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看得好笑,微微摇摇头,伸手拉过黄蓉的手,轻轻的打了自己的脸颊几下,哄道:“是哥哥不好,哥哥不对,不该离开我们蓉儿那么久,哥哥有给蓉儿带礼物哦!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漂亮的哦!”
她这么一哄,黄蓉到底是小孩子,而且也不是真生她的气,不过是撒撒娇的,当即就回嗔作喜,转身对着琴音。
琴音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对漂亮的玉镯,女孩子天性喜爱漂亮的首饰,即使是黄蓉也没有例外,高兴的拿过去,带在手上瞧来瞧去,不过她现在带有些大了,琴音是照着大人的尺寸买的,黄蓉也没想那么多,看了半天,小心的收了!
琴音又从怀中摸出一包精致的糕点,黄蓉欢喜的拿过来,一口一口的品尝,高兴的象只小猫,看来以她如今的年纪,好吃的糕点比起漂亮的首饰更加叫她高兴。
吃了两个糕点,黄蓉忽然不吃了,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将糕点包了,放在桌上,对琴音微微一笑:“我留着,以后慢慢吃。”
琴音一怔,笑道:“不用留着啊,等吃完了,我给你做!”
作者有话要说:
☆、老顽童讲黄裳的故事
黄蓉是知道哥哥手艺的,眼睛立刻亮了,高兴的说:“好啊!不过这些我还是留着,第一次有人给我买好吃的,我可不能一下全吃光了!”
琴音听得她这么说,忽然想起在书中,黄蓉就是因为郭靖对她好,才爱上他的,心下升起怜惜之情,伸手摸摸已经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妹妹的头。
黄蓉顺势扑入她怀中,伸手环住她的腰,眼睛微微有些红了。黄药师虽然对她好,可是男人哪有女人细心,自然不会太注意小女儿的小心思。哪里会想到女儿会觉得寂寞,没人懂呢!
琴音一招手,让哑仆把糖葫芦树拿过来,不想黄蓉在伤感了,一心都在黄蓉身上的琴音,压根没有注意自打她放开李莫愁的手后,李莫愁就低下头,默默的站在一边,等黄蓉抱住琴音后,小丫头眼睛都红了,两只手抓住衣脚,用力的扭来扭去。眼睛瞪着黄蓉,充满了敌意。
轻轻推开黄蓉,伸手取下一只糖葫芦,递给黄蓉,黄蓉伸手接过舔着,嘴里甜甜的,似乎连心里也是甜甜的。
琴音见黄蓉开心,心里也开心,和黄蓉在一起十年,心里早就溶入了黄裳的角色,蓉儿就是我妹妹。这一刻,这种感觉更加真实,我是黄裳,不在是琴音了,不在是了!
回过头来,才发觉李莫愁的样子,心下一沉,想起神雕中的李莫愁,为情痴狂,走了极端,就一直很注意她的心态,怕她又为了什么事想不开,随时注意开解她。当下,伸手拉过李莫愁,柔声问:“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着人做去?”
李莫愁闻言,抬起头来,大眼睛直直的望着她,伸手拉紧琴音牵着她的手,细声细气的说:“我不饿!”
琴音将李莫愁拉到黄蓉面前,对黄蓉介绍了李莫愁,摸摸两个小丫头的头,温柔的对二人分别说:“蓉儿啊,这是莫愁,她的爹爹娘亲去了我们的娘去的地方,以后她会住在这里,你比她大,可要有做姐姐的样子,好好照顾她哦!”
“莫愁,这是我妹妹黄蓉,你以后要叫她姐姐,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黄蓉好奇的看着李莫愁,她是绝顶聪明的,自然知道哥哥的意思是李莫愁的父母都死了,(书中黄药师一直瞒着黄蓉妻子已死 ,黄蓉一直不知道,但这里因为琴音的关系,黄药师没能瞒住,黄蓉是已经知道母亲已逝了)。
她在岛上一直没有同年龄的朋友,很是寂寞,哥哥不算,他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虽然对自己很好很关心,可是玩不到一块儿,现在见到比自己小几岁的李莫愁,心下甚是欢喜。
想着以后有人陪自己玩了,还有个人让自己管了,当下十分开心,以前想管琴音来着,一直没能如愿,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对方管了,后来也习惯了!
李莫愁怔怔的说:“姐姐??”
黄蓉心下高兴,过去拉住李莫愁,李莫愁有心闪避,却没让开,她哪里知道黄蓉自幼习武,自然不是她让得开的,黄蓉笑咪咪的跟李莫愁说三道四,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李莫愁眼中的敌意就慢慢消失了,有时随着黄蓉的嘻笑也不由得展颜。
琴音暗暗点头,不愧是黄蓉,李莫愁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低声嘱咐二人几句,打算去看老顽童,李莫愁不愿跟她分开,欲待同去,却被看懂琴音意思的黄蓉拿话绊住了,琴音趁李莫愁背对着她的时候,对黄蓉伸出了大拇指,黄蓉得意的一抬下巴,嘻嘻一笑。琴音展颜一笑,大步流星找老顽童去了。
琴音找到老顽童的时候,他正躺在洞口晒太阳,日光从满地的桃花树上照射下来,映得他一身花影,阔别一年多,没人给他打理,老顽童的须发又长了,看上去乱糟糟的。
琴音拿着一串糖葫芦,放在老顽童鼻端轻轻晃动,老顽童其实早就听出是她来了,装作睡着了故意没理,这时闻到香味,眉毛轻轻动了动,然后睁开一只眼睛,脸上突然出现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伸手抢过糖葫芦吃起来。
琴音心情更加好,和老顽童相处向来是轻松、自然的,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干净了,径直在老顽童面前坐了下来。
待得老顽童吃完了,才将承诺他的面具递与他,老顽童大喜,拿过面具,随手将最上面那张戴在脸上,摆摆头,歪着头看着琴音,忽然伸手向她攻来。
琴音早就习惯了老顽童的性子,微微一笑,翻身闪过,上前还击,两人拳来脚往打了好一会儿,老顽童边打边换面具,待他把所有面具全都换过一遍,方才住了手。
仍然舍不得把面具拿下来,把面具掀到额上,伸手又拿了一串糖葫芦,笑嘻嘻的说:“小娃娃进步好多!哈哈!等会儿我们在打吧!”
琴音含笑点头。老顽童忽然就跑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对她扮了个鬼脸,样子滑稽极了,呵呵笑道:“外面好玩吗?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琴音见他这付模样,忍不住好笑,伸手替他将粘在头发上的杂草取下来,微微一笑,将一路行来所见所闻一一说与他听,听得老顽童眉飞色舞,他最是爱听人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要是琴音讲得不详细,他一定会追问,要求琴音详细的在讲一遍,他侧过头,一直在她身边咪着眼,兴奋的边听边说。
待她说完了,老顽童搓搓手,对琴音正色道:“你给我讲了个故事,我也讲个故事与你听吧!”
琴音与老顽童相识这么些年,还是初次见到他如此正经八百的表情,当即有些奇怪,这个样子还当真不象老顽童了,点点头,一付洗耳恭的模样。
老顽童看着琴音,问:“我跟你讲过‘九阴真经’的事吧?”
琴音点点头,老顽童又问:“那你知道‘九阴真经’的来源吗?”
琴音心说:知道啊,金庸有在书上写过。嘴里却道:“这倒不清楚!”
老顽童道:“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称为‘万寿道藏’。皇帝委派刻书之人,叫做黄裳……”
“那不是跟我一个名字么?”
老顽童眨眨眼睛:“完全不相干。你别打茬!我讲到哪儿了?”
“皇帝派去刻书的叫黄裳!”
“是,黄裳,是个十分聪明之人,他生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杀他的头,因此上一卷一卷的细心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他居然便精通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武功大高手。”
琴音心想:当初看书的时候倒没看这么仔细,来了这里这么年多,也忘得差不多了,想不到黄裳竞是这样学会武功的,无师自通还如此历害,难怪能写下‘九阴真经’这样的盖世绝学了。
老顽童道:“那黄裳练成了一身武功,还是做他的官儿。有一年他治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希奇古怪的教门,叫作甚么‘明教’,据说是西域的波斯胡人传来的。
这些明教的教徒一不拜太上老君,二不拜至圣先师,三不拜如来佛祖,却拜外国的老魔,可是又不吃肉,只是吃菜。徽宗皇帝只信道教,他知道之后,便下了一道圣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这些邪魔外道。
不料明教的教徒之中,着实有不少武功高手,众教徒打起仗来又人人不怕死,不似官兵那么没用,打了几仗,黄裳带领的官兵大败。他心下不忿,亲自去向明教的高手挑战,一口气杀了几个甚么法王、甚么使者。
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于是他们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师姊、师妹、师姑、师姨、师干爹、师干妈,一古脑儿的出来,又约了别派的许多好手,来向他为难,骂他行事不按武林中的规矩。
黄裳说道:‘我是做官儿的,又不是武林中人,你们武林规矩甚么的,我怎么知道?’对方那些姨妈干爹七张八嘴的吵了起来,说道:‘你若非武林中人,怎么会武?难道你师父只教你武功,不教练武的规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