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骗你。”正宵将她背上的背篓打开,里面的公鸡早被他换成草垛凳,亏得里面塞了块石头,不然重量还要差些。拿出来,将目露惊慌的苑如拉坐下来。他自己则盘腿坐在她对面。“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怀疑。可是,我真的是正宵,一直都是正宵。只不过……我有了些奇遇罢了。”
“奇遇?”
“对,我遇上一个高手,我帮了他一点小忙,他将一身内力传给了我,还传了武功和一些,一些别的东西。这几天,我一直在融合这些……所以,姐才会觉得我变得奇怪了,是不是?”
苑如点头,心中却越发古怪。她梦里所看到的,居然是真的。
“现在我已经融合好了。以后不会再出现那些奇怪的事情了……姐,你可以放心。以后,有我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谁都不可以。”
苑如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事实上,她很是随遇而安。以前被生活磨搓过,些逆来顺受的意思。此时正宵这么解释了,她也就信了。
毕竟,就算她不信,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她之前做的和将要做的,他全都看在眼里。就证明了他比她更厉害……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从改变什么。就算不是正宵,她也无力挽救正宵。所以,她只能认。
“姐不求别的,只求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至于旁的,她也顾不得了。不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正宵,都要顾忌一下,这身体的亲人。也是她目前唯一在意的人了。
“姐放心,有我在,必保家人平安。”正宵却是将这话当了真,上了心。同时,正宵还在盘算着,那个欺负了他姐的骆家。姐之前就说过,等他出息了,就可以去找骆家报仇了。
他现在承袭了师傅的一身功夫,如今虽然没完全融会贯通。可在这小镇里,对付一个土豪的能力还是有的。
…………
傍晚,除了苑如背回来一筐蘑菇和野菜,正宵背回来一大麻袋的野果,以及一只野鸡。
“姐,别着急,回头我早晚给你将这些果子全都采回去。”他也喜欢那果子酒,酸酸甜甜,醉后也没有娘亲说的头疼。
此时见他姐一副不舍状,心中立刻升起一股责任来。
“好。”顿了一下,苑如又提醒道:“也别累着自己。”
“姐放心,我现在练了功,精神好的很,一天只需睡两个时辰便够了。”
苑如只能点头:“那就好。”
回到家里,先将野鸡给处理了,晚上加餐,小鸡炖蘑菇。一家四口吃得满口香甜。
第二天,陆父专门去邻村的土窑里一气买了十几个小口瓮回来。苑如趁着这个白天,将所以野果子全都清洗出来。这一次,因为量大,她将空间里的果子也混了更多在里面。
到了封瓮的时候,她估摸了一下,居然混了将近一半的空间果子进去。
到后面几天,正宵也果如他所说的,时不时的从山里采野果回来。除了一些酿成酒外,她也会挑一些出来,央了爹买了些糖回来,做成山楂糕!
都是些简单的糕点,作起来也不复杂。只糖是稀罕物,她一直省着用。做出来的糕点不如她想的那么甜,到是意外让家人喜欢。
有了好东西,自然也要孝敬外祖。结果,一早正宵带着糕点去了外祖家,不到中午,便又回来了。
不只他一人回来,同来的,还有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伯。
因为有外人,苑如避回屋。
结果正宵把陆父也拉到她屋里来了:“爹,这是外祖的一个旧好,今天在外祖家尝了姐做的糕点。他想买这糕点的配方,所以外祖才让儿子带他过来。听外祖的话音,这位的主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对瞧上眼的东西不会小气。但也容不得咱们拿乔……外祖的意思是,让咱们差不多就卖了。”
陆父一辈子老实巴交,碰到大事,大多都是问陆母的。此时碰到这事,本能的找陆母。结果陆母不在,于是直接看向苑如:“这……手艺是苑如的,苑如你觉得呢?”
“爹,就按外祖说的办吧。”苑如到是想得开。
这糕的技术也不是她的,而且就凭着娘亲,也不能驳了外祖的面子。
于是,陆父带着正宵出去,很快就将糕点方子卖了出去。卖了足二十两银子,方子是正宵拿了笔墨进来,苑如口述,正宵记录所得。
陆母回来时,那位徐伯已经拿着方子走了。陆母跟陆父正宵三人也不知说了什么,便将二十两银子送到苑如屋里。
“这些银子是你的方子所得,你自己好好收着。将来或当嫁妆,或傍身,都使得。”
“娘!”苑如心中慌乱,一时便想岔了。只觉得娘亲是将她当了外人,心中苦涩难当:“娘亲这是,嫌弃女儿了么?”随即苦笑:“也是,女儿名声尽毁,待在家里总是不妥的……”
“说得什么混话!”陆母怒叱,心中也是难受。一把将她抱住:“死丫头,娘这辈子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那娘怎么?”
“娘这是让你留些银钱在手里。手里有银子心里踏实。以后你弟弟成了家,爹娘不好太偏疼你。你趁这会儿存些银子,以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娘!”苑如一声哀叫,呜呜哭了起来。
☆、第8章 骆家人出没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野果子酒再出来的时候,比之前面更甘醇些。地里的活刚好告一段落,趁着两天空闲,陆父便用大瓮盛了,用担挑了出去卖。
唯一的本钱也就是那几个瓮,所以,钱财不论多少,只作一般的酒价在卖。
陆母这段时间心情挺好,正扯了布回来,准备给家里人添新衣。苑如是家里针线上的主力,这缝缝补补的事,到是大半在她身上。
到了中午,母女俩煮了饭吃了,苑如继续在院子里缝衣。那边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谁啊?”
“三婶,是我。”
听声音,却是陆苑妍,乃陆苑姝的亲妹子。到是个利落人,只是自从上次陆苑姝被苑如狠狠的抽了,除了她亲娘大伯母上门闹,结果才到门口就叫大伯给揍了回去。
从那后,大伯家就没有人再上过她家门。
陆母开门,放还没出嫁的陆苑妍进来。
“苑妍,怎么有空过来了?”
“三婶,我爹叫我过来躲躲。那镇上的骆家有人到了我家……”
苑如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辈子也有过这事。似乎是苑姝被人撵出来的时候,拿了骆家什么东西。人家找上门来,结果不知怎么就看到了苑妍。找回东西不算,还想逼苑妍也去给他家作妾。害得苑妍早早就嫁了……如今苑妍才刚十三。她一直记着,她的葵水是成亲后半年才来的。陆苑姝就趁着这空,见到的去她家晃,想要勾搭她丈夫。结果被陆苑妍给打了出来,又被大伯狠狠的揍了一顿。
“骆家?”陆母现在恨死了姓骆的,“不是撕扯干净了?怎么又找上门了,要把你姐再抬回去?”想到她闺女到了他家门口,却被要求从后门进做小,最后逼得她女儿当场被休回来。她就恨不能生啖其肉。
当初怎么就结了这门亲呢?真正是瞎了眼!
“哪里?是我姐……她,她竟是偷了什么出来,让人家找上门来……那骆家如今不依不饶,还不知怎么了断呢!”苑妍到底年幼,来时便红了眼,此时更是几乎要哭出来。
“你先在这里待着吧。”陆母想了想,终究还是将门户紧闭,也不出去打听消息。她也不想再见那骆家的人。
只是两家离得不远,哪怕不打听,也能听到几分。尤其是苑如,自从得了空间,她的眼耳口鼻就比以往灵敏。此时听得更加清楚。
那个她原来的未婚夫来了,声音高昂,带着一种爆发户式的特有的高扬的尾音。再高一些,就像是被捏着脖子怪叫那般了……
以前她不觉得,如今再听来,只觉刺耳难耐。说出来的话,半文半白,时不时的来个之乎者也,却全不在该用的地方。亏得在这农村里,并没有人指出来……
苑姝一会哭一会儿尖叫得厉害,大伯母骂得凶。可到最后,便都成了惨叫!大伯到是没闹出什么声响来,到是堂兄正宏怒吼声时不时的响起。
听起来是要打起来了,但谁吃亏还不知道。这一出一直闹到傍晚,堂兄才来找苑妍。
作为大伯以及堂兄,他们对苑如是有愧的。虽说,就算没有苑姝,苑如这婚事也未必能成。可因为有了苑姝,这事他们家就说不清。羞于见苑如一家子。
现在又闹成这样,更是没脸上门。可正宏来的时候,正好陆父到家。听了这事,叔侄两人在院子里蹲了老长一段时间。一起哀声叹气,最后也没闹清楚个一二三。
因为这一出,苑如也没心思去问陆父今天的收入如何。
这一晚上她没进空间。一直到了半夜,听着外面的声音,知道正宵出门了。
第二天一早,陆父才高兴的告诉大家,“昨天那些酒全都卖了,比普通的糯米酒要贵上一成。那两瓮子,足足卖了三大贯铜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