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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 (莫采)


  自打祁桀认为花梓妙手回春将小黑的伤治好,且没有听到小黑呼痛,就将花梓奉若神明,认为她能给自己和自己的小伙伴儿们带来绵延福祚。
  当然,小黑就是他的小伙伴之一,这件事情让花梓久久不能接受,花了很大力气才慢慢适应。
  从祁桀口中,她了解到此处为思逸山庄,虽没有印象却觉的名字有些熟悉。
  花梓难过之时,瞧见祁桀一团喜气的脸庞和山间幽静的景致,便会多些喜悦,心里也就不那么抑郁了,忽然再不想离开此地。
  她觉着自己仿佛死了,阎王讨厌她,天神也讨厌她,人间又容不下她,于是把她送到这个清静无为的地方。
  歪头瞧着祁桀,她心下若有所思,祁桀不是仙不是人不是鬼,那他是个什么东西呢?
  反正是个不正常的家伙,然并不妨碍他的喜气洋洋。
  花梓有时会时不时想起白玉曦,师父,狼女,花勿语,雪球,甚至杜卓。
  她想,师父定然喜欢那方竹坞,因他喜爱乐器,狼女定然喜欢这座山,因她貌似天生带着狼性,雪球一定喜欢这参天榕树,盘根错节的树干最适合给它做个狐狸洞了,杜卓定喜欢这里,因他最喜欢狼女了。
  白玉曦也会喜欢这里,可他一定不会因为喜欢她才喜欢这里,思及此,心中难免一阵失落感叹。
  有天祁桀听说花梓看上古榕树的干,想要给她家狐狸做个狐狸窝,气的站在椅子上,抓着绳子,差点投缳。声称虽小姐姐贵为仙人对他的小黑又有救命之恩,但绝不容许她伤害小榕分毫,吓得花梓唏嘘着嚷嚷:“我说着玩的,千万别当真,你快下来。”
  原来,小榕也是他的小伙伴儿之一,她真是大意了。
  两日后,祁桀一早便哭丧着脸将药材扔到榻上,气鼓鼓坐在那里,花梓凑过去,手执红泥茶壶倒了杯茶递过去:“怎么了?”
  祁桀好似就等着她问似的,迫不及待抱怨道:“胡大夫不让我同他一起睡了!”
  花梓讶异,敢情这祁桀还是个断袖!
  “这事儿你不瞒着小姐姐,小姐姐很欣慰。”她一本正经,心中暗流涌动,想不到自己此生竟能见到活的断袖,真是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这也就罢了,我气他还跑去告诉我父亲,这如何是好?”祁桀一口气将一杯茶水喝的一滴不剩。
  “啊!?”花梓大惊,不知祁父听闻自己儿子是个断袖还威逼胡大夫与其同床,会作何感想。于是托腮追问道:“然后呢?你父亲怎么说?”
  祁桀想了一下,好似做错事的孩子嗫嚅道:“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快说呀!”花梓急了,这么大一个喜感的悬念,她一刻都等不及了,早已做好了捧腹大笑的准备。
  “然后父亲跟胡大夫说他要来看看你!”他语速极快,说完便再也不作声了,甚至呼吸都变得几不可闻。
  花梓一愣,不明所以,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你父亲……要来看看我?”
  祁桀重重点点头,随之而来便是桃木门吱呀一声响,花梓想,这门做的好,这一声就好似太监宫人捏着嗓子唱道:“圣上驾到!”
  祁桀想,小桃一定吓坏了。
  他眸光闪烁,透着惊诧,大约没想到父亲来的这么快,一瞬间,他和他的小伙伴儿都惊呆了!
  山间水气重,即便日上中天,日光洒落之时依然朦胧柔和。
  祁凌风推开小桃,绕过小榕,足下生风,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到了门口却愣在那里,双目不虞地瞧着花梓的脸,许久,眼中竟生出水雾,上前握住花梓的手,喑哑着嗓子哽咽着:“孩子,季父还以为……以为你不在人世了。”
  言罢,涕泪纵横,又颤抖着右手似要触碰她脸上的伤疤,花梓本能别过头去,堪堪躲开,脸上尴尬异常。
  祁凌风这才放下手,忽然又破涕而笑:“总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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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医术
更新时间2014-6-23 9:32:01 字数:2040

 他松了手,花梓才仔细打量眼前的老人,瘦骨嶙峋,山羊胡,一双桃花眼十分违和,虽已年过半百,两鬓白发催生,然那双桃花眼却依旧泛着甜腻腻的味道,想必多年前也如师父一样招蜂引蝶。
  她及时打住这念头,心想,毕竟眼前是位儒雅的老者,自己不该这样胡乱揣度,不过好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堆在心里未说出口,善哉善哉。
  她笑得极不自然,向后退了两步方毕恭毕敬道:“先生,您认错人了。”
  话一出口就发觉先生二字似乎用的不太恰当,人家又不是教书的,于是,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老先生如何称呼?”
  无语问苍天!怎么这样语无伦次,慌成这个样子,心理素质这么差怎么行走江湖,怎么坑蒙拐……行侠仗义!
  自己都不愿听别人叫自己老大姐,大姐姐之类,以己度人,这老头儿也定然不喜欢这个老字,怎么就加了个老字?喊完老先生再问如何称呼,她心想,自己真是被祁桀的傻病给传染了!
  祁凌风夹杂着白发的鬓发随着晨风漾起好看的弧度,脸色却不甚明媚,那表情让花梓难以琢磨,复杂的紧,比院中那老榕树的根茎枝桠还要繁复。
  她盯着祁凌风温润的桃花眼,心想,若将这双眼修正一番,还当真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愣了半晌,他小心问道:“你……不是花梓?”
  花梓听闻,猜想这老人定是认得自己,只是没有在她脑中留下记忆,心中生出几分激动像漾开的小小波纹,然忽而想到悦灵,想到那个耻辱的夜晚,心头一紧,立时多了七分防备:“您真的认错人了,小女叫白桑,洁白的白,桑树的桑。”
  祁凌风站直了身子,眼中潮红慢慢褪去,收敛了情绪,淡然道:“姑娘莫怪,老夫一时眼花,认错了人。”
  花梓笑得坦然又心安:“您万不要这样说,原本便是小女的过错,未能早些拜见庄主,还望见谅。”言罢施施然施礼,被祁凌风拦下。
  “姑娘不必拘礼。”祁凌风表情稍稍释然,举手投足透着雍容儒雅。
  祁桀一直不敢说话,此时见气氛融洽,便俯身与花梓耳语,话语间流淌着喜悦之情:“小姐姐,原来你叫白桑,真好听。”
  后来花梓发觉自己表达事物时词语十分贫瘠,细细想来,全拜祁桀所赐,例如:
  “这花真红,真好看!”
  “这鸟真大,真漂亮!”
  “这天真冷,真……真冷啊!”
  却出乎意料,日后竟得到白玉曦的肯定和赞赏,只因句式简短易懂。
  祁凌风只喝了杯茶,并未过多询问便离开了,临走之时回头深深望了花梓一眼,她心虚地敷衍着,挤出个极难看的笑容。
  当日正午便有人来通传,说庄主吩咐腾出一处院落给白桑姑娘暂居。
  花梓听闻,觉着庄主为人真是乐善好施,心中泛起小小喜悦,亟不可待想见识见识山庄别处的景致。
  自她被祁桀捡回来,心中愈发豁达,大有天人合一,山人合一的微妙情绪,她方晓得,出尘的景致是治愈心病最好的方子。
  不禁感慨,这祁庄主可真会享受。
  许久之后,她知道了那个跟她无关又脱不了干系的故事,才明了,祁凌风隐居于此大约并不是为了享受鸟语花香,怕只是为了减少心中的执念罢。
  为花梓腾出的院落与胡大夫住处毗邻,这一安排令胡大夫苦不堪言。
  起初,祁桀捡回花梓,心想小姐姐伤病未愈且父亲教导他男女授受不亲,只好将房间让给花梓,寻胡大夫抓药之时叮嘱他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否则如何如何,匆匆讨了些伤药。
  正欲出门,又恍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回眸一笑:“这几日,怕是要在您这借宿了!”
  说罢,不等胡大夫应声便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之后几日,他便日日霸着胡大夫的床,二人挤在一处,胡大夫长得瘦小又上了年纪,每每睡的正酣,就被睡梦中的祁桀踢到地上。
  胡大夫一把年纪,却从未见过睡觉之时还能忙忙碌碌喊打喊杀又哭又笑的,难得梦呓停了立时又打起呼噜,其间还不忘磨磨牙,伸伸胳膊伸伸腿,锻炼筋骨又提神。
  胡大夫不堪**,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向祁凌风求助成功。
  本想,可算给花梓腾出了瓦屋,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殊不知,人生总是如此,当你以为是祸的时候,兴许拨得云开见月明了,当你以为福星高照的时候,更大的灾难就降临了。
  自打花梓换了住所,祁桀便整日里往她那跑,玩的晚了便歇在胡大夫住处,与先前无二。
  虽说胡大夫是个极有耐性的坚强老头儿,可如此下去只怕自己会神不知鬼不觉,挑个月朗风清的夜晚失眠致死。
  对此,花梓看在眼里却不置一词。
  后来她醉心医术,整日于医馆厮混,胡大夫痛哭流涕讲述自花梓来到山庄,他如何夜不能寐,其状苦不堪言,他伸手在发间胡乱一抓,并未用力却扯下好几绺儿半白发丝,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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