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也觉得很惊讶,她原本以为陆展元就是个会一些武功的,商家世家子弟,却不成想,此人见识气度,才华品貌皆是不凡,不由得高看了他几眼。若非黄裳美玉在前,涉世未深的莫愁,难保不会对陆展元动心。
小红看着越聊越投机的陆公子和李姑娘,感觉自己就像个多余的,想想晚饭时间也快到了,不如去厨房的看看,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轻轻带上门,向厨房的方向行去。
黄裳飞快的穿越过几条小巷,向着之前打听的明教分堂所在的巷子走去,快到巷口时,迎面走来一队巡城的官兵,他身上衣服上有血,虽然他极力小心溅得不是很多,但仍然是有的,不得以,回转身迅速向旁边的街道闪去。不能在明教所在地杀人,否则万一暴露了他们的分堂,自己就不好开口求人办事了,哪怕自己手里有令牌。
穿过两条街,避开了几队巡城官兵,寻思着不走刚才来的路线,从另一头绕过去,转了几圈,忽听得不远处的小巷内有打斗的声音,自己已经麻烦缠身,他本不欲多管闲事,闪身向另一头走去。却听得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和哭泣哀求声,黄裳站住了,上辈子也做过女人,他听得出这声音代表着什么,他实在是没本办法坐视女子被强()暴而无动于衷。叹了口气,施展轻功,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飞跃而去。
定晴看去,黄裳被气得不轻,只见三个大汉,将一名女子摁倒在地,三人身边不远处的地上一名中年妇女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三人正在撕扯女子的衣裳,女子拼命挣扎叫喊,耐合双臂却被两名大汉摁在身体两侧,另一名男子压在她身上,不停的撕扯她的裤子,女子只能无助的痛哭,黄裳的角度看不到女子的相貌,他怒火中烧的抽出长剑,也不招呼,长剑展动,向压在女子身上的大汉刺去,那大汉背对着黄裳,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人,等感觉到剑气已经来不及了。
摁住女子双臂的两名大汉来不及叫压着女子的大汉,两人拾起放在一边的狼牙棒和大刀架向黄裳刺来的一剑,‘呛’的一声,激起一阵火花,压住女子的大汉也顾不上脱女子的裤子了,连忙拾起兵器,向着黄裳砍去,边砍还边吼:“臭小子,敢管大爷的闲事,老子剁了你。”
黄裳懒得与他费话,冷笑一声,双腿连环踢出,将之前架住他剑的两个大汉揣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小巷的墙上,在也爬不起来。长剑变招向着骂他的大汉刺去,那大汉拿着大刀左支右闪的招架,黄裳听到不远处传来许多脚步声,不愿耽误时间招来麻烦。长剑展动,剑气森森笼罩向那大汉,那大汉但见漫天都是剑影,哪里看得清楚,只觉喉头一痛,才发现那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没入了自己的咽喉,惊恐的瞪大双眼,长剑抽出,一股鲜血喷射而出,大汉倒地而亡。
少女惊慌失措,脸色惨白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破烂的衣裳勉强挡在胸口,可裸()露在外的白皙双肩,双手拿着破烂衣服挡住,反而因为双手挤压而现出来的深深的乳()沟,从被撕掉了一半的裤子里裸()露的右边那条浑圆、饱满修长的美腿,配上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慌乱的神情,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别怕,没事了。”黄裳扫视了少女一眼,割下地上大汉的衣服拭去长剑上的血迹,还剑入鞘,转身欲待离开。
少女忽然道:“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少女的声音很娇美,年纪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六岁,正是花样年华,青春动人的时刻,黄裳深吸口气,压□体不正常的燥动,心下暗骂,男人的身体真是麻烦,经常不听大脑的指挥。背转身,道:“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少女怯怯的走到黄裳身后,低声道:“你救了我,我该报答你的,更何况...”声音一顿,更低声了,如现蚊子一般,道:“你看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
黄裳如同被一个炸雷劈到脑袋上,嗡嗡作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说话能力,心道:晕,英雄救美了,用不用这么狗血啊。“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他们三个已经死了,此事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影晌你的闺誉,你不用如此委曲求全,告辞。”说着,施展轻功离开,将少女远远的甩在身后,也不理那少女的呼喊声。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增加情敌的存在感,嘿嘿!
☆、102原来她姓段
谁知,他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到少女的呼喊变成了惊呼和求救的声音,本来黄裳以为这是少女引他回去的手段,没有理她,继续向前走,哪知却听到身后传来了男子淫邪的笑声。
这才想起刚才听到的脚步声,良心不忍,回头跑回,发现少女遇上了一队巡城官兵,此时正被那打头的官兵摁在地上,尖叫哭喊。
黄裳顿时恼了,这年头的官兵真是和强盗没区别,只知道欺负老百姓,没本事去打金抗蒙。身形展动,一脚将那官兵头子揣飞出去,摔在几个官兵身上,少女已经绝望、流泪的双眼,此时充满希望和生气的看着他,黄裳知道今日救下她,将来一堆麻烦,却又无法坐视一位楚楚动人的美少女被这些人糟蹋了。叹了口气,抖手打出几枚锁魂针,将几名还站着的官兵也打倒在地,抱起少女,飞快的离开了现场,跑入另一条巷子中去了,几名被官兵头子压倒在地的官兵,在官兵头骂骂咧咧的叫喊声中,将他扶了起来,随着他向着黄裳消失的方向追去。
少女美丽的翦水双瞳痴痴的望着抱着她的少年,心里的恐惧、害怕、无助全都消失无踪,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臻首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缓缓的闭上双眼,感受这一刻的美好。天知道前一刻,那些坏人杀了奶娘,还想对她…,她本来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可是在那些人手下她竟然连三招都没走过去,眼睁睁的看着奶娘为了保护自己死在面前,她却无能为力。当那些人压在她身上,用他们的脏手在自己身上摸的时候,她感觉好恶心,只想死了算了。
那一刻的绝望、痛苦,让她无比后悔,她错了,她把自己想得太历害、把外面的一切想得太简单,她以为从小学习的武功,非常历害,家里的护卫都打不过她,那些护卫很多在江湖上都有响当当的名头,何况还有同样会武的奶娘跟在身边,她以为凭她和奶娘两个人,一起出来闯荡绝对没有问题。她万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奶娘惨死,她还差点…,幸亏上天还没有抛弃她,在她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瞬间就将那几个她们无法打败的坏人给杀了,她相信,这个少年一定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一半。
黄裳抱着少女窜过一条大街,转过三条小巷,终于把后面的追兵给甩掉了,对怀中的少女问道:“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那你在哪里落脚?”他没有问少女的名字,因为这跟他没有关系,他不认为自己会跟这个女孩有什么牵扯。
少女抬起头来,望着他,眼中突然涌现泪水,哽咽的说道:“我是从大理来中原玩的,一路陪伴的只有奶娘,我们刚到京城,还没找地方投宿,现在奶娘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裳无语,立刻明白过来,这肯定是一个初次离家,不解世事的闺阁女子,把这样一个人扔在路上不管,肯定还会出事,他既然救了她,就做不出来扔下她不管这种事,可是他也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想了想,不如问清楚她家在大理哪里?找一个镖局,让他们将她送回家,也勉得她一个人在出什么事。
“你住在大理哪里?”
少女抱紧黄裳,道:“我姓段,名叫红玉,我父亲是大理国君。”
黄裳一怔,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大理段氏?不是吧?大理段氏的人武功怎么可能差成这样?
“南帝段智兴,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伯父。”段红玉很老实的什么都告诉了黄裳,“我父王是他的弟弟,不过,伯父离开大理很多年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黄裳黑线,大量段氏,还有这么弱的人?而且这么单纯,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什么都说。“大理段氏威震武林,家传一阳指,六脉神剑皆是绝学,你怎么…?”很想说,怎么会连几个普通的江湖汉子都打不过。
段红玉眼圈一红,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明明很用心学武。”
黄裳奇怪的皱皱眉,想了想,道:“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父王很忙,母后不会武功,我没有师父,武功都是宫中侍卫和奶娘教的。”
“奶娘?”
“就是为了保护我,被杀了那个。”段红玉说着说着,想到自幼待自己如同女儿的奶娘就这么离自己而去,心中伤痛,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在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黄裳想,难怪她武功这么差,宫中侍卫自然是担心公主受伤,哪会认真教她武功,不过随便教一些简单、没有什么实质作用的花拳绣腿应付了事。那个奶娘的武功同样低微,她教出来的武功又怎么会好?摇摇头,这位公主要不是不受宠,要不就是大理国并不看重公主,故而才没有认真教她,不过也可能是大理段氏虽行走江湖,但到底是皇室,对女子和男子,教育方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