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握着白苍的手,转而两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拥着她喘了一会儿。
身上的热度还很烫,他强自忍耐,松开了怀里馨香松软的身体。
额头被汗水浸湿,连双眼湿漉漉的,显得目光没有那么锋利,白苍瞥了眼这样的莫熙宁,心里嗤笑一声,颇有些鄙夷。
“那两个姨娘我暂时不能动,今日之事,切莫告知于人。”连声音都变得柔和,少了往日那股子狠戾。
白苍因此生出了些反骨,有些挑衅地迎着他的目光,“奴婢都是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了,保不准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有胆子**,没胆子承认?
白苍最讨厌这种男人,明面上对正妻深情款款,各种甜言蜜语,海枯石烂,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去寻花问柳!
脑子里不知怎么映出前世那人虚伪的笑意,白苍有些烦躁地从莫熙宁怀里钻出来,迅速裹进被子里,揪着薄被一角使劲地蹭着,想把那股黏腻的感觉蹭掉。
“你就不想求求我?”莫熙宁竟没恼,慢条斯理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有用么?”白苍忍不住冷笑。
“不试试怎知无用?”
“大爷如何才能饶奴婢一命?”白苍果真很没节操地求了。
在命都保不住地时候,节操有用么?
“你和先前愈发不同了。”莫熙忽然盯着她道。
白苍撇头,避过他的视线,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伤感和不甘,“当大爷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后,定与先前不一样!”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到了他的逆鳞,莫熙宁冷哼一声,“若想保命,就莫拐弯抹角!”
白苍抬头,有些豁出去地道:“奴婢出逃当晚曾遭人击杀,险些丧命,幸被那壮汉所救,当时天太黑,我未曾看清那人长相,后来您捉着我将那人杀死时,奴婢猛然记了起来,那就是要杀我的人。我一直没想明白,他既然想杀我,为何又救了我?”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了她,若不弄明白,她会觉得很没安全感。
莫熙宁显然没料到中间还有这一茬,闻言眉梢微微一挑,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白苍连忙将一手举起,掌心面向他,保证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捏造。”
何况,她平白无故捏造了这么一出,于自己并无益处。
莫熙宁先前原曾怀疑她如何会与虎头寨的人有所勾结,现在倒能解释了,原是那人主动寻上来的。
虎头寨距离京城上千里,那人绝不会凭空出现,何况白苍的藏身之地极为隐秘,寻常人根本就寻不到。
莫熙宁面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白苍原本只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现在也变得有些紧张,看来不止莫熙宁,还有别人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她的命运,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莫熙宁极少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神色不知为何缓了缓。
“我明日要出府,快则几日,慢则半月方回,你若能在这段时间确保无恙,回来后可以与我谈条件。”
坐在床沿,穿好靴,莫熙宁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言为定!奴婢定会努力活着等大爷回来!”白苍坐在床上,抬头与他对视。
虽然不知在他不在的时日里会发生什么事,但若是连试的勇气也没有?那她也只能一辈子人受人掌控,或者说不知哪天就命丧黄泉。
他又瞥了一眼她的肚子一眼,“肚里那个也要保护好。”那东西还有重用,不能有丝毫闪失。
白苍警觉地用手护住肚子,感觉莫熙宁带着算计的目光落在她的肚皮上,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堵地厉害。
虽然已经知晓这男人的本性,但还是忍不住会有些失望。
一定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着她,白苍这样想着,有些敷衍地应了一声,而后背对着莫熙宁躺下了。
莫熙宁忍不住蹙眉,这女人变得愈发没有规矩了。
最终拂袖离去。
王雪轩,东厢房,
红影摇曳,持续的激烈战斗直到下半夜方歇。
“你今日伺候的爷很舒服。”男人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餮足,赤着上身,从牀上起身。
“爷可否不要走,今晚陪陪妾?。”青姨娘伸出洁白的柔荑握住男人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不舍。
“爷还有事。”男人抽手的动作很随意,也很漠然。
“那妾服侍爷更衣。”青姨娘从被子里钻出身子,一对形状优美的洁白饱满也随之如害羞的小白兔般弹跳出来,上面布着青青紫紫的印痕,似在无声地控诉它曾遭受过怎样的虐待。
“不用。”男人随手批了件外衫,看都未看那美丽的景致一眼,挑开粉色的纱帐,趿着双鞋,不顾牀上女人哀怨的眼神,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去外书房。”男人踏上早已等在屋外的软轿,小厮一声清朗的吩咐,软轿在清幽的月色下,井然有序往外书房而去。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不必进屋服侍。”男人下轿后,对身后随从吩咐道,随后抬步走入书房。
火光微亮,莫熙宁在书桌旁坐了会儿,对外间道:“方子入屋伺候。”
方子是莫熙宁的车夫,偶尔也会抬抬轿子,但从未进过莫熙宁的书房。
事实上,这间书房除了白苍,还没有哪个家奴进去过。
而自白苍被逐出府后,莫熙宁已经一年有半未曾叫人进去伺候过了。
因此方子在听到召唤后,心里蓦地一抖,大脑紧跟着一片空白。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眼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将之拢在袖中,暗中用力握紧,并轻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躬身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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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更得有点儿晚,抱歉!
第十一章 处置
更新时间2014-6-11 8:59:09 字数:2235
“小的给爷请安,不知爷有何吩咐?”方子强自镇定地问道。
烛光下,莫熙宁神色平静看了他一眼,道:“磨墨。”
只是寻常一瞥,方子不知为何觉得双腿发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小的只是一个粗人,哪会做这种精细的活儿,没得糟蹋了爷的东西。”
莫熙宁拿了墨条,在砚台上不急不缓地打着圈儿,随意问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方子闻言不仅双腿发软,还脊背发寒。
强忍着心里那汩汩外冒的寒意和声音里止不住地颤抖,他笑容有些扭曲地道:“回爷的话,小的自八岁卖入府里,跟爷当小厮,已经八年了。”
八年还养不熟一个人,莫熙宁磨墨的动作一顿,示意方子,“你来。”
方子急忙摆手,“小的不会!”
“不会就学!”莫熙宁的声音里已失去了那股好耐心。
方子战战兢兢拿了墨条,在砚台上小心翼翼划着,就怕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
“端给我。”莫熙宁待他磨地差不多了,吩咐道。
方子立刻犯了难。
却不得不听从吩咐,双手捧起砚台,莫熙宁伸手接过,在方子松手时,手也跟着轻轻一抖。
“啪嗒!”砚台砸在桌上,墨汁四溅,污了莫熙宁一身。
方子立刻跪下,“咚咚咚”地磕着头,“求爷饶命!”
屋子里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屋外的人,书房外立即响起敲门声。
“无事。”莫熙宁对门外道,随即转向方子,“说出收买你的人,我可饶你不死。”
“小的对爷一直忠心耿耿,求爷明鉴!”方子上下牙齿哆哆嗦嗦地碰在一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知晓背叛我的下场。”莫熙宁掏出帕子,擦着溅到脸上的几滴墨汁。
莫熙宁对待下人还算宽厚,但若有人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则严惩不贷。
莫熙宁有的是方法让人生不如死,在白采死的时候,方子就见识过了。
他任命般地跪在那里,如断了脊椎的鱼,头都快垂到地上,声音里透着一股濒临死亡的绝望:“小的一时利欲熏心,求爷赐死。”
“你是宁死也不说出收买你之人?”
方子苦笑,他可是拿了一笔不小的钱,凭着那笔钱,弟弟能娶上媳妇儿,妹妹也能置办一些拿地出手的嫁妆,他原就是因为身子弱,累父母掏空了家底,又何苦再次连累家人遭罪。
“翠珠儿今年也十四了吧,在大奶奶屋子里做二等丫头太埋汰她了,你帮我想想,将她安置在何处比较妥当?”莫熙宁将脏污的帕子扔在桌子上,靠着椅背,往后一仰,分外悠闲地道。
方子两手死死扣着冰凉的地面,咬着牙道:“小奴不知。”
“你没被卖之前,家里有一兄一妹?”莫熙宁唇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方子腿脚哆嗦,瘫软在了地上。
“你信不信,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我的暗卫便能将他们带到你跟前?”
“小的说!小的说!求爷莫伤小的家人!”
“没想到竟是个顾家的。怎么,我拨给你的月银不够用?”
方子欲哭无泪,“都是小的错,不小心沾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债。
“翠珠儿帮你还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