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小北走在校园的某一处角落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苏小曼。苏小曼显然是看到了他,但是还是装着没有看见。现在的苏小曼算是恨透了刘小北。
就在相遇的那一刻,刘小北欲想跟苏小曼打招呼,可苏小曼好像完全不想遇见刘小北。
就这样,刘小北和苏小曼擦肩而过,一句话也没有,一句话也不剩。
——唉!
刘小北长叹一声,只见他微微下驼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校园的暮色之中。
【Chapter11】无从提及,无法回忆(亲们,八月早安!)
更新时间:2013-8-1 8:50:25 本章字数:3586
周六来的有些唐突,这天是庄晓婷的生日。
生日是在一家酒店举行的,令庄晓婷尤为感动的是龙嘉南不计前嫌地参加了她的生日晚会,还有夏晨、苏小曼、陆娟、罗子璇以及跟随夏晨而来的叶小青。
——唯独,没有夏米的身影。
晚会过后,罗子璇匆匆地先行离去。刘小北很快地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在罗子璇不想和夏晨继续闹下去的时候,夏晨竟然毫无意识地带着叶小青来参加庄晓婷的生日晚会。
整个生日晚会都陷入一阵狂欢之中,唯独罗子璇只能强颜欢笑。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庄晓婷的生日过的不愉快柝。
听了刘小北的话的陆娟看到罗子璇离开,也紧随其后跟着罗子璇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她连看都不愿看龙嘉南一眼。
——或许,她真正明白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地好。
与刘小北还处于冷战的苏小曼也匆匆离去。而后剩下的庄晓婷和叶小青在一旁说说笑笑,好像很开心,两个人也很投缘的样子杈。
于是,刘小北、龙嘉南与夏晨三个少年,各甩着一瓶啤酒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喝的好像有些醉了。
在他们胡言乱语之余,将啤酒再次一口一口地喝下肚子里去。
片刻过后,他们将三只喝完酒的空瓶子随手一扬,酒瓶子在空中发生激烈的碰撞,然后看见玻璃渣子像雨水一般从空中掉落下来,打在陈旧的马路上,发出“轧轧”的响声。
“这算是游戏吗?”
龙嘉南问,问的别有用意。
“算。”
夏晨扬扬手,三个人肩搭着肩,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走。
“我们管叫这种游戏叫做空中爆炸吧!”
刘小北像诗人一般,说出了这样别有一番滋味的话语。
——是的,这种游戏叫做空中爆炸,就像我们的年少,激烈、争吵、误会、分裂以及洋洋洒洒……好不浪漫,又好不简陋。
“哦,对了晓婷和小青还在酒店呢!”
龙嘉南似乎很清醒。
“她们自己会走的,现在是我们三个人的时间,别提其他人。”
刘小北似乎是真的醉了。
紧接着,他们并排坐在城市旁边的花圃旁,望着芙南这座不夜城来来往往的行人和无尽穿梭的车辆,似乎看尽的不单单是这座城市,更多的是除城市之外的繁华与梦境。
“怎么可能不提其他?”
左边的夏晨推了一把刘小北。
夏晨继续说:“刘小北,你和我妹妹就真的连话都没得讲了吗?”
“这是夏晨的心声,明媚而单纯。”听到这话,刘小北似乎清醒了很多,他随之笑了笑,然后望向夏晨。
“你和罗子璇已经叶小青之间的事就是你的好妹妹夏米告诉我的……夏晨说真的,今晚罗子璇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你为什么偏偏要脚踏两只船呢?”
刘小北的话让夏晨有些声音。
气氛陷入一定的尴尬程度,一旁的龙嘉南望着夜空,一句话也没说,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
“我和叶小青之间什么也没有,我和她之间就像你和苏小曼一样!”
夏晨非常激动地提及苏小曼,这让刘小北心里感到有些悲凉。
夏晨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他没有道歉,因为他们之间不需要道歉,或者说这辈子,他们都不需要向对方道歉。
在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他们的友谊牢固过,破碎过,重组过也毁灭过。
无关道歉,所以也无关对错。
“唉!”
刘小北长长的叹息。
久久的沉默过后,三个少年一同望着星星极少的天空。然后一同低头,他们各自的心思彼此都懂。
这次,轮到龙嘉南先开头了。
——“小北,我觉得你和苏小曼之间也说明白了好,相信她能够理解你的,我相信她也不想就此失去这份深厚的友谊。”
“对的,小北。”
夏晨十分豁达地拍了拍刘小北的肩膀。
“嘉南,我觉得你和陆娟之间也是……”
夏晨对龙嘉南说,语气和蔼而温馨。现在龙嘉南和陆娟的事弄的校园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明白。”
龙嘉南的语气里夹杂着一阵若有所失。
“现在突然不习惯陆娟的突然消失了?”
刘小北好像很快地猜对了龙嘉南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老缠着我,我就觉得烦;现在她突然离开,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龙嘉南摸摸脑袋,从来他都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可爱过。
“呵呵……”
夏晨在一旁偷笑,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是一向言语贫瘠的他也没有什么话在此刻说上来。
“你好自为之吧!”
刘小北的话别有一番滋味。
——“唉!”
——“唉!”
——“唉!”
这时,三个少年一同叹息。是的,现在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感情而烦恼,这中间夹杂着友情与亲情……这些、那样的青春记事在他们身上一天接着一天上演,如同一场梦境,又如同一场风花雪月的悲欢离合。
“夏晨,你还恨我吗?”刘小北很唐突的问道。唐突地让夏晨有些猝不及防。
“不恨……”夏晨继续说,“我恨的只是时光为什么走得那么快,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
“你呢?”
刘小北扯了扯龙嘉南的衣袖。
“恨!”
龙嘉南的回答带着半真半假的味道。
但,他们彼此都知道,现在的他们,以及无关怨恨了,更多的是对年少的感慨和追忆。
——趁现在他们还年轻,还知道回忆,还不算太晚。
——于是,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很多就真的成为了回忆,像梦一般漫长而决绝。
“我也恨你!”
“我恨你们俩!”
刘小北说出这两句话,似乎心里深埋的所有秘密都一并而出,什么都在一瞬间突然释怀了,放开了,也豁达明朗了。
“你们知道,没有你们俩,我的人生就不算完整吗?”
——这是刘小北的心声,无关虚假,更多的真实。
马路两旁突然安静了下来,车辆仿佛在一瞬间就消失了一般,行人也是……此刻的气氛相当的静谧,在刘小北把话说完了以后,他们谁也说不出话了。
——其实,他们都知道,刘小北的话是他们三个人彼此的心声。
他们三个少年,这辈子注定谁都离不开谁!
于是,在一片沉默和一阵缄默之余,三个少年一一伸出右手,然后叠在一起。
他们的眼神交流,你看看我,然后我看看你。
——他们都想起了当初他们在足球场许下的誓言。
——这辈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三,谁都不可以丢弃谁。
他们各自将手伸开之后,忽然一辆绿色的大卡车呼啸而过,喇叭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一场悲鸣的哀嚎。
这时,夏晨的手机响起。
夏晨接通了电话。
……
在接电话的时候,前前后后夏晨就只是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说了一句——“妈。”
之后,就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刘小北和龙嘉南都见证了夏晨的表情由欢喜变成忧郁,这其中就像是迎接了一场不愿去接受的巨大灾难。
“怎么了,夏晨?”
龙嘉南问,那种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的眼神让人心生绝望。
“我妈……生病了……”
夏晨这句话拖了很长才把它说完整。
“啊!”
“严重吗?”刘小北和龙嘉南各说了一句,他们纷纷都很惊讶很愕然。
“现在在医院。”
夏晨的话很僵硬,有些颤抖。
——一提及到妈妈生病了,夏晨的心一下子低落到了尘埃。
也许,谁都不知道,妈妈在夏晨心里就是全世界。倘若世界都没有了,怎么会有夏晨。
夏晨没有哭,他表现的很顽强,但就是那股莫名的忧伤,涌上心头,决然又漫长。
他们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站在夏晨一左一右的刘小北和龙嘉南一同拍了拍夏晨的肩膀。
然后十分默契地说:“放心吧,你妈妈会好的!”
“嗯。”
夏晨的声音很低,他的心情本来由复杂变得豁达,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又马上低落下去。
他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渐渐的,随着夜色,只见三个少年的背影越来越小,小的无从提及,小的无法回忆。
【Chapter12】孤零零的苹果(旅途匆忙,断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