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有满肚子的疑问需要解惑,那天到底是谁救了她?这儿是哪儿?眼前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男子看出王夙的困惑,邪魅一笑,“走,进屋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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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宫王府
“走,进屋里说吧。”
男子话音刚落,王夙的肚子“咕”的叫了出声,这……
饶是一向强势的王夙此时也难免面露尴尬,男子微笑着的脸庞泛起柔柔的涟漪,“是在下疏忽了,小姐昏睡多日,滴水未进,刚刚醒来而我却只顾着跟小姐说话……来人啊!”
一群婢女如鱼贯入竹园,“公子,粥刚刚煮好!”
刚刚煮好?王夙有些讶异,“你们知道我什么时候醒来?”
“当然不知道了,”一个秀丽的婢女俏皮的抢道:“三日前我家公子便吩咐过了,每一刻钟煮一次粥,过了时辰便全数倒掉,就为了确保姑娘醒后马上就能吃到新鲜出锅而且热乎乎的清粥。”
另一个颇为稳重的婢女则是直接拎着食盒走入刚才的房间,利索的将煮好的清粥端出来摆在桌上,“姑娘趁热吃,这粥凉了的话药效就不大了。”
王夙面色不变,感动之余心里却更加疑惑。这粥功能滋阴清热,养血安神,重伤之人食之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要熬这样的粥,食材却不便宜,而这人竟然三日三夜来每一刻钟熬一次,就为了自己能在醒来马上就吃到热粥?
王夙并不认识这人,再看这几个婢女的样子,断定这儿并非大昊皇宫,那么,这人对自己到底有什么企图?为何对自己这般好?王夙的笑容不断却并非发自内心,她不信这世上有人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显然自己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王夙大方的坐到金丝楠木桌前拿起精致的白银汤匙,本准备祭五脏庙,却见一屋子的婢女都紧紧盯着自己,有惊艳的,有鄙夷的,有好奇的,也有不屑的……
这,怎么吃?
“你们都下去吧!”感觉到了王夙的尴尬,屋中唯一的男子发话了,“没有我的容许,谁也不许近小筑百米。”
主人发话,婢女们自然都低眉顺眼的离开了屋子,王夙乐得清静,光闻着这色香味俱全的清粥便已食指大动,不消片刻,香甜的清粥全数已经下肚。见王夙有些意犹未尽,男子浅笑,“不知你会突破,所以准备的只是重伤之人的份量。”
王夙知道的,若是重伤初醒,这粥再怎么大补也是不能多食的,但是王夙现在已经突破,身上的伤也神迹般的全好了,伤筋动骨一百日,没想到三天前被王勃仲折断的手腕此时竟以愈合,毫无大碍了。
“无妨,劳烦公子了!”王夙话锋一转,“不知此地是?”
“宫王府,”男子微微一笑,意有所指,“下榻寒舍自然不必担忧安全问题,姑娘大可放心歇息。”
“宫王府?大昊扬州的那个宫王府?”
男子笑意盈盈,点头承认。
王夙长长的睫毛颤了下,执掌信部几个月,不少资料都已翻阅过,迅速在脑中搜寻宫王府的情报,宫王府并非大昊一般的新贵,相较之下,来历要深远的多。
梁晋末年,群雄纷争。
宫家为江南士族大宗,家资逾万,倾力助太宗军资。长子披甲出征为太宗臂助,几度生死。及至天下大定,高祖亲封异姓王,宫家坚辞不受退居为贾。后赐万金,敕令建王府,声名极重。宫家自此以商为业,旗下铺号如云,长袖善舞,日进金银无数,渐有富甲天下之誉。
其长子武艺超群战功赫赫,因旧伤复发而早逝;次子宫明辉,修容俊貌风流倜傥,兼而手腕过人,宫府规模之盛多缘其运筹帷幄。可惜天妒英材,多年前病逝,将整个宗族交到了刚刚成年的独子宫懿轩手上。欺主年幼,一干外戚无不对这硕大家业虎视眈眈,宫懿轩以弱冠之龄继掌大权坐控中枢,杀伐决断沉毅善谋,一干外戚没捞得一丝好处,至此无人敢以后生小视。
只是这宫懿轩行踪神秘鲜少露面,江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王夙望着这个长相平凡但风姿卓越的男子,不由想起那个江湖秘闻,这宫懿轩三十而立却仍未娶亲,只怕是身体有什么缺陷。
王夙表情怪异的甩甩头,现在可不是想这种八卦的时候。当日她技不如人,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以王勃仲的性子在重伤她后定会将她带回将军府,而今却是身在宫王府。难道这宫王府卧虎藏龙,竟有人能将王勃仲打败不成?
“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可否详细说一下那日情况?”
知道王夙在疑惑什么,宫懿轩坦言:“因生意上的事,我亲自去了趟邺城,归途中看到小姐昏倒在邺城官道上。当时并不知小姐身份,便自作主张将小姐带回宫王府疗伤。”
宫懿轩手一晃,掌中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后来才发现原来小姐便是近来江湖上名声赫赫的‘桃花公子’”
王夙眼眸闪了闪,抬头微笑:“公子误会了,这玉只是暂替家兄保管。”
宫懿轩笑笑没有追问,只是将玉佩还给王夙,“不知小姐是以大昊子民自居还是卞国子民自居?”
王夙疑惑这个问题的更深一层含义,宫懿轩继续说道:“天之将变,有些问题并不是和亲和表面交好所能解决的……这些问题只有铁和血才能解决……”
两国虎视眈眈对峙多年,终于要战争了么?
王夙蹙眉,“我只是一个小人物……”
“好!”宫懿轩从金丝楠木椅子上起身,绝口不提刚才的话,“小姐难得来一趟扬州,不妨游玩一番,也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王夙笑道:“要说扬州风光,最美不过宫王府。”
“也好,小姐要参观宫王府,宫某自当奉陪。”
宫懿轩到底是怎么想的王夙并不知道,但她确定的是宫懿轩是个多变的男人,而且他对女子的手段远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高明得多。
之前的清粥就已另人侧目,他又风度翩翩的将一套华丽的衣裳亲自放到王夙手里,无限温情的说:“这些都是在你昏迷时准备好的,也不知你的喜好,不知道这些衣衫合不合你心意。现在你醒了,自然不能再委屈你,一会儿叫人送来布匹,你亲自选……”
王夙换上华丽的罗衫,“不必了,这个就很好,劳烦公子费心了。”
王夙跟在宫懿轩身后一路浏览宫王府,不禁自言自语道:“宫家果然是富豪天下,名不虚传。”
更难得的是并无爆发的气势。
与皇宫的过度铺张不同,宫家的阔不再表面的镶珠嵌玉,而在留心才看得出的细枝末节,要说平常也真平常,若说奢侈足可以让最有想象力的人咋舌。
金丝楠木盖成的房屋不止一间,其余虽不是金丝楠这种上等木材建造却也用材异常讲究,加工的木料作出细小的截面,雕刻花纹起伏精确,施工难度之大,令人叹为观止。地板走廊清一色是由皇宫御用烧制的金砖铺成,花园内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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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八卦
宫懿轩确实未曾娶妻,连妾侍也没有。
宫懿轩去那些花楼吃酒,但从不眠花宿柳。
宫王府的婢女个个年轻貌美而且身手不凡。
宫王府的婢女们跟宫懿轩之间清清白白,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
按理说三十几的男子正值壮年,怎会如和尚般禁欲?莫不是真的是有隐疾?
宫懿轩拒绝娶亲的同时也拒绝大夫诊脉,此番举动可谓是亲者痛仇者快,亲朋们痛惜不已,而外戚们则巴不得他没有子嗣终身不娶。
王夙给信部放回消息后一连在宫王府呆了七日,细细将华美胜似皇宫的宫王府游览了一遍。宫王府的人个个嘴严,除了宫懿轩的八卦之外什么也没有探听出来,再呆下去也不免无趣,倒是宫王府的美食太过美味,王夙干扁的身体明显圆润了一圈。
“在贵府叨扰多日,也该告辞了。”
客人请辞离开,这做主人的,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总少不了一番挽留。宫懿轩却是不同寻常,开口问道:“不知小姐打算去哪?”
“自然是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也好,小姐身体已无碍,武道也得以巩固,是该回家报平安了。”宫懿轩说完这话看了王夙一眼,“说起来我还不曾知小姐的姓名……”
王夙哑然,确实,在宫王府的七日来,所有人都称王夙“小姐”,至于姓名,他未曾问,她亦未曾提及。
“王夙。”
宫懿轩初听这名字眼里一瞬闪过精光,很快消失不见,快到无人察觉。