,“怎么回事?”
王知县从前头回来,“蒋大人,群山里面放出来的烟火,像是徐都统的人,您来看,城外驻军都动了。”众人簇拥着去到为祈雨建的高台,果然一骑马蹄声往群山中去,远远的就听见有兵器碰撞的声音自远而近的传来,巡抚大人也领着府衙的官兵一同出发,这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长久的干旱导致群山里面没有一丝绿意,半夜打仗不得点火啊,满山遍野都是枯树荒草,一点就着,没多会儿,整个群山烧得刺溜的,火光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只见人影晃动,马嘶鸣叫,刺激了整个澜县大地,热血滴满旱土,结成硬块,没想下一个季节来临,或许,这里会开满鲜花,长满野草,老树抽新芽,新的轮回会再一次开始,到时候,不管当年的欢笑也好,伤痛也好,发生在过去,将来的人,或许讲古,会再说起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当黎明来临的时候,徐三爷驻马停在明显一处流沙前面,经过一夜的激战,双方各自有折损。
梁乐一口唾沫钉上去,开口就骂,“贼孙子,一打就跑,还变了老鼠钻洞了还。”事实就是这样,两边人一边打一边往北边递进,先是群山里的人往山外追击,待山外压过来的将士和官兵进山来,压倒势的将里面的人逼进深山,之后便入了这沙海,在众人眼中,穿着怪异的人,数不清有多少,他们的举动犹如寻死般,不顾一切的往那流沙里边跳,很快的速度下,所有人,隐埋了进去,看似都没有了生还的机会。
再看眼前一片静默,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风吹而过,一层沙而已。
“三爷,怎么办,这是死全乎了?”梁乐瞪着眼看着眼前一片平静,干净得连一根毛都没有。
“怎么办,你问爷,爷问神仙去?”徐三爷招来王大头,“准备好了没?”
“三爷,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句话。”王大头点头哈腰,这会子,徐三爷都成预言家了,算起来昨儿个,梁乐这算是有功呢,还是犯错,若不是他闹腾,那巫师也发现不了对面山的动静,可说他犯错吧,这场对决迟早会有,只不过提前来临而已,说不得还得感谢梁乐这个粗神经的。
徐三爷点头,嗯,算准了这帮土鳖准得钻这片沙海,连出处都给他们想好了,“去吧,捉贼拿赃。”王大头扭身就要走,徐三爷又叫住他,“还有,不能用火,烧不死的,记得华大人的法子。”王大头行了礼,接了令翻身上马而去。
“三爷,王大头这是去哪儿,有末将的事吗?”梁乐就是个闲不住的,也看不得别人忙碌。
徐三爷指了林副将,又给了点了几百个兵士原地驻扎,扭马头往群山回路上走,梁乐还等着他回答,徐三爷一笑,“去哪儿?”
“去惠州”,说完了,人已经走远了。梁乐用满是血迹的手掌,绕着脑门,想不通啊,前面就是惠州了,这里不能走,只能绕开湖州,从惠州东南便进去,这边沙海虽然在惠州算不得占多大地方,可惠州南边占了整个边境的都是沙海,眼可以看到对面的山景,可这路看着是近,却去不了,更何况,这流沙底下流向哪里,说不准。
其他人跟着徐三爷打马回头,一路出山,废墟一片,焦黑一片,可见昨夜的惨烈,县衙的人来收拾战场,除了不能动的,抬着便出山去衙门里救治,可奇怪的是,没有躺下一个除了徐三爷的帐下和官兵,简直神了,像是蒸发了一般,县衙的仵作也来了,顺着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现,徐三爷坐在马上,逆着光,眼睛一眯,对华臣逸说,“臣逸,你看这一处,”指着马下一处有些光亮的地方,“是什么东西?”
下马来看,掂了些来看,有些腥味,黑色的,像是油膜,很滑,徐三爷接过文尚递上来的水壶,将手洗干净,一边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这是用了什么药物,将人化开了,昨儿虽然夜黑看不清,但不至于死的都是咱们的人,也不可能他们的人都凭空消失了。”最重要的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冲突这般紧急,还能管着这般身后事,倒是可以啊。
徐三爷起身,他们恰好停在那处半山腰建有房屋的地方,抬脚就往前走,文尚将马拴住,卫兵上来看住马,项绍云也跟着往前走,“这房子倒是建得十分要得,就是怎么上去呢?”
经过一夜,众人都累了,也没想那么多,跟着也要上去了,徐三爷一指华臣逸,“问臣逸,他知道。”华臣逸都快赶上万事通了,特别是这段日子。
待众人上到半山腰,进到那处房屋,是与中原不一样的建筑格局,这里原先就是一处空的溶洞,这群山中肯定不止这一座山是这样的状况,就在原先的溶洞里边,用木材搭建了两层建筑,此时除了一些大件,搬挪不动的东西之外,只剩下空荡荡的阁楼。
众人上下走了一圈,确实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些人做事干净利落,就是他们自己人的都用毁尸粉。
回到住处,梳洗歇息之后,换了人进山去换下林副将,梁乐总算忍不住了,问徐三爷,“三爷,要不要末将去惠州?”
得亏是年轻身强力壮,一夜劳累,歇过两个时辰,也神经了,抬手喝茶,问梁乐,“你知道什么,就要去惠州?”
梁乐心一想,也是,王大头一直在沙海打前站,到底他在忙什么,倒是没注意过。习惯的绕额头,“那三爷说,王大头去惠州是为了什么?要不要咱们调人去?”
徐三爷摇头,示意他坐好,“现在不用你,咱们该给年轻人机会,等着吧,爷准许你这几日在这地儿撒撒欢。”
华臣逸差点喷了,嘴里的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这说什么撒欢呢,说遛狗呢吧。
梁乐奇怪的看他一眼,立马答应了,“那听爷的,这几日便松泛松泛,再去瞧瞧衙门牢里那活物。”
徐三爷嗯应他,看看外面的日头,示意他们都出去,自己要歇会儿。
这边他们出去,徐三爷抬手按着额头,真心烦人,好好的,不在京都待着,项詅就快临盆,在这穷山恶水旮旯地,看吧,待言荐到京都,徐家几个小子肯定闹着要到惠州来,真是没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